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 末日的定义
黄玄提着包装精致礼品和林绯月走在大街上，林绯月正舔着一根冰淇淋，依旧是那年夏天的那个款式，实际上黄玄也尝过一次，并没有那么好吃，为什么林绯月会对这种又贵又腻的雪糕乐此不疲呢？
洪城市地处这个国家的南方，属于夏天热的死，冬天冷的死，春秋天又极短的地方。所以今天这种温度适宜的天气算得上是相当罕见的了，黄玄感受着午后的暖风，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两个人在沉默中来到了赵斯居住的小区，门卫拦住盘问了一下，给两人做了登记，就放两人进去了。黄玄看着登记表上林绯月歪歪扭扭的字，不由得一笑，真丑，自己还从来没看过她的字呢，没想到烂成这样。
赵斯家住在小区深处，虽然有胖子发在手机里的地址，但是两个人兜兜转转好一会儿才找到他家，黄玄站在门口反复确认了一下，才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面目憔悴的中年女性，眉眼看上去有一些赵斯的影子，她看了两个人一眼，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问到：“你们是？”
黄玄赶忙说到：“我是赵斯的同学，黄玄，来看看他。没有提前说一声，是我们唐突了。”
“没事没事，”赵斯的妈妈看起来挺好说话的，“我经常听赵斯说起你，他现在。。。就在屋子里，你去看看他吧，陪他说说话，在这里阿姨先谢谢你了。”
“没事没事。”黄玄急忙把手上的礼盒递了过去。
赵斯的妈妈也没有推辞，直接接过了礼品，再次向黄玄到了一声感谢，就把两人引进了屋。
赵斯家宽敞明亮，陈设布置也挺考究的，赵斯的妈妈打开赵斯的门，说了一声：“你的同学来看你了。”然后转头对黄玄说：“那你们聊吧，好好跟他说说话。。。他已经很久没出过房间了。”
黄玄心里一沉，他朝房间里看去，窗帘半掩着，原本应该是宽敞明亮的房间却显得十分阴暗，赵斯坐在书桌边上，看向黄玄，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啊，你来了。”
黄玄走进房间，房间里散发着陈腐的空气味道，显然是很久没有开窗通风了，他皱了皱眉头，走到窗边，想把窗帘和窗户打开。
“别。”赵斯出言打断了黄玄，黄玄这次是近距离看赵斯，只见他头发老长，原本一直是笑容满面的他如今确是耷拉着一张脸，他说：“我不想看见光。”
“为什么。”黄玄发现林绯月没有跟进来，又走到了门口，发现她正在沙发上安静地坐着，于是黄玄把门关上，看向赵斯，问到。
“不知道，就是不想和外界接触了。”赵斯有些悲哀的摇摇头，“从那里出来之后，我真的，什么都不愿想，什么都不想做。。。说实话，虽然我知道那样不对，但是好像只有那样的生活才是有意义的，我甚至能面不改色地看完审判的全过程，并且乐在其中。。。”
听着赵斯的话，黄玄的心里也低沉起来，他能理解赵斯的感受。说实话，在那个时候，他自己也有想过披上灰白色衣服，自愿融入到浪潮中去，只是提前知道了这个故事的结局，黄玄才坚持了下来。
“都过去了，人得向前看。”黄玄干巴巴地说，其实他真的不怎么会安慰人。很多时候他都是被别人安慰着，比起这个他宁愿去做些什么，只是面对着现在的赵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对你来说是过去了。”赵斯停止了碎碎念，他抬起头看向黄玄，语气平静下来：“但对我来说不是。玄哥，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黄玄连忙说到，如果能给赵斯答疑解惑，他或许会释怀一点吧。
“你是不是，在那件事情开始之前，就全部知道了？”赵斯语气平静到几乎死寂。
没有嬉皮笑脸的赵斯让黄玄很不适应，房间里的阴暗腐臭让黄玄更加难受，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赵斯审视的目光让他还是不由得点了点头，说道：“我是知道了一些事情，但也没有像你说的那样全部知道了。”
