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逢九上香
庙里安生了一阵子，我日月修炼，魂力积蓄的速度越来越快，另一条手臂已经有一半的魂力了。
转过天来，是初九，庙里来了个女人，独身来的，衣着朴素，带着一个黑纱的罩帽，看不清容貌。但我知道是罗夫人，毕竟我不是常人。
罗夫人夹在其他三三两两的香客中，倒也不起眼。拜完佛，既不走开，也不言语，当天值班的蒙眼和尚见了，便走上前，在女人身前站立了一下，随即往后堂走去，那女人也跟着去了。
后堂是和尚的禅房，两人一前一后，在禅房门口停下，蒙眼和尚打开门，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女施主顿了两下，走进了禅房之中，关上了门。
嗯？这可不正常，我本想飘进去一窥究竟，猛然想起和尚是能看见我的，略一思索，就从房顶上穿进去，待在房梁上，好奇的看着下边。
和尚坐在禅房的床上，闭目打坐，那女人就安安静静站在门口。
良久，和尚开口：“女施主，礼佛来了？”
“是！”虽然和尚闭着眼睛，但罗夫人还是做了一道揖。
“既礼佛结束，就应早日归家，来此处作甚？”和尚仍然闭着眼睛。
“来此净身赎罪。”
“净身赎罪应去拜佛，来此无益。”
“奴自知罪孽深重，礼拜佛祖不足以赎罪，还望高僧为我做法。”女人跪了下来。
“佛法无边，贫僧尚且学佛，哪有求僧不求佛的道理。”
“求佛只能净心，求僧才能净身，奴今日前来，任凭高僧处置，只求高僧放过奴家之子。”
和尚睁开了眼睛，笑眯眯道：“施主说笑了，贫僧已经饶恕令郎了。”
“是一日饶恕，还是永远饶恕？”
女人的情绪已经有些崩溃了，我则是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令郎之罪，当下十八层地狱，日日受苦。”
“奴愿代为受罚。”
“你可要想清楚，是日日受苦。”
“奴已经答应逢九上香，高僧切莫逼迫了。”
“贫僧何时逼迫？”
“没，没有，是奴说错，高僧并未逼迫，奴愿听处置。”
“阿弥陀佛。”
和尚下得床来，走到跪在地上的女人面前，掀开了罩帽，罗夫人漂亮的脸蛋出现在罩帽之下。
和尚的手指划过颤抖的脸庞，一瞬间，我好像理解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了，这和尚，原来也不是个正经和尚。
眼看罗夫人垂了衣衫，和尚也甩开了袈裟僧衣，未有饿虎扑食，反像老猫戏鼠，不一会儿，禅房里就上演了一场好戏，这场戏即便用最为含蓄的话讲出来，也递不到诸君眼前，因此这257个字就姑且省略了吧。
午饭时，罗夫人从禅房里出来，和尚唤来蒙眼和尚，送罗夫人下山。
蒙眼和尚领命去了，直到晚饭之时才回来，和尚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坐下吃饭。
庙里的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和尚们念经打坐，香客们烧香拜佛，我则日月修炼。
罗夫人每逢初九、十九、二十九都来上香，每次都是在佛殿礼佛之后，由当天值班的和尚带去后堂，和尚为罗夫人“做法”之后，由徒弟送回，有时候是蒙眼和尚，有时候是瘦和尚，连伤口愈合之后的胖和尚也送过几次，倒是那个书生，一次也不愿意。
不过半年，罗夫人再来时，肚子就已经很大了，罗老爷不放心她一个人来上香，就让一个家仆陪着，只来了一次，那家仆就莫名其妙害了病，脚软的脸路都走不了，第二次就换成了一个丫鬟，只有十来岁。
