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 林绯月
黄玄曾经很喜欢一首歌，只是苦于自己没有手机，只能拿老妈的手机出来一遍又一遍的听，但是有一天，老妈因为手机内存不够把音乐软件里所有缓存的歌曲给删了个一干二净。
删了就删了吧，待到黄玄再想去听那首歌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既想不起这首歌的名字，甚至连歌词乃至旋律都给忘了个一干二净，在茫茫歌海中，歌曲岂止是成千上万，再想找到那首歌何其之难。
只是想念那段旋律的心情，愈加强烈。
所以在高二路过一个商店再次听到那首歌的时候，即使把它忘了个彻底，但黄玄却在一瞬间认出来，这就是他找寻了那么久的那首歌。
这首歌如此，站在讲台上的那个女孩子亦是如此。
已经三年了啊，就算过去了那么久，黄玄还是一眼就认定了那就是林星辰，此时太多的问题呼之欲出，百感交集之下，泪水甚至漫过了黄玄的眼眶。
三年了，就连自己都开始怀疑这个女孩是否是自己的臆想的时候，她却活生生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不会吧，玄哥，看个美女直接给看哭了？不至于不至于。”赵斯着实给吓了一跳，他急忙凑过来关切地看着这个平日里气场沉稳的同桌。
赵斯突然之间的插科打诨让黄玄从失态中略略恢复过来一点，他伸手从赵斯桌子上顺过来一包餐巾纸，继续看向台上的女孩。
“大家好，我叫林绯月，之后请多多指教。”女孩的气场很冷，和黄玄记忆里很是不同，说完这句话后，老班给她安排了一个后排靠窗的位置，就在黄玄的斜后两排的地方。
“嘿嘿！玄哥玄哥，那个叫林绯月的女娃子刚刚在看我耶，是不是我赵斯的桃花运要来了！”赵斯眼见女孩大步流星地走过他身边，兴奋地对黄玄说，“虽然我知道你很喜欢那个美女，但是我是不会拱手让给你的，哈哈哈！”
“赵斯！你嘀嘀咕咕啥呢？站后面去！”还没等黄玄扇这瓜娃子一巴掌，老班就直接快刀斩乱麻把这嘴巴碎得不行的家伙给赶到后面去了。
赵斯这回没蔫，做着抱得美人归的美梦屁颠屁颠跑到后面看美女去了。
此时的黄玄也总算是冷静下来了，他随便找了本笔记本摊开，在空白的地方写下林星辰三个字，又在下面写下正坐在他身后的女孩子的那个名字。
林绯月。
为什么？黄玄的心思很乱，他很想回头，很想马上冲到那个女孩面前把自己的问题一股脑得抛出来，但是他也清楚地明白，就他现在的精神状态，估计站到对方的面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而且，随着那如潮水般汹涌的情感浪潮退去之后，他不由得开始陷入到自我怀疑和莫名的恐惧中去了。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黄玄用力地在绯月这两个字上画了一个圈，刺啦的一声几乎要把纸给划破。
绯月，绯月，红色的月亮。对于黄玄来说是一个不能提及的东西，自从从防空洞里出来之后，从林星辰眼睛里看到的那轮红色月亮就如同附骨之疽频繁地出现在他的梦里，让他变得很敏感，甚至是对夜晚那轮再平常不过的月亮都产生了恐惧心理。
就这么浑浑噩噩挨到了下课，听到下课铃响起，黄玄鼓足了勇气站起身来想要去搭话，却只来得及看到林绯月消失在后门的身影。
接下来第二节课，开学典礼，再之后的第三，第四节课，黄玄都没有找到机会跟林绯月说上哪怕一个字。
“完了，这家伙犯相思病了。”赵斯看着神思不属的黄玄，乘机夹走了他餐盘里最大的一块肉。
“你是说那个林绯月？”胖子也痛下黑手，一边在黄玄盘子里挑挑拣拣一边问到，“也难怪，确实漂亮。”
看胖子实在是太过分，黄玄一筷子用力敲在了他肥厚的手背上，胖子一声怪叫缩回了自己的手。
胖子哆哆嗦嗦地捂着手，一脸不忿地对着黄玄抱怨：“你干嘛！要想表白就去呀，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为什么朝我出气嘛，明明赵老四也吃了的。。。”
黄玄不搭理这两个活宝，正准备开始吃饭，这时一道倩影突然停在了他身前，三人抬头一看，林绯月正站在黄玄跟前。
黄玄看着眼前的女孩，确实太像了，只是太缺乏面部表情，与黄玄原本记忆中那个跟黄蓉一般古灵精怪的姑娘有些许出入，一时间思考的事情太多，黄玄直接呆住了。
