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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 已死之人?

    繚亂炫目的光影,強烈的壓迫感壓迫著耳膜,感觉自己像是被抽离了身体,一种说不出的空虛感。

    接着是一个坠落感之后,一切都回归原來应该就该有的真實感觉。

    周围都是一股热量,挣开双眼看着眼前模糊像是门一般的景象,韋向前走了几步,殘留的暈眩讓自己控制不住摇晃着,并撞倒了也在身旁暈眩的丁特。

    眼前的事物逐渐回复清晰,格子型的地板,把头抬起,看见琳恩的背影正在貼近著石門似乎在偷聽著什麼似的,稍微穩定了些后才知道現在處身于狹窄的密室內,地板上的圖騰正冒著煙。

    琳恩把石門慢慢的推開,發出哄哄的摩擦聲響。

    丁特与韋昏昏沉沉的尾随着她离开这密室,門的另一側正是廁所内的儲藏室。

    而這密室也只是扇隱藏隔間。

    隨著出口的方向離開這廁所,便迎面扑来陣陣的酒肉香味,才把門推開就一身影衝來,丁特第一時間以那鋼手當著他,原來是個捂著嘴準備要吐了的醉酒漢,放下戒備讓他通過後,才注意餐館內一半以上的人都懷疑的眼神向他們四人看來。

    沒察覺到自己正被注視并才准備要破口大罵剛才醉漢的丁特,只骂出了一個字,便察觉异状,頓時不知所措的定格在那。

    “別亂來…由我來處理。”琳恩輕輕的說了這句話。

    琳恩擠著身子通過狹窄的通道走向柜台處,對酒保做了個手勢。

    而這獨特的手勢应该是什麼暗號之类的,場內大半的人看了后,便若無其事的繼續喝酒了。

    而酒保轉過身,取了個空杯放在桌上推向琳恩,以示著放下過路費的意思。

    不知何時的,丁特與韋的錢包已經在琳恩手上,琳恩很急的把錢拿出要塞進杯子之際,杯口突然被一人手掌蓋上。

    “跟你說了幾次?誰都收就她不用!誰敢收我砍下誰的手!”

    外表斯文的墨鏡男子微笑的看著琳恩。

    韋本想上前將男子推開,但琳恩已經早上一步的擋著韋不讓他亂來。

    “真的...别乱来,这里交给我處理…”

    韋與丁特就依著琳恩的指示走到一邊的吧台等候,随后琳恩示出厭惡表情看著那男子,大概可以理解他們應該早已相識。

    看他們商量了片刻后,琳恩向吧台走來并把錢归还给韋與丁特后,緩慢的走了幾步,坐在了台桌旁叫了杯酒,無奈表情對著韋等人說。

    “你們先離開吧,需要一點時間搞定那個無賴…每次遇见他都不需要陪他喝几杯酒,别担心,没事的,之後我再找你們…”

    二人互望了眼后,韋覺得以她的智慧應該不會有事,便對丁特使了個眼色離開,离开之前韋回过头对琳恩说道。

    “小心,你可以知道我们的位置在哪里,我们等你。”

    琳恩,微笑着点了点头。

    踩踏出門細細思雨從天而降,雨點中穿透著夕陽的光線。

    二人往上坡的那噴水池前去,日落之時,雨點結合著柔和的夕照,從這裡可以一目了然的看見天際大都下方的一整個克霧斯特,世政府的科技已經能以反引力堆把一整座都市帶上天際了,很難想象還未知的科技還有什麼。

    相比繁華區與貧民區四處可見的反引力交通工具,天際大都只以步行,一切都尽可能的返璞归真,一台代步工具都不见。

    這也可能是源于每個地點處角落都有一座鏈接所有街區的轉移器吧。

    韋与丁特向着着卡尔给与的地址走去,连绵的细雨从天慢慢的飘落,途径一个廣場,此时广场的休息的旅人,商人,行人,和小孩都因为下雨而紛紛散去。

    唯獨一個滑稽妆容的小丑,沮喪着脸,看著孩子們離去,知道今日只好结束营业,显得有些许的失落,便回到攤位开始收拾行囊。

    韋与丁特二人在喷水池旁的石亭子停下,才找到遮雨處,各自抹著身上的雨水。

    此時韋只惦記著琳恩,雖知以她的機智,她绝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但他就是會擔心琳恩發生什麼事。

    不經意間一小張的毛巾已經打在頭上…

    “喂!擦擦吧…”丁特正抹著眼睛。

    見韋要走不走的樣子丁特便問道。

    “話說現在該怎麼樣?…等還是不等?”

