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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银甲侍卫

    潇云安一路狂奔,在距离东城门不远的驿站里见到了陈镖头和另外二名镖师。

    没有过多的交流,只是简简单单地打了声招呼就骑着备好的马匹绝尘而去。

    他们心里也清楚,夜闯城门就要与侍卫动手,死伤也是无可避免。既然走到了这一步,那就没有挽回的余地,能逃多远是多远。

    蹄声阵阵,一路向南,惊得蛙声骤停,吓得野鸟嘶鸣。

    东城门这边反倒是一片安静,没有催动求援信号,也没有出城追捕。其中一名侍卫急匆匆的去了府衙,该怎么做也要由赵大人来决定,他们岂敢冒然行事。

    其余的侍卫就负责更换门栓,清扫地面,照顾受伤的同僚。

    至于失职一说,他们也没有过多的担忧。一来是情况特殊,二来是真的打不过。那可是元神境,能够活下来就是万幸。

    此时的赵霖已经脱离了幻像,但他还是傻愣傻愣地站在原地。可能是受到的冲击太大,一时半会还不能接受现实。

    “潇、云、安,我与你不共戴天,不死不休!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将你找出来碎尸万段。”

    赵霖紧紧地握着拳头,双眼透着杀气,神情阴冷如冰。

    他明明有机会将潇云安一击毙命,但为了邀功,为了炫耀自己的能力,活捉就是最好的证明。到最后抓也没抓住,自己还中了幻术。

    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他在忠义府的地位怕是要一落千丈。不仅会遭到同僚的嘲笑,还要受到孟郎将的责罚。

    所以,他对潇云安的‘恨’已经刻在了心底,不死不休绝不是随口说说!

    ……

    次日清晨,俞伯的房间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足足持续了三个呼吸的时间。惊得院子里的仆人丫鬟频频侧目。一个个欲言又止,又不敢出声询问。

    刚从外面回来的守卫一下子就察觉出了异常,不仅是周围的灵气波动有了变化,整个镖局都被一股若隐若现的威压笼罩着。

    守卫急忙冲向房间,三二步就来到了门口。“恭喜俞爷突破修为,我们清元镖局的实力更上一层楼。”

    “哈哈哈哈,你小子倒是机灵。”房门打开,俞伯跨步而出。

    五年、卡了五年的修为一朝突破,换做任何人都会欣喜若狂。虽说是一重之隔,但有的人一辈子也难以增进分毫。

    散修就是散修,成不了气候也做不了大事。没有宗门的约束与供给,也就没有修行的动力与心性。能够达到化灵八重的散修并不多,元神境的更是屈指可数。

    “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俞伯看向院子里的桑树,不禁想起潇云安在树下练习蛇影步的情景。

    “近几日从云州归来的有金阳镖局和顺林镖局,他们在路上遇到了陈镖头和所有的镖师。奇怪的是,镖队里有三个忠义府的官差一路跟随,具体是什么原因就无从知晓。”

    “忠义府?”俞伯冷哼一声,继续道:“只要不惹事不闹事,我们清元镖局何惧忠义府!你去一趟老爷府上,将此事告知大少爷。”

    “好,我这就去!”守卫拱手回应,迈开步子直奔后院的马厩。

    俞伯当然知道忠义府在云州的地位与权势。如果那位‘亲王’真如传言的那般是主动禅位,培养自己的势力难道仅仅只是为了镇守一个小小的云州城?

    连他这个外人都可以看出端倪,龙椅上坐着的那位又岂会不知?

    他也无心过帝王之事,可现在牵扯到了忠义府就要理一理头绪,分析其中的利弊。实在不行就断了云州这条线,是非之地不去也罢!

    一番权衡过后,俞伯的心情并没有受到影响。他正要回房巩固修为的时候,就看到几名银甲侍卫闯进了院子。

    “谁是镖局管事?出来见我!”说话之人身穿银甲,头戴银盔,左手拿着一叠宣纸,右手握着一柄玄铁长枪。

    “老朽正是!”俞伯快步迎了上去。

    来到近前,俞伯拱手行礼,“不知几位来清元镖局所为何事?”

    那银甲侍卫看了俞伯一眼,抬手就把宣纸递了过去,“此人可是你们清元镖局的镖师?”

    看到上面的画像,俞伯心底一沉,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不知此人所犯何事?”

