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只放火、不杀人
潇云安冲到酒楼门口的时候已经被人盯上了，当他再次施展蛇影步想要逃得更远的时候，就有三支弩箭接踵而至。
咚、咚、砰！
一支弩箭从他的头顶飞过，牢牢地钉在了门柱上。另一支弩箭擦着他的肩膀飞过，钉在了旁边的马车上。还有一支弩箭扑了空，击中青石地面就折成了二段。
潇云安不敢有丝毫的停歇，连续施展了五次蛇影步，这才离开了主街，拐进了左边巷子。
锦轩酒楼的对面是一间三层带围廊的茶楼，里面有戏曲，有歌舞，还有杂耍小把戏。台下的看官拍手叫好，却没有一个人丢钱打赏。
只见五名官差从那茶楼鱼贯而出。他们挎着刀，端着弩，一个个神情凝重，步伐急促。
一街之隔，不到百步，很快就来到了锦轩酒楼的大堂。
“啧啧啧、还真是沉得住气，喝得下酒。一个小小的镖师都看不住，孟郎将那里准备怎么交代？”为首的官差出言质问，眼中藏着幸灾乐祸的神色。
端着酒杯的官差只是扭头看了一眼，嗤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屡立奇功的赵霖兄弟。孟爷那里我们自会交代，你要做的就是严守城门，全城搜捕。”
“怎么做事还用不着你来说教，大家同僚一场，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们受罚。那、那小子真的只是化灵二重？”
“你们五个人都没有截住他，还好意思过来兴师问罪？忠义府看中能力，更看重情义。不要仗着自己能破案子能杀人就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该干嘛干嘛去，少在这里碍眼。”
“哼、不识好歹！”那官差转身就走，其余的官差紧随其后。
“听说他是化灵四重的巅峰，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来忠义府不到半年就混得风生水起，大家同僚一场，没必要得罪。”坐在对面的官差好言相劝，语气也是相当温和。
“那又怎样？单打独斗我未必输他。”那官差并不领情，喝了一杯酒就靠在了椅背上，“你刚才为什么不追？这酒也喝了，菜也吃了，谁来结账？”
“追？怎么追？我连他的身法都没看清，人就到了门口。还有，我可没喝酒，这一桌子菜也只吃了几口，最多付一百两银子。”
“……”那官差瞬间变了脸色，就像在自家卧房撞见了‘少儿不宜’的画面。
他一个月也就六两俸银，如果没有杂七杂八的灰色收入，要在忠义府当差十年才能堵上这么大的窟窿。
“要不、你先借我一点！”
“不好意思，只有一百两。”
“……”那官差叹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看着门外。他在云州这么多年都是顺风顺水，没想到今日在阴沟里翻了船。
…………
一条阴暗狭窄的巷子内，潇云安靠着墙壁大口喘气。他穿过了七条巷子，横跨了三条街，此时也不知自己所处的位置在云州城的哪个方向。
“你也在被人追啊？”
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吓得潇云安一哆嗦，心脏都差点漏跳了一拍。
他猛地扭头，就看到旁边的拐角处探出来半个身子。对方穿着一件银丝滚边的纯白长衫，头上绑着软巾，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
“是、是啊，追我的是一帮坏人！”潇云安不假思索地答复道。
“只要你跑得够快，坏人就追不上。我每个月都要被丫、被债主追五回，现在脚力渐长，也不觉得累了。”白衣公子边走边说，距离潇云安还有二米左右就停了下来。
“这、好像是个娘们！”潇云安暗自嘀咕，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就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首先，那人的胸口有着明显的轮廓痕迹，系着腰带更是显得凸出。虽然只是0.3秒的停留，大致也不会错。
其次是说话的声音，故作粗犷也掩盖不住原有的清透与娇柔。那光洁细腻的脸颊更是没有一点瑕疵，看起来就像水中美玉。
以前看古装剧的时候，所有的观众一眼就能看出对方是女扮男装。主角却装傻充愣，还以兄弟相称，搂搂抱抱的还一副理所当然。现在轮到他自己，突然就明白了其中的精髓。
“这位公子不知欠了多少银两？若是数目不多，小弟还可以帮上一把！”
“不用不用！”白衣公子摆了摆手，挤着嗓子说道：“你我非亲非故，只是萍水相逢，有这份心意就够了。”
潇云安笑而不语，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
阳光虽不刺眼，但也并未西斜。究竟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呢，还是主动出击，寻找脱身之法？
白衣公子似乎是受到了感染，学着潇云安的样子看了看天，“距离天黑还有二个时辰，今晚的庙会一定很热闹。公子若是有空，可以结伴同游。”
潇云安看了对方一眼，摇头不语。自己的小命还攥在别人手里，哪有心思看庙会。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四个城门一定是严查死守。硬闯肯定不行，智取还有几分把握。但前提是，必须知道城门所在的位置，然后根据实际情况寻找帮手。
“我是第一次来云州，想买一份地图，不知公子能否带路？”潇云安已经做出了决定。如其坐以待毙，倒不如主动出击。
“地图？云州城的地图吗？”
“嗯！”潇云安点头回应。
“我手里就有，可以借给你用。”白衣公子说完就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块灰白色的兽皮，伸手递给了潇云安。
接过地图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潇云安不动声色地将地图展开。当他看到上面的红色标注时，心中颇为震惊。
