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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归雁掌

    陈庆跟着归雁回到陈王唐氏,照着恒华写的账单将镖局的那部分财物交割,眼看着眨眼睛满包裹的银锭兑票就被收走一半,若非是瓷霜家的侍女韭方亲手点算,陈庆差点就要哭出声来。

    韭方逐个清点记账,转身将银钱抱回柜中,丰腴身姿展现成熟风情,看得陈庆大脑空白,没忍住咽了咽口水,恨不能上前一把搂住抱回家中暖床。

    身旁归雁看着陈庆目光灼灼,哪能猜不到他的想法,阴着脸冷哼一声,小手掐住陈庆腰间狠狠一掐,这才将陈庆从神游之中拉回现实。

    陈庆强压下酸痛,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等到瓷霜空的时候探讨一下交换侍女的想法。但见韭方听见这边动静,回头看到这边景象,烟嘴偷笑,陈庆心中羞恼更盛,冷哼一声告辞离去。

    主仆二人回到自家院中,陈庆掂着轻了许多的包裹,暗中侥幸伙同恒华偷偷瞒下了不少进项,眸中有了几分异彩。哪知前脚才踏入院中,腰臀忽遭重击,陈庆吃痛,被归雁踢到在院中。

    “你干什么!”,陈庆从图中拔出脑袋,对着身后小侍女怒骂道。

    归雁还是冷哼一声,上前一屁股坐在正要起身的陈庆背上,一把抢过陈庆手中包裹,对着账目开始了点算。

    “乙爷我拼死拼活在外面赚钱养你!你不要太不识好歹了。”

    陈庆依旧怒骂,坐在他身上的归雁依旧不理不睬,小手点得飞快,见到包中银钱同账目上相差不大,翘着小腿将银钱兑票一并塞入袖中,“数目倒是和账单上的大差不差,乙爷这趟出门可真是捞了不少呢。”

    陈庆见归雁终于点算完毕,心中大石落下,“谁说不是呢,归雁你一个人在家依依南望,乙爷我总得努力一点多赚点银钱好让你开心些。”

    “好一个依依南望”,归雁依旧阴沉个小脸,对陈庆的义正言辞不屑一顾,“还藏了多少,都交出来吧。”

    “哈?”,陈庆气息一滞,但还是强词夺理,“那顾家家主你也见过了!她写的账目你也对了!你凭什么如此污蔑我!”

    “污蔑?若是以往的乙爷这么一本正经,那我自然是相信的,只不过现在嘛!”,归雁又是伸手摘下陈庆腰间的股价锦囊,挂在指尖,来回甩动,“我只给你说了你带来的这些银钱和账目大差不差,但多少还是有些差别的。”

    “虽说此番回来是同陈家同行,大部分支出都由他们承担,但难得跑趟杭州,看到些好玩的玩意乙爷我自己掏钱买了,也有问题吗!”

    “那乙爷买的这个玩意可真是妙呢!”,归雁调动内力,腰臀猛然一沉,将好不容易从地里挣脱出来的陈庆压回土中,“我只给你说账目银钱大差不差,但我又什么时候给你说了是这现银要比账目上算的少了。”

    “什么!”,陈庆浑身一震。

    “按照账目上的说法,乙爷这回出门归咱们院里的应当是整银二十两,不过这包中的银钱兑票加起来,可是整整有二十一两。乙爷可真是买了个好玩的物事,那卖家卖给乙爷物事不说,还倒贴银钱一两呢!”

    “这!”,陈庆一愣,心中怒骂恒华算计,一边也万般懊悔当初偷懒没有核对,但此刻归雁小脸越来越阴沉,他必须想出法子应对。

    “你起开,让我起来给你好好狡辩!”

    “成啊!”,归雁很是爽快地从陈庆身上站起,“那我倒要听听乙爷你是怎么狡辩的。”

    陈庆从土中爬起,脑瓜子转得飞快,但实在想不出法子搪塞,只能咬牙断尾求生。

    陈庆含泪从怀中掏出前夜被拧得扭曲的银锭,交到归雁手中,“你平日里总是乙爷长乙爷短的,院中银钱绝大部分都是花在我身上,你又在自己身上花了多少,这回我藏下一些,就是想着闲暇时候出去,给你买些你喜欢的东西。”

    “那可真是谢谢乙爷了”,陈庆说得声情并茂,归雁闻之一震,脸庞阴沉瞬间消融,“乙爷的心意,归雁心领了。”