当然，旁边那两个也没好到哪里去，也属于死机状态了。
这时，还是林绯月先开了口，她平静地看着黄玄，缓缓说到：
“你，吃完饭之后来教学楼后面那片小树林，我在那里等你。”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出了食堂。
“卧槽，卧槽！”在一小段安静过后，胖子和赵斯跟疯了一样地扯着黄玄的领子，话都说不清楚了。
“你可别说你认识林绯月！”赵斯激动得唾沫横飞，“那可是我未来的女朋友！”
“放屁，赵四，说啥也轮不到你这歪瓜裂枣的家伙。”胖子把赵斯拨到一边去，凑到黄玄边上来，腆着脸笑道，“玄哥，教教我呗。”
“教啥？”黄玄还有些恍惚，随口回应到。
“你是咋泡上这么漂亮的妹子的？”胖子搓搓手，一脸义正言辞，“真没看出来，你这么闷骚啊，这不得请咱们吃一顿好的。”
“就是就是，害得我初恋没了，得请客！”赵斯也很快认清了现实，决定先跟着胖子捞点实惠再说。
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两个家伙跟说相声的一样一唱一和，黄玄也没胃口再吃下去了，所以他端起餐盘站起身，抛下一句：“我先走了。”也快步走出了餐厅。
夏末秋初的太阳依旧很毒辣，刚走出门的黄玄定了定神，便径直走向了教学楼。
既然林绯月主动要求谈谈，说明她是真的认识自己。。。激动与恐惧交织在黄玄的心中，理智一直在提醒自己，探寻那件事很危险，但他脚步不停，因为他实在是太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教学楼后面种着一片桂花林，走在碎石子铺成的小径中，闻着已经若隐若现的月桂香气，黄玄在林子最角落找到了林绯月，也是奇怪，这么热的天，才没走几步的黄玄脸上就已经沁满了汗珠，而等了一会儿的林绯月却丝毫不见出汗的迹象。
“我。。。”时隔多年再次见到故人，抑或不是故人的黄玄一下子只蹦出了一个字，顿时有些羞窘起来，换做林星辰，肯定会讥笑他丢脸，但是面前这个，依旧是面无表情。
“你是想问有关林星辰的事情是吧。”冷冷的声音传来，直接让黄玄的窘迫散去大半，他抬起头，只听林绯月继续说，“但是很抱歉，林星辰。。。
确实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林绯月的话太过于突然，以至于黄玄一下子愣住了。
“这。。。这不可能！”过了好一会儿，黄玄才说道，“世界上不可能，不可能会有这么相似的人。。。”
“你不觉得，这种话连你自己也很难相信吗。”林绯月抱着胳膊，露出了很微弱的笑容，但是转瞬即逝，“你敢确定世界上就没有长得很像的人吗？”
“那你是怎么知道林星辰的！”黄玄本身就急得要命，再加之天气确实热的不行，所以语气也急促起来。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林绯月垂下眼帘，“的确，我与林星辰是有联系的，而且称得上是密切相关，至于原因么。。。”她睁大双眼，直直地看向黄玄，脸上再次露出了不易觉察的微笑，“本来现在是不能说的，但是，如果你能告诉我，我和林星辰最大的区别是什么，说对了，我就透露一点给你。”
黄玄愕然看向眼前的女孩，不得不说，三年之后的林星辰绝对有着无可挑剔的容颜，只是，只是。。。
良久，他低下头去，不再与其对视。
“怎么了，没发现吗，那不好意思了。。。”
“是眼睛，对吧。”黄玄再次抬起头，看向面前的林绯月，被打断说话的后者丝毫没有生气，反而笑容似乎扩大了一点，她的眼瞳在太阳的直射下，散发出妖艳而又摄人心魄的暗红色光芒。
相较于之前的林星辰，纯黑色的眸子可能更加普通单调，但是灵动而有亲和力。
黄玄只是下意识地作出回答，但他知道，自己是对的，他看向林绯月，等待她的解释。
“我只能说，林星辰，确实是消失了，毕竟，不是什么东西都是能直视的。而我，只是借用了她的容貌，还有某些记忆而已。。。毕竟，她现在是不存在的人。”林绯月沉吟了片刻，说到，只是这次，她没有看着黄玄，而是看向了地面，似乎实在思考。等待了片刻，见黄玄不说话，她再次开口说到，
“能说的我已经都说完了，给你一个忠告，忘掉林星辰这个人，对你有好处。”说着林绯月就准备离去，这时黄玄伸出了手，把她拦住。
