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仙境世家名门左道方外
“长风愚昧，还请姑娘解释。”
“如今大乾格局你又知晓哪些。”
“这与此时大乾格局又有何关。”
“那我便详细同你说说”，女子叹了口气，“那你知不知道《大乾志》的开头？”
“这我自然知道，仙人授皇权，世家镇朝野。名门平方外，绿林与左道。”
“这便是了，仙境远，世家势，名门技，绿林性还有左道奇，这边是如今大乾的武林了。”
“还请姑娘仔细说道。”
“世家势，意为十家持权柄，掌管大乾，底蕴深厚，所持内功心法最是意境深远；名门技，说的是大乾各家高门大户，虽然心法内功远不如十家，但是浸淫技巧，以顾家常磐秀水为例，可窥一二；绿林性，深林草莽一无高深心法二无绝妙技巧，但有满腔血性，是褒是贬，我不做过多评论。再有湘西赶尸苗疆蛊毒长白求神等等，这与寻常武道不同，被统称为左道，以奇著称。而其中集大成者，便是仙境。”
“原来如此！”陈庆骇然，又惊又喜，惊的是眼前的大乾比他更加丰富饱满，喜的则是自己也就是赢长风所掌握的心法秘籍居然这般高深。
“我将次信笺给你，是想将选择的权力交给你。”
“选择？”
“儒家敲打诸葛，顾家只能安一时，但不能安一世，等到风平浪静，诸葛粟势必再起，而且声势肯定会比先前更加猛烈。顾家是依附法家渡过难关，还是凭自身实力度过，选择在你。”
“在我？这有的选吗，明眼人都看得透，是借法家之力更加妥善更加平稳。”
“法家出手，自然能将诸葛家斩草除根，但这也意味着顾家从此就被打上了法家的标记。”
“吃软饭还不好？”陈庆想都没想，率直而道。
“吃软饭？”女子一愣，笑道，“风声鹤唳，软饭不是这么好吃的。”
“这又是何缘由。”
“历来十家争权，遭殃的都是附属家族，你与顾家亲厚，忍心看得顾家举族分崩离析？”
“那自然是不会，只是法家此刻如日中天，三足鼎立之势稳固，又岂会式微？”
“你懂几分帝王心术？”
“帝王心术？这与帝王心术又有何干。”
“历来新帝登基，十家之中各有倚重。先帝霸道酷烈，尊兵法二家，兵家常驻边境，不足为虑，但法家独掌公器，不会是哪个皇帝乐意见到的，因此寻儒家大儒做太子傅，以作制约，而今新君上位，结果如何，你也该知晓了。”
“儒家大儒言传身教，那自然是儒家压过法家的时候了。”
“是了，若新君加冠，略通帝王心术，那倒不至于令公器独落儒家之手，只是新君年幼，若有心怀不轨之人暗中中伤，那即便是法家，也支撑不住。”
“原来如此”，陈庆领略其中深意，冷笑连连，“所以法家的这封信笺，有两层含义了。”
“这回你看明白了。”
“这封信笺既是给顾家的，也是给儒家的，更是给新君的。”
“看来你是真的明白了。”
“那自然是知晓了，信笺传给顾家，便是提供庇护意味，震慑乃至对诸葛家出手，便是想新君表明法家的确为大乾稳固而努力，只是我不明白，法家何故非要将顾家拉上战车，来和儒家博弈？”
“是因为一个人。”女子叹息。
“为了一个人？是哪位前辈能令偌大法家大兴干戈，严阵以待。”
“他与你我同辈，年岁相仿。”
“那真是个奇人啊！”
“用奇人称之的确不为过，此奇人姓何名方晟，儒家主家之人。”
“身份的确高贵，但若仅凭于此，还不至于法家这般重视吧。”
“这是自然，十家主家子弟百千，身份地位从来不是评判一个人的关键，而这个何方晟确实不简单。”
“还请赐教。”
“昔前些年南越入乾掳掠人口，被乾南左道群起攻之，适时朝政更替，封赏不均，怀恨在心，群聚叛乱，新君令儒家平息此事，而儒家只出一人。”
“是那何方晟？”
“正是此人，听闻此人刚到乾南便被左道发现踪迹，设局包围，尸鬼蛊毒尽出，不曾留手。哪知此人受围却面不改色，风轻云淡，一尺狼毫挥墨如雨，一纸‘子不语怪力乱神’，左道众人便败下阵来。”
“如此造诣，确实不凡啊！”
“何止，此人平息叛乱却不曾乱杀，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反叛左道纷纷心悦诚服，待他从乾南归来，又带回一人。”
“带回一人？”
“嗯，那人无名无姓，天生异象，头大脖子粗，足有两个你这般粗壮。”
“不是吧，这么魁梧的人，会受得了他们儒家说教？”
“那自然是受不了的，此人力大无穷，是做悍将的大材，因此何方晟将其带往兵家，听闻此人入兵家便被兵家中人以主家后裔对待，据说此人天生愁容，不会笑，因此赐名许氏欢颜。”
