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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金笙的怀疑

    继夜逐晓大气付过钱后,一行六人边吃边聊,五个人手里都拿了几串热乎乎的桂花糕,或小口品尝或整一口大的。

    唯独走在最末的一人,似街上万千光芒集于一身。

    巨勇一手一个大纸篓,另一手拿着几串桂花糕,纸篓里满是白花花,点缀着黄色的桂花糕。

    过路的旁人不由多撇一眼,便只觉得看都给自己看撑噎了!

    这条大街小巷中的可爱小胖们,则都闻香而来,看似双脚笃在原地,魂却早已不受控制地飘向巨勇,好在被自家大人一把拎回。

    “师弟,虽然大家都想过过嘴瘾,但你给巨勇师弟买了足足一百块桂花糕,真的没想撑死他。”

    作为大哥的刘许能,担心他人的毛病不由又犯了。

    欢声笑语过,众人就又要告别了,夜逐晓和潇楚河、常拾拾、巨勇做了一番告别,刘许能则和白宸楼告别。

    小黄听到口哨的召唤,载着夜逐晓和刘许能冲上天空,“下次再见,各位保重!”

    “你们也保重——!”

    此次灵元府之行,夜逐晓可谓收获颇大,虽然看着只突破了一层境界,但无疑是他在修炼之路上的一个历史性台阶。

    夜逐晓闭目之间,相信接下来,自己有能力处理之前他还插不上手的事了。

    “但不急,再稳上一稳。”

    半日之后,刘许能和夜逐晓回到了战剑派,两人直赴寒柏松住地。

    刚巧,碰到了正要出门的寒仪墨,三人都像是久别后打起了招呼。

    “师妹现在出门,是有什么急事吗?”夜逐晓察觉到了什么。

    寒仪墨支支吾吾犹豫了片刻,好似是尝到了夜逐晓余光的厉害,便知无法隐瞒。

    少女面露苦色道:“说来也倒霉,这几天我每次出去都能发觉有人跟踪我,但每天的这段时间那人似乎是不在的,所以我打算去战功殿兑换点修炼资源,冲击二重境。”

    “这样啊,哈哈!”

    二人对视一下,暂且把有人跟踪寒仪墨一事放下,反倒是莫名其妙的大笑把本就这几天神经紧张的寒仪墨,给吓了一跳。

    夜逐晓也不墨迹,拿出了一个多余的储物袋,递到少女面前,“不知灵元液,寒师妹需不需要啊?”

    灵元液,对于汇气境的修炼者效用极好,但却应为产量稀少,平常修炼者难以买到,虽说宗门内时常会有定价良心的灵元液出售,但也大多被非富即贵的弟子走后门拿下。

    而这些原价拿下的灵元液,之后又会被高价售出,所以寒仪墨这些没身份的内山弟子,基本是买不到正常价格的灵元液的。

    一探储物袋,少女便张大了樱桃小嘴~

    “两位师兄,我用不了这么多,等…等我去拿些容器,再把多余的还于你们。”

    寒仪墨小脸红润,一时间双手激动的不知该往哪放!

    二人一番“师兄威压”后,始终觉得受之不恭的寒仪墨才收下了储物袋,并称未来一定要好好报答夜、刘二人。

    把刚要出门的寒仪墨送回屋内后,夜逐晓不由打趣道:“师兄,你觉得寒师妹天赋如何?”

    “很好!”刘许能的回答一向中肯。

    夜逐晓拍了拍刘许能的肩膀,“那就对了,咱们可得好好努力,不然未来师妹可能会暴打我们。”

    理解意思的刘许能,噗嗤一笑,但也不敢太大声,赶忙催拉着夜逐晓从寒仪墨屋前离开,转而去拜访寒柏松。

    屋内,一盏茶的功夫后,夜逐晓了解到了其中的来龙去脉。

    “原来如此,寒师妹还和沈秦川定过娃娃亲,但本该是幸福吉祥的婚姻之事却被污作成恩怨的手段!”

