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一张头像引发的血案(bushi)
自从上次那个玩闹似的“审问”后，陆星遥一直没过问这件事。
程星都以为她忘了。
不过也好，谁乐意自己那点破事被别人研究来研究去。
尤其是那个别人跟自己的关系极其微妙。
＝
陆星遥难得做了一个噩梦。
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一个”，是“一连串”噩梦。
当她在坠落中猛然惊醒，才感知到自己回到了现实。
后背黏糊糊的，她一摸，汗津津的，几乎把床单都打湿了。
笼罩在一片黑暗里，她用力地闭上眼，深深地呼吸了几下，才把自己从惊魂未定的状态解脱出来。
她睁开眼，盯着黑洞洞的天花板发呆，努力控制自己不去回想那些细节。
睡意渐渐地泛涌上来，她打了个哈欠，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一阖眼，那个背对她的背影就盘旋在脑海里，被微弱烛光镀亮的轮廓无比清楚。
她绝望地大喊大叫，可他没有说话，没有回头。
她叹了一口气，坐起身，把枕头下的手机拿出来，百无聊赖地乱翻。
“不小心”点开了某个绿色社交软件，她一眼就看见了最上面那个“程答应”。
忘了给他改备注了。
陆星遥怀着并不愧疚的情感点进聊天界面，才发现，他换头像了。
她好奇地戳进去观察。
呦，程皇后还真是少女心泛滥啊，居然用动漫女头。
还是“高雅”的古风风格。
她暗暗嘲笑了一通，然后去改了备注。
心情不自觉地明媚起来。
闲来无事，她开始翻她跟程星的聊天记录。
明明每天都能见到，他们居然还在各自的寝室给对方发消息。
都是些没营养的东西。
就是说着说着就吵，吵了几句两人就开始哈哈哈哈哈哈刷屏。
还跟小学生一样斗图，各种表情包噼里啪啦乱点。陆星遥疯狂往上翻的时候忍住掐死那时自己的冲动。
路过某处时她顿了顿，看了好几眼才继续往上翻。
还特意掐零点去挑衅对方。
陆星遥还记得她特意定了闹钟，一边看实体书一边等。
完事两人都侯着零点发消息。
“你不会睡了吧？”
“你居然还没睡？”
“别重复我的话！”
陆星遥等了好几秒才继续发。
Ace:我睡了
程皇后：那你去睡吧
程皇后：我也睡了
她看着这段对话愣了愣，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
翻完聊天记录她看了眼事件，凌晨一点十二。
她翻了个身，打算搁下手机睡觉。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冷不防地亮起来。
陆星遥手忙脚乱的将手机倒扣，然后小心地提起一个边看。
程皇后：在吗？
程皇后：睡了啊……
对方撤回一条消息
对方撤回一条消息
陆星遥切进去，打字问：
Ace：怎么了？
对方秒回：没什么
程皇后：就是……睡不着
Ace：我也睡不着
Ace：做噩梦醒来头晕
程皇后：那你看个毛线手机？
程皇后：梦见以前的事了吗？
程皇后：你别太在意，都过去了
程皇后：有好多人陪着你呢
程皇后：哈哈
大概是消息发的太多，陆星遥都感觉他有点尴尬。
Ace：嗯
Ace：我也不怎么在意了
Ace：话说你这头像换的挺别致
Ace：看上去像个女的
程皇后：头像本来就是女的！
程皇后：你想说我娘就直说！
Ace：请不要恶意揣测，谢谢
程皇后：请不要随意点评，谢谢！
Ace：你还加个叹号，挺礼貌啊
程皇后：谢谢，我一直很礼貌
程皇后：你真不知道我头像是什么吗？
Ace：不好意思，真不知道
程皇后：不知道就好
对方撤回一条消息
Ace：？你撤回了什么？
Ace：你心虚个茶壶泡泡？
程皇后：这……
Ace：那你给我讲讲是什么
程皇后：明天跟你讲
程皇后：先睡觉
程皇后：熬夜不好不要熬夜
程皇后：拜拜
程皇后：晚安
陆星遥只好顺他最后一句
Ace：晚安
陆星遥放下手机，咂摸着总感觉不对劲。
她又拿起手机来看他头像。
好看是好看，眼熟也挺眼熟。
她就是死活想不起来哪见过。
算了，他换头像管自己毛线事？还是睡觉吧。
这时那些妖魔似的回忆好像被封锁住了，没来打扰她，她才得以再好好睡一会。
程星神色复杂地躺下了。