“何方晟这一棋妙啊，既松动了兵法二家亲密，又拉近了兵儒二家距离。”
“再加上乾南左道臣服，你说法家为何这般。”
“多谢姑娘告知，只是姑娘将选择权交给我，不怕法家有难吗。”
“你讲九家功法全说给我，我投桃报李，算是交易，你不要误会，何况无论你如何选择，顾家所要面临的九死一生，你自己揣摩。”
“那法家呢。”
“此番作为，无非提防有心之人，若当真儒家发难，别说顾家，即便是整个名门都来襄助法家，都不太够。”
“我明白了，我一定会慎重考虑。”
“如此便好，方才我提及二人，以后你若遇到切莫小心，无论心计武功，你都要万分谨慎。”
“那我自会小心，不过姑娘随身法术二剑，又何必对他俩这般小心？”
“我非主家子弟，所修虽然精深但法术二剑只有借用之权，而无论何方晟还是许欢颜，即便是我主家关门子弟法势术三剑齐出，也不见得能占上上风。”
“言尽于此，信笺你要收好，那我也该走了。”女子眼看着陈庆将信笺小心保存，这才放心，打算离去。
“姑娘！我还有一问。”陈庆消化完女子所说，见女子去易产生，似有不舍。
“何事。”
“长风唐突，但想知道能否一睹姑娘真容。”
“你想见我真容？”女子一愣，狐媚阴晴不定。
“若实在不方便，那权当长风唐突了。”
“你是赢氏长风，那自然是有资格一看。”女子略微思忖，随之释然，说罢便要解下面纱，却被长风阻止。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你不打算看了？”
“看自然要看，不过我更想是因为我是赢长风而不是赢氏长风才有资格一睹姑娘芳容。”陈庆会心一笑。
“那我记下了。”
“姑娘既要离去，救命之情难以报答，我这有丝帕一条，聊表谢意，还请姑娘莫要推辞。”陈庆递出一条丝帕，放在女子手中，“未出杭州城，还请姑娘莫要打开。”
“我收下了。”女子收下丝帕，终于翻身上马，渐行渐远。
“姑娘！”眼见女子身影越来越远，陈庆凭江高喊。
“还有什么事！”
“还未曾请教姑娘芳名！”
“法家！商云云！”
商云云纵马一夜，天将欲晓，终于出了杭州便捷。马蹄在杭州界碑停下，商云云小心翻开陈庆所赠丝帕，心神一震。
“这是，，，道家《老子河上公章句》！”
“如今大乾格局你又知晓哪些。”
“这与此时大乾格局又有何关。”
“那我便详细同你说说”，女子叹了口气，“那你知不知道《大乾志》的开头？”
“这我自然知道，仙人授皇权，世家镇朝野。名门平方外，绿林与左道。”
“这便是了，仙境远，世家势，名门技，绿林性还有左道奇，这边是如今大乾的武林了。”
“还请姑娘仔细说道。”
“世家势，意为十家持权柄，掌管大乾，底蕴深厚，所持内功心法最是意境深远；名门技，说的是大乾各家高门大户，虽然心法内功远不如十家，但是浸淫技巧，以顾家常磐秀水为例，可窥一二；绿林性，深林草莽一无高深心法二无绝妙技巧，但有满腔血性，是褒是贬，我不做过多评论。再有湘西赶尸苗疆蛊毒长白求神等等，这与寻常武道不同，被统称为左道，以奇著称。而其中集大成者，便是仙境。”
“原来如此！”陈庆骇然，又惊又喜，惊的是眼前的大乾比他更加丰富饱满，喜的则是自己也就是赢长风所掌握的心法秘籍居然这般高深。
“我将次信笺给你，是想将选择的权力交给你。”
“选择？”
“儒家敲打诸葛，顾家只能安一时，但不能安一世，等到风平浪静，诸葛粟势必再起，而且声势肯定会比先前更加猛烈。顾家是依附法家渡过难关，还是凭自身实力度过，选择在你。”
“在我？这有的选吗，明眼人都看得透，是借法家之力更加妥善更加平稳。”
“法家出手，自然能将诸葛家斩草除根，但这也意味着顾家从此就被打上了法家的标记。”
“吃软饭还不好？”陈庆想都没想，率直而道。
“吃软饭？”女子一愣，笑道，“风声鹤唳，软饭不是这么好吃的。”
“这又是何缘由。”
“历来十家争权，遭殃的都是附属家族，你与顾家亲厚，忍心看得顾家举族分崩离析？”
“那自然是不会，只是法家此刻如日中天，三足鼎立之势稳固，又岂会式微？”
“你懂几分帝王心术？”
“帝王心术？这与帝王心术又有何干。”
“历来新帝登基，十家之中各有倚重。先帝霸道酷烈，尊兵法二家，兵家常驻边境，不足为虑，但法家独掌公器，不会是哪个皇帝乐意见到的，因此寻儒家大儒做太子傅，以作制约，而今新君上位，结果如何，你也该知晓了。”
“儒家大儒言传身教，那自然是儒家压过法家的时候了。”
“是了，若新君加冠，略通帝王心术，那倒不至于令公器独落儒家之手，只是新君年幼，若有心怀不轨之人暗中中伤，那即便是法家，也支撑不住。”