“还有一个问题。”林绯月抬起头来，此时的黄玄看不出悲喜，只是缓缓地说出来自己的要求。
林绯月再次抱起了胳膊，说到：“可以，只要我能说的，你可以一次性问清楚，也省得我再费口舌。”
黄玄只是盯着林绯月的眼睛，说到：“不论你和林星辰是什么关系。。。”说着，他的眼睛突然酸了一下，不过他很快调整好情绪，接着说，“我只是想知道，你出现在我身边的原因，这违反常理，不是吗？如果我是你，我不会选择出现在她熟人的身边。”
林绯月一愣，嘴角再次浮现出微笑。只是现在的黄玄，觉得这抹微笑，就像强行加上去的一样。
“因为某种执念。”她轻声说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随后摇摇头，说到，“我该走了。”这次她再没有等黄玄发话，直接快步走远了。
“属于林星辰的执念。。。么?”黄玄也没有再上前去追问，一种无力感涌现出来，抑或是太过魔幻，他只觉得茫然。
林绯月短短的几句话，有太多的信息值得去咀嚼。不过有一点他能肯定的是——
林绯月，绝对知道林星辰的事情！
直觉告诉黄玄，林绯月没有对他撒谎，只是有很多东西都没有说出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林绯月的行动，在很大程度上是受到了林星辰的影响。
是继续深挖下去，还是选择远离，这是一个很艰难的选择。毕竟这种事情已经超出了这个世界原有的逻辑，光是想想就觉得相当危险了，但是。。。
如果自己都选择了放弃，那就真的没有人会去拯救那个女孩子了吧。
黄玄看向了天空，彼时热烈的阳光被薄云笼罩，光线减弱了很多。
向左走，忘掉林星辰，他依旧可以过上平凡的生活。
向右走，则是一条自己都看不清楚的旅途。
如果是林星辰会怎么选呢，那妮子肯定连思索的时间都不会有吧？黄玄苦笑了一下。
如果不去做，那会在自我悔恨中度过一生的吧。黄玄是真的想知道啊，那个单单存在于自己脑海中的那个女孩，究竟去了哪里。如今他已经触摸到了她的身影，又怎么甘心轻易放弃？
虽然心中的情绪如同杂草般疯长，但是黄玄还是做出了改变命运的决定。
他选择向着右边，女孩离开的方向快步走去。
删了就删了吧，待到黄玄再想去听那首歌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既想不起这首歌的名字，甚至连歌词乃至旋律都给忘了个一干二净，在茫茫歌海中，歌曲岂止是成千上万，再想找到那首歌何其之难。
只是想念那段旋律的心情，愈加强烈。
所以在高二路过一个商店再次听到那首歌的时候，即使把它忘了个彻底，但黄玄却在一瞬间认出来，这就是他找寻了那么久的那首歌。
这首歌如此，站在讲台上的那个女孩子亦是如此。
已经三年了啊，就算过去了那么久，黄玄还是一眼就认定了那就是林星辰，此时太多的问题呼之欲出，百感交集之下，泪水甚至漫过了黄玄的眼眶。
三年了，就连自己都开始怀疑这个女孩是否是自己的臆想的时候，她却活生生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不会吧，玄哥，看个美女直接给看哭了？不至于不至于。”赵斯着实给吓了一跳，他急忙凑过来关切地看着这个平日里气场沉稳的同桌。
赵斯突然之间的插科打诨让黄玄从失态中略略恢复过来一点，他伸手从赵斯桌子上顺过来一包餐巾纸，继续看向台上的女孩。
“大家好，我叫林绯月，之后请多多指教。”女孩的气场很冷，和黄玄记忆里很是不同，说完这句话后，老班给她安排了一个后排靠窗的位置，就在黄玄的斜后两排的地方。
“嘿嘿！玄哥玄哥，那个叫林绯月的女娃子刚刚在看我耶，是不是我赵斯的桃花运要来了！”赵斯眼见女孩大步流星地走过他身边，兴奋地对黄玄说，“虽然我知道你很喜欢那个美女，但是我是不会拱手让给你的，哈哈哈！”
“赵斯！你嘀嘀咕咕啥呢？站后面去！”还没等黄玄扇这瓜娃子一巴掌，老班就直接快刀斩乱麻把这嘴巴碎得不行的家伙给赶到后面去了。
赵斯这回没蔫，做着抱得美人归的美梦屁颠屁颠跑到后面看美女去了。
此时的黄玄也总算是冷静下来了，他随便找了本笔记本摊开，在空白的地方写下林星辰三个字，又在下面写下正坐在他身后的女孩子的那个名字。
林绯月。
