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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 帝国与宗教

    天际大都,繁华区第7区

    同样的广场,同样的喷水池,但是此时已经是凌晨时分,广场上的商贩已经换了一批人,许多夜猫子也在此时游荡在大街上。

    雨后的空气中夹杂着濕氣,穿在身上的皮革衣染上了霧水。

    沿途的歸返都沒發現琳恩的蹤跡,戀歌酒廳更是沒有琳恩的蹤跡,行動電話也沒接通,他只能再次的回到那石亭子。

    韋来到了喷水池,只见豹子头勋章项链原封不动的挂在上面,而字条已经掉在了地上。

    看着地上的紙條已經被雨水浸的快化開的程度,心想她應該没能离开那个餐馆吧,距离分别至今,只不过3个小时,韋觉得还不算太迟。

    是時候走最壞的一步了,回到最初點,該向惡棍黨的走私餐館走一遭了。

    從路口往哪餐館望去,那边的画面让韋紧张了起来,因为那个餐馆外站满了许多纹身的大汉,而餐馆门口上挂着了停止营业的牌子。

    韋做好了出动的准备,餐館突然有了動靜,他便停下腳步的多觀察看看。

    只見門被打開,數十個黑衣襯衫男子步行而出,他们在门口处对话,原本站在门外的纹身大汉都让开了一段距离给那些黑色衬衫的人交谈,之后便是三辆车子停在附近,车子各自都下了一个人,才下车就直接走向餐馆,所经过的人都会对他们鞠躬,看样子应该是他们的首领。

    那三个人来到门口处,各自打了招呼后,一同走进了餐馆。

    这个局面,看来不简单...

    对了...难道水道爆破的事,他们把琳恩抓了起来?

    看在眼底的他果斷的判斷那就是琳恩现在危险了,呼吸頻率此刻不自覺的提升,身子雖是一動也不動的,但腦子里已經開始迅速的思考着各種營救方法以及各種方法會引起的的後果。

    同時…韋十分擔心琳恩現在的情況。

    他迅速的启动身子奔向餐馆后门的方向,后门处也有驻守的两个喽啰,他们慵懒的站在原地抽着烟。韋就像一阵风般的来到他们身后并给与致命一击,命中要害并在他们两人落地的时撑着了他们的身子,才没发出任何声响引起怀疑。

    放下看门喽啰后,韋从窗户的细缝观察内部的状况。

    视角内只见餐馆内的三个黑道首领坐在一个桌位上交谈着,没有发现琳恩的踪迹

    韋开始扫描餐馆内的人数分部;

    吧台兩人...

    左邊視角坐着四人...

    前方盡頭處站着兩人背靠在墻上抽煙,腰上隱隱約約可見系着手槍...

    可見的已經有十人了,加上死角處沒被看見的應該有15人左右。

    韋蹲下低着頭。

    难道琳恩不再里面?

    韋走到比较靠近三个首领的那户窗口蹲下,听着内部的对话。

    餐馆内。

    “现在怎么样,是谁做的?”首领A

    “我也想知道你们搞什么鬼??!”首领B

    “嘿,有必要怀疑来怀疑去?这个运输站,我们好像都赚钱,你们真的要矛头往内?”首领C

    “呵呵呵,是啊,的确赚钱,所以会不会是有人要独吞这里的经营权?”首领B

    一声巨大的拍桌子声响!

    “天煞的!今天是要谈这个嘛?!”首领A怒了。

    “那个女的在哪里!叫人把她弄过来!要是她招了,我肯定饶不了灭了后面那个团!”

    韋知道不能再等了,盡可能的放空腦袋的不想任何事物,深深地吐了口氣后,缓慢的解開腰背上的兩柄軍刀。

    在露水從葉子落下之際,正在抽着烟的两个人瞬间呆着,带着的原因是因为对视着的他们都看见对方的脖子被划开,鲜血喷涌着狂飙出来。

    倒下的他们在合起双眼前,清楚的看见一个灰蒙蒙的影子不知如何的突然出现在餐馆内,舞东着双刀,靠近大门的黑道喽啰一个个的倒下。

    三个首领顿时慌了,纷纷从腰间拿出了砍刀,互相攻击对方。

    此刻大门被推开,韋已经逼到角落,门外的喽啰砍刀三个首领互相劈砍对方后,纷纷拿出武器与身边的喽啰打了起来,餐馆内的其他喽啰,頓時被这乱象嚇得一時不知該做什麼的僵硬着。

    韋没有闲着,看着他们内讧的同时,四处看了看,但并没有发现琳恩的身影,几个喽啰拿着砍刀劈来,韋没有躲闪,即刻回击。

    一個墊步橫向劃開左侧前來嘍啰的胸膛,在其刀子揮來前一刀往其脖子划去,鮮血如柱的噴出,血液染红了韋的右眼,一股異常的興奮感讓他突然地覺得熱血沸騰……

    “血…”

    这種非常獨特的感覺,讓韋十分興奮,只觉得他的斩杀的欲望愈加强烈,

    这是什么感觉?

