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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节-原谅我道不明的原因

    在你离开的那一天,我答应过你,哪怕你不在了,我会过好我的生活,我的人生。

    我以为我可以做到的,看来,我高估了自己,我没有自己想像那么坚强。好啦,你看,我笑得很甜,我在努力地让我自己过好每一天,在没有你的日子喔,我笑得好甜,只是我不懂得,为什么眼泪不听我的话,它总是不小心跑出来,我怎么擦不掉……

    呐,如果当初我们没有遇见,我们会处于各自的世界,是否各自安好,是不是,如果我没有遇见你,你就可以好好生存在没有我的世界里,你安静地弹着属于你的钢琴,是不是如果当初没有遇见我,你和李炎会一直好好地相处着,过属于你们安然无恙的日子。

    李恒无奈地叹一口气:“对不起,小紫,现在我不能让你知道我的存在,好好睡吧,你醒来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你呀!以前开始,就没有好好听人家把话说完,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是真觉得,就那样,一生一世,有你和小炎就好,我想我们,一辈子像这样好好地过着,有人说,如果你的未来每一天,你都想这个人参与你的生活,那表示,你是爱她,所以,小紫,我是真的很爱你,那时,我觉得你不听话也可以,不懂事也可以,任性也可以,因为有我,宠着你就好,因为我的快乐便你的快乐的全部,相信我,就算上天不允许,我也要逆天而行,所以小紫答应我,相信我,好不好?我们还有很多愿望没有完成,我不会放手的喔。”

    如迷般的旋律房间里回荡着,她瞳孔中倒映回放那梦中辗转反侧,无法触摸到的温度,在这一瞬间,熟悉的琴声,她心开始崩溃了,原来那天晚上,她经历的不是梦……

    上帝呀,我坚持得好累,我不想睡,如果你真的让我睡,那么请让我一直睡下去,永远不要醒来,李炎他害怕孤单,李恒害怕夜晚,若然,我这么一直沉睡着,有他,有我,我们不会孤单。

    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他们啦,我不想放手,就让旋律继续下去吧,我想就这样靠在你的肩沉睡,直到永远。

    呐,恒,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想陪着去到天涯,到海角,想问你,你能听得到我的心跳声吗?那一声一声,一遍一遍,有个很好听名字,它的名字叫李恒与李恒的爱人……

    那些流散的星光慢慢地开始黯淡,一点点地散开来,尾随着司徒紫而来的上官阳,在琴声中早已沉沉睡去了,在琴声里,世界的起起落落,与他无关了……

    从刚开始的震惊,迷茫,担心,恐惧的情绪在上官阳的心底翻滚着,那些星点开始包围着他,他慢慢地恢复了知觉……

    对不起,上官阳,我知道我害了你,对不起,我没想到那份在心上一直放不下的爱会牵连到你,所以,对不起,你就当做了一场梦吧。

    他的指尖划过司徒紫的沉睡的脸庞,想哭却哭不出来,想笑却笑不出来,想心疼却不知道心疼的滋味。

    他吻去在她眼角凝聚不散的泪,泪在他唇间流转,他舔了一下,好苦,好涩,他贴在司徒紫逐渐变冷的脸庞,泪流了出来,如泣血的杜鹃,如大地散落的雪花,晶莹而残缺的心伤,无声,沉重,泪敲击着大地,得不到世界的回应。

    他要的爱,是爱么?爱让他们无法抽离,这就是爱吗?那怕魂飞魄散他也在所不惜吗?

    一阵心疼在左心房上传了出来,小炎,你的心也在疼吗?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小紫?

    你是个善良的孩子,把所有的痛都背上了,你本来可以忘记你心底的关于小紫的烙痕的,你本来可以跟林依蝶好好过着属于你们的日子,是我硬要拉小紫走近你身旁的,可是,你为了我,守护在她身旁,哪怕不是因为我,你也会守在她的身旁吧,因为你也爱着她呀。

    我们欠你的,一辈子都还不清,我知道你不想说,你不屑去说你那卑微的爱,就好像你从来不屑去说你有多爱我一样,明明就是个小鬼,为什么呢?我身为哥哥,比不上你的一半的懂事呢?明明我看得比谁都透澈,我依旧不想放手。

    你的爱并不比我少,只是你不小心迟到了,我先你一步在她心上住上了,你假装不在乎小紫跟我相恋了,你以为你假装得很像,你以为你与小紫就是两条平行线,再也找不到交汇点,你以为你可以假装选择不难过,可是,这一切真的可以假装吗?真是个傻子,我能用什么样的心情来笑话你呢?

