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蛛丝马迹
轩辕慈没有送陈靖山与洪川下山，他们二人自行下了合掌峰。他们并没有返回原来住的厢房，谁知道那里人群散了没。人多眼杂的也不便商量。
陈靖山看着洪川眉头紧锁，以为他被黄天荡最后一句话镇住了“你不必太过忧心，雁山藏着秘密，有些话不可尽信。齐泽未必有他们说的那么厉害。”
“我在想的还不仅仅是这件事。”洪川微微摇了摇头。
“不论你在考虑什么，我们还是先回铸剑山庄再做打算。”陈靖山虽然嘴上说着黄天荡的话不可信，可心里多少是信了几分的。他觉得如果此时洪川再单独一人追查此事，若是真的被他遇到了齐泽岂不是很可能被杀？
“我想先验证一件事。”
“何事？”
“轩辕慈。”
“轩辕姑娘？你要找她验证什么？她有问题？”
“少庄主觉得轩辕姑娘武功如何？”洪川看着陈靖山认真问道。
“那我哪知道。”陈靖山看着洪川严肃的表情又稍微思考了一会儿“她能同时被雁山派的掌门和大长老看重，功夫肯定不弱。至少应当比我们今天遭遇到的所有人都强。”陈靖山说这话的时候想到的是白剑江膺。
“此事有两种可能，第一轩辕姑娘武功远远超出你我想象。齐泽当年连杀雁山多人，雁山不可能不清楚齐泽武功高强。如今多年过去，齐泽功力是否更进一步也未可知。黄掌门愿意派自己最看重的徒弟前去探查此事，除非他自认齐泽在轩辕姑娘面前绝没有机会。但……”
“这几乎不可能。”陈靖山应道“轩辕姑娘年纪不大，又是第一次下山，即便天赋有多高，以她的年纪怕是也很难胜过齐泽。而且轩辕姑娘在江湖经验等各个方面更是差了齐泽许多。”
“但黄掌门还是选择派轩辕姑娘下山，若是为了抓回齐泽，对她会不会太过苛刻？”
“那你的意思是？”
“也许黄掌门知道，轩辕姑娘这一路追查是碰不到齐泽的。”
“这就是你说的第二种可能？”陈靖山疑惑道“那她下山是为了什么？只为求剑？可若只为求剑为何要问齐泽的事？”
“也许这一次轩辕姑娘下山只是在查，但并没有追。”洪川继续分析道“雁山多次表示不仅是要抓到齐泽更重要的是齐泽背后的那些牵扯，也许轩辕姑娘这一路只是为了串连所有关于齐泽的行踪。并不是为了找到齐泽。”
“若是如此，要么还有另外的人在捉拿齐泽。要么雁山现在也没有齐泽的消息，亦或者齐泽已经逃出中原，即便雁山也拿他没有办法。”陈靖山又想了想“但还有一种可能，也许黄掌门撒了个谎，齐泽功力其实一般。”
“应该不会，黄掌门既然已经决定不告诉我们任何信息，那他似乎没必要撒这个谎，甚至为此还特意试了我俩身手。”洪川还是相信黄天荡的，本来黄天荡甚至可以选择不见他们。既然见了，却又什么也不说，也许真如他所言，他不说其实是怀有善意的。
“其实还有一事……”
“什么事？”
洪川有些犹豫，他不知道是否应该把他注意到的事都告诉陈靖山。因为他总是能想到黄天荡的警告。
“你怕牵扯铸剑山庄？”陈靖山起了怒气“你若敢对我有所隐瞒，你信不信我把你手脚打断拖回冶山。”
洪川知道拗不过陈靖山，他俩从小相识，当年也是过命的交情。义之一字对陈靖山有多重要洪川自然是比任何人都明白的。
何况有些事瞒得了现在也未必能瞒得了将来。若日后真的有难，洪川知道无论他的意愿如何，陈靖山一定会站在他身后支持他，换了是他，他也会做相同的选择。彼时陈靖山若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站在他身后，怕是遭受覆灭之灾。
“我们刚刚见到黄掌门的时候，他在看一本书。”
“嗯，我注意到了。”
“是《撼龙经》。”
