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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反杀、探察

    方晨上前一枪杆将摔倒的黑衣人敲晕,对众人喊道:“这里有个活口,那边也看一下,没死的都控制起来,我去追那几个家伙!”

    “方小郎留心!”

    “我们也去!”

    方晨来不及多说,一阵疾奔将众人丢在了后面,没一会便追上了那伙黑衣人。

    “放箭!别让他近身!”

    有人喊了一嗓子后,到八个残兵败将哆嗦着放出一轮稀疏的箭雨。

    方晨将长枪抡得像风扇一般,将所有箭矢挡下,不等对方再次拉弓,已冲到了近前。

    “跟他拼了!”

    一个黑衣人吆喝着拔刀扑来,其余人犹豫不定;

    方晨一个横扫,将两人拍飞出去,又挺枪一刺,贯入一人腹部。

    “快跑啊——”

    方晨砍瓜切菜般的威势顿时吓坏了剩下的对手,后者立刻四散奔逃。

    他一甩长枪,将重创的黑衣人甩飞出去;

    疾跑几步追上一人,一枪将其后心贯穿;

    见先前被抽翻的两个家伙又爬了起来,折返回来将其了结;

    剩下三个已跑到了百步之外,方晨捡起一张软弓、一壶箭矢,背在身后追了上去。

    追至一人三十步开外后,将长枪往地上一扎,搭起一根箭矢,控制着力道将弓张满,瞄准其后心松开了弓弦。

    啪!

    嗡——

    嗖——

    箭矢从那人腰侧一步开外掠过,连个毛都没伤着。

    方晨微微郁闷了一下,不得不承认,射箭是个技术活,如果没练过,根本玩不转。

    但这一箭也不是全无效果,至少将对方吓了一个趔趄。

    方晨拔出长枪投了出去,噗地一声后,将其后背贯穿,带飞了一段后钉在了地面上。

    上前拔出长枪,又追出几步,突然发现路旁鱼塘里爬出一人。

    那人从头到脚湿了个通透,头发贴在脸上,还挂着几丝水草,身上的捕快服饰倒是可以分辨出来。

    这人一上岸便昏厥过去,十有八九是失温造成的。

    方晨没有管他,只是伸手指了指,因为后面有二十多青壮跟了过来。

    逃蹿的黑衣人还有两个,径直出了村,一个向东一拐后消失在视线中,另一个沿着小路继续向南逃蹿,都到了两百步之外。

    方晨见状放弃了追赶,以免村中再发生变故,反正已经抓到了活口。

    返回瑞娘院中,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

    方晨此时的形象实在太骇人了,身上血迹斑斑,脸上也沾了不少,还拎着一杆血淋淋的长枪。

    “多谢方小郎救命之恩。”

    姚氏这时也匆匆跑来,神情凄切地谢道。

    方晨急忙扶住,关切地问道:“七娘子,你们没有大碍吧?”

    姚氏眼泪汪汪道:“小妇人倒是没事,瑞娘也醒了,就是怎么都不说话。”

    方晨叹息道:“她是吓着了,慢慢来吧,过段时间就好了。你去照顾她吧,这里不用管。”

    姚氏抹了把眼泪,躬身施礼后退回屋内。

    “方小郎,那个官差救醒了,这个没救了。对了,抓到四个活口。”

    一个村民过来说道。

    方晨一瞅,正是找过他的三兄弟中的老大,陆元。

    方晨说道:“先看看那个官差。”

    陆元伸手一指道:“就在那。”

    方晨凑过去一看,正是打过一次交道的钱虎。

    钱虎也认出了方晨,急切说道:“方兄,快去陆仁家里,救救我那些兄弟。”

    方晨诧异道:“陆仁家里?”

    钱虎咬牙道:“是这么回事…”

    方晨不禁一愣,怪不得总是那个白管事在处晃悠,无论是那个少家主陆仁,还是老家主,半年多没一个露面的,十有八九是出了事,恶奴噬主?狗血的桥段。

    他理了理思绪,拱手说道:“诸位乡邻,这事关系着长盛村安危,因此必须去察看一番,我需要几个人同去,如做个见证。”

    陆元不假思索道:“方小郎,我和你去!”

    他以前错失过机会,这次再不想错过了,虽然有些冒险,但一点风险都不冒,别人凭什么帮衬你?

    他两个胞弟陆仲、陆季立刻附和道:“方小郎,兄长,我也同去。”

    “还有我!”

    “加我一个!”