赵斯安静地听黄玄讲完，说到：“果然是这样啊，当时你冲上去扔出那块石头的时候我就明白过来了。。。”
黄玄看着赵斯，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突然之间，赵斯开始大笑起来。
他明明笑得那么开心，泪水都不自觉地往下掉，黄玄觉得毛骨悚然，赵斯直直地对视着黄玄，一字一顿地说到：“黄玄，你知道我这十几天一直在悔恨什么吗？”
“什么？”黄玄此时已经被这种压迫感极强的气氛给镇住了，他只能顺着赵斯的话反问到。
“就是答应你那个要求，解开你手上的绳子！”赵斯咬牙切齿的说，“他们强行在我心里塞进了一个神明，你却间接借助我的手将祂毁灭，是不是很讽刺？”
“但是，如果不杀死祂，咱们都会死啊。。。”黄玄完全没有料到赵斯会这么说，他低声喃喃着。
“如果你能早一些告诉我一切的话，我会变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赵斯一边流着眼泪还一边咧着个嘴，看起来十分滑稽。
“那个时候我也不能肯定谁是可靠的。。。”黄玄感受到了赵斯压抑而疯狂的情感，所以只能顺着他的话继续说。
“那为什么你不拦着我？为什么要让我穿上校服？就因为我是个废物？我吃不了苦头？你真的好自私啊，黄玄，你真的是一个伪善的人！你明明知道那是魔窟，还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走进去。”赵斯看着黄玄这个样子情绪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更加狂燥起来。
“好，就算我进去了，我也收获了真正的平等和尊重，虽然我知道那就像一个一戳就破的泡影，但是我从来没有这么的满足过，可你又利用我，亲手将这个泡影给抹去。。。你现在为什么还能假惺惺地坐在这里？你告诉我为什么？”赵斯的脑袋靠近黄玄，咬牙切齿地逼问道。
黄玄彻底傻掉了，真的，他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竟然在赵斯心里面成为了这个样子，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赵斯突然平静了下来，他定定地看着黄玄，突然轻声细语了起来：“玄哥，我也有一个愿望，你能不能满足我？”
黄玄只觉得汗毛倒竖，他感觉到了危险，于是他站起身来，戒备地问到：“什么？”
“你去死吧，好不好。”赵斯突然从桌子上拿起一把水果刀，朝黄玄扑了过来，他此时很平静，黄玄一瞬间注意到了很多细节。
譬如说他眼睛里的死灰色，或者他手腕上一道深一道浅的割痕。
他看着越来越近的刀，反而也冷静下来，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赵斯扑了一个空，顿时愤怒起来，他再次扭过头冲向黄玄。
这次避无可避了，黄玄缩在墙角，无力地举起了手，他有些心如死灰。
自己是不是从来没有在乎过赵斯的感受？是不是当时真的有可能能救下赵斯？他在这一秒竟然在想着这些。黄玄自嘲地笑了笑，挡开了赵斯的又一刀，这一次他挂了彩，手臂被划出一道口子。
但是下一刀他真的避不开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把锋利的水果刀离自己的胸膛越来越近。
结束了吗？黄玄想着，他这时突然觉得自己确实太无能了，明明经历了规则教派的事件，明明知道了末日即将来临，即使下定了决心要保护家人，结果连一把水果刀都对付不了。
刀子在他胸膛一寸的地方停下来了。黄玄愣住了，赵斯也愣住了。
“为什么？”赵斯歇斯底里地大吼起来：“为什么不让我杀死他？是谁？”他的脸都涨红了，还是不能把刀在向前哪怕一丝。
黄玄看着已经打开的门，林绯月正面无表情地站在外面，看着他们。
然后她动了动手指，黄玄发现，赵斯竟然把刀指向了自己！
“不！”黄玄看向林绯月。
“好啊！杀了我！快！杀了我吧！”赵斯没有丝毫惊慌，反而有些高兴地叫起来。
这时赵斯的妈妈也过来了，看到赵斯这个样子直接捂着嘴哭起来，她大声喊着：“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赵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把刀放下来！”