    左座之上的刘许能,则是一言不发,但脸上凝重严峻之情,已表明他此刻的态度。

    寒柏松又像是回忆起了往事,一叹似经年:“嗯,如今我对沈啸林来说,早就是个失败者,他虽失去了那个他最看重、疼爱的儿子,却还有一儿一女。”

    “这几年,这一儿一女在宗门内发展也不错,都已踏入气胎境,日后成为内山长老只是审批的时间问题。”

    仔细听闻后,夜逐晓重新斟酌道:“如果一家三个内山长老,那还真是大手腕了。”

    对刘许能来说,他在战剑派虽无权无势,就连交好的同门朋友也是极少,但既是寒仪墨的事,他内心早已选择了责无旁贷。

    一个体系内,权利更大者的对权利更小者的压迫,最后追根究底缘由,往往是滑稽可笑的,这么多年来刘许能是深有体会。

    “据寒长老所言,金家和沈家算是祖上交好,都属风山剑峰派系。”

    “自沈秦川被师弟打败后,沈家方面竟没什么举动,看来这次背后的主使是金家,主出力的也是金家。”刘许能说道。

    寒柏松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但我怎么也想不通我这把老骨头什么时候招惹上金家了?”

    看着一脸费解、担忧的寒老,夜逐晓可以想象其心情,当自己被一个拥有气府境强者势力盯上,且就在邻近山头,再怎么乐观的人也会寝食难安。

    “师兄,先前寒长老说近来无涟盟动作频繁,会不会也是金家在暗弄是非。”夜逐晓继而问向刘许能。

    无涟盟、金家……这两个词语一起出现时,令刘许能回想起了不好的记忆。

    “没事吧?”夜逐晓注意到刘许能神色有些古怪。

    刘许能恢复常色,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只是想起了糟糕的回忆。”

    同一时间,刘许能也在心中与自己对峙……“刘许能啊,你还是那个懦弱屋檐,只要撑不死,就将好与坏一口咽下肚的人吗?”

    “不,不是了!”

    “我是要和他一起匡扶世道的人,游历顶峰,试问本心的人!”

    此时的刘许能心中既有熊熊燃烧的烈火斗志,又饱有山高水远的憧憬,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后,刘许能迈出了心中那凝泻至今的一步。

    可见,刘许能神情之中带着一丝舒怀,语述如故事:“天涟盟,算是战剑派内三大弟子帮派之一,组建的人也正是剑士赵无涟。”

    “金家这一代唯一的嫡系的金笙,亦是这天涟盟中的干部,我曾经也是其中一员,但因为某些事被赶了出来。”

    夜逐晓笑而不语,又好像在用眉目传话,示意刘许能说清其中暗幕。

    初步解开心结的刘许能,虽然觉得往事可笑,但内心的平稳还是驱走了笼罩已久阴霾。

    “唉,我那会的确是心智未开般的,追求过那位白师姐一段时间,也就是如今金笙的道侣。”

    能听到刘许能当面对他二人说出此言,敢于直面过去,刻意为之的夜逐晓,也算是解了一桩小心愿。

    随后,夜逐晓托起茶盅,捏住茶盖子运了两缕白气,腾挪于鼻唇之间,小啜了一口,但神色却变得严肃。

    “寒伯伯其实有件事……我二人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将与你听……”

    夜逐晓将沧海征兽中发生的“同门厮杀”一事娓娓道来。

    听闻后的的寒柏生,倒是超乎二人的预料,一表沉默。

    “唉……此事本就愿不得人,只是如今金笙怕是怀疑到你俩头上了,但又没有确凿的证据,便想着从你们身边逐步下手。”

    “你们日后万要夕惕若厉,就算没有实际证据,一旦超出他们的耐心了,便会随便找个幌子给你们扣上,这些年金家执掌刑罚一务,小事上可没少瞎来!。

    “多谢寒伯伯谨言,我二人必铭记于心。”

    大家之间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算是坦诚相待了,夜逐晓和刘许能纷纷起身,对寒柏松鞠躬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