地图上不仅有兵力部署的标记，还有各个军营的位置和调动路径。
“这、这地图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个啊，我前几日在街上捡到的，也不知道是哪位官爷不小心遗落的。你放心好了，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知道。”白衣公子说完还向前凑了一步，似乎是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潇云安半信半疑，也没有继续追问。他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大致方向已经弄清，但还是不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在地图的哪个角落。
“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哪里？”
“诺，这里！”白衣公子伸出手点了点左下角的一条黑线，“风林街，鱼尾巷。从这里向东走，可以去明月湖。从这里朝南走，可以去庆元桥，那里有、有很多青楼！”
潇云安哈哈一笑，心想着，你这是想证明自己的男儿身，还是想让我去睡花魁？
“没想到公子也是同道中人，相遇就是缘分。要不、我们去青楼逛一逛，我请你！”
白衣公子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目光也有些闪躲，“咳咳，近日身体不适，还在休养。改日，改日一定奉陪！”
潇云安看破不说破，回了一个‘好’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地图上。他看到了府衙所在的位置，距离东城门最近。而忠义府的位置在云州城的中间，相隔不远就是亲王府。
“我想找人帮忙、办点私事，不知公子能否告知具体位置？”
“这你就问对人了。杀人找红楼，收债找金楼，借钱去顺风堂。”
“嚯，还挺齐全。”潇云安笑了笑，还在犹豫要不要去红楼找人帮忙。他一不杀人，二不借钱，只是想找几个胆大的人在城门口制造一些混乱。
“那个、我只是单纯的想找几个人帮忙，不杀人，但是会放点火。”
“放火比杀人更简单，只要有银子，一切都不是问题。”白衣公子甩开折扇摇了几下，又接着说道：“红楼在东街太和巷，我可以带你过去。”
“那就有劳了！”潇云安拱手行礼，随即将地图还给了对方。
“你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先拿着用，等事情结束以后再还我也不迟。”白衣公子没有接，自顾自地朝前走去。
潇云安快步跟上，与之并肩而行。“我听说云州的忠义府一手遮天，城中一切事务也是他们说了算。那红楼的刺客杀人就不怕担责，忠义府难道不管？”
“当然管，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红楼的刺客遍布大江南北，接到的所有任务都会挑选合适的杀手去执行。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是错位行事，避免嫌疑。”
“错位行事？”潇云安没有听懂，扭头看了对方一眼，“能否说得详细些！”
白衣公子眠嘴一笑，颇有几分得意，“这个很好理解。如果是云州城的任务就分给其他州城的杀手，而其他州城的任务就委派云州城的杀手去执行。这就叫错位行事，避免嫌疑。”
“哦，原来是兔子不吃窝边草！”潇云安恍然大悟，略显尴尬地抓了抓头皮，“为何公子对此事如此熟悉？你这修为、还是炼气境，应该没有资格做杀手吧！”
“在云州城想打听任何消息都不难，只要有银子就成。上到皇宫秘闻，下到衙门镖局，所有消息都是明码标价。前些年，有人发现了一处上古遗迹，光是地图就卖了二千七百张，一张地图一千两！”
“这、这还真是发家有门，致富有道啊！云州城还真是、”潇云安看到前面有官差路过，呼的一下就冲进了旁边的巷子。
并肩而行的‘公子’心中一惊，突然就停住了脚步。等到官差走远，他才扭头看向潇云安，“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见到官差就像老鼠见到猫。该不会、你找红楼的杀手帮忙，是为了逃出云州城？”
潇云安眼神一凝，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而是直勾勾地盯着那人。
“你、你不要误会！我若有报官的心思就不会帮你带路，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人。”
潇云安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才开口，“实不相瞒，我的确是为了出城。满大街的官差东奔西走，也是为了抓我。”
“你是杀人了？还是、”白衣公子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惊讶的神色，但很快就恢复如初。
“我没有杀人，而是有人要杀我。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边走边谈！”潇云安选择了相信对方，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愿闻其详！”
俩人再一次并肩而行，穿过了巷子，主街上的行人就变得多了起来。
潇云安边走边说，大部分的注意力还是在搜寻官差的身影。对于‘白衣公子’的热心肠，他也感到十分迷茫。
街角偶遇倒也说得过去，地图的来历，以及对红楼的了解，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现在也看不出对方的真实意图，他也就没往心里去。如果心怀不轨，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
