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辜杨摊牌
112、辜杨摊牌
辜杨、沐凌云，赵正阳等人已经领着成功脱离危险的人远远地站在一处干净之地。
虽然侥幸脱险，但他们仍然心有余悸。
看着一连死去好几人，心痛万分，久难平静。
辜杨看了眼溯源面板。
.......
姓名：辜杨
技能：极恶气息（高级），凝视之眼（初级）
体质：30.6
财富：8（是否兑换）
正在溯源：梦魇之主，进度18%。
已处理库：以眼还眼，床边的断手。
......
很显然，溯源进度仍然稳如老狗的只增加了1%，其余没有任何变化。
辜杨语气坚定道：
“赵叔叔，那怪物其实并没有死！”
赵正阳似是赞同他的观点，却又很难相信现实。
看了辜杨一眼，很快让自己变成一个连自己的手下都讨厌的矛盾体模样。
方筝听得目瞪口呆，不敢出声。
“赵叔叔，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但是这就是事实。”
辜杨语气加重，似是在警告。
赵正阳无计可施，左右为难，一旁的沐凌云惶恐不安道：
“小伙子，你说的对，沐叔叔赞同你的观点，那怪物身上的鬼气还仍然存在，不管是怪谈，还是厉鬼，甚至是怪物，只要身上还有鬼气，那它就是没死。
“不像你赵叔叔那么死板，沐叔叔可是很能接纳新鲜事物的人，一开始沐叔叔是不太相信那怪物是厉鬼，或怪谈，可现在我信了。
“它不是什么不明生命体，它完全就是怪谈！
“在我们这个世界中大肆横行的怪谈，它是不能单靠物理手段清除的，只能靠魔法，我是说我们的守护灵，我虽然没打败它，但是我相信只有等级高的守护灵才能打败它。”
辜杨纠正道：“并不是所有物理手段都不行。”
“是，你说的没错！沐叔叔也相信。”
正这时。
几个身穿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慌不择路地跑了过来。
沐凌云立刻怒喝道：
“快，快把防护服脱了！”
几个人恍然大悟，小心翼翼地脱防护服。
可是刚脱下一半，就发现大腿膝盖以下部分已经麻木没有了知觉。
好奇了。
一个工作人员下意识伸手去摸。
不小心摸到一把黑色液体。
男子还不太相信，以为是黑色塑料什么的，可是下一刻，那只手奇痛无比，而且，伴随着阵阵火烧似得灼痛感。
“啊！我的手.......”
男子痛哭出声。
与此同时。
又一个跟男子一样情形的工作人员中招了。
双腿直接粉碎性骨折，身子失稳，摔倒在了地上。
黑色液体从脚下开始一点一点吞噬.......
很快又有人摔倒在了地上。
只一分钟不到，就连续有五个人倒在了地上，身子一点一点变黑，自己却无能为力，嘴里又发不出声音，已经后悔，但来不及了。
大脑清醒地告诉自己，双腿保不住了，不过截肢后还勉强能活。
还在犹豫能不能挽救，很快大脑又告诉自己下半身全部保不住了.......又很快大脑告诉自己只剩下三分之一身体。
........又很快大脑告诉自己只剩下脑袋了........
大脑清醒的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以及自己死后的惨状，悔恨，无助........
有人稍稍侥幸脱去防护服居然还能动。
二话不说朝着人堆里跑去。
然而，刚到大家面前，就被人察觉出来了。
“我的天！你的脚！”
那人弯腰一看，居然只剩下了骨头，而且，还是黑色的骨头。
那人害怕极了，用手去摸，结果.......