他那个头像的画师……是听她随口聊起他才去搜的，在允许的情况下他搬了一张当头像。
她还说喜欢那个画师的画风呢。
怎么就认不出来呢？
＝
第二天早上陆星遥一心想着这件事，再次抛弃了王雨欣自己跑路了。
王雨欣死皮赖脸地求她给自己带份早餐。
陆星遥背负两个人的意志去食堂转了一圈，然后……碰到了王心怡。
真是……太幸运了。
陆星遥祈祷着王心怡不认识她或没看见她，然而，王心怡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跟身边的同伴说了一句，就迈着猫步向她走过来。
陆星遥低下头，恨不得脚下踩两个风火轮赶紧买完完事。
好不容易窜到窗口，陆星遥急匆匆地说：“三个肉包子，两份豆浆，快一点谢谢了！”
食堂大妈扫了她一眼：“这么急干什么啊，学习不要这么刻苦，要放松……”
陆星遥疯狂点头。
她看着大妈慢吞吞的动作急到发慌：
大军压境了姐姐！求您快一点！
那位大妈刚把袋子放到窗口，陆星遥抓起来就跑。
结果一回头王心怡似笑非笑地在不远处看着她。
陆星遥吓得差点跳起来。
她咬住嘴唇，决定改道。
王心怡锲而不舍地跟着她，甚至走的越来越近。
陆星遥都要哭了，她想跑，腿开始不听使唤地软，深深的无力感油然而生，与多年前别无二致。
她停在原地。
王心怡走近了她，站在她面前，讥讽一笑：“躲我干嘛？我会吃人？”
陆星遥头埋得更低了，一言不发。
“跟你打听个事。你那个朋友，姓王的，是不是喜欢习习？”
“习习是谁？”陆星遥故意装傻。
王心怡狠狠瞪她一眼，才接着说：“跟她说一声，不要喜欢傅习了，她不配。”
“宁配？”陆星遥反唇相讥。
“傅习不能被任何人打扰。”王心怡像是要把她盯出花来，“他有他的很远大的未来，没有人可以打扰他。”
“你之前是不是还叫他出去玩？你知道他怎么跟我说的吗？他说提前回学校，结果我到了校一看人都没有！”
“傅习怎么样管你屁事？”陆星遥气到爆炸，“他同意了，他是自愿的，他也很开心。你算个几把？”
爆粗口都缓解不了生气。
傅习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或者说已经站在边上看了不知道多久，他走过来，拉着王心怡的袖子：“好了，姐。我有分寸。”
王心怡想把他的手甩开，可又没了动作，她转头看傅习：“走吧，姐姐送你去教室。”
傅习点点头，两个人并肩走了。
陆星遥看着两人离开，跺了跺脚，满肚子的气没处发泄。
但仔细想想，这两人也很有故事啊。
还是离王心怡远一点吧……
＝
陆星遥特地慢慢走到教室，生怕又撞上王心怡。
她不怕，只是觉得大庭广众之下发生争执跟傻逼似的。
结果看见王雨欣杵在后门跟罚站似的。
陆星遥把早餐给她，问：“怎么不进去？”
王雨欣接过来，一手啃包子一手提豆浆，含糊不清地说：“王心怡在里面，坐你位置呢。”
陆星遥被雷劈了似的，呆愣住了。
片刻后，她抹了把脸，自嘲道：“今天诸事不宜啊。”
王雨欣小心地观察她的神色，担忧地问：“那你……”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着呗。”陆星遥耸耸肩，笑了笑，“Let'shavebreakfasttogether！”
王雨欣笑着攥了她一把：“说什么鸟话？CanyouspeakChinese？”
“耶西耶西~”
＝
程星吸着牛奶走过来，就看见这样一幕。
他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才问到：“你俩，什么情况？”
“没什么，吹吹风。”陆星遥笑嘻嘻地回答。
程星没信她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他抬腿往教室里走，然后在门口看了一眼，马上急刹车，倒退出来。
“就是催催风啦。”陆星遥笑得很开心。
接下来就是两个人站在一起吹风，一个吃包子一个喝豆浆一个喝牛奶，一片祥和。
不少同学在进教室前看了这三个傻逼好几眼。
有人问原因都被王雨欣搪塞过了。
陆星遥恰着豆浆，思考还有一个包子怎么办。她向王雨欣扬了扬，王雨欣退后几步，疯狂摇头。
陆星遥只得放弃她。
她想了想，问：“同桌啊，你还饿不？”
“还好啊。”
“还能吃不？”
“能是应该能的……”
