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少年人的糖葫芦
“真武剑？神兵利器？”秦五羊道。
老道握住剑柄，对着石砖地面一刺，剑尖如同碰到豆腐一般，一多半青色剑身没入石砖。
“这把只不过是仿品而已，真品和之相比，更是一个天一个地。”
秦五羊失笑一声，说道：“呵，那么按你所言，真品被元靖拿了？”
“不是拿，是偷是窃。”老道说道。
秦五羊追问道：“证据呢？”
老道笑道：“这道观内的所有人都是人证，至于物证，元靖被我们抓回来的时候，都是死撑着没交出来，想必是在某个用得着的人身上。”
老道说到最后，一双眼中如有精光一般，直勾勾地看着秦五羊。
秦五羊没有上当，并没有接着对方的话说下去，而是问道：“可是为何你之前说的并不是这般，之前你可是认了出家人不打诳语，怎么说话颠三倒四，我到底该信你哪句。”
老道转过头，面露愧色地对着真武像作了个道揖，这才说道：“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元靖虽然做了贼人，但毕竟也是我回龙观人，贫道也是为了保全元靖和我回龙观的声誉，这才犯了错。
但因为你们咄咄逼人，贫道自知无法隐瞒，这才据实告知。”
“哦？”陈年出了一声，先看着老道，又把在场的所有道士全部看了一遍，说道：“这么说来，之前附和你的，也是和你一样的心思？”
老道叹了口气，一张老脸上布满愧疚：“贫道这也是无奈之举，先前你们云麓宗来了一位，不由分说把我回龙观弟子先打了一顿。
然后又问起元靖下落，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也是用的最初的说话，可那人不但不信，更是变本加厉的殴打我观中弟子，还把云麓宗抬出来压人，被迫无奈之下，我们回龙观只能顺着他的心意，编了一个自污的说法。”
“一个未曾修炼，只是会些外家功夫的杂役弟子就能把你们全都打了？”陈年反问道。
老道点头道：“那日本观因为一些要事，观内除了几个守观的，其余弟子皆不在观内，自然是打不过那位居士的，在加上又是本国大宗，云麓宗弟子，自然不敢得罪。”
说着话，老道又撇了一眼地上的灵石，指着它说道：“那位居士得到这个答案，又开始勒索本观，没有办法之下，本观也只能，破财免灾。说起来，这五十块灵石，还是本观数百年时间才积累起来的。”
陈年有些意外的看着老道，问道：“可以啊，想不到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你都能强行圆上，我倒是问问你，你在这观内，又是什么身份。”
“贫道玄云子，正是两位居士要找的观主。”玄云子说道。
陈年，秦五羊俩人对视一眼，秦五羊摇了摇头。
陈年点头表示明白，手上施展御物术，将地上散落的灵石与布袋子收到手中之后，将布袋子扎紧，对着头顶一抛，那装满灵石的袋子直接挂在那房梁之上，说道。
“玄云子道长是吧？”
玄云子作了个道揖。
陈年伸手一指那个布袋子，说道：“此时若是真要像你说的这般，不但这五十块中品灵石我原封不动的奉还贵观，还会替你将那真武剑寻回。”
玄云子说道：“居士客气了。”
“不过！”陈年吐出两字后，声音沉了下来“但若是让我知道，事情真相并非如此，那么回龙观也没存在的必要了。至于挂在上面的灵石，就当我们的诚意，在我们未查清楚事情真相之前，还请贵观就让他挂在那。”
“可。”玄云子点头答应。
说完之后，陈年师徒二人一刻也没多留，转身就走。
玄云子走到门口，看着陈年二人的背影，直到看不见后，才低头对着先前让其离开的小道童，问道：“说了没有？”
小道童作揖行礼后说道：“回观主，仙师说，需要他出手的时候，他自然会出手，若是再打扰他修行，他就……”
玄云子强压着怒火，低声问道：“他就什么？”
“他就替回龙观换个观主。”小道童战战兢兢的说道。
