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复仇
威尔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今晚发生的事让他的大脑有些转不过来。
从莱纳复活，到他成为超凡者，最后为父母报仇雪恨，接连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让他难以置信。
这时，耳旁不远处传来了莱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威尔，还不睡吗，明天一早要起。”
威尔转头看向了不远处睡着的莱纳，犹豫不决，想说些什么。
“你想问什么，威尔。”莱纳察觉到了威尔的心事，让他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你改变了不少，莱纳，还有超凡者和那只食尸鬼是什么？”威尔说完后感觉一阵舒爽，内心的疑惑终于说了出来。
“你相信神吗，威尔，我从祗那里得到了智慧与力量。”
“超凡之力是神明赋予我的力量，他能赐予他人奇特的能力，也能创造鬼怪恶魔，以后你会知道的。”
威尔刚想说反驳的话，如今科学兴起，神明只是构想，可今天发生的事不正印证了神明的存在。
他想了想，还是更相信莱纳说的话。
“我相信你，莱纳，你真厉害。”威尔真心替莱纳感到开心，为自己的弟弟能有这样的能力感到骄傲，他的性格便是如此的直来直往。
威尔心中，像放落下一副千斤担子般不再沉重。疑惑得到解答后，安稳地进入了梦乡。
李望月也做了一个短暂的美梦，当醒来时，它早已消失无踪。
真是怀念啊。
还能做梦的感觉。
……
查尔·奥斯本如往常一样，向真理女神虔诚地做完祷告后。拿起羽毛笔，想要写些什么，可是半天也并未动笔，叹息一声后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他毕业于名校，怀着成为伟大的诗人梦想来到了安华市，现实却给他狠狠地上了一课。
梦想总是太渺茫，紧紧伴随它的是失望。
为了生计，不得不帮黑帮做事。所有的思绪灵感都被烦躁的现实夺走，他闭上眼什么也不想思考。
可惜，旅馆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吵闹声不断传来。
“查尔先生在吗？”
门外有人正在轻敲，试探性地发问。
查尔知道，是黑帮的人找了上来，又有事情吩咐。就是不知是做假账还是写信讨好哪一位大人物。
约莫几分钟后，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次的任务居然是管理商品——那21个孤儿。
“那些孤儿不是汉斯负责吗？”查尔很不理解，这些孩子怎么也轮不到他来负责。
“汉斯被人打死了。帮里都在找寻凶手，据说那人可凶悍了，汉斯的脸都被人徒手打烂，不知有多大仇恨。”
查尔打算问清楚，他可不打算卷入这种风波。接着问道：“难道就没人看到吗？”
“那群小孩只看见了老杰斯，因为害怕逃了。不过老杰斯已经被汉斯解决掉了，他的其他同伴就没有任何消息。放心好了，查尔先生，他们应该是早有矛盾。”
结束交谈后，那人便匆忙离开了。查尔看了看外面的风雪，拿出外套，在想要不要给那些孩子带些吃食，可是思考了一下就放弃了。
让他们悲惨才是自己的任务，他不能有多余的怜悯。
多余的感情只会使自己的境况愈加难办。
“午安，查尔先生。没想到你居然会是我们的管理者。”
李望月看向了面前有些邋遢的中年男子，他胡子凌乱，衣服甚至还能闻到不少异味。有些惊讶，对方很出名，是黑鸦帮为数不多的读书人。哪怕是他们这些见识浅薄的孤儿，也知道对方的名声。
查尔同样打量了面前的少年，肤色惨白，衣着单薄，看着让人有些心疼。
“你是这群孤儿的首领吗。”
莱纳点头示意，随即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今天一早，威尔便将汉斯管理的21个孩童召集在一起，宣布莱纳成为新的首领。
