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酒楼赌约
“正所谓贼输一眼，干咱们这行，没有个好眼力怕不是最后连小命都要搭进去。老祖宗订的规矩，凡同行过招，为防止伤了和气。
一方先将花生藏于手下，几次呼吸之间若对方仍不能准确说出数量，则就算是败了，也没有必要再过招了，没问题吧？“
田聪依旧把探路花生的规矩重复了一遍，一边说握着花生的右手一边加速敲击着桌面。
见书生没有反驳，田聪继续补了一句：“兄弟你这回可是眼拙。”
说罢，田聪把扣在桌子上的手翻开，花生米散乱的放在桌面上，赫然便是六粒。
“看来兄弟，这酒你今个是喝不上了。而且东西是不是也该拿出来了。”田聪虽不认为书生会就此放弃，却还是不免洋洋自得。
那书生见罢，却不多言，而是缓缓张开握着花生米的手。
与田聪桌子上散乱的花生米不同，书生手心上花生米呈口字型排成两排，每排三个赫然也是六粒。
“你……”田聪深知自己比眼里已然先输一阵，虽然依旧不想放弃，却一时想不到什么辩解之言，羞恼之下脸上泛起了一阵微红。
田聪的神色被书生看在眼里，书生也很清楚田聪断然不肯因此就放弃。为了避免后续的纠缠，书生索性选择了直言。
“先生莫急。”书生端起了酒杯，作势敬了田聪一杯酒：“这探路花生到底算老古董了，先生不认可也属正常。”
书生言语间将田聪形容成一个说话不算的小人，故意激怒着田聪。却没等田聪反应突然转变了话风。
“不如这样吧，我用这探路花生买一个机会，你我再来一局。若先生得胜，秘籍定然双手奉上。”
田聪听着书生的话，知道他还有后话。索性也不接话，自饮了一杯后等待着书生继续说。
“若是晚辈侥幸得胜，还望先生也能提供两个等价的秘籍才好。”书生刻意将两本等价的秘籍五个字加重了语气，清晰的表明了来意。
田聪听罢书生的话，自然也清楚书生的目标原来是自己之前盗取的《威虎刀法》《狼牙风腿》两本秘籍。
田聪心里不由得有些恼怒。回想自己盗取那两本秘籍，虽然不如鹰海阁之行凶险，却也是自己通过数月的准备探查，甚至损失了几样黑市买来的宝物，方才得来的。
若是一换一自己或许还能考虑考虑，如今面前的书生竟想通过短短几句话，就来个以一搏二。
“小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田聪脸色已经有几分不好看了，将酒杯重重掷在桌子上，准备起身离开。
“先生莫急。”书生似乎对于田聪的反应并不意外，依旧笑眯眯的看着田聪，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袋子。
“若是我再加上此物呢？”书生将袋子抖了抖，一枚朴实无华铜牌应声落在桌子上，铜牌上的“罪“字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闪着莹莹光辉。
作为常年混迹于黑市的暗夜蝙蝠，这枚铜牌他自然是认识。若是换成银两仅仅此物价值就不再三本秘籍的总价值之下。
“你当真要以此物来赌？“田聪带着些许震惊坐回到了座位上：”你可知道此物的价值？”
“自然知晓。可先生可曾听闻怀璧其罪，像这样终究要出手之物，价值什么的倒也没那么重要。”书生卖了个关子，等待田聪的反馈。
“所以你想怎么来？”田聪心里痒痒，却还是谨慎的询问了一下规则。
书生见对方如此痛快，也不拖拉，直言道：
“你我都是文人，动武未免伤和气。
这样吧，你我比手艺如何？
你我二人各写一张条，条上背面以石做印，贴身保管。
今晚子时，还是这个地方，我们谁能说出对方纸条上的字，便算是胜了如何？“
“就这么简单？”田聪听罢书生的规则，心下一喜。
他之前还担心书生会提出什么比武之类的规则，要知道他这个暗夜蝙蝠，对于正面的舞刀弄枪并不算擅长。
可是书生如今提出的规则，确是正中了田聪的下怀。若是仅以此规则，那对田聪可是大大的有利。
田聪见书生笑而不语，直接应承下来。“如此甚好，就以你说的办，掌柜的执笔伺候。”
二人接过纸笔，各取了一张巴掌大小的四方纸。
又从地上随意捡起一块石头，就这墨水在背面印下记号，随后书生捻指将石块捏的粉碎。
又各自写下一句话之后，书生将纸条藏入怀里，摆了摆手，与田聪拜别，下楼去了。