玄云子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怒意，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众人都在眼神微妙的看着自己。
玄云子怒道：“很闲吗？还在这待着干什么？”
话音刚落，近百名道士四散而去。
回龙观所在的位置，虽说是属于燕国边境，但相临的凤南国地大物博，物产丰富，来往的行商更是络绎不绝。
师徒俩走在繁华的街道上，相顾无言，陈年是了解秦五羊的，他知道秦五羊很有可能是信了玄云子的话。
不然，最后时刻秦五羊是绝对不会对陈年摇头的。
“卖糖葫芦！”
随着一个举着插满了糖葫芦的木杆子的小贩走过，秦五羊叫住了小贩。
“来两串。”
“好嘞！”
付了二十文，秦五羊接过糖葫芦，递给陈年一根。
咬了一口，山楂的酸味和蜜糖的甜味在口腔中炸开，陈年不禁又咬了一口。
说起来，上一次吃糖葫芦，陈年还不在这个世界。
秦五羊直接咬下了一颗山楂在嘴里细细咀嚼，吐出几颗籽后，秦五羊开口了：“说起来，秦玉当初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为师并不太喜欢这种酸甜的味道，不过每次爹娘给了他铜钱，他总是喜欢存起来，直到存够买两根糖葫芦的钱，他才会去找卖糖葫芦的小贩，买两根回来。
他买回来之后，即便我再怎么说不喜欢吃这个，他总是会硬塞给我。小时候觉得很烦，不喜欢吃的东西，给我就算了，还非得看着我吃完。
后来年纪大了些，去了天南宗才想明白过来，他只是想把他觉得最好的和我一起分享。
为师原来有一柄飞剑，名叫碧霞，后来毁了，这件事秦玉也是知道的。”
听着听着，陈年察觉到秦五羊不说话了，转头看过去，秦五羊的脸上多了两条泪痕，没有抽泣与哽咽，有的只是无声滑落的泪水。
老道握住剑柄，对着石砖地面一刺，剑尖如同碰到豆腐一般，一多半青色剑身没入石砖。
“这把只不过是仿品而已，真品和之相比，更是一个天一个地。”
秦五羊失笑一声，说道：“呵，那么按你所言，真品被元靖拿了？”
“不是拿，是偷是窃。”老道说道。
秦五羊追问道：“证据呢？”
老道笑道：“这道观内的所有人都是人证，至于物证，元靖被我们抓回来的时候，都是死撑着没交出来，想必是在某个用得着的人身上。”
老道说到最后，一双眼中如有精光一般，直勾勾地看着秦五羊。
秦五羊没有上当，并没有接着对方的话说下去，而是问道：“可是为何你之前说的并不是这般，之前你可是认了出家人不打诳语，怎么说话颠三倒四，我到底该信你哪句。”
老道转过头，面露愧色地对着真武像作了个道揖，这才说道：“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元靖虽然做了贼人，但毕竟也是我回龙观人，贫道也是为了保全元靖和我回龙观的声誉，这才犯了错。
但因为你们咄咄逼人，贫道自知无法隐瞒，这才据实告知。”
“哦？”陈年出了一声，先看着老道，又把在场的所有道士全部看了一遍，说道：“这么说来，之前附和你的，也是和你一样的心思？”
老道叹了口气，一张老脸上布满愧疚：“贫道这也是无奈之举，先前你们云麓宗来了一位，不由分说把我回龙观弟子先打了一顿。
然后又问起元靖下落，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也是用的最初的说话，可那人不但不信，更是变本加厉的殴打我观中弟子，还把云麓宗抬出来压人，被迫无奈之下，我们回龙观只能顺着他的心意，编了一个自污的说法。”
“一个未曾修炼，只是会些外家功夫的杂役弟子就能把你们全都打了？”陈年反问道。
老道点头道：“那日本观因为一些要事，观内除了几个守观的，其余弟子皆不在观内，自然是打不过那位居士的，在加上又是本国大宗，云麓宗弟子，自然不敢得罪。”