    “你只需回答是、或者不是!”那银甲侍卫仰起头,一脸孤傲地看着天空。“这银甲你应该认识,就算你家老爷见了也要礼让三分。”

    俞伯将目光从宣纸上移开,不紧不慢地答复道:“这画上之人看着眼熟,与我们镖局的那位镖师有几分神似。老朽当然知道你们是公主府的银甲侍卫,可我们镖局从不做亏心事,更不怕鬼敲门。”

    “哼,围起来!”

    一声令下,就看到院子外面的一群银甲侍卫分散开来。一队去了左边,一队去了右边。

    “这、恐怕不太好吧!”俞伯皱起了眉头,心中的怒火也被他硬生生地压住了,“就算抓人也要有个名头,你们如此行事,就不怕世人在背后议论公主府?”

    “我们做侍卫的只需听从主子的吩咐,不惧危险,不问缘由。他既是你们镖局的镖师就一定会回来复命,我们等着便是!”那银甲侍卫笑了笑,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你们听好了,整个镖局只许进不许出。如有硬闯,按违逆罪严惩!”

    “是!”

    俞伯叹了一口气,心中愁绪万千。早知道那小子是个惹祸精,就不该让他走镖。忠义府的事情还没搞明白,现在又来一个公主府。虽说情况不明,但这阵势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好事!

    “俞爷,为、为何门外有这么多侍卫?是出了什么事吗?”夏柔路过前院,看到此番景象就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他们是公主府的银甲侍卫,也不知潇云安犯了何事,竟闹出如此动静。你去通告镖局的所有人,从现在开始都不要出门,家里有什么吃什么!”

    俞伯说完这番话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一旁的夏柔直接愣在了原地。

    她还盼着潇公子回来以后可以继续念书,这才几日光景就犯了事,还惊动了公主府的银甲侍卫。

    她也想去打探实情,问清缘由,可自己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丫鬟。帮不上忙,也拿不出钱财去疏通关系。

    想着想着,夏柔的眼圈都红了,心里更是像堵了一块石头。

    …………

    傍晚时分,林清瑶和林绍元也回到了镖局。

    看到这个阵势,林清瑶彻底怒了。她据理力争,旁敲侧击,可还是没有打探出潇云安所犯何事。

    那银甲侍卫迫于压力,在态度上有了几分缓和。说他们也是听命行事,只要将人带到公主府即可,具体是什么原因,他们哪里敢过问。

    一时间,整个镖局愁云密布。丫鬟仆人们无精打采,兄妹俩人也是无计可施,俞伯也没有心思巩固修为,坐在大厅里喝茶解闷。

    日落西山,夜幕降临,万千灯火映明月,千里奔逃西风烈!

    夜间休息了一次,白天休息了三次,马背上的几个人都有点吃不消,更何况是驿站饲养的寻常黄鬃马。

    他们路过竹林,穿过峡谷,来到祸起之地就停了下来。

    不远处的湖面宛如明镜,在月光的映衬下可以看到一圈圈的波纹随风而起。荒草遍地,灌木丛深,隔着老远就能闻到浓郁的草木之气。

    潇云安翻身下马,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才牵着马下坡。

    陈镖头和另外二名镖师紧随其后。

    故地重游也没有那么多的伤感,他们只是在死去镖师的坟前稍作停留就牵着马匹去湖边喝水。儿行千里母担忧,家属知道噩耗一定是悲痛欲绝,嚎啕大哭。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即便是太平盛世,也会有人遭遇意外,横尸街头。养家糊口有时候确实挺难,稍不留神就是阴阳两隔!

    “潇兄弟、今后有什么打算?”陈镖头将手里的缰绳压在了马鞍下面,拍了拍马背就坐在了一旁。

    “清元镖局肯定是待不下去了。得罪了忠义府,又打伤了守城侍卫,只怕整个龙阳镇都没有容身之地。”潇云安拔出一根草芯,含在嘴里嚼了几下又吐了出来。

    “如果大小姐愿意带我了玄天剑宗,应该会得到一些庇护。实在不行就浪迹天涯,世界这么大,走到哪算哪!”

    “嗯,去玄天剑宗比较稳妥。回镖局以后,我可以让俞爷帮忙说几句好话。还好你有分寸,只是伤了守城侍卫。如果大少爷愿意帮忙,花些银两走走关系也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潇云安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人情这个东西一旦欠下了,就很难偿还。但有时候也是形势所迫,身不由己。

    他记得林清瑶之前说过,林家欠自己一个人情。前段时间在镖局白吃白喝,又有丫鬟伺候,俞伯还送了一门功法。如果把这些当做人情来还,好像也说得过去。

    照这么一想,自己和林家也算两清了。人家帮、或者不帮,都在情理之中。毕竟麻烦也不小,谁会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镖师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