那天，罗夫人和丫鬟一起进了后堂。和尚的禅房里少见的出现了少女的哭闹声，不过没用多久，就没了声息，只折腾了两个时辰才出来，那丫鬟也像是害了病，两腿哆哆嗦嗦站不直，额间的头发被汗水打湿，小脸儿煞白，嘴角颤动着，眼窝里还有水珠儿在打转。
“师傅，小施主身体不适，还许她在佛堂休息片刻，用过午饭再回去吧。”说话的是蒙眼和尚。
丫鬟低下头不言语，罗夫人看了看和尚，和尚并不表态。
“只怕耽搁了归程，令老爷起疑，还是回吧。”罗夫人抓住丫鬟的胳膊，不容分说的往前走。兴许是不了迈得大了，丫鬟痛痛得趔趄。
罕见地，这次没有人提出要送她们下山，一个大肚子的孕妇，一个走路都踉跄的女娃，相伴着下山去了。
又有三月余，罗夫人诞下一名女婴，罗老爷高兴至极，设下宴席，广宴宾客，庙中众人也在邀请之列。
当天傍晚，和尚和众徒弟提前关闭山门，乐乐呵呵的下山，我也随着去了。
罗府还是那个罗府，只是大门早已经修葺一新，并且被挂上了喜庆的红花，之前那个被和尚一脚踹飞的青年所站的位子上，如今又站了几个青年，也是披红挂彩，好似成亲的新郎。
“高僧，您可来了，快快请进，我家老爷后您多时了。”一个青年低低的弯着身子迎过来，和尚并不客气，迈步就进了大门。
罗府里雕梁画栋，很是好看，要是换成个懂建筑的鬼，一定能给诸位讲出个一二三四五，但是奈何我对此不感兴趣，此前遇到这类书籍，都是跳过的，因此只能说得出一个“好”字便罢了。
今天客人众多，但和尚油光水滑的光头在人群中还是格外耀眼，罗老爷带着罗少爷在院**手相迎，主动把和尚请到主桌，几个徒弟也被安排在靠前的席位上。言语之间十分恭敬。
“高僧，我家夫人素来敬佛，今日之筵，无一油荤，放心请用。”
“施主有心了。”和尚谦逊回礼，任谁也看不出，这是九个月前一脚踹烂罗府大门的和尚。
转过天来，是初九，庙里来了个女人，独身来的，衣着朴素，带着一个黑纱的罩帽，看不清容貌。但我知道是罗夫人，毕竟我不是常人。
罗夫人夹在其他三三两两的香客中，倒也不起眼。拜完佛，既不走开，也不言语，当天值班的蒙眼和尚见了，便走上前，在女人身前站立了一下，随即往后堂走去，那女人也跟着去了。
后堂是和尚的禅房，两人一前一后，在禅房门口停下，蒙眼和尚打开门，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女施主顿了两下，走进了禅房之中，关上了门。
嗯？这可不正常，我本想飘进去一窥究竟，猛然想起和尚是能看见我的，略一思索，就从房顶上穿进去，待在房梁上，好奇的看着下边。
和尚坐在禅房的床上，闭目打坐，那女人就安安静静站在门口。
良久，和尚开口：“女施主，礼佛来了？”
“是！”虽然和尚闭着眼睛，但罗夫人还是做了一道揖。
“既礼佛结束，就应早日归家，来此处作甚？”和尚仍然闭着眼睛。
“来此净身赎罪。”
“净身赎罪应去拜佛，来此无益。”
“奴自知罪孽深重，礼拜佛祖不足以赎罪，还望高僧为我做法。”女人跪了下来。
“佛法无边，贫僧尚且学佛，哪有求僧不求佛的道理。”
“求佛只能净心，求僧才能净身，奴今日前来，任凭高僧处置，只求高僧放过奴家之子。”
和尚睁开了眼睛，笑眯眯道：“施主说笑了，贫僧已经饶恕令郎了。”
“是一日饶恕，还是永远饶恕？”
女人的情绪已经有些崩溃了，我则是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令郎之罪，当下十八层地狱，日日受苦。”
“奴愿代为受罚。”
“你可要想清楚，是日日受苦。”
“奴已经答应逢九上香，高僧切莫逼迫了。”
“贫僧何时逼迫？”