田聪待书生走远后，将纸条放在自己怀中，也随着下了楼。
行至街上，双眼微闭，双耳微动，便开始搜寻起了那书生的脚步声。不多时，便发现书生在一家客栈歇脚。
田聪心想：他倒是不着急，也是，天这么亮也不便动手。
况且我已锁定了他的脚步声，他的一举一动也逃不过我的耳朵。
我也先找一个地方歇息一番，等晚上再说。
想到这，田聪在客栈外面寻了一个茶馆，点了一杯茶，伴着台上戏子的咿咿呀呀，简单的休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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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滨海城，天黑总是来得特别的快。茶馆里的男子方才听罢几段戏剧，外面的天色已经擦黑。
田聪起身，活动活动了筋骨，走出茶馆，翻身上了一颗树上，隐了声形，静静的注视着客栈门口。
“这小子也真沉得住气，一整个下午了，竟然毫无脚步移动声，。
现在距离子时还有不过两个时辰，我到是要看看他准备怎么办。”
约莫又过了一刻钟左右，书生从客栈走出，朝着云德楼快步走去。
“看来他是准备先去哪里藏好，待我苦寻无果之后，突然出现打我一个措手不及。
这伎俩对别人可能有效，可他选错了人，他的对手可是鼎鼎大名的暗夜蝙蝠。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耳朵。
我先慢慢跟着他，等他藏身好了，我再出手，飞爪夺宝，到时候他是要纸条还是要性命可就是我说了算了。
田聪一路尾随书生来到了云德楼，此时的云德楼已是闭店状态，窗门紧闭，楼内无光。
书生似也不急，在门口摆弄了一下，推开了酒楼大门，又稳步上楼，从后厨端了一碟花生米，坐到了靠窗的位置。
”他不藏？这是要跟我一对一正面交锋？
我可没那么好心，既然你主动卖了破绽给我，可别怪我你心狠手辣了。”
田聪想到这，化鞭为抓，直直的向书生胸口掏去。
却不想就在即将击中书生的时候，书生忽地弹出了几粒花生，将飞爪击落。
抬眼看向田聪的藏身位置，张口说到：“暗夜蝙蝠田聪，跟了一路了，是不是也该现身了？”
一方先将花生藏于手下，几次呼吸之间若对方仍不能准确说出数量，则就算是败了，也没有必要再过招了，没问题吧？“
田聪依旧把探路花生的规矩重复了一遍，一边说握着花生的右手一边加速敲击着桌面。
见书生没有反驳，田聪继续补了一句：“兄弟你这回可是眼拙。”
说罢，田聪把扣在桌子上的手翻开，花生米散乱的放在桌面上，赫然便是六粒。
“看来兄弟，这酒你今个是喝不上了。而且东西是不是也该拿出来了。”田聪虽不认为书生会就此放弃，却还是不免洋洋自得。
那书生见罢，却不多言，而是缓缓张开握着花生米的手。
与田聪桌子上散乱的花生米不同，书生手心上花生米呈口字型排成两排，每排三个赫然也是六粒。
“你……”田聪深知自己比眼里已然先输一阵，虽然依旧不想放弃，却一时想不到什么辩解之言，羞恼之下脸上泛起了一阵微红。
田聪的神色被书生看在眼里，书生也很清楚田聪断然不肯因此就放弃。为了避免后续的纠缠，书生索性选择了直言。
“先生莫急。”书生端起了酒杯，作势敬了田聪一杯酒：“这探路花生到底算老古董了，先生不认可也属正常。”
书生言语间将田聪形容成一个说话不算的小人，故意激怒着田聪。却没等田聪反应突然转变了话风。
“不如这样吧，我用这探路花生买一个机会，你我再来一局。若先生得胜，秘籍定然双手奉上。”
田聪听着书生的话，知道他还有后话。索性也不接话，自饮了一杯后等待着书生继续说。
“若是晚辈侥幸得胜，还望先生也能提供两个等价的秘籍才好。”书生刻意将两本等价的秘籍五个字加重了语气，清晰的表明了来意。
田聪听罢书生的话，自然也清楚书生的目标原来是自己之前盗取的《威虎刀法》《狼牙风腿》两本秘籍。
田聪心里不由得有些恼怒。回想自己盗取那两本秘籍，虽然不如鹰海阁之行凶险，却也是自己通过数月的准备探查，甚至损失了几样黑市买来的宝物，方才得来的。
若是一换一自己或许还能考虑考虑，如今面前的书生竟想通过短短几句话，就来个以一搏二。