“以前？”赵斯咧着嘴笑到，“我一直是这样。”
林绯月看着捂着血流不止手臂的黄玄，幽幽地叹了口气，一挥手，赵斯直接晕了过去。水果刀当地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黄玄坐倒在地板上，看着凌乱不堪的卧室，楞了好一会儿，待他回过神来之后，他看向了赵斯的妈妈，露出一个苦笑：“阿姨，叫个救护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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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吃烤肉么？”黄玄胳膊倒是没什么事，就是擦破点皮，但是陪着赵斯妈妈忙前忙后的耽误了不少时间，直到赵斯爸爸急急慌慌的赶来，黄玄和林绯月才在赵斯妈妈再三道歉中离开了医院。
“当然。”林绯月说到。
“好。”黄玄应了一声就不再出声，他的心情很低落。
“你不恨他么？他差点杀死你。”林绯月突然开口。
倒是有些惊讶于她主动搭话，黄玄看向华灯初上的街市，喧嚣的人群让他恍惚了一下，他最终摇了摇头，说：“不恨，他已经够可怜了。不，应该说我们都挺可怜。”
然后黄玄问到：“林绯月，我想知道，末日到底是什么，你知道吗？能不能告诉我？”
林绯月抬起手，指向一个地方，说：“你看。”
黄玄顺着他指的方向，那是一块大屏幕，上面正播放着一部电影的宣传片，一个强壮的人类国王将一把剑从火炉里拔出来，猛地一甩，火星溅射在了他面前巨大的地图上，那张地图瞬间被火灼烧出了几个大洞，火势蔓延开来，逐渐地吞噬了整张地图。
只听林绯月特有的清冷声线在黄玄身旁响起：“末日，是由点到面的扩散，当你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成为了熊熊烈火，这就是末日。”
黄玄的眼神渐渐坚定起来，他看向林绯月，说到：“我真的很想变强大，你能不能帮帮我？”
林绯月突然嫣然一笑，她真的很少笑，所以黄玄看呆了。
“当然可以啊。”她似乎心情很不错地说到。
洪城市地处这个国家的南方，属于夏天热的死，冬天冷的死，春秋天又极短的地方。所以今天这种温度适宜的天气算得上是相当罕见的了，黄玄感受着午后的暖风，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两个人在沉默中来到了赵斯居住的小区，门卫拦住盘问了一下，给两人做了登记，就放两人进去了。黄玄看着登记表上林绯月歪歪扭扭的字，不由得一笑，真丑，自己还从来没看过她的字呢，没想到烂成这样。
赵斯家住在小区深处，虽然有胖子发在手机里的地址，但是两个人兜兜转转好一会儿才找到他家，黄玄站在门口反复确认了一下，才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面目憔悴的中年女性，眉眼看上去有一些赵斯的影子，她看了两个人一眼，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问到：“你们是？”
黄玄赶忙说到：“我是赵斯的同学，黄玄，来看看他。没有提前说一声，是我们唐突了。”
“没事没事，”赵斯的妈妈看起来挺好说话的，“我经常听赵斯说起你，他现在。。。就在屋子里，你去看看他吧，陪他说说话，在这里阿姨先谢谢你了。”
“没事没事。”黄玄急忙把手上的礼盒递了过去。
赵斯的妈妈也没有推辞，直接接过了礼品，再次向黄玄到了一声感谢，就把两人引进了屋。
赵斯家宽敞明亮，陈设布置也挺考究的，赵斯的妈妈打开赵斯的门，说了一声：“你的同学来看你了。”然后转头对黄玄说：“那你们聊吧，好好跟他说说话。。。他已经很久没出过房间了。”
黄玄心里一沉，他朝房间里看去，窗帘半掩着，原本应该是宽敞明亮的房间却显得十分阴暗，赵斯坐在书桌边上，看向黄玄，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啊，你来了。”
