第五十一章 校场
清晨时分，校场上薄雾弥漫，士卒三三两两走进营门
士卒皆是面容稚嫩的少年，身上穿着黑布麻衣，这是元阳卫统一的练功服
少年们各自汇集在一起，有的低声交谈脸上神色愤怒，有的则是相视一眼默不作声
只是所有人脸上皆是带着黑眼圈，显然昨晚没有睡好
城中的各家少年们皆是第一次离家，昨天先是在伙房被老卒欺压，回房后又被水龙堂的弟子们逼迫写信求援，这些少年们恐怕昨晚没几人睡得着
三个少年汇聚在校场一角
“你们那还有没有吃的，我昨天刚打了饭，就被那群杀千刀的撞翻，抢了银子，连晚饭都没吃”
一个圆脸少年苦着脸，摸着肚子，脸上带着熊猫眼
“我那还有一些牛肉干，等下你去我院里，我分你一些”
一个瘦弱的麻杆少年轻声开口，只是脸上神色也不是太好，显然昨晚也没逃过老卒的勒索
“谢谢千哥儿，关键时候还是兄弟靠得住啊”
圆脸少年目露感激，但随即肚子就发出一阵咕咕声响
“好想吃醉花楼的烧鸡啊”，圆脸少年摸着肚子，眼中闪过憧憬神色
“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告诉了你们，你们可别出去乱说”
一直未说话的微胖少年，看了眼身旁的两人，神神秘秘道
“快说啊，咱们兄弟还信不过吗”
圆脸少年听到声音，眼睛放光
“我昨晚偷偷去伙房，本来是想找点吃的，但刚翻进去就被一个伙房老卒抓住，我原以为肯定又要被抢银子，谁知那老卒竟然偷偷在做生意”，微胖少年压低声音
“那伙房的老卒说了，一次二两银子外带费，无论咱们想吃什么，他都能弄来，但只能晚上八点以后送货”，微胖少年开口道
“一次三两银子，他怎么不去……”
少年惊呼一声，但还没等他说完，忽然身后一道嘶嘶的风声传来
啪
一根黄色竹棍砸落，一下打在圆脸少年背上，圆脸少年身子向前一倾，直接扑倒在地上
“你们干什么，你们怎么能随便打人”
圆脸少年被两个少年扶住，挣扎着爬起身，看着身后拿着竹棍的中年士卒，脸上神情惊怒
“打人，你该谢老子手下留情，再有下次，直接军律处置”
士卒声音冰冷，声音传荡开去，众人的目光瞬间汇聚过来
“你们给我记清楚，这里是校场，不是戏厅酒楼，这里是卫队练功的地方，不是让你们聊天的”
“进入校场后，再敢交头接耳，就小心你们身上的皮”
中年士卒扫了一圈众人，手中竹棍在虚空中一劈，发出撕裂的风声
一众少年听着场中尖锐的风声，脸色神情惊怒，这群老卒实在是欺人太甚
“看什么看，还不整队，十分钟后若是再整不好队，所有人一律领十军棍”
中年士卒面不改色，对着四面吼道
士卒手中竹棍又是啪的劈下，地上泥土四溅，泥土打在少年们的衣摆上，啪啪作响
“乙字一号院二号院，到一号旗排成一排”，不远处忽然响起一声厉喝
“乙字三号院四号院，到二号旗
“动作快点，没吃饭吗”
又是一声厉喝响起，一个老卒一脚将一个黑衣少年踢倒在地
场中少年们脸上怒气冲冲，但皆是敢怒不敢言
踏踏
一道脚步声响起，顾云刚走入校场，便发现场中少年们正隐隐与士卒们对峙起来
场中少年们发现走入校场的黑衣身影，皆是眼睛一亮，目光顿时看向顾云，而士卒们的目光也一下落在顾云身上
作为昨晚唯二顶住老卒压力的人，顾云和许凌已经隐隐成了少年们的领头者，而老卒们也已经知道了，这两个落了他们面子的刺头
“乙字四号院五号院，到三号旗”
场中众人皆是看着黑衣少年，忽然一道厉喝响起
一个鹰钩鼻男子站在三号旗旁，目光看着校场门口的少年，嘴中高声厉喝
顾云看了一眼对面的黑衣士卒，脸上神色平静，向着三号旗方向走去，而身后的郑元王钧两人也是紧紧跟随
场中少年们看着顾云在三号旗前站定，眼中皆是流露出失望神色，隐隐汇聚的气势顿时一散
众人走各自到令旗前站定，士卒们身上的气势顿时一盛，越发肆无忌惮