    “你现在知道也不算晚,你同我一道从仙境出来,虽有主仆之名,但我确实是将你当做体己人看待的”,陈庆见归雁信了,戏精上头,伸手一把抓住归雁的小手,“你自己不知道心疼自己,那便让我来心疼你。”

    归雁听得双眼通红,挣开陈庆双手抹去激动泪水,哽咽说道,“归雁这才知晓乙爷心意,出丑了。”

    “就你个小丫头片子还跟我斗!”,陈庆见到归雁服软,暗叹往日那些土味情话没有白看,伸手很是温柔地抚摸归雁脑门,“别哭啦,以后要多照顾照顾自己,乙爷我旅途疲惫,就先去休息啦。”

    “脱吧。”

    “啊?”,陈庆心满意足转身要走,哪知身后传来这么一句,回头再看归雁,哪还有先前梨花带雨的模样。

    “乙爷这番深情可真是下足了功夫,归雁要是再傻一些,说不准就要信了。”

    “你!”

    “乙爷还是自觉一点,自己脱吧,若是非要逼得归雁动手,可就不太合适了。”

    “你!你!你!”,陈庆声嘶力竭,“你知不知道你这行为有欺上之嫌!”

    “那刚才是谁说,同归雁只有主仆之名,却将归雁当成真正的体己人。”

    “我!”陈庆语塞,还想狡辩,却被归雁再次一脚踢倒,没一会便被剥了个精光。

    “真是本事见长,竟然偷摸藏了二十两呢!”,归雁拆开鲍陈二家封的红包,将里面的兑票尽数取出,这才扬长而去。

    陈庆趴在地上,等着不远处的鞋子无能狂怒,怎料归雁去而复返,将陈庆体表泥垢擦去,开始上药。

    “乙爷这次去杭州,真是吃了不少苦头呢”,归雁小心翼翼将药膏涂抹在陈庆各个淤青伤口,动作轻柔,令陈庆心头恼怒一堵,再难发泄出来。

    “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啦!”,陈庆小声安慰,将杭州之行说给归雁听,谈及击败各家子弟以及同恒华交手切磋那几段,更是眉飞色舞。

    “对了归雁!”,陈庆从地上坐起,很是兴奋,“这回我恢复些许武艺,因缘巧合下连出一式分浪掌,我连给你看看?”

    “好呀!”

    陈庆从地上跳起,兴冲冲跑到水缸边上,凝神聚气,摆出先前出掌架势。哪知道体内分流死气沉沉,完全不听从他的调遣。

    “你就练出这个?”

    “不对啊!”,陈庆喃喃自语,回想着第一次能够调动分流时的情景,架势方法完全一致,更是匪夷所思,低头看向缸中水面倒映着一丝不挂的自己。

    “对了!”,陈庆一拍脑门,跑回到归雁身旁,“你刚把银钱全收走了!总得给我发点零花吧!”

    “啊?”,归雁脸色变得阴沉,“意思是归雁不给乙爷钱,乙爷就打不出分浪掌?”

    “不对不对!”,陈庆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我仙境水德典的第一重境界,物欲得到满足,志得意满,如今我才恢复些许,不够稳定,肯定还是要银钱傍身的!”

    “好,我就给你一两零花,你若打不出来,这辈子都别想再有零花钱了!”,归雁听得将信将疑,但想着即便把钱给了陈庆,还是有办法收回来,这才答应。

    银钱入手,陈庆再次回到水缸边上,内视竟见到体内分流一改先前萎靡,活灵活现。

    心念流转,分流接受调遣传到掌心。

    “喝!”,掌意裹挟缸中之水,随着陈庆向上出掌飞射而出,又在眨眼睛爆炸开来,院中下起了稀疏小雨。

    “乙爷你真的恢复了!”归雁伸手接住雨点,感受到其中蕴藏掌意,激动地难无以复加。

    “嗯。”

    “可这一式掌法不在分浪掌图谱之中,应该算是乙爷自创的吧。”

    “也算是吧。”

    “那乙爷可曾给这一掌想过名字。”

    “名字?”陈庆一愣,笑着将归雁揽入怀中,“既然这一掌是我从归雁身手中悟出的,那这掌就叫归雁掌把!”

    归雁被陈庆搂入怀中,本有挣扎,但听到归雁掌一词,心有暖意,逐渐停下挣扎。

    “日后你同我行走,你就看着,我定要将这归雁掌名震江湖!”

    “乙爷可真是霸气呢,在杭州的时候,是不是就是凭这归雁掌折服顾家那个老娘们,然后像现在这般,占她便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