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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知己难得

    疲惫的江辰二人走到一间酒楼,分三层而立,楼阁亭榭连绵相接,飞檐画角,景色极佳。

    酒楼外人声嘈杂,喧闹非凡,小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江辰见上面写到:聚风楼。

    楼内喧闹之中夹杂着丝丝情深,似幽怨,似哀叹,不禁引起了少年郎的好奇,瞬间起了点精神。

    江辰颇为好奇打量一番后说道“师兄,不若进去看看如何?”

    子斯见江辰颇有兴致也没有反对,吃饭嘛,在哪里不都一样

    见二人准备进去,门口的小二也颇有眼力殷勤上前牵马,对二人笑着说道

    “客官里面请,这小事儿交给小的来,保证给您的马喂得饱饱的!”

    闻言,二人笑着将手中缰绳递给了他,江辰吩咐道:“上好草料,加一升黄豆。”

    毕竟患难过,跟自己的时间也不短。照顾照顾也是应该的。

    小二闻言笑道:“您放心,小的一定照办。”

    交代好以后二人走进酒楼之内,只见里面好似高朋满座,好不热闹。

    一眼扫过去最为醒目的莫过于那盘膝坐立在亭台之上倩影,看着一袭青群,身材窈窕,蒙上一层面纱增加了一丝神秘感

    悠扬的琴声好似述说佳人的有心事,时而戚然,时而哀叹,时而欣喜,时而羞涩。跟眼前女子道是相得益彰,待佳人归来,插向钗头翘首以盼。

    还不等江辰思虑,一旁小二笑盈盈招呼道:“二位客官这边请!”

    随即带着二人朝里面没人的客桌走去,待二人坐下点菜过后子斯才调侃道:“你小子看入神了!所谓红尘万丈,佳人美酒,不知使多少豪杰断肠肝胆!你这愣头青痴迷也属正常!”

    江辰见他一副说教的样子头疼,也不知刚才谁目不转睛看了良久才罢休

    江城不以为然反驳道:“师兄所言差矣!佳人美酒并无罪!师兄所谓豪杰在某看来不过愚夫尔!罪在人心思变,守不住初心!可见师兄也入世人一般一成守旧,不知变通矣!”

    闻言,子斯愣了愣,显然没想到师弟会那么上道,随即道:“此言有理,当浮一大白,小二上酒!”

    ......

    江某人这才明白过来,这感情是拿自己作伐子。咱光明正大不好吗?

    随即,江辰呐呐不语,细细打量着楼内。楼内众人口音颇杂,很明显不是本地之人,有商旅,有书生,也有不少侠客执剑而坐。没多久台上换了一个红裙女子,依旧带着面纱,唯一不同的是带上一口如百灵鸟般悦耳小调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梢,却上心头。”

    “好,当赏!”

    只见一个身穿锦衣,头戴金冠,举止文雅看着文质彬彬的富家公子站起来打赏了一锭银子后说道。场中之人不由侧目,青年公子面带笑意道:“未成想,这酒楼之中不仅有窈窕佳人,还有此等佳作,不若引荐一番作词之人。也不枉此行!”

    台上红裙女子也被这锦衣公子之言所吸引看着他,四目相对之时女子也不怯场微微颔首,落落大方。

    一旁酒楼掌柜见状连忙赶来陪笑道:“公子说笑了,此乃一位游学才子所赠著,未成留名,还望公子见谅啊!”

    年轻人不禁露出一抹失望叹息道:“如此才学之人不见一见实乃遗憾也!只是不知那位兄台是否还有别的诗词之作?”

    闻言,掌柜也如是说道:“那位公子即兴而作,老夫看着甚好!随即征求客人同意,乃让楼中姑娘为之传唱!”

    锦衣公子听闻,遗憾的叹息了一声,道:“原来如此,如此才华之人不得一见实在遗憾”

    “见姑娘琴音戚然悠扬,配上这词乃是相得益彰,不若在做一曲,在下以诗作答如何?”

    掌柜随即脸上露出一抹询问之色看向台上红裙女子,只见女子微微点头,掌柜随即笑道:“那老夫就恭候公子佳作!还望公子不吝墨宝如何?”

    锦衣公子不以为欣然答应下来。随后掌柜吩咐一旁的小二拿来文房四宝。

    只见台上的女子素手调琴,哀婉戚然,我见犹怜般缓缓吟唱。场上原本喧闹的场景好似没有发生过一般,众人都在安静的欣赏台上的表演

    一旁的锦衣公子也不墨迹,一边听着一边铺好纸张,即而好似心有所感,也为不得而见的知己。只见纸上写道:此处曲终人未散,不见当年豪杰客。台上佳人歌一曲,浮生若梦镜中人。

    台上佳人谈完一曲看向掌柜,掌柜好似读懂了,随即叫了一个小厮。

    一旁的小二在掌柜指使下高声说道:“此处曲终人未散,不见当年豪杰客。台上佳人歌一曲,浮生若梦镜中人。”

    “好,公子高才”

    “公子,不若再来一首!”