“小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田聪脸色已经有几分不好看了，将酒杯重重掷在桌子上，准备起身离开。
“先生莫急。”书生似乎对于田聪的反应并不意外，依旧笑眯眯的看着田聪，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袋子。
“若是我再加上此物呢？”书生将袋子抖了抖，一枚朴实无华铜牌应声落在桌子上，铜牌上的“罪“字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闪着莹莹光辉。
作为常年混迹于黑市的暗夜蝙蝠，这枚铜牌他自然是认识。若是换成银两仅仅此物价值就不再三本秘籍的总价值之下。
“你当真要以此物来赌？“田聪带着些许震惊坐回到了座位上：”你可知道此物的价值？”
“自然知晓。可先生可曾听闻怀璧其罪，像这样终究要出手之物，价值什么的倒也没那么重要。”书生卖了个关子，等待田聪的反馈。
“所以你想怎么来？”田聪心里痒痒，却还是谨慎的询问了一下规则。
书生见对方如此痛快，也不拖拉，直言道：
“你我都是文人，动武未免伤和气。
这样吧，你我比手艺如何？
你我二人各写一张条，条上背面以石做印，贴身保管。
今晚子时，还是这个地方，我们谁能说出对方纸条上的字，便算是胜了如何？“
“就这么简单？”田聪听罢书生的规则，心下一喜。
他之前还担心书生会提出什么比武之类的规则，要知道他这个暗夜蝙蝠，对于正面的舞刀弄枪并不算擅长。
可是书生如今提出的规则，确是正中了田聪的下怀。若是仅以此规则，那对田聪可是大大的有利。
田聪见书生笑而不语，直接应承下来。“如此甚好，就以你说的办，掌柜的执笔伺候。”
二人接过纸笔，各取了一张巴掌大小的四方纸。
又从地上随意捡起一块石头，就这墨水在背面印下记号，随后书生捻指将石块捏的粉碎。
又各自写下一句话之后，书生将纸条藏入怀里，摆了摆手，与田聪拜别，下楼去了。
田聪待书生走远后，将纸条放在自己怀中，也随着下了楼。
行至街上，双眼微闭，双耳微动，便开始搜寻起了那书生的脚步声。不多时，便发现书生在一家客栈歇脚。
田聪心想：他倒是不着急，也是，天这么亮也不便动手。
况且我已锁定了他的脚步声，他的一举一动也逃不过我的耳朵。
我也先找一个地方歇息一番，等晚上再说。
想到这，田聪在客栈外面寻了一个茶馆，点了一杯茶，伴着台上戏子的咿咿呀呀，简单的休息着。
---------------------------------------------
夏日的滨海城，天黑总是来得特别的快。茶馆里的男子方才听罢几段戏剧，外面的天色已经擦黑。
田聪起身，活动活动了筋骨，走出茶馆，翻身上了一颗树上，隐了声形，静静的注视着客栈门口。
“这小子也真沉得住气，一整个下午了，竟然毫无脚步移动声，。
现在距离子时还有不过两个时辰，我到是要看看他准备怎么办。”
约莫又过了一刻钟左右，书生从客栈走出，朝着云德楼快步走去。
“看来他是准备先去哪里藏好，待我苦寻无果之后，突然出现打我一个措手不及。
这伎俩对别人可能有效，可他选错了人，他的对手可是鼎鼎大名的暗夜蝙蝠。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耳朵。
我先慢慢跟着他，等他藏身好了，我再出手，飞爪夺宝，到时候他是要纸条还是要性命可就是我说了算了。
田聪一路尾随书生来到了云德楼，此时的云德楼已是闭店状态，窗门紧闭，楼内无光。
书生似也不急，在门口摆弄了一下，推开了酒楼大门，又稳步上楼，从后厨端了一碟花生米，坐到了靠窗的位置。
”他不藏？这是要跟我一对一正面交锋？
我可没那么好心，既然你主动卖了破绽给我，可别怪我你心狠手辣了。”
田聪想到这，化鞭为抓，直直的向书生胸口掏去。
却不想就在即将击中书生的时候，书生忽地弹出了几粒花生，将飞爪击落。
抬眼看向田聪的藏身位置，张口说到：“暗夜蝙蝠田聪，跟了一路了，是不是也该现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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