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临梦
“到底是没良心的贼人，闯到我的住宅里，连杯蜜水都不泡给我喝。”王宝生好似数落一般。
“哈哈哈哈，王大师，你还和我计较这个。这可是你家欸。“池白鱼大笑道，“怎么也该是你倒些茶水给我们。”
“你这没良心的，给塔阳不给我。塔阳教了你些什么？我也教了你占卜之术，这么算来我也是你师父。你倒是和我俩都不客气。”王宝生笑骂道。
“虽然我们交情不浅，但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你俩可不能挡了我的财路。”王宝生话题一转严肃地说道。
“你怎么？是要救莫环？你救了莫环可就得罪了檐宗和栖宗了。就算你卖了楠宗和栋宗的人情。你以后也少了两大财源，我是替你感到得不偿失的。”池白鱼盘算了一下说道。
“那是我的事情，怎么赚钱，赚多少，我都算好了。我除了算命，杂学这一块也可以教教你。”王宝生倒是很自信，“你俩过来不会是劝我别救莫环的吧，这可是个大买卖还有人情在，你们恐怕出不起。”
池白鱼与塔阳对视一眼，塔阳点点头，又望向远处的巨人，左手捋着山羊胡子，右手捧着蜜水杯，好像在思考什么。
池白鱼看着塔阳的样子，心里倒是觉得好笑。
我们这般逃难之人还风度翩翩的，多少有些不合时宜。他自然还是有些孩子心气，塔阳说他与莫宇相似倒是看人不假。
池白鱼左手从兜中捧出一万花币摆到王宝生面前，恨恨地说道：“我们这次前来，是为了找人。人我们自己找不到，只能劳烦您老人家了。”
“钱不够。”王宝生眯着一只眼，数了遍钱说道。
“这是一万花币呀，没错呀。”池白鱼倒是被搞糊涂了，也把钱数了一遍。
“一万花币只是入门费，你们两个人入门怎么也是两万入门费，咨询的费用，我看你们是老主顾还没算呢。”王宝生淡淡说道。
“哎呦呦，王大师。哈哈哈，你这未免较真了些。”池白鱼打个哈哈想要蒙混过去。王宝生哪里搭理他，双眼紧闭也不说话。
“好吧好吧。给您。”池白鱼右手从兜中又捧出一万花币摆到王宝生面前，“您点点。”
“不用点，我这个人钱见多了，多少我一看便知。”王宝生将钱撸到自己的百宝袋中，“塔阳，你说说你怎么教的徒弟，不知道规矩。成天嘻嘻哈哈的，将来要吃大亏。”
“你说吃大亏，那将来肯定就要吃大亏。”塔阳轻飘飘地回道，“可，那又怎样。我们这些临福生本来就是过了今天没明天。”
“哼，也有道理。但我不是和你磨嘴皮子。你们要问什么赶紧问，问完赶紧走。别等会熬到莫环到了，你们再给我点‘意外’。我还想在楠宗多做几单生意呢。”
“几天前，我来云川谷接郭庆山兄弟回团。郭兄弟呢，不是临福生，但他被人诬陷，不得不铤而走险越狱来投靠我们。我们团你也知道，就派了我来护送他。但哪里知道，檐宗倒是没人盯着他，安生门倒是派了几个人。后来，我把安生门的几个人解决了，但没保住郭兄弟。”池白鱼将话说的明白。
“那你要找谁？”王宝生好奇地问道，“你们也没主持正义到这种地步吧。还连带着帮这位郭…庆山兄弟料理前世？什么陷害他的人也要帮忙处理吗。”
在王宝生印象中，塔阳这一伙人都是亡命之徒，多是临福生组成。
临福生本来就被天虫们所不容，自然转到地下活动。这些年来，世上多有不平事和委屈者，这些人通过一些途径和他们联系，加入到他们这个团当中抱团取暖。
但所谓树大招风，加之临福生这种身份，他们绝大部分时候做事都是很克制的，能不节外生枝绝不会越雷池半步。给这位郭兄弟料理好后事自然是本分，但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安生门向来做的人头买卖，我们也不好多指摘什么。但郭兄弟本来就是个带罪之人来投靠我们，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会泄露行踪。你知道，我们的行踪必须保密，有人知道了，我们就得斩草除根。”塔阳心事重重地说道，“我们团里面多是临福生，但也有一些天虫因为各种事情加入我们，他们有人是想回归正常生活的，用我们的人头。”
“这和找人有什么关系？你们内部出了叛徒，你们该去调查和清洗才是。”王宝生费解道，他向来潇洒一人，对于管理数百人的团队技巧，实在是捉襟见肘。