咚、咚、砰！
一支弩箭从他的头顶飞过，牢牢地钉在了门柱上。另一支弩箭擦着他的肩膀飞过，钉在了旁边的马车上。还有一支弩箭扑了空，击中青石地面就折成了二段。
潇云安不敢有丝毫的停歇，连续施展了五次蛇影步，这才离开了主街，拐进了左边巷子。
锦轩酒楼的对面是一间三层带围廊的茶楼，里面有戏曲，有歌舞，还有杂耍小把戏。台下的看官拍手叫好，却没有一个人丢钱打赏。
只见五名官差从那茶楼鱼贯而出。他们挎着刀，端着弩，一个个神情凝重，步伐急促。
一街之隔，不到百步，很快就来到了锦轩酒楼的大堂。
“啧啧啧、还真是沉得住气，喝得下酒。一个小小的镖师都看不住，孟郎将那里准备怎么交代？”为首的官差出言质问，眼中藏着幸灾乐祸的神色。
端着酒杯的官差只是扭头看了一眼，嗤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屡立奇功的赵霖兄弟。孟爷那里我们自会交代，你要做的就是严守城门，全城搜捕。”
“怎么做事还用不着你来说教，大家同僚一场，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们受罚。那、那小子真的只是化灵二重？”
“你们五个人都没有截住他，还好意思过来兴师问罪？忠义府看中能力，更看重情义。不要仗着自己能破案子能杀人就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该干嘛干嘛去，少在这里碍眼。”
“哼、不识好歹！”那官差转身就走，其余的官差紧随其后。
“听说他是化灵四重的巅峰，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来忠义府不到半年就混得风生水起，大家同僚一场，没必要得罪。”坐在对面的官差好言相劝，语气也是相当温和。
“那又怎样？单打独斗我未必输他。”那官差并不领情，喝了一杯酒就靠在了椅背上，“你刚才为什么不追？这酒也喝了，菜也吃了，谁来结账？”
“追？怎么追？我连他的身法都没看清，人就到了门口。还有，我可没喝酒，这一桌子菜也只吃了几口，最多付一百两银子。”
“……”那官差瞬间变了脸色，就像在自家卧房撞见了‘少儿不宜’的画面。
他一个月也就六两俸银，如果没有杂七杂八的灰色收入，要在忠义府当差十年才能堵上这么大的窟窿。
“要不、你先借我一点！”
“不好意思，只有一百两。”
“……”那官差叹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看着门外。他在云州这么多年都是顺风顺水，没想到今日在阴沟里翻了船。
…………
一条阴暗狭窄的巷子内，潇云安靠着墙壁大口喘气。他穿过了七条巷子，横跨了三条街，此时也不知自己所处的位置在云州城的哪个方向。
“你也在被人追啊？”
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吓得潇云安一哆嗦，心脏都差点漏跳了一拍。
他猛地扭头，就看到旁边的拐角处探出来半个身子。对方穿着一件银丝滚边的纯白长衫，头上绑着软巾，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
“是、是啊，追我的是一帮坏人！”潇云安不假思索地答复道。
“只要你跑得够快，坏人就追不上。我每个月都要被丫、被债主追五回，现在脚力渐长，也不觉得累了。”白衣公子边走边说，距离潇云安还有二米左右就停了下来。
“这、好像是个娘们！”潇云安暗自嘀咕，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就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首先，那人的胸口有着明显的轮廓痕迹，系着腰带更是显得凸出。虽然只是0.3秒的停留，大致也不会错。
其次是说话的声音，故作粗犷也掩盖不住原有的清透与娇柔。那光洁细腻的脸颊更是没有一点瑕疵，看起来就像水中美玉。
以前看古装剧的时候，所有的观众一眼就能看出对方是女扮男装。主角却装傻充愣，还以兄弟相称，搂搂抱抱的还一副理所当然。现在轮到他自己，突然就明白了其中的精髓。
“这位公子不知欠了多少银两？若是数目不多，小弟还可以帮上一把！”
“不用不用！”白衣公子摆了摆手，挤着嗓子说道：“你我非亲非故，只是萍水相逢，有这份心意就够了。”
潇云安笑而不语，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
阳光虽不刺眼，但也并未西斜。究竟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呢，还是主动出击，寻找脱身之法？
白衣公子似乎是受到了感染，学着潇云安的样子看了看天，“距离天黑还有二个时辰，今晚的庙会一定很热闹。公子若是有空，可以结伴同游。”
潇云安看了对方一眼，摇头不语。自己的小命还攥在别人手里，哪有心思看庙会。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四个城门一定是严查死守。硬闯肯定不行，智取还有几分把握。但前提是，必须知道城门所在的位置，然后根据实际情况寻找帮手。
“我是第一次来云州，想买一份地图，不知公子能否带路？”潇云安已经做出了决定。如其坐以待毙，倒不如主动出击。
“地图？云州城的地图吗？”
“嗯！”潇云安点头回应。
“我手里就有，可以借给你用。”白衣公子说完就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块灰白色的兽皮，伸手递给了潇云安。
接过地图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潇云安不动声色地将地图展开。当他看到上面的红色标注时，心中颇为震惊。
地图上不仅有兵力部署的标记，还有各个军营的位置和调动路径。