黄玄走进房间，房间里散发着陈腐的空气味道，显然是很久没有开窗通风了，他皱了皱眉头，走到窗边，想把窗帘和窗户打开。
“别。”赵斯出言打断了黄玄，黄玄这次是近距离看赵斯，只见他头发老长，原本一直是笑容满面的他如今确是耷拉着一张脸，他说：“我不想看见光。”
“为什么。”黄玄发现林绯月没有跟进来，又走到了门口，发现她正在沙发上安静地坐着，于是黄玄把门关上，看向赵斯，问到。
“不知道，就是不想和外界接触了。”赵斯有些悲哀的摇摇头，“从那里出来之后，我真的，什么都不愿想，什么都不想做。。。说实话，虽然我知道那样不对，但是好像只有那样的生活才是有意义的，我甚至能面不改色地看完审判的全过程，并且乐在其中。。。”
听着赵斯的话，黄玄的心里也低沉起来，他能理解赵斯的感受。说实话，在那个时候，他自己也有想过披上灰白色衣服，自愿融入到浪潮中去，只是提前知道了这个故事的结局，黄玄才坚持了下来。
“都过去了，人得向前看。”黄玄干巴巴地说，其实他真的不怎么会安慰人。很多时候他都是被别人安慰着，比起这个他宁愿去做些什么，只是面对着现在的赵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对你来说是过去了。”赵斯停止了碎碎念，他抬起头看向黄玄，语气平静下来：“但对我来说不是。玄哥，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黄玄连忙说到，如果能给赵斯答疑解惑，他或许会释怀一点吧。
“你是不是，在那件事情开始之前，就全部知道了？”赵斯语气平静到几乎死寂。
没有嬉皮笑脸的赵斯让黄玄很不适应，房间里的阴暗腐臭让黄玄更加难受，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赵斯审视的目光让他还是不由得点了点头，说道：“我是知道了一些事情，但也没有像你说的那样全部知道了。”
赵斯安静地听黄玄讲完，说到：“果然是这样啊，当时你冲上去扔出那块石头的时候我就明白过来了。。。”
黄玄看着赵斯，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突然之间，赵斯开始大笑起来。
他明明笑得那么开心，泪水都不自觉地往下掉，黄玄觉得毛骨悚然，赵斯直直地对视着黄玄，一字一顿地说到：“黄玄，你知道我这十几天一直在悔恨什么吗？”
“什么？”黄玄此时已经被这种压迫感极强的气氛给镇住了，他只能顺着赵斯的话反问到。
“就是答应你那个要求，解开你手上的绳子！”赵斯咬牙切齿的说，“他们强行在我心里塞进了一个神明，你却间接借助我的手将祂毁灭，是不是很讽刺？”
“但是，如果不杀死祂，咱们都会死啊。。。”黄玄完全没有料到赵斯会这么说，他低声喃喃着。
“如果你能早一些告诉我一切的话，我会变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赵斯一边流着眼泪还一边咧着个嘴，看起来十分滑稽。
“那个时候我也不能肯定谁是可靠的。。。”黄玄感受到了赵斯压抑而疯狂的情感，所以只能顺着他的话继续说。
“那为什么你不拦着我？为什么要让我穿上校服？就因为我是个废物？我吃不了苦头？你真的好自私啊，黄玄，你真的是一个伪善的人！你明明知道那是魔窟，还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走进去。”赵斯看着黄玄这个样子情绪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更加狂燥起来。
“好，就算我进去了，我也收获了真正的平等和尊重，虽然我知道那就像一个一戳就破的泡影，但是我从来没有这么的满足过，可你又利用我，亲手将这个泡影给抹去。。。你现在为什么还能假惺惺地坐在这里？你告诉我为什么？”赵斯的脑袋靠近黄玄，咬牙切齿地逼问道。
黄玄彻底傻掉了，真的，他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竟然在赵斯心里面成为了这个样子，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赵斯突然平静了下来，他定定地看着黄玄，突然轻声细语了起来：“玄哥，我也有一个愿望，你能不能满足我？”