    想了想,雖然不放心,但是正事不能拖著便乾脆的回应說

    “走吧~”

    丁特心知他在想什么

    “別擔心,那小妞還比你精得多…“

    丁特從背包取出一塊方板,小型的三維導航球,說這是卡爾留下來給他們用的。

    三維導航球為克霧薩技術結晶,以三維碼經由放射線將球型導航圖呈現。

    卡爾將事先在猎户网从委託人处取得了经纬度的6位数坐标码輸入進方板后,導航球呈現他們現在的地標以及目的地的方位。

    見導航球顯示前方的小巷子就是前進的方向,丁特便先跑著的到了對面,韋將一個紙條上寫上了坐標碼,然后将其吊在早前从孤岛上的到的另一個獵豹子勛章項鏈上后,再将整个项链吊在广场中央喷水池上便離開,韋知道琳恩一定会找到这个项链。

    跑在雨中撞上了在後退中的小丑,只見他無奈的道歉,而他那绿色的双瞳吸引著韋的目光,時間緊迫韋不回話的離開了。

    站起后的小丑,回頭看著韋消失在小巷口,而巷口附近店面的小孩們都開心的對著小丑揮著手,淋得全身濕透的小丑真心的笑了出來,這笑容跟他右眼下方那顆畫出來的眼淚完全不匹配。

    小丑舉起右手,以手掌遮擋著上頭的雨中夕陽,嘗試著從手指細縫間看那正在雨中下降的夕陽。

    “啊…時間過得好快…又一天了。”

    他道具都收進袋子,陽傘放在一旁后后,慢慢地走向品茶小棧的道路。

    雨停了,時間也倒了人們開始回家的路或者是找店家開飯的時候,可以看見路上的人都開始減少。走在人煙逐漸減少的路上,從口袋拿出了一張卸妝手帕,開始清理著臉上的濃妝。腦海中同時開始思考著他籌募著的事。

    此刻聽見一旁傳來小狗的哀嚎聲,側過頭看去,原來是有三隻大狗正圍著一隻正在發抖的小狗。

    這畫面頓時勾起他那已經過去了的往事。

    想起那9,10年前在抗政軍中担任小喽啰的日子,天天想著怎麼填飽肚子,想著該怎麼出人頭地,什麼不要臉的事都干,但还是不断被人看不起的日子。

    在組織中幾乎沒有人看得上自己,甚至不知幾時開始,抗政軍內大部分的人都在鄙視,欺壓著自己。想起這些不堪回首的從前,心底下突然一股壓力湧上,閉上雙眼,左手從衣服內拉出五支飛鏢往右邊一揮,嚎叫聲即時傳了過來。

    小丑穿過野狗尸體后蹲下看著蜷缩在一旁,楚楚可憐的狗兒,伸手想摸了摸它頭,但小狗害怕的往墻角退去,他只在小狗的頭頂碰了一碰,小狗像是感應得到他不不是敵人后便含著嘴上的那塊肉感激似的看著小丑。

    “回家吧…記得以後要兇一些,等你長大後…一定不要再被別人欺負的了…懂嗎?”

    小丑笑了一笑,慢慢的後退離開這個小巷,繼續走著回到地面民區的途徑,回到了民區第七街區又經過了幾個轉角,來到了一條大道上,眼前的盡頭就是兩年前“皇帝”允諾自己的策劃案后,如期的在這地點開設的“茶界”。

    此刻在小丑眼前,依然是那熟悉的三個人,三個并不像是一個隊伍的下屬。

    蹲在右側的,是体能超群,能与野兽简单进行意识交流的亞順血繼人种,这个人皮膚略黑,拥有一頭蓬松的鞭子长发;

    站在左側的,外表斯文帥氣并結起辮子的男子,其实是伊拉内兹血繼人种,傳聞伊拉内兹是留著大地之源血脈的血繼人种,能以自身獨特体质製造运用异能的人种;

    而站在兩人中間的女子,則是一个身穿樱花和服的半伊拉内兹血继人种。

    小丑看著自己最重要的三个心腹,既然早就来到这个窝点等待自己,一整天的疲憊,也算不上什麼了。

    右边的男子,站了起來,用著那厚實的聲線埋怨說著。

    “切…終於回來了…我们等了你好久…”