“别，别碰他。”
人群中有人突然大声地提醒。
似乎又晚了。
被碰到的人身体又开始腐烂。
而且，不到五分钟整个人就变成一摊黑水。
这黑水仿佛由无数细胞组合而成的软体动物，居然顺着地面缓缓移动。
所过之处，一片焦黑。
更使得周围空气中的温度也陡然升高，使人近乎不得。
赵正阳意识到此，立刻下达一道死命令。
——任何人不得彼此接触彼此。
而且，人与人之间必须保持至少一米距离。
几乎在眨眼功夫，民俗局的人就有十几个死于黑色液体，尸首无存，全变成黑色液体。
见此情景，沐凌云已经傻眼，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嘴里喃喃地说道：
“这，这东西杀人.......简直了，比我见过的任何厉鬼、怪谈都变态。”
为防止万一，一向喜欢跟赵正阳对着干的他，也妥协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辜杨研究了一会儿，总结似的说道：
“我没猜错的话，这黑色液体正是刚才那个怪物，在硫酸的加持下，它已经异化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看看吧，一开始它只吃尸体，对于活人是避让的。
“而现在的它，见什么吃什么，从来不避让，来者不管什么，都得死！
“而且，那液体中的高温也是吸收了火烧时的温度。
“可以说，咱们在它身上做了什么，它便还以什么。
“这就叫做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说完此话，辜杨的眼神更加犀利了几分。
众人已经被吓得无话可说，每个人都有一种强烈的窒息感。
微微一顿，辜杨又道：
“别看它现在变成了黑色液体，但是它还活着，它现在的野心和欲望更大，看看吧。”
指着已经扩散了方圆将近一里的范围。
所过之处，地面一片焦黑，仿佛黑色海洋。
周围空气异常酷热。
收手之间，不远处的集装箱犹如大厦一般轰然倒塌，变成了一堆黑水。
黑水越来越多，不停地向着四周继续扩散。
辜杨继续道：
“它有可能会无休无止地扩散下去，而且，我们人类没有任何办法去阻止它，我是说任何东西，它已经上升到了毁灭级别了。”
最后一句辜杨着重强调了一次。
又加重了大家的窒息感。
很显然，辜杨已经把话说透了。
这黑液会像一条贪吃蛇一样，带着它的欲望与野心，视眼前的一切为食物，直至将整个地球都变成它的贪婪模样。
情急之下。
身怀家国情怀的赵正阳作出一个明智的决定。
当着仅存的几名手下道：
“从现在开始，你们几个分头沿着这黑液入侵的边界监视它，它虽然很难阻挡，但我们现在还是有办法，许是唯一的办法——监视它。
“我们只能监视，然后提前提醒附近的居民、路人，以最大程度降低民众的损失，这是我们的职责，希望你们都能........”
他没有说下去，似乎是触碰到了内心中的某个地方。
随即改口道：
“当然，大难当头，你们可以选择明哲保身，也可以选择.......这是你们的权利。”
这话一出，那几名幸存手下都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服从命令。
没一个想着临阵脱逃。
一个个不催自去，跑去执行任务了。
沐凌云一激动，也对自己的几名手下也下达了同样的命令。
有几个还不想服从，沐凌云狠狠使了个眼神，咬牙切齿，这时他们才战战兢兢跑去执行了。
可还没靠近黑色液体边缘。
那人就发现，自己已经被黑色液体包围了起来。
自己什么时候进入到包围圈的，都不知道。
已经晚了。
四周足有五六米宽的面积，而自己的圈子越来越小，越来越窒息.......
男子吓傻了！
一时间各种悔恨袭上心头。
怒目直视着沐凌云，恨不能拉他一起来陪葬。
男子向着众人发出凄惨的求救声，可是现场的人都只有惊悚与无奈，完全没有办法，只恨没有个直升机从空中降下帮他脱险。
然而正这时。
辜杨见状立刻召唤出触手，朝那人无限延伸去，那人又惊恐又欣慰，知道辜杨并没有恶意，他分明是向他伸出了友谊的小手。
那触手如象鼻一般，将男子牢牢卷起，腾空救出男子。
脱险后，男子几乎跪地向辜杨磕头道谢。
辜杨急忙收回触手。
一脸的紧张与无助。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暴露了实力。
终究是装不下去了。
看着赵正阳，沐凌云等人惊悚而好奇的眼神，决定不装了。
“其实.......是这样的，我这.......这触手........”