黄玄只觉得汗毛倒竖，他感觉到了危险，于是他站起身来，戒备地问到：“什么？”
“你去死吧，好不好。”赵斯突然从桌子上拿起一把水果刀，朝黄玄扑了过来，他此时很平静，黄玄一瞬间注意到了很多细节。
譬如说他眼睛里的死灰色，或者他手腕上一道深一道浅的割痕。
他看着越来越近的刀，反而也冷静下来，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赵斯扑了一个空，顿时愤怒起来，他再次扭过头冲向黄玄。
这次避无可避了，黄玄缩在墙角，无力地举起了手，他有些心如死灰。
自己是不是从来没有在乎过赵斯的感受？是不是当时真的有可能能救下赵斯？他在这一秒竟然在想着这些。黄玄自嘲地笑了笑，挡开了赵斯的又一刀，这一次他挂了彩，手臂被划出一道口子。
但是下一刀他真的避不开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把锋利的水果刀离自己的胸膛越来越近。
结束了吗？黄玄想着，他这时突然觉得自己确实太无能了，明明经历了规则教派的事件，明明知道了末日即将来临，即使下定了决心要保护家人，结果连一把水果刀都对付不了。
刀子在他胸膛一寸的地方停下来了。黄玄愣住了，赵斯也愣住了。
“为什么？”赵斯歇斯底里地大吼起来：“为什么不让我杀死他？是谁？”他的脸都涨红了，还是不能把刀在向前哪怕一丝。
黄玄看着已经打开的门，林绯月正面无表情地站在外面，看着他们。
然后她动了动手指，黄玄发现，赵斯竟然把刀指向了自己！
“不！”黄玄看向林绯月。
“好啊！杀了我！快！杀了我吧！”赵斯没有丝毫惊慌，反而有些高兴地叫起来。
这时赵斯的妈妈也过来了，看到赵斯这个样子直接捂着嘴哭起来，她大声喊着：“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赵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把刀放下来！”
“以前？”赵斯咧着嘴笑到，“我一直是这样。”
林绯月看着捂着血流不止手臂的黄玄，幽幽地叹了口气，一挥手，赵斯直接晕了过去。水果刀当地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黄玄坐倒在地板上，看着凌乱不堪的卧室，楞了好一会儿，待他回过神来之后，他看向了赵斯的妈妈，露出一个苦笑：“阿姨，叫个救护车吧。”
----------------分割线-------------------
“还吃烤肉么？”黄玄胳膊倒是没什么事，就是擦破点皮，但是陪着赵斯妈妈忙前忙后的耽误了不少时间，直到赵斯爸爸急急慌慌的赶来，黄玄和林绯月才在赵斯妈妈再三道歉中离开了医院。
“当然。”林绯月说到。
“好。”黄玄应了一声就不再出声，他的心情很低落。
“你不恨他么？他差点杀死你。”林绯月突然开口。
倒是有些惊讶于她主动搭话，黄玄看向华灯初上的街市，喧嚣的人群让他恍惚了一下，他最终摇了摇头，说：“不恨，他已经够可怜了。不，应该说我们都挺可怜。”
然后黄玄问到：“林绯月，我想知道，末日到底是什么，你知道吗？能不能告诉我？”
林绯月抬起手，指向一个地方，说：“你看。”
黄玄顺着他指的方向，那是一块大屏幕，上面正播放着一部电影的宣传片，一个强壮的人类国王将一把剑从火炉里拔出来，猛地一甩，火星溅射在了他面前巨大的地图上，那张地图瞬间被火灼烧出了几个大洞，火势蔓延开来，逐渐地吞噬了整张地图。
只听林绯月特有的清冷声线在黄玄身旁响起：“末日，是由点到面的扩散，当你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成为了熊熊烈火，这就是末日。”
黄玄的眼神渐渐坚定起来，他看向林绯月，说到：“我真的很想变强大，你能不能帮帮我？”
林绯月突然嫣然一笑，她真的很少笑，所以黄玄看呆了。
“当然可以啊。”她似乎心情很不错地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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