陆星遥动作麻利地将剩下那个包子塞到他手里，一脸慈祥：“乖，再吃点。”
程星跟已经吃撑了似的无奈地看着她，陆星遥插着腰瞪了回去。
程星只能认命地将塑料袋拉下来，斯斯文文地啃起来。
“慢慢来不急哦，你吃完我们就进教室啦。说这么久也够了，朕还要学习呢。”
程星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把已经够慢的干饭速度放的更慢。
陆星遥把豆浆袋子吸到真空，顺手把王雨欣的一块攥在手里，再塞到塑料袋里。
程星吃完后，她直接伸手拿过来：“袋子给我吧，我去扔。”
她走进了教室，绕到后面扔了个垃圾，就走到自己的座位，嘭地将书包放到桌面上，语气不善：“学姐，你可以走了。”
王心怡慢吞吞地站起身：“不就坐一会嘛，怎么这么凶啊？”
欧呦，跟在食堂的嚣张完全不一样啊，真是活久见。
她站在一边，等着王心怡站起来，作势擦了擦椅子面，才继续说：“班长，校规里写着不能串班吧？”
时不时就去隔壁班找莫方的程星：……
傅习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陆星遥又说：“学姐是不知道吧？不然怎么会违反这么多次。现在学姐大概是知道了，可以走了吗？”
她看着王心怡的脸越来越绿，垂下眸子，安静地坐在座位上，自顾自地拿出语文书。
程星和王雨欣也坐下来。
王心怡只好尴尬离去。
傅习送她到门口，就走回来，站在桌子边，终于放弃挣扎般地开口：“你居然没有……跟她吵。”
“你不希望我跟她吵，所有我闭嘴了。我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抱歉，我……不想说。但是，她以前，生活得……不是很好……”
“谢谢，这样就够了。我对不喜欢的人不喜欢打听太多。”
程星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俩人打哑谜呢。
程星都以为她忘了。
不过也好，谁乐意自己那点破事被别人研究来研究去。
尤其是那个别人跟自己的关系极其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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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星遥难得做了一个噩梦。
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一个”，是“一连串”噩梦。
当她在坠落中猛然惊醒，才感知到自己回到了现实。
后背黏糊糊的，她一摸，汗津津的，几乎把床单都打湿了。
笼罩在一片黑暗里，她用力地闭上眼，深深地呼吸了几下，才把自己从惊魂未定的状态解脱出来。
她睁开眼，盯着黑洞洞的天花板发呆，努力控制自己不去回想那些细节。
睡意渐渐地泛涌上来，她打了个哈欠，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一阖眼，那个背对她的背影就盘旋在脑海里，被微弱烛光镀亮的轮廓无比清楚。
她绝望地大喊大叫，可他没有说话，没有回头。
她叹了一口气，坐起身，把枕头下的手机拿出来，百无聊赖地乱翻。
“不小心”点开了某个绿色社交软件，她一眼就看见了最上面那个“程答应”。
忘了给他改备注了。
陆星遥怀着并不愧疚的情感点进聊天界面，才发现，他换头像了。
她好奇地戳进去观察。
呦，程皇后还真是少女心泛滥啊，居然用动漫女头。
还是“高雅”的古风风格。
她暗暗嘲笑了一通，然后去改了备注。
心情不自觉地明媚起来。
闲来无事，她开始翻她跟程星的聊天记录。
明明每天都能见到，他们居然还在各自的寝室给对方发消息。
都是些没营养的东西。
就是说着说着就吵，吵了几句两人就开始哈哈哈哈哈哈刷屏。
还跟小学生一样斗图，各种表情包噼里啪啦乱点。陆星遥疯狂往上翻的时候忍住掐死那时自己的冲动。
路过某处时她顿了顿，看了好几眼才继续往上翻。
还特意掐零点去挑衅对方。
陆星遥还记得她特意定了闹钟，一边看实体书一边等。
完事两人都侯着零点发消息。
“你不会睡了吧？”
“你居然还没睡？”
“别重复我的话！”