鹰钩鼻男子看着三号旗前站定的少年，脸上露出一丝狞笑
顾云瞥了鹰钩鼻士卒一眼，脸上神色平静
看到少年脸上的漠然，鹰钩鼻男子眼中凶光忽然一盛
昨晚就是这小子让他在一众同僚前丢了面子，不过没有关系，落到他手上，他有的是办法让这小子知道什么叫尊敬上官
鹰钩鼻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目光微闪，脸上凶狠消失不见，嘴角忽然浮现一丝笑容
顾云神色平静，这人名叫汪宁，应是四五号院的什长，昨晚郑元就已经打听到了他的消息
元阳卫中，都长及以上皆为武师，这汪宁既然只是什长，那便必然没有炼窍
也就是说，这汪宁不是气血二境就是气血三境
顾云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对现在的他来说，炼窍以下与普通人也没有什么差别，真惹恼了他，那就一拳打杀了事
顾云扫视了一眼场中众人，少年们投注过来的目光皆是隐隐失望，但他却不已为意
校场的规矩在军律里写的清清楚楚，在这种地方和老卒们对抗，纯属自讨没趣
一众少年们放弃抵抗，终于是在规定的时间内排好了队伍
校场上十八行队列组成方阵，少年们皆是身穿黑衣，远远看去倒也军容严整，生出几分气势
咚
校场前方的打鼓擂响，低沉的鼓声在校场内回荡，众人声音顿时止息下去，老卒们也是在一侧排成两排，神色肃然
鼓声渐息，一个身穿黑甲的人影走上前方高台
黑甲人影看着场下的一众少年，众人的目光也是落在了忽然出现的黑甲人影身上
“我叫马乾，元阳卫第二卫第一营百长，也是你们乙字营的新兵教头”
高台上的人影朗声开口，明明没用任何扩音设备，但人影的声音却是清晰的传遍整个校场
“你们可能不知道什么叫百长，但没关系，你们只需要记住一件事”
高台上的人影声音一顿，扫视了一圈场中
“以后你们这些人全归我管，我叫你们往东，你们不能往西，我就你们迈左腿，你们不能先迈右腿，听明白了吗”
淡淡的声音传遍全场
“卫队让我来做你们的教头，我很不满，我不明白卫队为什么要把一群废物分到我手底下”，黑甲男子声音冰冷
场中一众少年听到黑甲男子的话语，脸色骤然涨红，恶狠狠的盯着上方的黑甲男子
从来只有他们骂别人的份，他们什么被人这样骂过，台上这个穿黑甲的，他算老几
“我现在很不高兴，你们这群废物如果真上了战场，连半刻钟也活不过”
“你们这些废物除了拖后腿，只能浪费卫队的粮食”
男子似乎完全感觉不到下方少年的怒火，继续平淡开口
场下一众少年脸上神色愈发不耐，谁他娘的稀罕你们卫队的粮食
还上战场，他们族中每年上交那么多例银，不就是让你们来保护我们的安全的吗，不然我们族中为什么要给你们交银子
元阳门的一众附属家族每年都要给门中上缴年供，而相应的，元阳门也要维护城外一部分公共商路的安全
如果门中的各家商号在城池附近遭劫，那元阳卫也要出动清剿这些劫掠的山匪暴徒
“本大人心善，为了让你们这些废物能在战场上活的久一点，已经为你们制定了完善的训练计划，你们放心，只要一个月”，马乾伸出一根手指
“一个月内，本大人一定让你们脱胎换骨，如果做不到，本大人的马字倒过来写”
黑甲男子露出森森白牙，对着下方露出一个笑容
男子脸上露出笑容，一众少年脸色却是骤然一变
他们哪里听不出来，这姓马的明显没安好心，一个月脱胎换骨，怕不是一个月让他们脱层皮才是
“寻常士卒训练要求马步两个时辰，今日你们是第一日入营，本大人大发慈悲，你们只要站上一个时辰即可”
黑甲男子缓缓开口，下方少年却是再也忍不住一下炸开
一个时辰，开什么玩笑，那可是整整两个小时
“我们反对，士卒长年累月训练才能站上两个时辰，我们根本没有修习过武艺，怎么可能一下站一个时辰的马步，你的要求不合理”
队伍前方，一个黑衣少年忽然出声
