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清算
三天后，一个破旧的出租屋内。
“俺越来越饿啦！”脑海中，一声咆哮惊醒了王布。
王布从床上坐起，依稀看到前方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
是食物！
不知为何，王布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要吃了那个身影。
王布将双手双脚撑在床上，缓缓向那个身影爬去，接着张开嘴巴，纵身一跃。
一只玉足迎面而来，正中王布面门，将王布的头狠狠地压在墙上。
“你小子还真变成屠夫了？真没用。”爱丽丝熟悉的声音响起。
王布被压在墙上，眼神瞬间清澈起来，从嘴里挤出话来：“原来是你呀，爱丽丝。”
爱丽丝放下脚，坐到椅子上：“你终于醒了。”
王布没有回答，只感觉大脑异常混乱，他走到窗户旁，拉开窗帘向外望去。
这里原本能看见高耸的长矛塔，而现在，只有一片蓝色的天空。
王布抬头看了很久的天空，说道：“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吗？”
爱丽丝撇过脸去，没有出声。
“从你在日蚀城见到我的第一眼，就打算把我交给饕餮了吧？”
爱丽丝假装没有听见。
王布转过身，直面着爱丽丝，接着说道，“什么我和你是同一类人，我是你唯一的小弟。都是骗人的，我只是一坨该被饕餮吃掉的烂肉！”
“你之所以一直希望我通过猎人考核，只是为了能让我进入长矛塔，在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被吃掉，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知道，一个叫王布的家伙，被念兽放在餐盘上生吃！”
爱丽丝把脸埋进手掌，用颤抖的语气说道：“别说了，王布。”
王布闻言也没有再说话，房间陷入了窒息的安静中。
过了一会，爱丽丝走到客厅，似乎在寻找什么，没多久，又回到了房间内。
她把噬魂刀，夺魄刀，以及能量手枪丢在王布旁边：“你可以离开了。”
王布看着自己的装备散落在地上，没有动弹。
嘭！外面的房门被踢开。
“爱丽丝，王布活过来了吗？”何杰一边喊一边大步往房间里走，“我的老天啊，王布你醒啦，你知道吗，你把自己献祭给噬魂刀之后，有多帅！”
何杰一边模仿着王布奇异的刀法，一边说道：“你从饕餮嘴里硬生生拔出了念魂！那一刻你就是我的偶像！”
爱丽丝大步走了过去，揪起何杰的领口：“我说过，进我家要先敲门！”
何杰看着一脸暴怒的爱丽丝，一时不知所措。
王布坐到床上，开口道：“何杰，我捅了你一刀，你这么快就没事了？”
“嗨，那算个啥，我可是念兽猎人来的！”何杰摆了摆手道，“你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为什么可以瞬间提升到那么高的实力？”
爱丽丝闻言，松开了手，身体微微倾斜过来，似乎对王布当时的情况也很好奇。
“嗯......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王布摊了摊手道：“我在塔上坠落的时候，用噬魂刀吞噬了自己，在刀里面，我似乎能和它交流。”
何杰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王布说道：“它虽然没有说话，但似乎用意念告诉我，让我把身体交给它，作为交换，它会给我无穷的力量。”
“你都把身体给它了，那力量自然也不是你的。”爱丽丝开口道，“它想将你取而代之。”
何杰插话道：“但是你为了爱丽丝，不惜牺牲自己的意志，使用禁忌的力量击败了怪物，这真是太感人了！”何杰做出一个掩面而泣的动作。
爱丽丝脸色微红，抬手狠狠地拍了一下何杰的大腿。
王布干咳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把身体交给噬魂刀之后，就完全失控了，我就像一个路人一样，看着我的身体在和饕餮战斗，最后还把刀捅进何杰体内，后面我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后面朱书殷出手，把你救了下来。”爱丽丝补充道，“那家伙这么久不见，似乎又开发了新能力。”
“朱书殷？”王布问道。
何杰见王布一脸疑惑，说道：“在你意识被占据，变成屠夫后，他用一把扇子把你弄晕过去了。对了，你现在到底是不是正常人？”