    左边站着男子听见他这样对小丑说话,顿时不知所措。

    “嘿!(喝止他,向小丑敬禮)子爵大人…請原諒內極的無理…易兹歡迎您的歸來。”

    內極豪邁的性格即使是和身為主子的他說話也不會特別約束自己的用語,而易茲出身高貴,一般上都是以宮廷禁語的進行交流。

    這兩人時常都會因為禮貌上的問題起爭執,但兩人都清楚了解對方的優點,無可否認的是這兩人都是最得力助手,以他們特殊的血繼能力。

    而站在中間的金髮女子也只是纯人种与伊拉内兹人种结合后的半伊拉内兹人,但能在這組合內,其实是最重要的存在,因为他所处理的是子爵社下所有分部的打理,同时也是内极与易兹的好友。

    “辛苦了~子爵大人”她穿著和服,雙手放在腹前微蹲并點了個頭,輕聲對他說道。

    “真是不明白!子爵大人何必繼續在街上當小丑~”內極。

    “愚者...子爵是為了收集情報…你不明白嗎?”易茲。

    “我的確不明白!不需要在下著雨的時候繼續當吧?”內極對著易茲咆哮。

    “你們別鬧了…別擋著去路…”幸田瞪著他們兩。

    “嘻哈哈!都進去吧…”子爵為此而大笑。

    在他們都進入后,子爵停下加布抬起头看著雲層滾滾的天空,夕陽落下,雨持續的落下,沉寂的夜空被優柔的人造紫色光線點綴的不再暗淡……

    繁華第七街區

    韋與丁特跟著導航球兜兜轉轉了一遍后终于在第7区找到了【戀歌夜廳】。

    雖是有著導航系統,但依舊找了很久才找到這所夜廳,原因是【戀歌夜廳】的入口,設在地下隧道內,而這地下隧道的路口在一個小巷的陰暗處。

    才走進地下隧道并看見在這守候已久的卡爾。

    【戀歌夜廳】之所以建於隧道內是為入門前的客人了营造昏暗的氣氛,以便進場前放鬆身心。

    大門推開,一段優雅的調子伴隨著各种酒香迎面飄來。

    慢慢地步入著優雅為主題的夜廳,四周都滿滿地坐齊了人,但並無吵雜的喧鬧聲,反倒感覺十分舒適。卡爾四處望了望,但因這夜廳不是一般的大,只能把委託人在獵戶網形容的接引者特征告訴眾人后,决定分散來找。

    看著丁特与卡尔都消失在人群后。

    韋見一旁的空桌處,有杯雞尾酒,很自然的坐下的拿來下酒了。

    啊…舒服多了…今天是怎麼樣啊?先喝杯酒再行動吧…

    夜店內輕鬆的曲調,結合這杯加了檸檬的雞尾酒,就像藥劑般的治療了疲憊,此時韋聽見隔壁桌的對話。

    “喂…有聽說嗎?抗政軍再次出現啦…波圖也的修復工程發生大爆炸啊…”酒客A

    “是啊…新聞也敢說是人為失誤…但是很明顯不是…”酒客B

    “話說回來抗政軍已經有3年沒出現啦,這次選擇在波圖也不知道是有什麼目的…”酒客A

    嗯?抗政軍…咳,大爆炸嗎?呵呵…不關我的事…

    剎眼間韋見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誒?!…剛剛是看見誰了嗎?慢慢地再轉頭看去…

    結果什麼也沒有。

    呃~就只是普通的酒客…原來是眼花看錯了,放下心后忽然感到左肩上一股壓力拍下,還來不及回應之際,便是熟悉的聲線從身後傳來。

    “好久不見…路人甲…”

    韋心头一凉,因为他知道当今世上,会这样称呼自己的只有世政府,軍衛廳上將雷特拉。

    果然熟悉的面孔出现。

    “別緊張,酒廳是喝酒而已,不幹其他的”

    雷特拉繞過他到前方的沙發坐了下來,繼續說道。

    “怎麼樣?我調的藍湖寶凋(酒名)好喝嗎?”

    韋意識到喝了他的酒,便很不是滋味的把酒杯放下。

    雷特拉打量了他幾眼,點了支煙輕浮的說道。

    “放鬆點吧,路人甲…我明白你在想什麼”

    “那我在想什麼?”韋問道。

    “欧戈列斯特你的确榜上有名,不过我工作有关系到的只有抗政军,所以只要你不是抗政军,我都不会主动碰你...”