“原来如此”，陈庆领略其中深意，冷笑连连，“所以法家的这封信笺，有两层含义了。”
“这回你看明白了。”
“这封信笺既是给顾家的，也是给儒家的，更是给新君的。”
“看来你是真的明白了。”
“那自然是知晓了，信笺传给顾家，便是提供庇护意味，震慑乃至对诸葛家出手，便是想新君表明法家的确为大乾稳固而努力，只是我不明白，法家何故非要将顾家拉上战车，来和儒家博弈？”
“是因为一个人。”女子叹息。
“为了一个人？是哪位前辈能令偌大法家大兴干戈，严阵以待。”
“他与你我同辈，年岁相仿。”
“那真是个奇人啊！”
“用奇人称之的确不为过，此奇人姓何名方晟，儒家主家之人。”
“身份的确高贵，但若仅凭于此，还不至于法家这般重视吧。”
“这是自然，十家主家子弟百千，身份地位从来不是评判一个人的关键，而这个何方晟确实不简单。”
“还请赐教。”
“昔前些年南越入乾掳掠人口，被乾南左道群起攻之，适时朝政更替，封赏不均，怀恨在心，群聚叛乱，新君令儒家平息此事，而儒家只出一人。”
“是那何方晟？”
“正是此人，听闻此人刚到乾南便被左道发现踪迹，设局包围，尸鬼蛊毒尽出，不曾留手。哪知此人受围却面不改色，风轻云淡，一尺狼毫挥墨如雨，一纸‘子不语怪力乱神’，左道众人便败下阵来。”
“如此造诣，确实不凡啊！”
“何止，此人平息叛乱却不曾乱杀，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反叛左道纷纷心悦诚服，待他从乾南归来，又带回一人。”
“带回一人？”
“嗯，那人无名无姓，天生异象，头大脖子粗，足有两个你这般粗壮。”
“不是吧，这么魁梧的人，会受得了他们儒家说教？”
“那自然是受不了的，此人力大无穷，是做悍将的大材，因此何方晟将其带往兵家，听闻此人入兵家便被兵家中人以主家后裔对待，据说此人天生愁容，不会笑，因此赐名许氏欢颜。”
“何方晟这一棋妙啊，既松动了兵法二家亲密，又拉近了兵儒二家距离。”
“再加上乾南左道臣服，你说法家为何这般。”
“多谢姑娘告知，只是姑娘将选择权交给我，不怕法家有难吗。”
“你讲九家功法全说给我，我投桃报李，算是交易，你不要误会，何况无论你如何选择，顾家所要面临的九死一生，你自己揣摩。”
“那法家呢。”
“此番作为，无非提防有心之人，若当真儒家发难，别说顾家，即便是整个名门都来襄助法家，都不太够。”
“我明白了，我一定会慎重考虑。”
“如此便好，方才我提及二人，以后你若遇到切莫小心，无论心计武功，你都要万分谨慎。”
“那我自会小心，不过姑娘随身法术二剑，又何必对他俩这般小心？”
“我非主家子弟，所修虽然精深但法术二剑只有借用之权，而无论何方晟还是许欢颜，即便是我主家关门子弟法势术三剑齐出，也不见得能占上上风。”
“言尽于此，信笺你要收好，那我也该走了。”女子眼看着陈庆将信笺小心保存，这才放心，打算离去。
“姑娘！我还有一问。”陈庆消化完女子所说，见女子去易产生，似有不舍。
“何事。”
“长风唐突，但想知道能否一睹姑娘真容。”
“你想见我真容？”女子一愣，狐媚阴晴不定。
“若实在不方便，那权当长风唐突了。”
“你是赢氏长风，那自然是有资格一看。”女子略微思忖，随之释然，说罢便要解下面纱，却被长风阻止。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你不打算看了？”
“看自然要看，不过我更想是因为我是赢长风而不是赢氏长风才有资格一睹姑娘芳容。”陈庆会心一笑。
“那我记下了。”
“姑娘既要离去，救命之情难以报答，我这有丝帕一条，聊表谢意，还请姑娘莫要推辞。”陈庆递出一条丝帕，放在女子手中，“未出杭州城，还请姑娘莫要打开。”
“我收下了。”女子收下丝帕，终于翻身上马，渐行渐远。
“姑娘！”眼见女子身影越来越远，陈庆凭江高喊。
“还有什么事！”
“还未曾请教姑娘芳名！”
“法家！商云云！”
商云云纵马一夜，天将欲晓，终于出了杭州便捷。马蹄在杭州界碑停下，商云云小心翻开陈庆所赠丝帕，心神一震。
“这是，，，道家《老子河上公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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