    …

    方晨摆了摆手道:“不用去那么多,陆元兄,你在这里招呼大伙收拾一下,把这些贼人都搬出去,路上那几个也搬到一起,别动他们身上任何东西。对了,如果没必要,别打扰七娘子和瑞娘。”

    陆元拱手道:“方小郎放心,都按你吩咐的做。”

    方晨拱手道:“那就有劳了。陆仲兄,季兄,还有陆清、陆和、陆羡、陆珩,五位兄台和我同去,每人拿个厚木板,再拿上贼人兵器,和我去看看。”

    拿厚木板当然是为了挡箭,郦捕头等人就是吃了这个亏,不然也不会被单面屠杀。

    “方小郎,这个给你。”

    有人递了一张小方几,四个腿子敲掉了,底下的龙骨可以当把手,面板约一寸半厚,挡住软弓射来的箭没问题。

    再看其他五人,三两个一组,各抬了一块门板。

    连同方晨在内,六人不紧不慢地到了陆家大宅侧院门口,不是不想快,抬着桌子不方便跑。

    方晨纵身一跃上了墙头,四下瞅了瞅,没发现什么危险,于是跳了下去,打开了门栓。

    其余五人一拥而入,将门板挡在身前,神情戒备不已。

    方晨说道:“你们就守在门口,我先进去看看。”

    侧院是个杂院,里面布置着牲口棚、杂物间,还堆置着柴草,几个牲口棚里分别拴着水牛、驴、骡子,没有发现马匹,院里放置着几辆木轮板车。

    方晨扫了一眼后收回目光,走到了耳门处,顿时,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他皱了皱眉,穿过了耳门,一瞅后发现进了前院。

    院子有几滩血迹,断续地指向一条过道,应该是郦捕头等人逃离的路线,这个钱虎对他讲过了。

    小心翼翼地进了过道,里面倒伏着五六具捕快的尸体,身上都扎了不少箭矢;

    夹道的门大开着,他放慢脚步走到跟前,仔细听了听,没有任何动静。

    再跨过门洞口,迅速打量四周,除了两具捕快的尸体外,再没有旁人。

    轻手轻脚地走到一间屋子前,推开门后立即闪开,依然没有动静。

    将方几挡在身前,一步跨了进去,屋内空无一人,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布匹、衣物散落进地。

    将院子搜了个遍,仍旧空无一人,方晨又如法炮制地进了后院,不禁吃了一惊。

    院中的场景犹如地狱一般,仆役、仆妇倒伏了一地,血迹几乎染红了半边院子。

    挨个检查了一番,尸体都还热乎着,但都没了生机,全是一刀毙命,多数都是后背中刀。

    再次沿屋搜了搜,在厅堂的一处耳房中发现了白管事的尸体,被一柄长刀穿喉,钉在了墙壁上。

    方晨摇了摇头,这个让他头疼了那么久,以致日夜练功不缀的潜在敌人就这么挂了?

    再到院里察看后,发现了一串模糊的血脚印,一直通到另一侧杂院,顺着追索到侧院后,血迹消失不见。

    方晨绕了半圈,与陆仲等人汇合。

    “方小郎,你怎么从后面过来了?”

    陆仲惊讶道。

    方晨说道:“里面没活人了,拉一匹骡子,套辆板车回去。”

    众人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办了。

    返回之后,众人已经将瑞娘家的院子收拾了一番,地上的血迹也铲了一下,又盖上了土。

    郦捕头被放在了一片门板上,用一件衣衫盖住了脸,停放在路另一侧的空地上。

    许多闻讯赶来的村民围在两旁看热闹,不少小孩也往近前凑,被大人捂住眼睛拽了回去。

    “啊嚏!啊嚏!”

    钱虎全身打着摆子,喷嚏连连道:“方兄,我们那些弟兄怎么样了?”

    方晨摇了摇头。

    钱虎脸色一悲,沉默了好一会后说道:“方兄,拜托你一件事,将我送到县衙,还有,啊嚏!把郦头和那几个凶犯也带圆去。”

    方晨说道:“这样吧,你先把衣服换了,我让人赶车送你回去。”

    钱虎点头道:“方兄说的是,那就麻烦方兄了。”

    “方小郎,各位乡邻,听我说,不要帮这些害人精!”

    姚氏突然冲出,怒气冲冲喊道。

    方晨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

    姚氏咬牙道:“就是那个死了的,把贼人引到了这里,他只顾自己逃命,把瑞娘丢在了外面,落到了贼人手里,差点就让贼人害了!”

    说着上前扯住了钱虎的衣领,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

    啪!

    “你和他一伙,肯定不是好东西!滚!滚出我们村子!”

    方晨连忙拉开,温声劝道:“七娘子,人死百事消,再说郦捕头死在了外面,还刺死了一个贼人,算是救你而死,就当抵消了吧。”

    姚氏怒道:“哼,他要是不往我家里躲,哪来这些事?”

    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听了劝,被方晨劝回了屋里。

    等四五个村民陪着钱虎将郦捕头的尸骸及几个活口押走,方晨目光一凝:“众位乡邻,俗话说,小心为上。贼人也吃了不小的亏,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大伙最好呆在一起,等官衙来人再说。在此之前,先做些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