    韋的呼吸频率不断加快,然後便失去了意識…

    一片黑暗之后,韋再次睁开了双眼。

    但此时,韋是站着的,而他可以感觉得到身体极度疲劳,筋疲力盡且急促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中掺杂着濃重的血腥味,一直到他视线清晰后,他才看见眼前都是血红的一大片。

    剛才…怎麼了?

    他左右望了望只見四處都是已經倒下的小嘍啰,每人身上都是無數的大道傷口,而刚才那三个首领已经领了便当,韋忍着頭部輕微的疼痛走向琳恩,在墻邊的鏡子上看見了滿身是血,眼前是兩眼通紅的自己。

    这是怎麼回事?

    韋听见门外还在厮杀,而且好像引来了很多帝国的士兵,韋用上最後的力氣跑向后门,推开门口的那一刻,看见了站在面前的琳恩,从琳恩的动作,可以知道琳恩才刚刚赶过来。

    韋二话不说,即刻牵着琳恩的手跑向小巷,好在这里还没有被帝国兵包围,前门外的帝国兵应该也是才赶到的,此刻天空再度下起大雨,雨水把他身上的血跡都沖散了。

    腦子裡不自覺的一直在回想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韋已经不再担心,因为琳恩并没有事。

    只是疑惑,刚才怎麼一個回神,眼前所有的人都已经被杀光了?

    韋记得眼前一黑之前,那种兴奋的感觉。

    那些人...

    不会是被我杀的吧?

    想着想着腦疾再度來襲,耳中不斷的聽見鳴響,眼前頓時一黑,韋再次倒下。

    坐着的轮椅被推着前进,很快的来到一面镜子前。

    “來~繃帶已經脫下了…抬頭看看鏡子。”

    慢慢的把沉重的眼皮睜開。

    看着这块,几乎覆盖了整个左眼的烧伤的疤痕。

    雖然心裡已經有所準備,但是依旧还是無法接受这樣的自己。

    醫生等了片刻都得不到答復,顯得有些不悅便开始找借口离开。

    “记得别去抓这些部位,护士会按时来替你更换药布。”

    此刻,只能尽量的让视线,避開眼前的自己,

    一雙溫暖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婕斯来到面前,微蹲下身看著左脸伤疤。

    “別这樣…这類的燒傷程度,能補救成这樣已經非常成功了,其實怎樣都好,我會一陪著你。”

    婕斯,推着轮椅,慢慢走向陽台。

    看著这海景,

    聽她哼著那重複又重複的小調,

    心中平静了好多,好多。

    ------------------------夢境---------------------------------

    柔和的陽光使得韋睜開了雙眼,

    能再次躺在这種柔軟的大床上,想一想已經是半年前的事了。

    撐起了身子,这是間旅館房間,

    自己的外套與刀具都掛在了角落的木樁上。

    角頭門內傳出花灑以及琳恩哼著的小调,这小调与梦中的完全一样,

    而一邊的凳子上有著她的黃色大衣以及她的布袋子。

    想必裡頭沖涼的人是琳恩,而这地方也是她找的吧。

    确定当下没有危险之后,韋又躺下看著天花上的吊燈,它举起了双手,看着这双手。

    韋還記得當時那興奮感以及…想殺人見血的衝動。

    我是怎麼了?