为什么？黄玄的心思很乱，他很想回头，很想马上冲到那个女孩面前把自己的问题一股脑得抛出来，但是他也清楚地明白，就他现在的精神状态，估计站到对方的面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而且，随着那如潮水般汹涌的情感浪潮退去之后，他不由得开始陷入到自我怀疑和莫名的恐惧中去了。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黄玄用力地在绯月这两个字上画了一个圈，刺啦的一声几乎要把纸给划破。
绯月，绯月，红色的月亮。对于黄玄来说是一个不能提及的东西，自从从防空洞里出来之后，从林星辰眼睛里看到的那轮红色月亮就如同附骨之疽频繁地出现在他的梦里，让他变得很敏感，甚至是对夜晚那轮再平常不过的月亮都产生了恐惧心理。
就这么浑浑噩噩挨到了下课，听到下课铃响起，黄玄鼓足了勇气站起身来想要去搭话，却只来得及看到林绯月消失在后门的身影。
接下来第二节课，开学典礼，再之后的第三，第四节课，黄玄都没有找到机会跟林绯月说上哪怕一个字。
“完了，这家伙犯相思病了。”赵斯看着神思不属的黄玄，乘机夹走了他餐盘里最大的一块肉。
“你是说那个林绯月？”胖子也痛下黑手，一边在黄玄盘子里挑挑拣拣一边问到，“也难怪，确实漂亮。”
看胖子实在是太过分，黄玄一筷子用力敲在了他肥厚的手背上，胖子一声怪叫缩回了自己的手。
胖子哆哆嗦嗦地捂着手，一脸不忿地对着黄玄抱怨：“你干嘛！要想表白就去呀，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为什么朝我出气嘛，明明赵老四也吃了的。。。”
黄玄不搭理这两个活宝，正准备开始吃饭，这时一道倩影突然停在了他身前，三人抬头一看，林绯月正站在黄玄跟前。
黄玄看着眼前的女孩，确实太像了，只是太缺乏面部表情，与黄玄原本记忆中那个跟黄蓉一般古灵精怪的姑娘有些许出入，一时间思考的事情太多，黄玄直接呆住了。
当然，旁边那两个也没好到哪里去，也属于死机状态了。
这时，还是林绯月先开了口，她平静地看着黄玄，缓缓说到：
“你，吃完饭之后来教学楼后面那片小树林，我在那里等你。”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出了食堂。
“卧槽，卧槽！”在一小段安静过后，胖子和赵斯跟疯了一样地扯着黄玄的领子，话都说不清楚了。
“你可别说你认识林绯月！”赵斯激动得唾沫横飞，“那可是我未来的女朋友！”
“放屁，赵四，说啥也轮不到你这歪瓜裂枣的家伙。”胖子把赵斯拨到一边去，凑到黄玄边上来，腆着脸笑道，“玄哥，教教我呗。”
“教啥？”黄玄还有些恍惚，随口回应到。
“你是咋泡上这么漂亮的妹子的？”胖子搓搓手，一脸义正言辞，“真没看出来，你这么闷骚啊，这不得请咱们吃一顿好的。”
“就是就是，害得我初恋没了，得请客！”赵斯也很快认清了现实，决定先跟着胖子捞点实惠再说。
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两个家伙跟说相声的一样一唱一和，黄玄也没胃口再吃下去了，所以他端起餐盘站起身，抛下一句：“我先走了。”也快步走出了餐厅。
夏末秋初的太阳依旧很毒辣，刚走出门的黄玄定了定神，便径直走向了教学楼。
既然林绯月主动要求谈谈，说明她是真的认识自己。。。激动与恐惧交织在黄玄的心中，理智一直在提醒自己，探寻那件事很危险，但他脚步不停，因为他实在是太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教学楼后面种着一片桂花林，走在碎石子铺成的小径中，闻着已经若隐若现的月桂香气，黄玄在林子最角落找到了林绯月，也是奇怪，这么热的天，才没走几步的黄玄脸上就已经沁满了汗珠，而等了一会儿的林绯月却丝毫不见出汗的迹象。
“我。。。”时隔多年再次见到故人，抑或不是故人的黄玄一下子只蹦出了一个字，顿时有些羞窘起来，换做林星辰，肯定会讥笑他丢脸，但是面前这个，依旧是面无表情。
“你是想问有关林星辰的事情是吧。”冷冷的声音传来，直接让黄玄的窘迫散去大半，他抬起头，只听林绯月继续说，“但是很抱歉，林星辰。。。
确实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林绯月的话太过于突然，以至于黄玄一下子愣住了。