“《撼龙经》？我听说过这书，前朝杨济贫所撰。可杨济贫断发入昆仑之后世间再无此书任何消息。雁山远在千里之外，为何有《撼龙经》？”
“不知道，但更重要的是江湖门派为什么要看这书？”
“你是怎么想的？”
“黄掌门知道你我要去见他，他应该早做好不将此事告知你我的准备。但一般来说，一个人在事前所做之事多少会与他做的决定有关。既然黄掌门知道你我前来拜访，有没有可能他所看的书和此事存在某种联系？”
“《撼龙经》虽奇，但传闻不过是一本地势风水之书。能与你或齐泽又什么关联？”
“正是因为他是一本关于地势风水的书才显得不合时宜，既没有在研究武学，也不像是打发世间的随手翻阅。为什么要选择一本如此不合时宜、枯燥无味的讲解地势风水的书？”洪川说着将自己带入了沉思。
黄掌门看书这事看起来并不起眼，但选择的书籍却是蹊跷。若是想研究风水，找江湖术士就好，有必要自己看书研究吗？何况这是杨济贫的《撼龙经》，杨济贫是前朝金紫光禄大夫，专掌灵台地理之事。之前有听闻他因都城被破，辞去官职，徒步入昆仑。途中所著的旧事这本《撼龙经》，可惜不久便传出杨济贫已经身死的消息。而他的这本著作，世间读过的人怕是没几个。
这样一本书居然出现在一个江湖掌门的书案上。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因，想要弄清楚这一切，洪川目前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办法。
过了许久，看洪川仍在沉思，陈靖山忍不住问道“如今再留在雁山也是无用，下一步你准备如何？”
“就按之前的计划吧，还得劳烦少庄主先回铸剑山庄。”
“你少在这假客气”陈靖山重重拍了洪川一掌，随后脸色严肃“你还是要去天机阁？”
“不仅要去，我要想办法同轩辕慈一起去。”
陈靖山看着洪川眉头紧锁，以为他被黄天荡最后一句话镇住了“你不必太过忧心，雁山藏着秘密，有些话不可尽信。齐泽未必有他们说的那么厉害。”
“我在想的还不仅仅是这件事。”洪川微微摇了摇头。
“不论你在考虑什么，我们还是先回铸剑山庄再做打算。”陈靖山虽然嘴上说着黄天荡的话不可信，可心里多少是信了几分的。他觉得如果此时洪川再单独一人追查此事，若是真的被他遇到了齐泽岂不是很可能被杀？
“我想先验证一件事。”
“何事？”
“轩辕慈。”
“轩辕姑娘？你要找她验证什么？她有问题？”
“少庄主觉得轩辕姑娘武功如何？”洪川看着陈靖山认真问道。
“那我哪知道。”陈靖山看着洪川严肃的表情又稍微思考了一会儿“她能同时被雁山派的掌门和大长老看重，功夫肯定不弱。至少应当比我们今天遭遇到的所有人都强。”陈靖山说这话的时候想到的是白剑江膺。
“此事有两种可能，第一轩辕姑娘武功远远超出你我想象。齐泽当年连杀雁山多人，雁山不可能不清楚齐泽武功高强。如今多年过去，齐泽功力是否更进一步也未可知。黄掌门愿意派自己最看重的徒弟前去探查此事，除非他自认齐泽在轩辕姑娘面前绝没有机会。但……”
“这几乎不可能。”陈靖山应道“轩辕姑娘年纪不大，又是第一次下山，即便天赋有多高，以她的年纪怕是也很难胜过齐泽。而且轩辕姑娘在江湖经验等各个方面更是差了齐泽许多。”
“但黄掌门还是选择派轩辕姑娘下山，若是为了抓回齐泽，对她会不会太过苛刻？”
“那你的意思是？”
“也许黄掌门知道，轩辕姑娘这一路追查是碰不到齐泽的。”
“这就是你说的第二种可能？”陈靖山疑惑道“那她下山是为了什么？只为求剑？可若只为求剑为何要问齐泽的事？”