思绪电转，想到什么说什么。
“它，它其实就是我的守护灵！”
说完不免有些得意，佩服自己的临场发挥能力强。
然而，这种说法骗小孩子还差不多。
哪有守护灵纯粹看不见的？
现场除了方筝之外，几乎没一个人相信他。
不过相不相信都不影响辜杨的实力超群，他只是想低调，结果弄巧成拙，变成无声的高调，让现场的人无不心服口服。
毕竟情急之下救人这事很现实，其他人救不了就是救不了。
好在方筝及时站出来解围道：
“大家好，其实你们灵异界还有一种现象，那就是高级别的守护者，他的守护灵一般是不可见的，也就是说，普通的守护者是看不到他的守护灵，除非级别比他高，就能看见。”
这话似乎有点道理，但也似乎完全没有道理。
因为在场有人早就根据自己的现实经验推翻了。
这人除了赵正阳之外，还有沐凌云，他们见过的强者如云，却都能看到他们守护灵，而且，他们的手下等级都很低，却仍然能看到他们的守护灵。
因此在他们眼中，这完全就是谬论。
不过方筝紧接着又道：
“还有一种可能，我是说，有的守护者他的守护灵天生就是藏起来的，这就好比我们人类的隐性基因，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这并不代表就没有，只是隐藏起来了。”
这话一出，众人适才渐渐接受。
包括赵正阳，沐凌云都勉强接受。
可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赵正阳始终表现的很隐晦，即使看清楚了也不会轻易在辜杨面前道破。
而心直口快的沐凌云就不同了。
他立刻道：“那你身上释放出来的冷气是怎么回事？”
辜杨解释：“不，不是我身上释放出来的，而是触手，是触手释放出来的。”
这话让沐凌云有些无语，却也是合情合理。
这时有人说道：
“好啦！大家就别计较这个了，现在是打道回府呢？还是继续留在这儿想办法解决黑液问题？”
众人齐齐地看向赵正阳和沐凌云。
他们是这里的头头，他们说了算。
赵正阳看看沐凌云，沐凌云似乎没主意，问赵正阳。
“赵局，你怎么打算的？”
赵正阳道：“先回去再说，继续待在这儿也没用，还有，这件事咱们最好回去了立刻广播出去，让全国所有灵异界组织都知道，然后广征方法，解决问题。”
“说得好，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回吧。”
沐凌云着急的道。
他已经彻底见识到了那怪物的厉害了，而且凭空之中又给自己增加了些窒息感。
估计晚上睡觉都能做噩梦吓醒。
正这时。
人群中有人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
“啊！我.......我要死了.......我被传染了！”
那人几近绝望，一条腿从膝盖处已经变为黑色。
那黑色液体仍然没有停歇，继续往身上蔓延。
好在男子还是比较清醒的，并没有再去用手触摸，也没有动弹，所幸那黑色液体才没有迅速发展。
见此情景。
赵正阳灵机一动，立刻安慰道：
“别，别动！我帮你！”
召唤出绣春刀，对着男子的膝盖上面，生生砍了下去。
咔嚓！
那条烂腿被从中间隔断，成功阻止了黑色液体的继续蔓延。
男子立刻感受到了钻心的痛感，腿截断处鲜血喷涌而出。
赵正阳立刻脱下衬衫，包裹在了断腿伤口上。
命令助手小天背着男子提前回撤，往附近医院飞奔去。
这一幕看得众人又是心惊胆颤，又是着急不已，好在那人并没有被黑液完全侵蚀掉，这才让大家喘了口气，心中的窒息感也减轻了几分。
转身准备往回走。
赵正阳突然又发现一个问题。
瞬间.......僵住了。
有人绝望地说道：“天呢！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回去的路被黑液阻隔了。”
但这事儿似乎难不住辜杨。
正这时，辜杨又召唤出一项绝杀技——‘凝视之眼’。
瞬间，两个眼球脱离了眼眶，被两根细细的毛细血管拉着，放风筝一般放出去，速度极快，飞出去几百米远。
那双眼睛很快将周围的路况看到记住。
又通过毛细血管拉回填入了眼眶中。
这一幕，又冷不丁让在场的人惊得目瞪口呆。
大家虽然没有直接说出口，但几乎所有人都在心中念叨着两个字：
——怪物！
这一刻，似乎刚刚那个怪物不再是怪物，而辜杨，反而才是真正的怪物。
辜杨见大家一个个齐齐地死亡凝视自己，又着急地解释起来。
“我，这，这也是守护灵。”
有人“哦”了一声，显然不相信他的鬼话。
有人附和着道：“对，对，是守护灵！”
有人则始终保持沉默，已经快不认识眼前这个古怪的年轻人了。
还是沐凌云一开口就直中要害，说出了几乎所有人的心里话。
“你一会是黏糊糊的触手，一会儿又是可伸缩的眼珠子........你可有点怪啊！”
“沐叔叔，我这.......其实.......”
“我怎么感觉你像是个怪物变的呢？”
辜杨：“........”