“没，没有，是奴说错，高僧并未逼迫，奴愿听处置。”
“阿弥陀佛。”
和尚下得床来，走到跪在地上的女人面前，掀开了罩帽，罗夫人漂亮的脸蛋出现在罩帽之下。
和尚的手指划过颤抖的脸庞，一瞬间，我好像理解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了，这和尚，原来也不是个正经和尚。
眼看罗夫人垂了衣衫，和尚也甩开了袈裟僧衣，未有饿虎扑食，反像老猫戏鼠，不一会儿，禅房里就上演了一场好戏，这场戏即便用最为含蓄的话讲出来，也递不到诸君眼前，因此这257个字就姑且省略了吧。
午饭时，罗夫人从禅房里出来，和尚唤来蒙眼和尚，送罗夫人下山。
蒙眼和尚领命去了，直到晚饭之时才回来，和尚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坐下吃饭。
庙里的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和尚们念经打坐，香客们烧香拜佛，我则日月修炼。
罗夫人每逢初九、十九、二十九都来上香，每次都是在佛殿礼佛之后，由当天值班的和尚带去后堂，和尚为罗夫人“做法”之后，由徒弟送回，有时候是蒙眼和尚，有时候是瘦和尚，连伤口愈合之后的胖和尚也送过几次，倒是那个书生，一次也不愿意。
不过半年，罗夫人再来时，肚子就已经很大了，罗老爷不放心她一个人来上香，就让一个家仆陪着，只来了一次，那家仆就莫名其妙害了病，脚软的脸路都走不了，第二次就换成了一个丫鬟，只有十来岁。
那天，罗夫人和丫鬟一起进了后堂。和尚的禅房里少见的出现了少女的哭闹声，不过没用多久，就没了声息，只折腾了两个时辰才出来，那丫鬟也像是害了病，两腿哆哆嗦嗦站不直，额间的头发被汗水打湿，小脸儿煞白，嘴角颤动着，眼窝里还有水珠儿在打转。
“师傅，小施主身体不适，还许她在佛堂休息片刻，用过午饭再回去吧。”说话的是蒙眼和尚。
丫鬟低下头不言语，罗夫人看了看和尚，和尚并不表态。
“只怕耽搁了归程，令老爷起疑，还是回吧。”罗夫人抓住丫鬟的胳膊，不容分说的往前走。兴许是不了迈得大了，丫鬟痛痛得趔趄。
罕见地，这次没有人提出要送她们下山，一个大肚子的孕妇，一个走路都踉跄的女娃，相伴着下山去了。
又有三月余，罗夫人诞下一名女婴，罗老爷高兴至极，设下宴席，广宴宾客，庙中众人也在邀请之列。
当天傍晚，和尚和众徒弟提前关闭山门，乐乐呵呵的下山，我也随着去了。
罗府还是那个罗府，只是大门早已经修葺一新，并且被挂上了喜庆的红花，之前那个被和尚一脚踹飞的青年所站的位子上，如今又站了几个青年，也是披红挂彩，好似成亲的新郎。
“高僧，您可来了，快快请进，我家老爷后您多时了。”一个青年低低的弯着身子迎过来，和尚并不客气，迈步就进了大门。
罗府里雕梁画栋，很是好看，要是换成个懂建筑的鬼，一定能给诸位讲出个一二三四五，但是奈何我对此不感兴趣，此前遇到这类书籍，都是跳过的，因此只能说得出一个“好”字便罢了。
今天客人众多，但和尚油光水滑的光头在人群中还是格外耀眼，罗老爷带着罗少爷在院**手相迎，主动把和尚请到主桌，几个徒弟也被安排在靠前的席位上。言语之间十分恭敬。
“高僧，我家夫人素来敬佛，今日之筵，无一油荤，放心请用。”
“施主有心了。”和尚谦逊回礼，任谁也看不出，这是九个月前一脚踹烂罗府大门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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