场上的目光顿时汇聚到少年身上，少年额头隐隐冒出冷汗，但旁边的一众少年忽然簇拥到少年身边，黑衣少年的脸色又是逐渐镇定起来
而且他也觉得自己说的没错，不要说是他们这些少年，就是成年人，只要没有修习过武艺，谁能站上一个时辰的马步
“好，说得好，有理有据，老子最喜欢的就是跟人讲道理”
台上的黑甲男子忽然开口，高声赞道，黑衣少年听到黑甲男子的话语，脸色也是微微一松
“来人，拖下去”
黑甲男子目光看向前方的少年，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
冰冷的声音从高台上传出，黑衣少年脸上的神色顿时僵住
两个黑衣老卒走出队列，狞笑着走进人群，手中一架，将神情慌乱的少年拖走
一旁隐隐汇聚起来的少年额头冒出冷汗，皆是不敢动弹，侧过头去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黑衣少年慌乱大喊
“心怀怨愤，对抗上官，重打二十军棍”，马乾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狞笑
啪啪啪
黑衣少年被拖在场边，衣袍被脱下，黑色的木棍呼啸而落，发出砰砰的闷响
少年的惨叫声在校场中不断回荡，一众少年看着前方嘴角渗出血迹的少年，脸色顿时惨白起来
“既然入营，本大人便教你们一件事”，马乾冰冷的声音响起
“元阳卫中，下级服从上级，弱者服从强者，既是废物，那就站在一边，乖乖听话就好”，马乾脸上神色冷酷
“现在，所有人马步两个时辰，做不完，午饭就不用吃了”
马乾声音冷酷，说完之后直接走下高台
一众少年看着黑甲人影远去，脸上神色惨白
场中一片寂静，只剩下黑衣少年的惨叫声在校场内不断回荡
士卒皆是面容稚嫩的少年，身上穿着黑布麻衣，这是元阳卫统一的练功服
少年们各自汇集在一起，有的低声交谈脸上神色愤怒，有的则是相视一眼默不作声
只是所有人脸上皆是带着黑眼圈，显然昨晚没有睡好
城中的各家少年们皆是第一次离家，昨天先是在伙房被老卒欺压，回房后又被水龙堂的弟子们逼迫写信求援，这些少年们恐怕昨晚没几人睡得着
三个少年汇聚在校场一角
“你们那还有没有吃的，我昨天刚打了饭，就被那群杀千刀的撞翻，抢了银子，连晚饭都没吃”
一个圆脸少年苦着脸，摸着肚子，脸上带着熊猫眼
“我那还有一些牛肉干，等下你去我院里，我分你一些”
一个瘦弱的麻杆少年轻声开口，只是脸上神色也不是太好，显然昨晚也没逃过老卒的勒索
“谢谢千哥儿，关键时候还是兄弟靠得住啊”
圆脸少年目露感激，但随即肚子就发出一阵咕咕声响
“好想吃醉花楼的烧鸡啊”，圆脸少年摸着肚子，眼中闪过憧憬神色
“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告诉了你们，你们可别出去乱说”
一直未说话的微胖少年，看了眼身旁的两人，神神秘秘道
“快说啊，咱们兄弟还信不过吗”
圆脸少年听到声音，眼睛放光
“我昨晚偷偷去伙房，本来是想找点吃的，但刚翻进去就被一个伙房老卒抓住，我原以为肯定又要被抢银子，谁知那老卒竟然偷偷在做生意”，微胖少年压低声音
“那伙房的老卒说了，一次二两银子外带费，无论咱们想吃什么，他都能弄来，但只能晚上八点以后送货”，微胖少年开口道
“一次三两银子，他怎么不去……”
少年惊呼一声，但还没等他说完，忽然身后一道嘶嘶的风声传来
啪
一根黄色竹棍砸落，一下打在圆脸少年背上，圆脸少年身子向前一倾，直接扑倒在地上
“你们干什么，你们怎么能随便打人”
圆脸少年被两个少年扶住，挣扎着爬起身，看着身后拿着竹棍的中年士卒，脸上神情惊怒
“打人，你该谢老子手下留情，再有下次，直接军律处置”