“两手准备。我们团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但还有一条线索，这是个私活。”塔阳也不兜圈子，他和王宝生交心已久，王宝生虽然视财如命但也是坦荡荡。换句话说，很有职业操守，绝不会往外透露半句。
这也是他赚钱的策略吧。
“安生门里面有人出私活，这是他们组织内绝不允许的。所以，我才知道这些。”塔阳好似解释实则却是在自言自语。
池白鱼也听懂塔阳话里有话，补充道，“我当时在蒙金山附近和他们几个交手，其中领头的那个女的很厉害，但被我击败落下山去。我当时因为别的事情困住了，没能及时检查。后来，老头来了之后，我俩将整个山区搜遍，也没找到她的尸首，我们怀疑她其实是走脱了。”
“你是说她就是那个接私活的人，找到她就能顺藤摸瓜揪出你们团里面的叛徒是吧。”
池白鱼点头应和道：“我们确实是这么想的。”
王宝生上下打探了一遍池白鱼，说道：“你这种不是血亲，还没有额外补充信息的找人，我很费劲的。”
“加钱是吧，我懂。”池白鱼右手往兜中一掏又拿出一万花币来，“大师，真不能再多了吧。你也知道我们这种小团哪有什么收入。”
“瞧你那德行。”王宝生笑道，“你就这么多要说的，还有没有别的了？”
“还有没有别的了，嗯嗯。还真有，我记得她叫云采。”池白鱼听王宝生这么一点，当真是想出来了。
“我看你就没好好想。云采怎么也不像个真名。我还是临梦帮你找找吧。”王宝生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来两个人，我说以你们这个抠搜劲怎么舍得来两个人。”
“赚钱不易啊，哪里像您这样的，随随便便一天就能好几万花币。”池白鱼催促道，“我们快一点吧。等会您还有大单子，我们就不耽误您了。”
池白鱼往内室一转，只见内室倒是灯火通明，墙上画着挂着各式奇怪的东西，想来是王宝生占卜之用。
虽说王宝生教了池白鱼点门道，但也只是入了门，这种王宝生自己研究的东西，他是看都不敢多看，生怕入了邪。
他找了个块干净的墙壁，王宝生推了推，示意他往右再站站。池白鱼一站好，右手边从顶上落下个拉环，“拉一下，怎么忘了。”王宝生提醒道。
池白鱼轻轻地一拉拉环，两眼金光一闪，身体好似不受控制了一般，源质没了半分。塔阳此刻站在屋外，往内室开始传输些源质。
一瞬间，池白鱼的回忆好似走马观花般在墙壁上印出来，还是彩色的。
“再往前倒倒，别看我隐私呀。”池白鱼抱怨道。
墙壁上闪回几日前，他在蒙金山恶斗的场景。只见天昏地暗之际，他徒手击毙几人，云采也毫不含糊，重伤郭庆山。
画面一转，他便被锁魂缠刃束缚住命悬一线，郭庆山往前抱住，却引火上身当场毙命。画面又是一转，便看到二人对峙，池白鱼用赐命将女子击杀随后推到山下。
“就是这样，那个女子你看清了没？”池白鱼慎重地问道。
“看清了，有底了。”王宝生拉动自己手边的拉环，内室灯光恢复如初。
他快步走到书桌旁，提起笔来，在纸上用小楷写下几个字交到池白鱼手中。
“钱真好赚啊。”池白鱼感叹道。
“要不你真拜师于我，以后做我的关门弟子。”王宝生拿起手帕擦了擦手打趣道。
“钱是个好东西，但我仇还得报。”
“也是。”王宝生领着池白鱼出了内室，“塔阳，我已经将东西给了这个混小子了。”
“那我们走？”塔阳看向池白鱼。
“要不过会，我还想看看王大师能不能收到一笔巨款呢。再等等。”池白鱼拎着一把瓜子，塞了些给塔阳，朝着远处的巨人努努嘴，“快结束了。”
“你也瞧的上他们的死斗，看看犁沙洲的才是。”塔阳嘴里嗑着瓜子不屑的说道。
“那走，去犁沙洲看看，让我瞧瞧这以后挡我路的人现在水平如何，反正也不急个今晚。”池白鱼倒是有意思，话还没说完，便往犁沙洲绕。只是今晚警备，怎么也不敢在引途上跑，专捡个暗巷挤过去。
“你这也放心把团交给他？”王宝生倒是有些担忧。
“是你说过，他是命运之人，我们临福生的命都得交给他。”塔阳看着池白鱼远处心中也是不快，这个不快好像也是说给王宝生听的。
“你倒是提醒我了，那我没什么好担心的。少年心气，鲜衣怒马，他到你这个年纪就好了。没事，你要是没了，我还能帮你见证。”王宝生抽出一张桌子，将桌子上的东西尽皆收拾到一边。
“走了，我可不希望他弄出什么幺蛾子。”塔阳将水放下，也从窗边溜出去。
王宝生翻开一本书，随意翻到某一页，又提着几个药罐子摆弄在一起。
等到他将一切准备好，拎出条凳子对着窗边打起盹来。