“这、这地图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个啊，我前几日在街上捡到的，也不知道是哪位官爷不小心遗落的。你放心好了，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知道。”白衣公子说完还向前凑了一步，似乎是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潇云安半信半疑，也没有继续追问。他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大致方向已经弄清，但还是不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在地图的哪个角落。
“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哪里？”
“诺，这里！”白衣公子伸出手点了点左下角的一条黑线，“风林街，鱼尾巷。从这里向东走，可以去明月湖。从这里朝南走，可以去庆元桥，那里有、有很多青楼！”
潇云安哈哈一笑，心想着，你这是想证明自己的男儿身，还是想让我去睡花魁？
“没想到公子也是同道中人，相遇就是缘分。要不、我们去青楼逛一逛，我请你！”
白衣公子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目光也有些闪躲，“咳咳，近日身体不适，还在休养。改日，改日一定奉陪！”
潇云安看破不说破，回了一个‘好’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地图上。他看到了府衙所在的位置，距离东城门最近。而忠义府的位置在云州城的中间，相隔不远就是亲王府。
“我想找人帮忙、办点私事，不知公子能否告知具体位置？”
“这你就问对人了。杀人找红楼，收债找金楼，借钱去顺风堂。”
“嚯，还挺齐全。”潇云安笑了笑，还在犹豫要不要去红楼找人帮忙。他一不杀人，二不借钱，只是想找几个胆大的人在城门口制造一些混乱。
“那个、我只是单纯的想找几个人帮忙，不杀人，但是会放点火。”
“放火比杀人更简单，只要有银子，一切都不是问题。”白衣公子甩开折扇摇了几下，又接着说道：“红楼在东街太和巷，我可以带你过去。”
“那就有劳了！”潇云安拱手行礼，随即将地图还给了对方。
“你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先拿着用，等事情结束以后再还我也不迟。”白衣公子没有接，自顾自地朝前走去。
潇云安快步跟上，与之并肩而行。“我听说云州的忠义府一手遮天，城中一切事务也是他们说了算。那红楼的刺客杀人就不怕担责，忠义府难道不管？”
“当然管，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红楼的刺客遍布大江南北，接到的所有任务都会挑选合适的杀手去执行。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是错位行事，避免嫌疑。”
“错位行事？”潇云安没有听懂，扭头看了对方一眼，“能否说得详细些！”
白衣公子眠嘴一笑，颇有几分得意，“这个很好理解。如果是云州城的任务就分给其他州城的杀手，而其他州城的任务就委派云州城的杀手去执行。这就叫错位行事，避免嫌疑。”
“哦，原来是兔子不吃窝边草！”潇云安恍然大悟，略显尴尬地抓了抓头皮，“为何公子对此事如此熟悉？你这修为、还是炼气境，应该没有资格做杀手吧！”
“在云州城想打听任何消息都不难，只要有银子就成。上到皇宫秘闻，下到衙门镖局，所有消息都是明码标价。前些年，有人发现了一处上古遗迹，光是地图就卖了二千七百张，一张地图一千两！”
“这、这还真是发家有门，致富有道啊！云州城还真是、”潇云安看到前面有官差路过，呼的一下就冲进了旁边的巷子。
并肩而行的‘公子’心中一惊，突然就停住了脚步。等到官差走远，他才扭头看向潇云安，“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见到官差就像老鼠见到猫。该不会、你找红楼的杀手帮忙，是为了逃出云州城？”
潇云安眼神一凝，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而是直勾勾地盯着那人。
“你、你不要误会！我若有报官的心思就不会帮你带路，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人。”
潇云安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才开口，“实不相瞒，我的确是为了出城。满大街的官差东奔西走，也是为了抓我。”
“你是杀人了？还是、”白衣公子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惊讶的神色，但很快就恢复如初。
“我没有杀人，而是有人要杀我。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边走边谈！”潇云安选择了相信对方，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愿闻其详！”
俩人再一次并肩而行，穿过了巷子，主街上的行人就变得多了起来。
潇云安边走边说，大部分的注意力还是在搜寻官差的身影。对于‘白衣公子’的热心肠，他也感到十分迷茫。
街角偶遇倒也说得过去，地图的来历，以及对红楼的了解，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现在也看不出对方的真实意图，他也就没往心里去。如果心怀不轨，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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