士卒声音冰冷，声音传荡开去，众人的目光瞬间汇聚过来
“你们给我记清楚，这里是校场，不是戏厅酒楼，这里是卫队练功的地方，不是让你们聊天的”
“进入校场后，再敢交头接耳，就小心你们身上的皮”
中年士卒扫了一圈众人，手中竹棍在虚空中一劈，发出撕裂的风声
一众少年听着场中尖锐的风声，脸色神情惊怒，这群老卒实在是欺人太甚
“看什么看，还不整队，十分钟后若是再整不好队，所有人一律领十军棍”
中年士卒面不改色，对着四面吼道
士卒手中竹棍又是啪的劈下，地上泥土四溅，泥土打在少年们的衣摆上，啪啪作响
“乙字一号院二号院，到一号旗排成一排”，不远处忽然响起一声厉喝
“乙字三号院四号院，到二号旗
“动作快点，没吃饭吗”
又是一声厉喝响起，一个老卒一脚将一个黑衣少年踢倒在地
场中少年们脸上怒气冲冲，但皆是敢怒不敢言
踏踏
一道脚步声响起，顾云刚走入校场，便发现场中少年们正隐隐与士卒们对峙起来
场中少年们发现走入校场的黑衣身影，皆是眼睛一亮，目光顿时看向顾云，而士卒们的目光也一下落在顾云身上
作为昨晚唯二顶住老卒压力的人，顾云和许凌已经隐隐成了少年们的领头者，而老卒们也已经知道了，这两个落了他们面子的刺头
“乙字四号院五号院，到三号旗”
场中众人皆是看着黑衣少年，忽然一道厉喝响起
一个鹰钩鼻男子站在三号旗旁，目光看着校场门口的少年，嘴中高声厉喝
顾云看了一眼对面的黑衣士卒，脸上神色平静，向着三号旗方向走去，而身后的郑元王钧两人也是紧紧跟随
场中少年们看着顾云在三号旗前站定，眼中皆是流露出失望神色，隐隐汇聚的气势顿时一散
众人走各自到令旗前站定，士卒们身上的气势顿时一盛，越发肆无忌惮
鹰钩鼻男子看着三号旗前站定的少年，脸上露出一丝狞笑
顾云瞥了鹰钩鼻士卒一眼，脸上神色平静
看到少年脸上的漠然，鹰钩鼻男子眼中凶光忽然一盛
昨晚就是这小子让他在一众同僚前丢了面子，不过没有关系，落到他手上，他有的是办法让这小子知道什么叫尊敬上官
鹰钩鼻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目光微闪，脸上凶狠消失不见，嘴角忽然浮现一丝笑容
顾云神色平静，这人名叫汪宁，应是四五号院的什长，昨晚郑元就已经打听到了他的消息
元阳卫中，都长及以上皆为武师，这汪宁既然只是什长，那便必然没有炼窍
也就是说，这汪宁不是气血二境就是气血三境
顾云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对现在的他来说，炼窍以下与普通人也没有什么差别，真惹恼了他，那就一拳打杀了事
顾云扫视了一眼场中众人，少年们投注过来的目光皆是隐隐失望，但他却不已为意
校场的规矩在军律里写的清清楚楚，在这种地方和老卒们对抗，纯属自讨没趣
一众少年们放弃抵抗，终于是在规定的时间内排好了队伍
校场上十八行队列组成方阵，少年们皆是身穿黑衣，远远看去倒也军容严整，生出几分气势
咚
校场前方的打鼓擂响，低沉的鼓声在校场内回荡，众人声音顿时止息下去，老卒们也是在一侧排成两排，神色肃然
鼓声渐息，一个身穿黑甲的人影走上前方高台
黑甲人影看着场下的一众少年，众人的目光也是落在了忽然出现的黑甲人影身上
“我叫马乾，元阳卫第二卫第一营百长，也是你们乙字营的新兵教头”
高台上的人影朗声开口，明明没用任何扩音设备，但人影的声音却是清晰的传遍整个校场
“你们可能不知道什么叫百长，但没关系，你们只需要记住一件事”
高台上的人影声音一顿，扫视了一圈场中
“以后你们这些人全归我管，我叫你们往东，你们不能往西，我就你们迈左腿，你们不能先迈右腿，听明白了吗”
淡淡的声音传遍全场
“卫队让我来做你们的教头，我很不满，我不明白卫队为什么要把一群废物分到我手底下”，黑甲男子声音冰冷