“哈哈哈哈，王大师，你还和我计较这个。这可是你家欸。“池白鱼大笑道，“怎么也该是你倒些茶水给我们。”
“你这没良心的，给塔阳不给我。塔阳教了你些什么？我也教了你占卜之术，这么算来我也是你师父。你倒是和我俩都不客气。”王宝生笑骂道。
“虽然我们交情不浅，但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你俩可不能挡了我的财路。”王宝生话题一转严肃地说道。
“你怎么？是要救莫环？你救了莫环可就得罪了檐宗和栖宗了。就算你卖了楠宗和栋宗的人情。你以后也少了两大财源，我是替你感到得不偿失的。”池白鱼盘算了一下说道。
“那是我的事情，怎么赚钱，赚多少，我都算好了。我除了算命，杂学这一块也可以教教你。”王宝生倒是很自信，“你俩过来不会是劝我别救莫环的吧，这可是个大买卖还有人情在，你们恐怕出不起。”
池白鱼与塔阳对视一眼，塔阳点点头，又望向远处的巨人，左手捋着山羊胡子，右手捧着蜜水杯，好像在思考什么。
池白鱼看着塔阳的样子，心里倒是觉得好笑。
我们这般逃难之人还风度翩翩的，多少有些不合时宜。他自然还是有些孩子心气，塔阳说他与莫宇相似倒是看人不假。
池白鱼左手从兜中捧出一万花币摆到王宝生面前，恨恨地说道：“我们这次前来，是为了找人。人我们自己找不到，只能劳烦您老人家了。”
“钱不够。”王宝生眯着一只眼，数了遍钱说道。
“这是一万花币呀，没错呀。”池白鱼倒是被搞糊涂了，也把钱数了一遍。
“一万花币只是入门费，你们两个人入门怎么也是两万入门费，咨询的费用，我看你们是老主顾还没算呢。”王宝生淡淡说道。
“哎呦呦，王大师。哈哈哈，你这未免较真了些。”池白鱼打个哈哈想要蒙混过去。王宝生哪里搭理他，双眼紧闭也不说话。
“好吧好吧。给您。”池白鱼右手从兜中又捧出一万花币摆到王宝生面前，“您点点。”
“不用点，我这个人钱见多了，多少我一看便知。”王宝生将钱撸到自己的百宝袋中，“塔阳，你说说你怎么教的徒弟，不知道规矩。成天嘻嘻哈哈的，将来要吃大亏。”
“你说吃大亏，那将来肯定就要吃大亏。”塔阳轻飘飘地回道，“可，那又怎样。我们这些临福生本来就是过了今天没明天。”
“哼，也有道理。但我不是和你磨嘴皮子。你们要问什么赶紧问，问完赶紧走。别等会熬到莫环到了，你们再给我点‘意外’。我还想在楠宗多做几单生意呢。”
“几天前，我来云川谷接郭庆山兄弟回团。郭兄弟呢，不是临福生，但他被人诬陷，不得不铤而走险越狱来投靠我们。我们团你也知道，就派了我来护送他。但哪里知道，檐宗倒是没人盯着他，安生门倒是派了几个人。后来，我把安生门的几个人解决了，但没保住郭兄弟。”池白鱼将话说的明白。
“那你要找谁？”王宝生好奇地问道，“你们也没主持正义到这种地步吧。还连带着帮这位郭…庆山兄弟料理前世？什么陷害他的人也要帮忙处理吗。”
在王宝生印象中，塔阳这一伙人都是亡命之徒，多是临福生组成。
临福生本来就被天虫们所不容，自然转到地下活动。这些年来，世上多有不平事和委屈者，这些人通过一些途径和他们联系，加入到他们这个团当中抱团取暖。
但所谓树大招风，加之临福生这种身份，他们绝大部分时候做事都是很克制的，能不节外生枝绝不会越雷池半步。给这位郭兄弟料理好后事自然是本分，但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安生门向来做的人头买卖，我们也不好多指摘什么。但郭兄弟本来就是个带罪之人来投靠我们，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会泄露行踪。你知道，我们的行踪必须保密，有人知道了，我们就得斩草除根。”塔阳心事重重地说道，“我们团里面多是临福生，但也有一些天虫因为各种事情加入我们，他们有人是想回归正常生活的，用我们的人头。”
“这和找人有什么关系？你们内部出了叛徒，你们该去调查和清洗才是。”王宝生费解道，他向来潇洒一人，对于管理数百人的团队技巧，实在是捉襟见肘。
“两手准备。我们团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但还有一条线索，这是个私活。”塔阳也不兜圈子，他和王宝生交心已久，王宝生虽然视财如命但也是坦荡荡。换句话说，很有职业操守，绝不会往外透露半句。