王布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正不正常，就在刚刚醒来的时候，我还在试图杀死爱丽丝。”
“那是因为你吞噬了饕餮！”爱丽丝说着，从柜子里掏出一包烟，递了一根给王布，“就你现在的实力，吸收饕餮这种怪物之后，没有完全疯掉，也算是个奇迹了。”
王布接过香烟，放到嘴里。
“俺好饿啊！”
突然，大脑里的声音再度响起，王布的瞳孔逐渐变成黑色，口中的香烟也掉在了地上。
“真受不了，他又被反噬了！”爱丽丝说着一拳把王布打晕，扛在肩上，对着何杰道：“带路吧，我们去找朱书殷。”
“好！”何杰收拾起王布掉落在地上的武器，率先走出房间。
冷冽城的一个华贵别墅中，朱书殷戴着墨镜躺在长椅上，手中轻轻摇动着羽扇，很是惬意。
嘭！他的大门被踢开，爱丽丝迈着大长腿走到他面前，把抽搐的王布往地上一丢，问道：“接下来咋办？”
朱书殷没有回答，他摘下了墨镜，折好之后放到桌上。
接着走到王布旁边，蹲了下去，用扇子轻轻往王布脸上一抹，王布瞬间安定下来。
“哇，好熟练啊！”何杰说道，“都不知道你用这招睡了多少良家妇女！”
爱丽丝嘴角微微抽动，追问道：“他一直徘徊在屠夫化的边缘，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这还不简单？”朱书殷道，“以他的能力，怎么可能压制住饕餮的意志，还是尽早杀了吧。”
话音刚落，爱丽丝掏出莲华枪对准了朱书殷的太阳穴。
“当然，王布是我们城市的英雄，我们当然不能背弃信义！”朱书殷话锋一转道，“想让他活命，就照老办法，喂饱他体内的饕餮！”
爱丽丝疑惑道：“这怎么可能？”
“以普通人来说当然做不到，出现这种情况必死无疑，但是王布不一样，他有吞噬万物的噬魂刀！”
何杰想了想，说道：“你是说，让他的噬魂刀不断吞噬念兽，来压制住饕餮？这简直是以毒攻毒啊！”
朱书殷赞赏道：“没错，就是以毒攻毒，只是，以他自身的实力，根本没办法大量吞噬念兽，除非......”
“除非我像以前用人喂养饕餮一样，用念兽来喂养王布！”爱丽丝接着话说道。
朱书殷用狡猾的眼神看着爱丽丝道：“但是你作为五星猎人，真的要为了他付出这么多时间吗？”
天空晴朗，浮云流动。
“我愿意。”爱丽丝缓缓道。
“俺越来越饿啦！”脑海中，一声咆哮惊醒了王布。
王布从床上坐起，依稀看到前方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
是食物！
不知为何，王布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要吃了那个身影。
王布将双手双脚撑在床上，缓缓向那个身影爬去，接着张开嘴巴，纵身一跃。
一只玉足迎面而来，正中王布面门，将王布的头狠狠地压在墙上。
“你小子还真变成屠夫了？真没用。”爱丽丝熟悉的声音响起。
王布被压在墙上，眼神瞬间清澈起来，从嘴里挤出话来：“原来是你呀，爱丽丝。”
爱丽丝放下脚，坐到椅子上：“你终于醒了。”
王布没有回答，只感觉大脑异常混乱，他走到窗户旁，拉开窗帘向外望去。
这里原本能看见高耸的长矛塔，而现在，只有一片蓝色的天空。
王布抬头看了很久的天空，说道：“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吗？”
爱丽丝撇过脸去，没有出声。
“从你在日蚀城见到我的第一眼，就打算把我交给饕餮了吧？”
爱丽丝假装没有听见。
王布转过身，直面着爱丽丝，接着说道，“什么我和你是同一类人，我是你唯一的小弟。都是骗人的，我只是一坨该被饕餮吃掉的烂肉！”
“你之所以一直希望我通过猎人考核，只是为了能让我进入长矛塔，在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被吃掉，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知道，一个叫王布的家伙，被念兽放在餐盘上生吃！”
爱丽丝把脸埋进手掌，用颤抖的语气说道：“别说了，王布。”
王布闻言也没有再说话，房间陷入了窒息的安静中。
过了一会，爱丽丝走到客厅，似乎在寻找什么，没多久，又回到了房间内。
她把噬魂刀，夺魄刀，以及能量手枪丢在王布旁边：“你可以离开了。”
王布看着自己的装备散落在地上，没有动弹。
嘭！外面的房门被踢开。
“爱丽丝，王布活过来了吗？”何杰一边喊一边大步往房间里走，“我的老天啊，王布你醒啦，你知道吗，你把自己献祭给噬魂刀之后，有多帅！”