说着话，老道又撇了一眼地上的灵石，指着它说道：“那位居士得到这个答案，又开始勒索本观，没有办法之下，本观也只能，破财免灾。说起来，这五十块灵石，还是本观数百年时间才积累起来的。”
陈年有些意外的看着老道，问道：“可以啊，想不到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你都能强行圆上，我倒是问问你，你在这观内，又是什么身份。”
“贫道玄云子，正是两位居士要找的观主。”玄云子说道。
陈年，秦五羊俩人对视一眼，秦五羊摇了摇头。
陈年点头表示明白，手上施展御物术，将地上散落的灵石与布袋子收到手中之后，将布袋子扎紧，对着头顶一抛，那装满灵石的袋子直接挂在那房梁之上，说道。
“玄云子道长是吧？”
玄云子作了个道揖。
陈年伸手一指那个布袋子，说道：“此时若是真要像你说的这般，不但这五十块中品灵石我原封不动的奉还贵观，还会替你将那真武剑寻回。”
玄云子说道：“居士客气了。”
“不过！”陈年吐出两字后，声音沉了下来“但若是让我知道，事情真相并非如此，那么回龙观也没存在的必要了。至于挂在上面的灵石，就当我们的诚意，在我们未查清楚事情真相之前，还请贵观就让他挂在那。”
“可。”玄云子点头答应。
说完之后，陈年师徒二人一刻也没多留，转身就走。
玄云子走到门口，看着陈年二人的背影，直到看不见后，才低头对着先前让其离开的小道童，问道：“说了没有？”
小道童作揖行礼后说道：“回观主，仙师说，需要他出手的时候，他自然会出手，若是再打扰他修行，他就……”
玄云子强压着怒火，低声问道：“他就什么？”
“他就替回龙观换个观主。”小道童战战兢兢的说道。
玄云子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怒意，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众人都在眼神微妙的看着自己。
玄云子怒道：“很闲吗？还在这待着干什么？”
话音刚落，近百名道士四散而去。
回龙观所在的位置，虽说是属于燕国边境，但相临的凤南国地大物博，物产丰富，来往的行商更是络绎不绝。
师徒俩走在繁华的街道上，相顾无言，陈年是了解秦五羊的，他知道秦五羊很有可能是信了玄云子的话。
不然，最后时刻秦五羊是绝对不会对陈年摇头的。
“卖糖葫芦！”
随着一个举着插满了糖葫芦的木杆子的小贩走过，秦五羊叫住了小贩。
“来两串。”
“好嘞！”
付了二十文，秦五羊接过糖葫芦，递给陈年一根。
咬了一口，山楂的酸味和蜜糖的甜味在口腔中炸开，陈年不禁又咬了一口。
说起来，上一次吃糖葫芦，陈年还不在这个世界。
秦五羊直接咬下了一颗山楂在嘴里细细咀嚼，吐出几颗籽后，秦五羊开口了：“说起来，秦玉当初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为师并不太喜欢这种酸甜的味道，不过每次爹娘给了他铜钱，他总是喜欢存起来，直到存够买两根糖葫芦的钱，他才会去找卖糖葫芦的小贩，买两根回来。
他买回来之后，即便我再怎么说不喜欢吃这个，他总是会硬塞给我。小时候觉得很烦，不喜欢吃的东西，给我就算了，还非得看着我吃完。
后来年纪大了些，去了天南宗才想明白过来，他只是想把他觉得最好的和我一起分享。
为师原来有一柄飞剑，名叫碧霞，后来毁了，这件事秦玉也是知道的。”
听着听着，陈年察觉到秦五羊不说话了，转头看过去，秦五羊的脸上多了两条泪痕，没有抽泣与哽咽，有的只是无声滑落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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