辜杨、沐凌云，赵正阳等人已经领着成功脱离危险的人远远地站在一处干净之地。
虽然侥幸脱险，但他们仍然心有余悸。
看着一连死去好几人，心痛万分，久难平静。
辜杨看了眼溯源面板。
.......
姓名：辜杨
技能：极恶气息（高级），凝视之眼（初级）
体质：30.6
财富：8（是否兑换）
正在溯源：梦魇之主，进度18%。
已处理库：以眼还眼，床边的断手。
......
很显然，溯源进度仍然稳如老狗的只增加了1%，其余没有任何变化。
辜杨语气坚定道：
“赵叔叔，那怪物其实并没有死！”
赵正阳似是赞同他的观点，却又很难相信现实。
看了辜杨一眼，很快让自己变成一个连自己的手下都讨厌的矛盾体模样。
方筝听得目瞪口呆，不敢出声。
“赵叔叔，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但是这就是事实。”
辜杨语气加重，似是在警告。
赵正阳无计可施，左右为难，一旁的沐凌云惶恐不安道：
“小伙子，你说的对，沐叔叔赞同你的观点，那怪物身上的鬼气还仍然存在，不管是怪谈，还是厉鬼，甚至是怪物，只要身上还有鬼气，那它就是没死。
“不像你赵叔叔那么死板，沐叔叔可是很能接纳新鲜事物的人，一开始沐叔叔是不太相信那怪物是厉鬼，或怪谈，可现在我信了。
“它不是什么不明生命体，它完全就是怪谈！
“在我们这个世界中大肆横行的怪谈，它是不能单靠物理手段清除的，只能靠魔法，我是说我们的守护灵，我虽然没打败它，但是我相信只有等级高的守护灵才能打败它。”
辜杨纠正道：“并不是所有物理手段都不行。”
“是，你说的没错！沐叔叔也相信。”
正这时。
几个身穿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慌不择路地跑了过来。
沐凌云立刻怒喝道：
“快，快把防护服脱了！”
几个人恍然大悟，小心翼翼地脱防护服。
可是刚脱下一半，就发现大腿膝盖以下部分已经麻木没有了知觉。
好奇了。
一个工作人员下意识伸手去摸。
不小心摸到一把黑色液体。
男子还不太相信，以为是黑色塑料什么的，可是下一刻，那只手奇痛无比，而且，伴随着阵阵火烧似得灼痛感。
“啊！我的手.......”
男子痛哭出声。
与此同时。
又一个跟男子一样情形的工作人员中招了。
双腿直接粉碎性骨折，身子失稳，摔倒在了地上。
黑色液体从脚下开始一点一点吞噬.......
很快又有人摔倒在了地上。
只一分钟不到，就连续有五个人倒在了地上，身子一点一点变黑，自己却无能为力，嘴里又发不出声音，已经后悔，但来不及了。
大脑清醒地告诉自己，双腿保不住了，不过截肢后还勉强能活。
还在犹豫能不能挽救，很快大脑又告诉自己下半身全部保不住了.......又很快大脑告诉自己只剩下三分之一身体。
........又很快大脑告诉自己只剩下脑袋了........
大脑清醒的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以及自己死后的惨状，悔恨，无助........
有人稍稍侥幸脱去防护服居然还能动。
二话不说朝着人堆里跑去。
然而，刚到大家面前，就被人察觉出来了。
“我的天！你的脚！”
那人弯腰一看，居然只剩下了骨头，而且，还是黑色的骨头。
那人害怕极了，用手去摸，结果.......