陆星遥等了好几秒才继续发。
Ace:我睡了
程皇后：那你去睡吧
程皇后：我也睡了
她看着这段对话愣了愣，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
翻完聊天记录她看了眼事件，凌晨一点十二。
她翻了个身，打算搁下手机睡觉。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冷不防地亮起来。
陆星遥手忙脚乱的将手机倒扣，然后小心地提起一个边看。
程皇后：在吗？
程皇后：睡了啊……
对方撤回一条消息
对方撤回一条消息
陆星遥切进去，打字问：
Ace：怎么了？
对方秒回：没什么
程皇后：就是……睡不着
Ace：我也睡不着
Ace：做噩梦醒来头晕
程皇后：那你看个毛线手机？
程皇后：梦见以前的事了吗？
程皇后：你别太在意，都过去了
程皇后：有好多人陪着你呢
程皇后：哈哈
大概是消息发的太多，陆星遥都感觉他有点尴尬。
Ace：嗯
Ace：我也不怎么在意了
Ace：话说你这头像换的挺别致
Ace：看上去像个女的
程皇后：头像本来就是女的！
程皇后：你想说我娘就直说！
Ace：请不要恶意揣测，谢谢
程皇后：请不要随意点评，谢谢！
Ace：你还加个叹号，挺礼貌啊
程皇后：谢谢，我一直很礼貌
程皇后：你真不知道我头像是什么吗？
Ace：不好意思，真不知道
程皇后：不知道就好
对方撤回一条消息
Ace：？你撤回了什么？
Ace：你心虚个茶壶泡泡？
程皇后：这……
Ace：那你给我讲讲是什么
程皇后：明天跟你讲
程皇后：先睡觉
程皇后：熬夜不好不要熬夜
程皇后：拜拜
程皇后：晚安
陆星遥只好顺他最后一句
Ace：晚安
陆星遥放下手机，咂摸着总感觉不对劲。
她又拿起手机来看他头像。
好看是好看，眼熟也挺眼熟。
她就是死活想不起来哪见过。
算了，他换头像管自己毛线事？还是睡觉吧。
这时那些妖魔似的回忆好像被封锁住了，没来打扰她，她才得以再好好睡一会。
程星神色复杂地躺下了。
他那个头像的画师……是听她随口聊起他才去搜的，在允许的情况下他搬了一张当头像。
她还说喜欢那个画师的画风呢。
怎么就认不出来呢？
＝
第二天早上陆星遥一心想着这件事，再次抛弃了王雨欣自己跑路了。
王雨欣死皮赖脸地求她给自己带份早餐。
陆星遥背负两个人的意志去食堂转了一圈，然后……碰到了王心怡。
真是……太幸运了。
陆星遥祈祷着王心怡不认识她或没看见她，然而，王心怡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跟身边的同伴说了一句，就迈着猫步向她走过来。
陆星遥低下头，恨不得脚下踩两个风火轮赶紧买完完事。
好不容易窜到窗口，陆星遥急匆匆地说：“三个肉包子，两份豆浆，快一点谢谢了！”
食堂大妈扫了她一眼：“这么急干什么啊，学习不要这么刻苦，要放松……”
陆星遥疯狂点头。
她看着大妈慢吞吞的动作急到发慌：
大军压境了姐姐！求您快一点！
那位大妈刚把袋子放到窗口，陆星遥抓起来就跑。
结果一回头王心怡似笑非笑地在不远处看着她。
陆星遥吓得差点跳起来。
她咬住嘴唇，决定改道。
王心怡锲而不舍地跟着她，甚至走的越来越近。
陆星遥都要哭了，她想跑，腿开始不听使唤地软，深深的无力感油然而生，与多年前别无二致。
她停在原地。
王心怡走近了她，站在她面前，讥讽一笑：“躲我干嘛？我会吃人？”
陆星遥头埋得更低了，一言不发。
“跟你打听个事。你那个朋友，姓王的，是不是喜欢习习？”
“习习是谁？”陆星遥故意装傻。
王心怡狠狠瞪她一眼，才接着说：“跟她说一声，不要喜欢傅习了，她不配。”
“宁配？”陆星遥反唇相讥。
“傅习不能被任何人打扰。”王心怡像是要把她盯出花来，“他有他的很远大的未来，没有人可以打扰他。”
“你之前是不是还叫他出去玩？你知道他怎么跟我说的吗？他说提前回学校，结果我到了校一看人都没有！”
“傅习怎么样管你屁事？”陆星遥气到爆炸，“他同意了，他是自愿的，他也很开心。你算个几把？”
爆粗口都缓解不了生气。
傅习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或者说已经站在边上看了不知道多久，他走过来，拉着王心怡的袖子：“好了，姐。我有分寸。”