场中一众少年听到黑甲男子的话语，脸色骤然涨红，恶狠狠的盯着上方的黑甲男子
从来只有他们骂别人的份，他们什么被人这样骂过，台上这个穿黑甲的，他算老几
“我现在很不高兴，你们这群废物如果真上了战场，连半刻钟也活不过”
“你们这些废物除了拖后腿，只能浪费卫队的粮食”
男子似乎完全感觉不到下方少年的怒火，继续平淡开口
场下一众少年脸上神色愈发不耐，谁他娘的稀罕你们卫队的粮食
还上战场，他们族中每年上交那么多例银，不就是让你们来保护我们的安全的吗，不然我们族中为什么要给你们交银子
元阳门的一众附属家族每年都要给门中上缴年供，而相应的，元阳门也要维护城外一部分公共商路的安全
如果门中的各家商号在城池附近遭劫，那元阳卫也要出动清剿这些劫掠的山匪暴徒
“本大人心善，为了让你们这些废物能在战场上活的久一点，已经为你们制定了完善的训练计划，你们放心，只要一个月”，马乾伸出一根手指
“一个月内，本大人一定让你们脱胎换骨，如果做不到，本大人的马字倒过来写”
黑甲男子露出森森白牙，对着下方露出一个笑容
男子脸上露出笑容，一众少年脸色却是骤然一变
他们哪里听不出来，这姓马的明显没安好心，一个月脱胎换骨，怕不是一个月让他们脱层皮才是
“寻常士卒训练要求马步两个时辰，今日你们是第一日入营，本大人大发慈悲，你们只要站上一个时辰即可”
黑甲男子缓缓开口，下方少年却是再也忍不住一下炸开
一个时辰，开什么玩笑，那可是整整两个小时
“我们反对，士卒长年累月训练才能站上两个时辰，我们根本没有修习过武艺，怎么可能一下站一个时辰的马步，你的要求不合理”
队伍前方，一个黑衣少年忽然出声
场上的目光顿时汇聚到少年身上，少年额头隐隐冒出冷汗，但旁边的一众少年忽然簇拥到少年身边，黑衣少年的脸色又是逐渐镇定起来
而且他也觉得自己说的没错，不要说是他们这些少年，就是成年人，只要没有修习过武艺，谁能站上一个时辰的马步
“好，说得好，有理有据，老子最喜欢的就是跟人讲道理”
台上的黑甲男子忽然开口，高声赞道，黑衣少年听到黑甲男子的话语，脸色也是微微一松
“来人，拖下去”
黑甲男子目光看向前方的少年，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
冰冷的声音从高台上传出，黑衣少年脸上的神色顿时僵住
两个黑衣老卒走出队列，狞笑着走进人群，手中一架，将神情慌乱的少年拖走
一旁隐隐汇聚起来的少年额头冒出冷汗，皆是不敢动弹，侧过头去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黑衣少年慌乱大喊
“心怀怨愤，对抗上官，重打二十军棍”，马乾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狞笑
啪啪啪
黑衣少年被拖在场边，衣袍被脱下，黑色的木棍呼啸而落，发出砰砰的闷响
少年的惨叫声在校场中不断回荡，一众少年看着前方嘴角渗出血迹的少年，脸色顿时惨白起来
“既然入营，本大人便教你们一件事”，马乾冰冷的声音响起
“元阳卫中，下级服从上级，弱者服从强者，既是废物，那就站在一边，乖乖听话就好”，马乾脸上神色冷酷
“现在，所有人马步两个时辰，做不完，午饭就不用吃了”
马乾声音冷酷，说完之后直接走下高台
一众少年看着黑甲人影远去，脸上神色惨白
场中一片寂静，只剩下黑衣少年的惨叫声在校场内不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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