“也许这一次轩辕姑娘下山只是在查，但并没有追。”洪川继续分析道“雁山多次表示不仅是要抓到齐泽更重要的是齐泽背后的那些牵扯，也许轩辕姑娘这一路只是为了串连所有关于齐泽的行踪。并不是为了找到齐泽。”
“若是如此，要么还有另外的人在捉拿齐泽。要么雁山现在也没有齐泽的消息，亦或者齐泽已经逃出中原，即便雁山也拿他没有办法。”陈靖山又想了想“但还有一种可能，也许黄掌门撒了个谎，齐泽功力其实一般。”
“应该不会，黄掌门既然已经决定不告诉我们任何信息，那他似乎没必要撒这个谎，甚至为此还特意试了我俩身手。”洪川还是相信黄天荡的，本来黄天荡甚至可以选择不见他们。既然见了，却又什么也不说，也许真如他所言，他不说其实是怀有善意的。
“其实还有一事……”
“什么事？”
洪川有些犹豫，他不知道是否应该把他注意到的事都告诉陈靖山。因为他总是能想到黄天荡的警告。
“你怕牵扯铸剑山庄？”陈靖山起了怒气“你若敢对我有所隐瞒，你信不信我把你手脚打断拖回冶山。”
洪川知道拗不过陈靖山，他俩从小相识，当年也是过命的交情。义之一字对陈靖山有多重要洪川自然是比任何人都明白的。
何况有些事瞒得了现在也未必能瞒得了将来。若日后真的有难，洪川知道无论他的意愿如何，陈靖山一定会站在他身后支持他，换了是他，他也会做相同的选择。彼时陈靖山若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站在他身后，怕是遭受覆灭之灾。
“我们刚刚见到黄掌门的时候，他在看一本书。”
“嗯，我注意到了。”
“是《撼龙经》。”
“《撼龙经》？我听说过这书，前朝杨济贫所撰。可杨济贫断发入昆仑之后世间再无此书任何消息。雁山远在千里之外，为何有《撼龙经》？”
“不知道，但更重要的是江湖门派为什么要看这书？”
“你是怎么想的？”
“黄掌门知道你我要去见他，他应该早做好不将此事告知你我的准备。但一般来说，一个人在事前所做之事多少会与他做的决定有关。既然黄掌门知道你我前来拜访，有没有可能他所看的书和此事存在某种联系？”
“《撼龙经》虽奇，但传闻不过是一本地势风水之书。能与你或齐泽又什么关联？”
“正是因为他是一本关于地势风水的书才显得不合时宜，既没有在研究武学，也不像是打发世间的随手翻阅。为什么要选择一本如此不合时宜、枯燥无味的讲解地势风水的书？”洪川说着将自己带入了沉思。
黄掌门看书这事看起来并不起眼，但选择的书籍却是蹊跷。若是想研究风水，找江湖术士就好，有必要自己看书研究吗？何况这是杨济贫的《撼龙经》，杨济贫是前朝金紫光禄大夫，专掌灵台地理之事。之前有听闻他因都城被破，辞去官职，徒步入昆仑。途中所著的旧事这本《撼龙经》，可惜不久便传出杨济贫已经身死的消息。而他的这本著作，世间读过的人怕是没几个。
这样一本书居然出现在一个江湖掌门的书案上。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因，想要弄清楚这一切，洪川目前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办法。
过了许久，看洪川仍在沉思，陈靖山忍不住问道“如今再留在雁山也是无用，下一步你准备如何？”
“就按之前的计划吧，还得劳烦少庄主先回铸剑山庄。”
“你少在这假客气”陈靖山重重拍了洪川一掌，随后脸色严肃“你还是要去天机阁？”
“不仅要去，我要想办法同轩辕慈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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