    韋對自己問了这一個問題。

    花灑聲停了,那蒙砂式的半透明玻璃浴室,隱隱約約看得見琳恩赤裸的背影,只見身段很好的她把衣服穿上后推開了玻璃窗門走出,穿著灰色小背心的琳恩拿著毛巾擦著那濕透的長髮。

    “韋,你还好吧?”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餐馆后门看到满身是血的你,你牵着我手跑了一段路后,就晕倒了...当时下着倾盆大雨,我尝试把你叫醒,可是你已经昏死过去了,没办法的我还能扶着你来到附近的这间酒店。”

    韋回想一下,的确是如此。

    “哦…救了你后,昏倒了。”

    “哼,都不知道是你救我還是我救了你。”琳恩使了個眼色。

    韋選擇沉默。

    “对了,其实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琳恩问道

    “我想问,我跟丁特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被抓走的。”韋反问她。

    琳恩回过头看着韋。

    “呃...你跟丁特离开后,我就呆在餐馆内,那个墨镜男静静了看着我,等了十五分钟左右,他的通讯器响了,他就连接电话,双眼也没有离开过我,一直到他停了电话里的人说话后,他就站起身走到大门外,我知道时机到了,即刻触发雷晶石,把餐馆的电源系统截断,然后就逃出去了。”

    琳恩放下抹布后,把挂着的黄色大衣穿上继续说道。

    “但是,门外的黑道势力越来越多,我没办法逃走,只能躲到隔壁屋子上的房梁,不知等了多久,听见餐馆那传来了打斗声,看到餐馆门外的黑道互相打了起来,我又找到逃跑的时机,在后门溜了出去,本来已经快要离开那里了,不知怎么的,看到你从参观后门跑了出来,而且全身都是血,恐怖的要命!”

    琳恩做了很大的动作,继续说道。

    “之后就想我刚才说的一样,被你拉着跑走了。”

    韋听后,觉得有些后悔,早知道就选择相信琳恩,不去冒险了。

    琳恩看着韋沉默不语后,她追问。

    “到你了,餐馆内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全身是血,然后还晕倒了?”

    话毕,琳恩就打了一个喷嚏,应该是淋雨,感冒了。

    韋下床開始穿上裝備。

    “別理这麼多,總之就是我救了你,記得…要還的。”

    “呵呵…已經還了,我很行苦的把你抬到著酒店,一個女子帶著你,登記的時候還害得我尷尬了呢!“

    “那整晚你睡哪裡?我的衣服都是你脫得?”

    只見她一陣臉紅。

    “只有一張床…能睡哪裡?”

    韋看著只穿著小背心的她不禁也感到不好意思,無言以對。

    琳恩也感到尷尬隨便找些話題来缓解尷尬氣氛。

    “对了!我记得餐馆当时有很多黑帮分子,你能全身而退而且没有人追出来,你身上都是血,意思就是说…你一个人杀了他们全部的人?!”

    韋先是沉默着,但是他回想那时候的事,他的确说不上来,也不确定那些人是不是他杀的。

    “我其实...不是很确定,我记得那时候我只是眨了一个眼,然后眼前的一切都变了,他们全都倒下了,而我只觉得我全身都很累,但是我...我知道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琳恩疑惑的看著韋。

    “有这种事?那...那时候你倒下其实是虚脱了吗?”

    韋点点头。

    “是的,而且那个时候头很疼。”

    琳恩走到韋面前,看着韋。

    “你有认真看待过你的头痛症吗?我觉得你需要去检查一下。”

    韋很了当的回绝了。

    “不需要...不过要真的不行,我会听你的意见。”

    两人对视片刻,各自都觉得有些尴尬,琳恩转过身说了一句。

    “怎么说都好...谢谢你特地来救我。”

    话毕,琳恩走到阳台处,拉開落地玻璃窗,原本只想吸口氣的卻看見了樓下廣場擠滿了人潮。

    “誒?今天什麼日子?怎麼这麼多人啊?”

    音樂聲在琳恩推开窗户后,就能清楚的听见,下面的人潮一直排滿整條通向天際國度克羅薩的大街。这酒店位置悄悄好就正對著那大廣場的天梯,而且第五繁華街廣場大銀幕就在眼前。

    另一個音樂的響起,她才聽見并大聲說道她忘了今天的大日子,然後便閉著雙眼低下頭,雙手握緊與胸前的伴隨著音樂進行禱告,廣場所有的人一併進行著。

    聽見那熟悉的樂曲后,韋知道了原來今天是希爾教團的感恩祈禱之日。

    韋並不是任何的信徒,但这兩年的遊走,知道这是希爾教團的祈禱樂以及信徒的禱告的姿勢,而希爾教團也是樂土上最多信徒的教團。

    希爾教團追求的大意也就是永恆的和平,这宗旨也對戰神奧丁統一全土后的和平國度十分貼切,但在當時,这个宗教並不是这麼多人嚮往的宗教,只知道它是在暗治时期(早前,乐土上最混乱动荡的年代)之后,极速崛起的宗教,虽然说它历史悠久,早在奥丁统一之后就出现,但是一直等到统一之后的500年左右才遍布各地。