自然，有人根本不服气。
迎接他的就是威尔的铁拳，接着他们自然就愉快地答应了。
“我平时很忙，也不想故意伤害你们，但是你们应该知道，每个月需要上交400铜纳尔。”
“这方面我会想好解决对策的，查尔先生，不会给你添麻烦。”
再接下来的谈话中，查尔·奥斯本很愉快。眼前的小孩有着超越这个年龄的聪慧，他会想办法凑齐这笔费用，明确表示不需要自己操心，这一点很符合他的心意。
当然，保险起见，他会定期来检验他们的工作成果。
结果不理想的话，他也许会偷偷拿些自己的钱上交。
李望月也很愉快，没想到管理者是这位，比起汉斯这类人更好沟通。
……
康德一早就把书店门打开，看到外面乌云密布、寒风凛冽，不由得嘀咕一句这该死的鬼天气。街上全是来去匆匆的人们，根本不会有闲心驻足书店，康德预感今天说不定也是颗粒无收的一天。
康德拿起报纸，想看看最近有什么新闻。
这是近几个月出现的新型刊物，在帝都的销量很火爆，叫做《伊兰资讯》，他也跟风订购了大量的报纸，不过可惜在这边陲城市销量很不好，他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放弃订购。
“你好，店长先生。”
康德抬头看去，是一个穿着破烂的少年。
他有些印象，这个小孩昨天下午一直在书店附近转悠，他以为会向自己讨要些钱财，没想到后面一声不吭地走了。
“有什么事吗，我可不是做慈善的人，没有钱给你。”
康德第一时间便出声了，他可不想让人误会自己很大度，不然第二天这些孤儿就会像牛皮癣一样疯狂地来找自己，挣脱都难办。
“不，我想你误会了，店长先生，我昨天看到你的销量并不理想，我觉得你可能会需要一点帮助。”
“哦，你能帮我什么？”康德来了兴趣，反正书店现在也没有生意，他也没有遇见这么有趣的孤儿。
李望月笑了笑，只要对方愿意交流，那么他有办法将事情敲定。
“是关于报纸的销售，当然你愿意的话，其他书籍的销售我们也可以尽绵薄之力。”
这个时代的报纸出现得很晚，因此销售方式还是各地的书店直售。
安华市不是帝都，贩卖非常不便。
康德有些好笑，他们能帮上什么，这群底层的孤儿估计连字也不认识一个。
“不如做个实验吧，店长先生，你将今天的报纸给我，我们帮你销售。如果今天的结果能令你满意，今天就不必收取报酬，你给我们一顿能够吃饱的晚餐就可以了。”
一份报纸的售价是5个铜纳尔，因为还没有推行开来，价格很昂贵。而根据莱纳与店长的契约，他们售卖20份报纸可以收取1个铜纳尔。
“有意思。”康德觉得试试可行，反正这些报纸烂在手里也是浪费。
随着李望月的招呼，他的同伴们纷纷跑了过来。
在他的讲解下，孤儿们开始了吆喝。
“号外！号外！帝国四王子威廉·纳尔将要被放逐到边境北方。”
“号外！号外！帝国第一艘蒸汽船诞生，据说钢铁打造的船只能够漂浮在海面上。”
“号外！号外！帝国最伟大的发明家艾尔迪先生又有了新的发明。”
“……”
孤儿们根据莱纳所交代的话术开始了叫卖，优先前往了人堆拥挤的车站。
李望月将人群分成两拨，另一拨则和他去往市区内精英阶层的公司外叫卖。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报纸很快就卖完了，报纸的价格对于这些精英阶层而言只是九牛一毛，并不在意。而对于这新奇的新闻刊物，大多数人都能接受，足不出户便能知晓天下事。
不少人甚至给了小费，让他们第一时间将报纸送到。
“莱纳，真不愧是你，好聪明。”威尔数着手里的铜纳尔，双眼放光。
“复活过后，你变得好厉害。”
李望月听着威尔这样的话，语言中没有试探，只有感慨。
李望月也不在意，短时间内他必须要让威尔的生活处于平和状态。
“对了，威尔，记得隐藏自己超凡者的实力，不要被别人发现，现在的我们需要时间来发育。”
“与众不同的人总是更容易受到区别对待。”
“嗯，莱纳，我听你的。”
康德在看到报纸都销售完后，笑得合不拢嘴。
为了嘉奖这些孩子，他订购了丰富的大餐，其中甚至还有肉食。不但如此，他还将第一天的酬劳给了莱纳一伙人，并让他们第二天准时来拿货叫卖。
康德有种预感，日后安华市的权贵阶层会有莱纳·阿修拉的一席之地。
在事情暂时往好的方向发展后，李望月也要继续测试系统的能力了。