    场上众人不禁动容,纷纷喝彩,有鼓掌,有欢悦,有意犹未尽,却没有人懂得锦衣青年那种千杯少知己忧愁遗憾!

    一旁的掌柜上前笑盈盈开口道:“公子乃大才,今日公子消费算在下头上。不若上楼喝杯酒水?”

    见掌柜有结识之意,锦衣公子婉拒道:“在下尚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若有来日定当打扰!”

    掌柜叹息一声也没有挽留:“那在下就在此恭候了!不知公子名号”

    锦衣公子脸上带着遗憾之色兴致不高摆了摆手道:“相见于江湖,不若相忘于江湖!”

    随即转身离开了此地,渐渐消失的背影带着一丝萧条之意。不知何时,这位公子所写的诗已经到了红裙女子手中。本该离开的红裙女子,忽而双手抚琴,继续弹奏了起来。与此前的凄婉哀叹不同,声音扬长好似知己相逢,一舒胸中之意。

    江辰看着不远处的锦衣青年带着遗憾,哀叹着离开。身影萧条,寂落无言。细细思量着,一旁子斯举起杯中酒意味深长看着江辰道:“你小子知道天下还是有英才了吧!不如喝一杯”

    江辰端起酒杯不以为意道:“天下自然是有人杰,辰未敢小瞧世人,一叶障目。先视己而后视人!若非咱们还得赶路,说不得要与那位兄台把酒言欢一醉方休!”

    说完随即对子斯做了个手势,仰头痛快的干了一杯。颇有些豪气的意味

    子斯闻言不由得一笑,心道:这家伙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不知能不能让他去论道,输了不丢人,赢了那便是天大的意外之喜!

    思量了一番后子斯正色道:“哦,想不到师弟还有这一番见解?不知是为兄对你知之甚少,还是你隐藏颇深啊!”

    听了子斯的话,江辰翻了个白眼道:“辰一向如此,何来赢藏一说。我看应当是师兄话中有话,不妨直说如何?”

    子斯见江辰上套,故作严肃道:“不知师弟对此行论道有何看法?我儒家该如何应对?”

    江辰看他严肃,刻板。随即也不以为意说出自己心中的看法道:“辰从未见过论道,也不知是何场面,师兄可是为难师弟了。既来之则安之,以静制动,所谓论道也就是你要吵赢对方,还要让对方觉得你有道里,到时师兄上场,辰定当虚心学习。一睹师兄芳华!”

    ......

    子斯敦敦教诲,循循善诱般说道:“我见师弟见解颇为独到,不如分担一番如何?胜败乃常事,不需过于纠结,对你也算是一场历练!”

    江辰见状哪还能不知师兄是贼心不死便开口道:“师兄一番苦心,辰心中涕泗横流,溢于言表。然自知才疏学浅,不敢担此重任,兄莫要多言!辰心已定,此番能一睹师兄力压诸子乃是辰之幸也,不敢为儒家抹黑,师兄万万不要折煞师弟!”

    见江辰煞有其事,一副当不起道样子。子斯知道没戏,想道往昔论道的场面,子斯也无奈,这并不是修为高就可以为所欲为的,而是各家的学术要能服人服己。不禁摇了摇头叹息道:“既如此!那便日后再说!今也乏了!早些休息。明日还得赶路!”

    说罢,子斯招来一个小二开了两间上房带着江辰离去

    良久洗漱过后,江辰全身放松了许多,稍稍擦干了湿漉漉的头发,这才取出那本天书,盘着腿坐在床上沉思道:此书参悟多年,涵天地之机,概论众生!真不知何人所著!

    随即放在一旁,脑海中浮现出零星片段,有易子而食的挣扎不忍,绝望无助。有漠视百姓苦难的福贵豪门。有一朵桃花繁若星辰。有一城百姓自得安乐!有一个矗立门前盼望着的身影。江辰似有所悟,以丹田为起点引气冲击下纪,次门,大中极,继而破任脉而出。一点破混沌,万物而自生。

    冲开了玄关步入得势,说来也算是一流高手。但对于少年来说好似没有什么用。

    初入得势一境的少年还在不断领悟其中精髓,巩固自身。忽而窗外一双在黑暗中泛光的眼睛注视着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