“别，别碰他。”
人群中有人突然大声地提醒。
似乎又晚了。
被碰到的人身体又开始腐烂。
而且，不到五分钟整个人就变成一摊黑水。
这黑水仿佛由无数细胞组合而成的软体动物，居然顺着地面缓缓移动。
所过之处，一片焦黑。
更使得周围空气中的温度也陡然升高，使人近乎不得。
赵正阳意识到此，立刻下达一道死命令。
——任何人不得彼此接触彼此。
而且，人与人之间必须保持至少一米距离。
几乎在眨眼功夫，民俗局的人就有十几个死于黑色液体，尸首无存，全变成黑色液体。
见此情景，沐凌云已经傻眼，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嘴里喃喃地说道：
“这，这东西杀人.......简直了，比我见过的任何厉鬼、怪谈都变态。”
为防止万一，一向喜欢跟赵正阳对着干的他，也妥协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辜杨研究了一会儿，总结似的说道：
“我没猜错的话，这黑色液体正是刚才那个怪物，在硫酸的加持下，它已经异化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看看吧，一开始它只吃尸体，对于活人是避让的。
“而现在的它，见什么吃什么，从来不避让，来者不管什么，都得死！
“而且，那液体中的高温也是吸收了火烧时的温度。
“可以说，咱们在它身上做了什么，它便还以什么。
“这就叫做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说完此话，辜杨的眼神更加犀利了几分。
众人已经被吓得无话可说，每个人都有一种强烈的窒息感。
微微一顿，辜杨又道：
“别看它现在变成了黑色液体，但是它还活着，它现在的野心和欲望更大，看看吧。”
指着已经扩散了方圆将近一里的范围。
所过之处，地面一片焦黑，仿佛黑色海洋。
周围空气异常酷热。
收手之间，不远处的集装箱犹如大厦一般轰然倒塌，变成了一堆黑水。
黑水越来越多，不停地向着四周继续扩散。
辜杨继续道：
“它有可能会无休无止地扩散下去，而且，我们人类没有任何办法去阻止它，我是说任何东西，它已经上升到了毁灭级别了。”
最后一句辜杨着重强调了一次。
又加重了大家的窒息感。
很显然，辜杨已经把话说透了。
这黑液会像一条贪吃蛇一样，带着它的欲望与野心，视眼前的一切为食物，直至将整个地球都变成它的贪婪模样。
情急之下。
身怀家国情怀的赵正阳作出一个明智的决定。
当着仅存的几名手下道：
“从现在开始，你们几个分头沿着这黑液入侵的边界监视它，它虽然很难阻挡，但我们现在还是有办法，许是唯一的办法——监视它。
“我们只能监视，然后提前提醒附近的居民、路人，以最大程度降低民众的损失，这是我们的职责，希望你们都能........”
他没有说下去，似乎是触碰到了内心中的某个地方。
随即改口道：
“当然，大难当头，你们可以选择明哲保身，也可以选择.......这是你们的权利。”
这话一出，那几名幸存手下都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服从命令。
没一个想着临阵脱逃。
一个个不催自去，跑去执行任务了。
沐凌云一激动，也对自己的几名手下也下达了同样的命令。
有几个还不想服从，沐凌云狠狠使了个眼神，咬牙切齿，这时他们才战战兢兢跑去执行了。
可还没靠近黑色液体边缘。
那人就发现，自己已经被黑色液体包围了起来。
自己什么时候进入到包围圈的，都不知道。
已经晚了。
四周足有五六米宽的面积，而自己的圈子越来越小，越来越窒息.......
男子吓傻了！
一时间各种悔恨袭上心头。
怒目直视着沐凌云，恨不能拉他一起来陪葬。
男子向着众人发出凄惨的求救声，可是现场的人都只有惊悚与无奈，完全没有办法，只恨没有个直升机从空中降下帮他脱险。
然而正这时。
辜杨见状立刻召唤出触手，朝那人无限延伸去，那人又惊恐又欣慰，知道辜杨并没有恶意，他分明是向他伸出了友谊的小手。
那触手如象鼻一般，将男子牢牢卷起，腾空救出男子。
脱险后，男子几乎跪地向辜杨磕头道谢。
辜杨急忙收回触手。
一脸的紧张与无助。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暴露了实力。
终究是装不下去了。
看着赵正阳，沐凌云等人惊悚而好奇的眼神，决定不装了。
“其实.......是这样的，我这.......这触手........”