    韋不是很懂宗教,只知道它是主张永恆和平的大宗教。

    祷告仪式结束后大荧幕出现了教皇正在念念有词着。

    一旁的琳恩很专注的盯着荧幕,韋也不想破坏眼前这这虔誠的信徒,在一旁静静地等候。

    廣場上的民眾一動也不動的虔誠禱告中,可見宗教信仰在这國度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教皇把講台交給站在他身旁的教皇特使,一個身穿華麗白衫叫做諾爾迪克的男子。

    韋當時覺得此人身份的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是誰。

    只見他十分沉穩的語氣把接下來一整年教皇的傳教行程公佈后,接下去說了一句讓在場所有民眾議論紛紛的一句話。

    (以下为诺尔迪克第一人称的叙述)

    “永恒的和平~亚平~,我广大的希尔教徒们,下午好,今日有別于以往的,我必须在这里,这个全乐土最大的都市,宣布这个喜讯,这是我们追求大和平日的一个里程碑!”

    当下所有的人都欢呼了起来。

    然后诺尔迪克继续说道。

    “这些日子,我代表着教皇的旨意,代表着大和平时代的先驱们,与克洛萨帝国的执政者-巴尔哈兹殿下,已经达成了共识,我们希尔教已經接過了,克洛薩帝國的旨意,也得到教皇與執政者巴爾哈茲双方同意,在这次的和平之日,由我,诺尔迪克来宣佈这件大事。

    所有的人都欢呼着,鼓掌庆祝。

    诺尔迪克大声的说着。

    “我们希尔教,将会是克罗萨帝国的国教!”

    台下所有的人民都换肤了起来。

    诺尔迪克举起手,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

    “接下來,巴尔哈兹殿下有话想要在这个盛典中说的,请由殿下宣讀講詞。”

    執政-巴爾哈茲,端庄的一步一步的走上另一端的站台上,他的身边站着两个护卫。

    这是韋第一次親眼看見執政的模樣,那是一个留着长黑发,身材高大的英俊男子。

    巴尔哈兹稍微拨动了头发,看了看台下的人民,才缓慢的说道。

    “今天是希爾教的大日子,是偉大傳教士赫魯特茲(Herrudez)為这樂土爭取永恆和平的遊走日。”

    “當時的政局使得偉大的傳教士受盡苦難,最後被叛軍在奈亞村莊處于火刑,但他偉大的意願并得到傳承直到今日。”

    “如今的政局可說是已經接近永恆和平的盛世,这很大的功勞都功歸於我的叔父萊卡.德爾.巴斯卡。他的離去會是这樂土的一大損失,而如今接手这國家政權的是在下,巴爾哈茲.哥梅里亞九世。在下清楚的了解这兩年來外界一直流傳著對我来说不好的而已批评,我並不會追究。理由很簡單,因為國家的政事才是我应该处理的事情,在下也希望我深愛的人民是不會被这些傳聞給影響。”

    巴爾哈茲稍微停頓片刻后,繼續說道。

    “在來臨的日子,我會竟可能的讓我們的國度達到永恆和平的盛世,而我接下來將開始下達一批按的新政策,不管在克霧薩還是世政府。而在下會出現在这希爾教年度祈禱日的原因,这其實就是在下首先要對民眾公佈的第一政策。那就是認可希爾教為克洛萨帝國,第一宗教,以希爾教宗旨永恆和平為第一宗旨,實行以後的所有政策,已達到永恆帝國的目標。”

    广场上的民眾聽了这講詞后,都顯得異常的興奮,有的笑著,有的很開心的大聲說著希爾教的祝福語。

    而在一些角落並不是希爾教徒的民眾則顯得有些難以置信的表情。

    这時在另一邊台上的諾爾迪克揚起了雙手繼而說道。

    “承蒙十谷川真主的眷顧,这讓我們美麗的樂土更接近和平的伊甸園了,我再次代替教皇,代替執政者,代替希爾教團,代替樂土上各種種族,無論有或無宗教信仰的所有人,向偉大的赫魯特茲真主至於最高的敬意!”

    廣場所有的人在这時全都低下頭祈禱著,琳恩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