    我曾天真地认为把小紫让给你,我就可以好好过属于我的生活,我曾天真地认为,只要我说分开,她真的就可以分开,去到你的身边,直到,她的巴掌打下来,她撕心裂肺道:“你以为你很伟大吗?你以为一个人的感情可以转让吗?你以为一个人的心跳可以控制,如果可以,那你告诉我,你眼中的痛楚,我能有什么方法为你抚平,如果你不爱我,你为什么看见我和李炎在一起,你要走开,你要躲着我们呢?如果你不爱我了,你坦坦然然不就好了吗?我们明明那么相爱,可你为什么拼了命要伤害彼此呢?”

    如此的女子,我又怎可以舍弃呢?

    小炎,那么你呢,你又怎么可以因我存在,放开你的手呢?我们三个这般,纠缠不清的宿命,你真的以为你舍了命,成全我们,我们就可以幸福么?

    小炎呀,不是所有天下的有情人都可以终成眷属的呀!就好像有一些感情不是生命的结束,它便可以结束得了,如同你的相让,不是你让了,我就可以那么心安理得占有她,你怎么没发现,她的心慢慢开始向你靠近。

    窗外阳光正好,外面早已蜂忙蝶舞,校园里早已草长莺飞,而此刻的我像一只困兽,活在黑暗的角落,再也看不到世间好风光了。

    我是活在另一个世界的人,你们是在这个世界活着的人,你们明明有大好的风光,好好享受当下,为什么都要活在过去,出不来呢?

    那么我呢?明明是个死人,为什么我还要困在这世间出不去呢?

    天色太匆忙,就好像生命一样,变化匆忙,来不及告别了,人已经分别,生命太怆惶,爱拨乱了他们的心弦,今生有缘无份,来生也有份无缘再会,我们该如何是好。

    小紫,你要快点醒过来,像以前一样,爽朗地笑着,好不好?

    我们好不容易见了面,我多希望,他给你的痛,我可以为拿去一半,这样你就不用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活着。

    李炎的泪划过璀璨的黑暗,在他怀中的人,像是受到了泪光的指引般,手轻轻地颤抖了起来,她如梦喃般叫道:“不要走,不要走……”

    “小紫,我在,我一直都在……”声音就像那天再见他一般,像穿越过千万世纪来到她身边,她有种想流泪的冲动,自己是不是再一次把他当成了恒了呢?

    她的恍惚和不安,他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指间一连串的音符,在指缝间流泻而出……

    她静静地聆听着,不想说话,她静静地陪伴在李炎的身旁,有着说不出的忧伤,他到底还有多少东西瞒着她,为什么李恒会出现,他不是不属于这个世界了,他为什么还能回来,为什么炎可以见到恒,感受到恒,而为什么自己不可以?

    许久,李炎声音淡漠且有些无奈地开了口:“你想知道答案?对吗?”

    表情,如同记忆中他重合,熟悉有些苦涩,她笑了,笑得如脆弱的琉璃娃娃,看来今天,她得不到答案,对吗?

    他表情出卖了他,又要再听一个完美又美好的谎言么?明明他并不擅长谎言,又不得不说,如果不是在我面前,他是不是就想这样撒娇糊弄过去了。

    这个世界上,读懂他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李恒,李恒略略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想表达什么,而自己总是分清,他说的话,总带着那么几分真,几分假。

    她低低地说道:“炎,你知道吗,当你说出第一个谎言的时候,你就要说第二个谎言来弥补,当你说出第二个谎言的时候,你又得说第三个谎言,你不觉得累吗?你不觉得累,可我听得累,既然这样,你还是不要说的好,我明白,是恒叫你不说的,所以我不问。”

    “小紫,不是我哥叫我这样的,是我坚持这样做的,不要生气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有些心慌地握住琴键上乱弹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泪穿过她的掌心,她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小紫,不要生气,不要怀疑我,好不好?”果然自己的心意被她误解么?

    他走到窗边,避开了司徒紫的视线,他不想去解释,因为爱过,所以慈悲,因为懂得,所以宽恕。

    “小紫,你知道什么是金鱼的记忆吗?”他拉开了窗帘,风静止不动,司徒紫见他有些异常,便和他一起并肩站在窗前,她和他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