思绪电转，想到什么说什么。
“它，它其实就是我的守护灵！”
说完不免有些得意，佩服自己的临场发挥能力强。
然而，这种说法骗小孩子还差不多。
哪有守护灵纯粹看不见的？
现场除了方筝之外，几乎没一个人相信他。
不过相不相信都不影响辜杨的实力超群，他只是想低调，结果弄巧成拙，变成无声的高调，让现场的人无不心服口服。
毕竟情急之下救人这事很现实，其他人救不了就是救不了。
好在方筝及时站出来解围道：
“大家好，其实你们灵异界还有一种现象，那就是高级别的守护者，他的守护灵一般是不可见的，也就是说，普通的守护者是看不到他的守护灵，除非级别比他高，就能看见。”
这话似乎有点道理，但也似乎完全没有道理。
因为在场有人早就根据自己的现实经验推翻了。
这人除了赵正阳之外，还有沐凌云，他们见过的强者如云，却都能看到他们守护灵，而且，他们的手下等级都很低，却仍然能看到他们的守护灵。
因此在他们眼中，这完全就是谬论。
不过方筝紧接着又道：
“还有一种可能，我是说，有的守护者他的守护灵天生就是藏起来的，这就好比我们人类的隐性基因，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这并不代表就没有，只是隐藏起来了。”
这话一出，众人适才渐渐接受。
包括赵正阳，沐凌云都勉强接受。
可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赵正阳始终表现的很隐晦，即使看清楚了也不会轻易在辜杨面前道破。
而心直口快的沐凌云就不同了。
他立刻道：“那你身上释放出来的冷气是怎么回事？”
辜杨解释：“不，不是我身上释放出来的，而是触手，是触手释放出来的。”
这话让沐凌云有些无语，却也是合情合理。
这时有人说道：
“好啦！大家就别计较这个了，现在是打道回府呢？还是继续留在这儿想办法解决黑液问题？”
众人齐齐地看向赵正阳和沐凌云。
他们是这里的头头，他们说了算。
赵正阳看看沐凌云，沐凌云似乎没主意，问赵正阳。
“赵局，你怎么打算的？”
赵正阳道：“先回去再说，继续待在这儿也没用，还有，这件事咱们最好回去了立刻广播出去，让全国所有灵异界组织都知道，然后广征方法，解决问题。”
“说得好，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回吧。”
沐凌云着急的道。
他已经彻底见识到了那怪物的厉害了，而且凭空之中又给自己增加了些窒息感。
估计晚上睡觉都能做噩梦吓醒。
正这时。
人群中有人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
“啊！我.......我要死了.......我被传染了！”
那人几近绝望，一条腿从膝盖处已经变为黑色。
那黑色液体仍然没有停歇，继续往身上蔓延。
好在男子还是比较清醒的，并没有再去用手触摸，也没有动弹，所幸那黑色液体才没有迅速发展。
见此情景。
赵正阳灵机一动，立刻安慰道：
“别，别动！我帮你！”
召唤出绣春刀，对着男子的膝盖上面，生生砍了下去。
咔嚓！
那条烂腿被从中间隔断，成功阻止了黑色液体的继续蔓延。
男子立刻感受到了钻心的痛感，腿截断处鲜血喷涌而出。
赵正阳立刻脱下衬衫，包裹在了断腿伤口上。
命令助手小天背着男子提前回撤，往附近医院飞奔去。
这一幕看得众人又是心惊胆颤，又是着急不已，好在那人并没有被黑液完全侵蚀掉，这才让大家喘了口气，心中的窒息感也减轻了几分。
转身准备往回走。
赵正阳突然又发现一个问题。
瞬间.......僵住了。
有人绝望地说道：“天呢！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回去的路被黑液阻隔了。”
但这事儿似乎难不住辜杨。
正这时，辜杨又召唤出一项绝杀技——‘凝视之眼’。
瞬间，两个眼球脱离了眼眶，被两根细细的毛细血管拉着，放风筝一般放出去，速度极快，飞出去几百米远。
那双眼睛很快将周围的路况看到记住。
又通过毛细血管拉回填入了眼眶中。
这一幕，又冷不丁让在场的人惊得目瞪口呆。
大家虽然没有直接说出口，但几乎所有人都在心中念叨着两个字：
——怪物！
这一刻，似乎刚刚那个怪物不再是怪物，而辜杨，反而才是真正的怪物。
辜杨见大家一个个齐齐地死亡凝视自己，又着急地解释起来。
“我，这，这也是守护灵。”
有人“哦”了一声，显然不相信他的鬼话。
有人附和着道：“对，对，是守护灵！”
有人则始终保持沉默，已经快不认识眼前这个古怪的年轻人了。
还是沐凌云一开口就直中要害，说出了几乎所有人的心里话。
“你一会是黏糊糊的触手，一会儿又是可伸缩的眼珠子........你可有点怪啊！”
“沐叔叔，我这.......其实.......”
“我怎么感觉你像是个怪物变的呢？”
辜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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