这也是他赚钱的策略吧。
“安生门里面有人出私活，这是他们组织内绝不允许的。所以，我才知道这些。”塔阳好似解释实则却是在自言自语。
池白鱼也听懂塔阳话里有话，补充道，“我当时在蒙金山附近和他们几个交手，其中领头的那个女的很厉害，但被我击败落下山去。我当时因为别的事情困住了，没能及时检查。后来，老头来了之后，我俩将整个山区搜遍，也没找到她的尸首，我们怀疑她其实是走脱了。”
“你是说她就是那个接私活的人，找到她就能顺藤摸瓜揪出你们团里面的叛徒是吧。”
池白鱼点头应和道：“我们确实是这么想的。”
王宝生上下打探了一遍池白鱼，说道：“你这种不是血亲，还没有额外补充信息的找人，我很费劲的。”
“加钱是吧，我懂。”池白鱼右手往兜中一掏又拿出一万花币来，“大师，真不能再多了吧。你也知道我们这种小团哪有什么收入。”
“瞧你那德行。”王宝生笑道，“你就这么多要说的，还有没有别的了？”
“还有没有别的了，嗯嗯。还真有，我记得她叫云采。”池白鱼听王宝生这么一点，当真是想出来了。
“我看你就没好好想。云采怎么也不像个真名。我还是临梦帮你找找吧。”王宝生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来两个人，我说以你们这个抠搜劲怎么舍得来两个人。”
“赚钱不易啊，哪里像您这样的，随随便便一天就能好几万花币。”池白鱼催促道，“我们快一点吧。等会您还有大单子，我们就不耽误您了。”
池白鱼往内室一转，只见内室倒是灯火通明，墙上画着挂着各式奇怪的东西，想来是王宝生占卜之用。
虽说王宝生教了池白鱼点门道，但也只是入了门，这种王宝生自己研究的东西，他是看都不敢多看，生怕入了邪。
他找了个块干净的墙壁，王宝生推了推，示意他往右再站站。池白鱼一站好，右手边从顶上落下个拉环，“拉一下，怎么忘了。”王宝生提醒道。
池白鱼轻轻地一拉拉环，两眼金光一闪，身体好似不受控制了一般，源质没了半分。塔阳此刻站在屋外，往内室开始传输些源质。
一瞬间，池白鱼的回忆好似走马观花般在墙壁上印出来，还是彩色的。
“再往前倒倒，别看我隐私呀。”池白鱼抱怨道。
墙壁上闪回几日前，他在蒙金山恶斗的场景。只见天昏地暗之际，他徒手击毙几人，云采也毫不含糊，重伤郭庆山。
画面一转，他便被锁魂缠刃束缚住命悬一线，郭庆山往前抱住，却引火上身当场毙命。画面又是一转，便看到二人对峙，池白鱼用赐命将女子击杀随后推到山下。
“就是这样，那个女子你看清了没？”池白鱼慎重地问道。
“看清了，有底了。”王宝生拉动自己手边的拉环，内室灯光恢复如初。
他快步走到书桌旁，提起笔来，在纸上用小楷写下几个字交到池白鱼手中。
“钱真好赚啊。”池白鱼感叹道。
“要不你真拜师于我，以后做我的关门弟子。”王宝生拿起手帕擦了擦手打趣道。
“钱是个好东西，但我仇还得报。”
“也是。”王宝生领着池白鱼出了内室，“塔阳，我已经将东西给了这个混小子了。”
“那我们走？”塔阳看向池白鱼。
“要不过会，我还想看看王大师能不能收到一笔巨款呢。再等等。”池白鱼拎着一把瓜子，塞了些给塔阳，朝着远处的巨人努努嘴，“快结束了。”
“你也瞧的上他们的死斗，看看犁沙洲的才是。”塔阳嘴里嗑着瓜子不屑的说道。
“那走，去犁沙洲看看，让我瞧瞧这以后挡我路的人现在水平如何，反正也不急个今晚。”池白鱼倒是有意思，话还没说完，便往犁沙洲绕。只是今晚警备，怎么也不敢在引途上跑，专捡个暗巷挤过去。
“你这也放心把团交给他？”王宝生倒是有些担忧。
“是你说过，他是命运之人，我们临福生的命都得交给他。”塔阳看着池白鱼远处心中也是不快，这个不快好像也是说给王宝生听的。
“你倒是提醒我了，那我没什么好担心的。少年心气，鲜衣怒马，他到你这个年纪就好了。没事，你要是没了，我还能帮你见证。”王宝生抽出一张桌子，将桌子上的东西尽皆收拾到一边。
“走了，我可不希望他弄出什么幺蛾子。”塔阳将水放下，也从窗边溜出去。
王宝生翻开一本书，随意翻到某一页，又提着几个药罐子摆弄在一起。
等到他将一切准备好，拎出条凳子对着窗边打起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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