从莱纳复活，到他成为超凡者，最后为父母报仇雪恨，接连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让他难以置信。
这时，耳旁不远处传来了莱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威尔，还不睡吗，明天一早要起。”
威尔转头看向了不远处睡着的莱纳，犹豫不决，想说些什么。
“你想问什么，威尔。”莱纳察觉到了威尔的心事，让他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你改变了不少，莱纳，还有超凡者和那只食尸鬼是什么？”威尔说完后感觉一阵舒爽，内心的疑惑终于说了出来。
“你相信神吗，威尔，我从祗那里得到了智慧与力量。”
“超凡之力是神明赋予我的力量，他能赐予他人奇特的能力，也能创造鬼怪恶魔，以后你会知道的。”
威尔刚想说反驳的话，如今科学兴起，神明只是构想，可今天发生的事不正印证了神明的存在。
他想了想，还是更相信莱纳说的话。
“我相信你，莱纳，你真厉害。”威尔真心替莱纳感到开心，为自己的弟弟能有这样的能力感到骄傲，他的性格便是如此的直来直往。
威尔心中，像放落下一副千斤担子般不再沉重。疑惑得到解答后，安稳地进入了梦乡。
李望月也做了一个短暂的美梦，当醒来时，它早已消失无踪。
真是怀念啊。
还能做梦的感觉。
……
查尔·奥斯本如往常一样，向真理女神虔诚地做完祷告后。拿起羽毛笔，想要写些什么，可是半天也并未动笔，叹息一声后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他毕业于名校，怀着成为伟大的诗人梦想来到了安华市，现实却给他狠狠地上了一课。
梦想总是太渺茫，紧紧伴随它的是失望。
为了生计，不得不帮黑帮做事。所有的思绪灵感都被烦躁的现实夺走，他闭上眼什么也不想思考。
可惜，旅馆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吵闹声不断传来。
“查尔先生在吗？”
门外有人正在轻敲，试探性地发问。
查尔知道，是黑帮的人找了上来，又有事情吩咐。就是不知是做假账还是写信讨好哪一位大人物。
约莫几分钟后，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次的任务居然是管理商品——那21个孤儿。
“那些孤儿不是汉斯负责吗？”查尔很不理解，这些孩子怎么也轮不到他来负责。
“汉斯被人打死了。帮里都在找寻凶手，据说那人可凶悍了，汉斯的脸都被人徒手打烂，不知有多大仇恨。”
查尔打算问清楚，他可不打算卷入这种风波。接着问道：“难道就没人看到吗？”
“那群小孩只看见了老杰斯，因为害怕逃了。不过老杰斯已经被汉斯解决掉了，他的其他同伴就没有任何消息。放心好了，查尔先生，他们应该是早有矛盾。”
结束交谈后，那人便匆忙离开了。查尔看了看外面的风雪，拿出外套，在想要不要给那些孩子带些吃食，可是思考了一下就放弃了。
让他们悲惨才是自己的任务，他不能有多余的怜悯。
多余的感情只会使自己的境况愈加难办。
“午安，查尔先生。没想到你居然会是我们的管理者。”
李望月看向了面前有些邋遢的中年男子，他胡子凌乱，衣服甚至还能闻到不少异味。有些惊讶，对方很出名，是黑鸦帮为数不多的读书人。哪怕是他们这些见识浅薄的孤儿，也知道对方的名声。
查尔同样打量了面前的少年，肤色惨白，衣着单薄，看着让人有些心疼。
“你是这群孤儿的首领吗。”
莱纳点头示意，随即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今天一早，威尔便将汉斯管理的21个孩童召集在一起，宣布莱纳成为新的首领。
自然，有人根本不服气。
迎接他的就是威尔的铁拳，接着他们自然就愉快地答应了。
“我平时很忙，也不想故意伤害你们，但是你们应该知道，每个月需要上交400铜纳尔。”
“这方面我会想好解决对策的，查尔先生，不会给你添麻烦。”