“这。。。这不可能！”过了好一会儿，黄玄才说道，“世界上不可能，不可能会有这么相似的人。。。”
“你不觉得，这种话连你自己也很难相信吗。”林绯月抱着胳膊，露出了很微弱的笑容，但是转瞬即逝，“你敢确定世界上就没有长得很像的人吗？”
“那你是怎么知道林星辰的！”黄玄本身就急得要命，再加之天气确实热的不行，所以语气也急促起来。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林绯月垂下眼帘，“的确，我与林星辰是有联系的，而且称得上是密切相关，至于原因么。。。”她睁大双眼，直直地看向黄玄，脸上再次露出了不易觉察的微笑，“本来现在是不能说的，但是，如果你能告诉我，我和林星辰最大的区别是什么，说对了，我就透露一点给你。”
黄玄愕然看向眼前的女孩，不得不说，三年之后的林星辰绝对有着无可挑剔的容颜，只是，只是。。。
良久，他低下头去，不再与其对视。
“怎么了，没发现吗，那不好意思了。。。”
“是眼睛，对吧。”黄玄再次抬起头，看向面前的林绯月，被打断说话的后者丝毫没有生气，反而笑容似乎扩大了一点，她的眼瞳在太阳的直射下，散发出妖艳而又摄人心魄的暗红色光芒。
相较于之前的林星辰，纯黑色的眸子可能更加普通单调，但是灵动而有亲和力。
黄玄只是下意识地作出回答，但他知道，自己是对的，他看向林绯月，等待她的解释。
“我只能说，林星辰，确实是消失了，毕竟，不是什么东西都是能直视的。而我，只是借用了她的容貌，还有某些记忆而已。。。毕竟，她现在是不存在的人。”林绯月沉吟了片刻，说到，只是这次，她没有看着黄玄，而是看向了地面，似乎实在思考。等待了片刻，见黄玄不说话，她再次开口说到，
“能说的我已经都说完了，给你一个忠告，忘掉林星辰这个人，对你有好处。”说着林绯月就准备离去，这时黄玄伸出了手，把她拦住。
“还有一个问题。”林绯月抬起头来，此时的黄玄看不出悲喜，只是缓缓地说出来自己的要求。
林绯月再次抱起了胳膊，说到：“可以，只要我能说的，你可以一次性问清楚，也省得我再费口舌。”
黄玄只是盯着林绯月的眼睛，说到：“不论你和林星辰是什么关系。。。”说着，他的眼睛突然酸了一下，不过他很快调整好情绪，接着说，“我只是想知道，你出现在我身边的原因，这违反常理，不是吗？如果我是你，我不会选择出现在她熟人的身边。”
林绯月一愣，嘴角再次浮现出微笑。只是现在的黄玄，觉得这抹微笑，就像强行加上去的一样。
“因为某种执念。”她轻声说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随后摇摇头，说到，“我该走了。”这次她再没有等黄玄发话，直接快步走远了。
“属于林星辰的执念。。。么?”黄玄也没有再上前去追问，一种无力感涌现出来，抑或是太过魔幻，他只觉得茫然。
林绯月短短的几句话，有太多的信息值得去咀嚼。不过有一点他能肯定的是——
林绯月，绝对知道林星辰的事情！
直觉告诉黄玄，林绯月没有对他撒谎，只是有很多东西都没有说出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林绯月的行动，在很大程度上是受到了林星辰的影响。
是继续深挖下去，还是选择远离，这是一个很艰难的选择。毕竟这种事情已经超出了这个世界原有的逻辑，光是想想就觉得相当危险了，但是。。。
如果自己都选择了放弃，那就真的没有人会去拯救那个女孩子了吧。
黄玄看向了天空，彼时热烈的阳光被薄云笼罩，光线减弱了很多。
向左走，忘掉林星辰，他依旧可以过上平凡的生活。
向右走，则是一条自己都看不清楚的旅途。
如果是林星辰会怎么选呢，那妮子肯定连思索的时间都不会有吧？黄玄苦笑了一下。
如果不去做，那会在自我悔恨中度过一生的吧。黄玄是真的想知道啊，那个单单存在于自己脑海中的那个女孩，究竟去了哪里。如今他已经触摸到了她的身影，又怎么甘心轻易放弃？
虽然心中的情绪如同杂草般疯长，但是黄玄还是做出了改变命运的决定。
他选择向着右边，女孩离开的方向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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