    “……”

    上將繼而說道。

    “呵呵…我個人就比較有性格,正義感不是很強,不是說兵就一定該抓賊,哈哈,說到來我反倒是跟很多賊當上了朋友…呵呵。”

    韋並不知道他到底想怎樣,只能看著辦,準備在有什麼動態前脫身。

    而上將看是諒解韋心裡想什麼般的笑着,點燃他才抽出來的雪茄。他咬著雪茄的嘴角顯出了微笑,禮貌上的遞上雪茄盒,見韋並無反應便收回。以表沒有出手的意思,把電擊棒从腰间取出并放在韋面前的桌上。

    “說到來我們也蠻有緣分的…”

    “怎么说呢?”

    “像刚才那人说的,波圖也大爆炸,本來要在這喝多一杯藍湖寶凋後再去調查那些抗政軍的消息,卻這麼巧的遇見你,還被你喝了我最愛酒,你說應不應該啊?啊哈哈”

    雷特拉拿起桌上的幾种酒開始再從新的調酒,見他的確沒有戰意便放鬆了些許。

    “我想知道,為什麼就不逮捕我?”

    “逮捕你?…”

    上將望了他一眼后就緒調酒后繼續說道

    “原因很簡單,不想,在我眼裡抗政軍才是我想繳下的目標,暗客嘛也只不過是一种職業,也有溫派的存在,格列斯特那些軍人,表面上是被刀傷,其實那些外傷不以致命,致命的是體內肝臟的破壞…這是你沒辦做得到的。”

    韋選擇沉默,難得世政府還有這些思路明確的人存在著,可能是以往面對雜魚太多了,大概都把所有條子归类為雜魚了。

    雷特拉把調好的酒晃了晃,聞了聞便把一杯推給了韋,韋接過喝了一口,那順滑的口感通過口腔進入喉嚨再吞進胃部后,那溫和感頓時讓整個口腔甘甜了起來。

    “你這路人甲真的好像謎一般的存在,這世上能燃起我好奇心的人真的不多啊…”

    “好奇心?我不就是普通的一個暗客幹部嗎?好奇什麼?”

    此時上將從腰間的包取出一個小方塊容器,並將其放在桌上,韋並不了解這時何意。

    “這是什麼?”

    “血,是你的,還給你…”

    我的血?聽上將這么一說才讓韋想起拍賣庫那一晚的事,看來他已經拿了自己的血去化驗,看來上將有可能知道他的資料,能告訴他到底是誰。想到這一些,他開始緊張。

    “這樂土上所有的人一出生就會被登記然後資料存在各個國家再到盟國,然後才送到世政府內。能不被登記的人就只有保護區的民族與一些小島的土族。但你的血,在经过身份核对之后,科設部給我的回應…”

    此刻看著雷特拉的韋,心裡十分緊張的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人。

    “這血液的持有者,資料已經被加密,無法瀏覽,唯一能查到的也只是生存記錄,可我得到的報告顯示你應該早在兩年前就已經死亡了…可你現在就在我眼前,鬼魂?呵呵”

    身份被世政府加密?死了?……

    我不存在于这乐土上吗?

    韋聽了這原以為會了解自己的情報后更加的混亂,此刻只能低著頭沉默的思索著這一切。

    看在眼裡的雷特拉,並無開口說些什麼,他只是認為韋是在隱瞞這什麼,畢竟是私人問題便沒再追問。

    上將並不知道其實韋是失憶者。上將將酒杯殘留的藍礁湖喝下后,看了看時間后站了起身。

    “本以为你是暗客而已,怎么知道你的身份还受到了系统的加密,而且你还已经死了...哈哈哈哈!好啦...是時候要走了,那些自以為維護大地的傢伙(抗政軍)這次是不可能再消失的了。”

    話畢便將一顆小磁塊拋向韋,說道

    “帶著他吧…如果幸運還沒死的話,再找你喝個兩杯…呵呵…我還有很多种酒沒讓你試過呢!”

    上將離開后,剩下韋獨自留在原處,呆呆的看著上將拋來的跟蹤器,腦海里滿滿都是上將的那幾句話。

    只要是關於自己的消息都會使得他格外的煩躁,但這次他盡可能的嘗試著冷靜的思考,把酒杯提起,一口氣的喝下“藍礁寶凋”閉上眼的思考著…

    既然是世政府內的資料就不可能會有錯了,資料被加密就代表著我應該是被世政府賦予雙括號的身份存在。

    但...但為什麼,会是什么样的狀況,我的身份才会想上將所說的已死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