再接下来的谈话中，查尔·奥斯本很愉快。眼前的小孩有着超越这个年龄的聪慧，他会想办法凑齐这笔费用，明确表示不需要自己操心，这一点很符合他的心意。
当然，保险起见，他会定期来检验他们的工作成果。
结果不理想的话，他也许会偷偷拿些自己的钱上交。
李望月也很愉快，没想到管理者是这位，比起汉斯这类人更好沟通。
……
康德一早就把书店门打开，看到外面乌云密布、寒风凛冽，不由得嘀咕一句这该死的鬼天气。街上全是来去匆匆的人们，根本不会有闲心驻足书店，康德预感今天说不定也是颗粒无收的一天。
康德拿起报纸，想看看最近有什么新闻。
这是近几个月出现的新型刊物，在帝都的销量很火爆，叫做《伊兰资讯》，他也跟风订购了大量的报纸，不过可惜在这边陲城市销量很不好，他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放弃订购。
“你好，店长先生。”
康德抬头看去，是一个穿着破烂的少年。
他有些印象，这个小孩昨天下午一直在书店附近转悠，他以为会向自己讨要些钱财，没想到后面一声不吭地走了。
“有什么事吗，我可不是做慈善的人，没有钱给你。”
康德第一时间便出声了，他可不想让人误会自己很大度，不然第二天这些孤儿就会像牛皮癣一样疯狂地来找自己，挣脱都难办。
“不，我想你误会了，店长先生，我昨天看到你的销量并不理想，我觉得你可能会需要一点帮助。”
“哦，你能帮我什么？”康德来了兴趣，反正书店现在也没有生意，他也没有遇见这么有趣的孤儿。
李望月笑了笑，只要对方愿意交流，那么他有办法将事情敲定。
“是关于报纸的销售，当然你愿意的话，其他书籍的销售我们也可以尽绵薄之力。”
这个时代的报纸出现得很晚，因此销售方式还是各地的书店直售。
安华市不是帝都，贩卖非常不便。
康德有些好笑，他们能帮上什么，这群底层的孤儿估计连字也不认识一个。
“不如做个实验吧，店长先生，你将今天的报纸给我，我们帮你销售。如果今天的结果能令你满意，今天就不必收取报酬，你给我们一顿能够吃饱的晚餐就可以了。”
一份报纸的售价是5个铜纳尔，因为还没有推行开来，价格很昂贵。而根据莱纳与店长的契约，他们售卖20份报纸可以收取1个铜纳尔。
“有意思。”康德觉得试试可行，反正这些报纸烂在手里也是浪费。
随着李望月的招呼，他的同伴们纷纷跑了过来。
在他的讲解下，孤儿们开始了吆喝。
“号外！号外！帝国四王子威廉·纳尔将要被放逐到边境北方。”
“号外！号外！帝国第一艘蒸汽船诞生，据说钢铁打造的船只能够漂浮在海面上。”
“号外！号外！帝国最伟大的发明家艾尔迪先生又有了新的发明。”
“……”
孤儿们根据莱纳所交代的话术开始了叫卖，优先前往了人堆拥挤的车站。
李望月将人群分成两拨，另一拨则和他去往市区内精英阶层的公司外叫卖。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报纸很快就卖完了，报纸的价格对于这些精英阶层而言只是九牛一毛，并不在意。而对于这新奇的新闻刊物，大多数人都能接受，足不出户便能知晓天下事。
不少人甚至给了小费，让他们第一时间将报纸送到。
“莱纳，真不愧是你，好聪明。”威尔数着手里的铜纳尔，双眼放光。
“复活过后，你变得好厉害。”
李望月听着威尔这样的话，语言中没有试探，只有感慨。
李望月也不在意，短时间内他必须要让威尔的生活处于平和状态。
“对了，威尔，记得隐藏自己超凡者的实力，不要被别人发现，现在的我们需要时间来发育。”
“与众不同的人总是更容易受到区别对待。”
“嗯，莱纳，我听你的。”
康德在看到报纸都销售完后，笑得合不拢嘴。
为了嘉奖这些孩子，他订购了丰富的大餐，其中甚至还有肉食。不但如此，他还将第一天的酬劳给了莱纳一伙人，并让他们第二天准时来拿货叫卖。
康德有种预感，日后安华市的权贵阶层会有莱纳·阿修拉的一席之地。
在事情暂时往好的方向发展后，李望月也要继续测试系统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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