王心怡想把他的手甩开，可又没了动作，她转头看傅习：“走吧，姐姐送你去教室。”
傅习点点头，两个人并肩走了。
陆星遥看着两人离开，跺了跺脚，满肚子的气没处发泄。
但仔细想想，这两人也很有故事啊。
还是离王心怡远一点吧……
＝
陆星遥特地慢慢走到教室，生怕又撞上王心怡。
她不怕，只是觉得大庭广众之下发生争执跟傻逼似的。
结果看见王雨欣杵在后门跟罚站似的。
陆星遥把早餐给她，问：“怎么不进去？”
王雨欣接过来，一手啃包子一手提豆浆，含糊不清地说：“王心怡在里面，坐你位置呢。”
陆星遥被雷劈了似的，呆愣住了。
片刻后，她抹了把脸，自嘲道：“今天诸事不宜啊。”
王雨欣小心地观察她的神色，担忧地问：“那你……”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着呗。”陆星遥耸耸肩，笑了笑，“Let'shavebreakfasttogether！”
王雨欣笑着攥了她一把：“说什么鸟话？CanyouspeakChinese？”
“耶西耶西~”
＝
程星吸着牛奶走过来，就看见这样一幕。
他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才问到：“你俩，什么情况？”
“没什么，吹吹风。”陆星遥笑嘻嘻地回答。
程星没信她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他抬腿往教室里走，然后在门口看了一眼，马上急刹车，倒退出来。
“就是催催风啦。”陆星遥笑得很开心。
接下来就是两个人站在一起吹风，一个吃包子一个喝豆浆一个喝牛奶，一片祥和。
不少同学在进教室前看了这三个傻逼好几眼。
有人问原因都被王雨欣搪塞过了。
陆星遥恰着豆浆，思考还有一个包子怎么办。她向王雨欣扬了扬，王雨欣退后几步，疯狂摇头。
陆星遥只得放弃她。
她想了想，问：“同桌啊，你还饿不？”
“还好啊。”
“还能吃不？”
“能是应该能的……”
陆星遥动作麻利地将剩下那个包子塞到他手里，一脸慈祥：“乖，再吃点。”
程星跟已经吃撑了似的无奈地看着她，陆星遥插着腰瞪了回去。
程星只能认命地将塑料袋拉下来，斯斯文文地啃起来。
“慢慢来不急哦，你吃完我们就进教室啦。说这么久也够了，朕还要学习呢。”
程星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把已经够慢的干饭速度放的更慢。
陆星遥把豆浆袋子吸到真空，顺手把王雨欣的一块攥在手里，再塞到塑料袋里。
程星吃完后，她直接伸手拿过来：“袋子给我吧，我去扔。”
她走进了教室，绕到后面扔了个垃圾，就走到自己的座位，嘭地将书包放到桌面上，语气不善：“学姐，你可以走了。”
王心怡慢吞吞地站起身：“不就坐一会嘛，怎么这么凶啊？”
欧呦，跟在食堂的嚣张完全不一样啊，真是活久见。
她站在一边，等着王心怡站起来，作势擦了擦椅子面，才继续说：“班长，校规里写着不能串班吧？”
时不时就去隔壁班找莫方的程星：……
傅习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陆星遥又说：“学姐是不知道吧？不然怎么会违反这么多次。现在学姐大概是知道了，可以走了吗？”
她看着王心怡的脸越来越绿，垂下眸子，安静地坐在座位上，自顾自地拿出语文书。
程星和王雨欣也坐下来。
王心怡只好尴尬离去。
傅习送她到门口，就走回来，站在桌子边，终于放弃挣扎般地开口：“你居然没有……跟她吵。”
“你不希望我跟她吵，所有我闭嘴了。我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抱歉，我……不想说。但是，她以前，生活得……不是很好……”
“谢谢，这样就够了。我对不喜欢的人不喜欢打听太多。”
程星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俩人打哑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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