何杰一边模仿着王布奇异的刀法，一边说道：“你从饕餮嘴里硬生生拔出了念魂！那一刻你就是我的偶像！”
爱丽丝大步走了过去，揪起何杰的领口：“我说过，进我家要先敲门！”
何杰看着一脸暴怒的爱丽丝，一时不知所措。
王布坐到床上，开口道：“何杰，我捅了你一刀，你这么快就没事了？”
“嗨，那算个啥，我可是念兽猎人来的！”何杰摆了摆手道，“你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为什么可以瞬间提升到那么高的实力？”
爱丽丝闻言，松开了手，身体微微倾斜过来，似乎对王布当时的情况也很好奇。
“嗯......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王布摊了摊手道：“我在塔上坠落的时候，用噬魂刀吞噬了自己，在刀里面，我似乎能和它交流。”
何杰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王布说道：“它虽然没有说话，但似乎用意念告诉我，让我把身体交给它，作为交换，它会给我无穷的力量。”
“你都把身体给它了，那力量自然也不是你的。”爱丽丝开口道，“它想将你取而代之。”
何杰插话道：“但是你为了爱丽丝，不惜牺牲自己的意志，使用禁忌的力量击败了怪物，这真是太感人了！”何杰做出一个掩面而泣的动作。
爱丽丝脸色微红，抬手狠狠地拍了一下何杰的大腿。
王布干咳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把身体交给噬魂刀之后，就完全失控了，我就像一个路人一样，看着我的身体在和饕餮战斗，最后还把刀捅进何杰体内，后面我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后面朱书殷出手，把你救了下来。”爱丽丝补充道，“那家伙这么久不见，似乎又开发了新能力。”
“朱书殷？”王布问道。
何杰见王布一脸疑惑，说道：“在你意识被占据，变成屠夫后，他用一把扇子把你弄晕过去了。对了，你现在到底是不是正常人？”
王布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正不正常，就在刚刚醒来的时候，我还在试图杀死爱丽丝。”
“那是因为你吞噬了饕餮！”爱丽丝说着，从柜子里掏出一包烟，递了一根给王布，“就你现在的实力，吸收饕餮这种怪物之后，没有完全疯掉，也算是个奇迹了。”
王布接过香烟，放到嘴里。
“俺好饿啊！”
突然，大脑里的声音再度响起，王布的瞳孔逐渐变成黑色，口中的香烟也掉在了地上。
“真受不了，他又被反噬了！”爱丽丝说着一拳把王布打晕，扛在肩上，对着何杰道：“带路吧，我们去找朱书殷。”
“好！”何杰收拾起王布掉落在地上的武器，率先走出房间。
冷冽城的一个华贵别墅中，朱书殷戴着墨镜躺在长椅上，手中轻轻摇动着羽扇，很是惬意。
嘭！他的大门被踢开，爱丽丝迈着大长腿走到他面前，把抽搐的王布往地上一丢，问道：“接下来咋办？”
朱书殷没有回答，他摘下了墨镜，折好之后放到桌上。
接着走到王布旁边，蹲了下去，用扇子轻轻往王布脸上一抹，王布瞬间安定下来。
“哇，好熟练啊！”何杰说道，“都不知道你用这招睡了多少良家妇女！”
爱丽丝嘴角微微抽动，追问道：“他一直徘徊在屠夫化的边缘，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这还不简单？”朱书殷道，“以他的能力，怎么可能压制住饕餮的意志，还是尽早杀了吧。”
话音刚落，爱丽丝掏出莲华枪对准了朱书殷的太阳穴。
“当然，王布是我们城市的英雄，我们当然不能背弃信义！”朱书殷话锋一转道，“想让他活命，就照老办法，喂饱他体内的饕餮！”
爱丽丝疑惑道：“这怎么可能？”
“以普通人来说当然做不到，出现这种情况必死无疑，但是王布不一样，他有吞噬万物的噬魂刀！”
何杰想了想，说道：“你是说，让他的噬魂刀不断吞噬念兽，来压制住饕餮？这简直是以毒攻毒啊！”
朱书殷赞赏道：“没错，就是以毒攻毒，只是，以他自身的实力，根本没办法大量吞噬念兽，除非......”
“除非我像以前用人喂养饕餮一样，用念兽来喂养王布！”爱丽丝接着话说道。
朱书殷用狡猾的眼神看着爱丽丝道：“但是你作为五星猎人，真的要为了他付出这么多时间吗？”
天空晴朗，浮云流动。
“我愿意。”爱丽丝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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