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 争执
下了班的黄玄决定去买些菜，最近事情太多，就连冰箱都见底了，整的菲尼都开始抱怨住的太空了导致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傍晚的菜市场就显得比较空旷了，黄玄来到一个卖鱼的摊子前，看着大大咧咧坐在板凳上抽烟的老板，问道：“还有桂鱼吗？”
“桂鱼？”老板斜了黄玄一眼，“大晚上的哪来的桂鱼卖？我这都要收摊了。”
“那鲈鱼嘞？”黄玄有些不死心，他要买条鲫鱼回去估计俩女孩会因为谁吃肚皮谁吃尾巴打起来，然后刺多的地方全得归到自己吃。
但是好多天没吃鱼了，黄玄确实想整点。
“喏，就这。”老板潇洒地吐了一口烟，然后瞟了一眼水柜里俩条翻白眼的鱼。
黄丫头（黄颡鱼）啊，这个确实也没啥刺，看着也不咋小，但是才两条，估计自己是吃不到了。
拉倒，闻闻味也行啊。黄玄恳求老板帮自己把鱼稍微处理一下。这老板虽然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但是出乎意料的给面子，刷刷两下就把鱼给清洁干净，然后扔进袋子里放到黄玄面前。
“小伙子我认识你，经常来买菜吧。这年头自己买菜自己做的年轻人可不多了。”老板说道。
“嘿嘿。”黄玄摸了摸头，给老板连连道谢，然后转身买了一些明显没早上那么新鲜的蔬菜，最后去熟食区买了一点牛肉还有鸡爪子。一番采购后，黄玄迎着夕阳走出菜市场。
菲尼爱吃鸡爪子，这也是人间奇观了。黄玄暗暗腹诽着，走进了家门。
“饿死了饿死了！”菲尼张开翅膀躺在餐桌上，不住地在黄玄心底里哀嚎着。
“这才五点五十，我已经算快的了。”黄玄把熟食放在菲尼旁边，然后往客厅喊道：“林绯月，你可以来吃点熟食，饭可能要等一会儿了。”
“哈，鸡爪子！”菲尼噗的一下变成小女孩的样子，然后扑向那个装有熟食的袋子。
黄玄则转身去准备做饭。
“嗯？”菲尼突然看向黄玄，然后叼着一个鸡爪子走近他，小手伸进他的口袋里。
“你在干嘛？”黄玄转过头去看向菲尼，只见她正拿着之前05给他的项链呆愣愣的出神。
“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找到的？”菲尼抬起头，原本美丽的宝蓝色眸子现在雾蒙蒙的，这让黄玄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我主管给我的，说是已经没用了，你怎么了？”他连忙回答道。
“没什么。。。”菲尼最爱的鸡爪子掉在了地上她都没注意，然后她又抬起头：“这个东西能送给我吗？”
“啊，当然可以，我也研究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黄玄看着菲尼攥着那条项链失魂落魄地走开，心中浮起一万个疑惑。
半晌，他摇摇头，把菲尼掉在地上的鸡爪子捡起来，丢到垃圾桶里，继续刚刚被菲尼打断的做菜工序。
此时的菲尼正在黄玄的房间里，看着那条项链出神。
“妈妈。。。”她低声喃喃道，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爬满了她小小的脸颊。
良久，她猛地攥紧那个十字架，全身散发出耀眼的蓝色光芒。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林绯月似有所觉地抬起了头，看向黄玄的房间，然后她的注意力又转向了电视里的黑曼巴蛇鲸吞大田鼠的画面。
“吃饭了！”又过了一会儿，黄玄叫道。
“喏，还给你。”菲尼坐上椅子之前把项链抛给黄玄，一脸疲惫地说道。
黄玄看了看自己房间，又看了看满脸疲惫的菲尼，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你在想什么？”菲尼看着黄玄的样子瞬间火冒三丈，她可是看过黄玄电脑里的学习资料的，他一露出这种笑容，菲尼就知道他在想啥东西了。
“不好意思，菲尼。”黄玄一脸歉意地拿起那条项链，发现上面的裂纹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展翅欲飞的红色大鸟。
他一下子怔住了：“这是怎么做到的？”
“你别管，反正它又可以用了。”菲尼说道。
“真的？”想到这东西的作用，黄玄不禁激动地叫出声来，“菲尼，真是爱死你了！”
“呸。”菲尼把一根鱼刺吐在桌子上，翻了一个白眼。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05在这段时间里重点训练了一下黄玄的精神控制力以及精神爆发力，然后讲了几十个经典的异常案例，在这段时间里黄玄虽然每天都头晕脑胀的，但是确实大有所获。
“其实你大学里能学到的，也就是这些了。”05把粉笔一扔，说道。
“真的？”黄玄有些惊讶，四年的时间就学这点东西？
“你以为？”05瞥了黄玄一眼，然后叹了口气：“其实异常的案例虽然多，但是有太多都是无法单独拿出来说的，能做成经典案例拿出来讲的更是凤毛麟角。。。”
“其实很多档案里面，就只有被卷入者的名单以及事情发生的地点，仅此而已。”05继续说道。
“那能力训练也是这样嘛？”黄玄问道。
“是的，”05点点头，“其实你也发现了，普通人成为超凡者，其中横亘着一道天埑，而超凡者之间亦是如此，可能别人穷尽一生锻炼的能力，还比不上一个刚刚获得能力的人。以你的能力加上那几件灵器只要不犯傻，足以处理大部分危险情况了。”
是的，最后05还是把那个保险柜里所有的东西全部拿出来给黄玄了，但是给出的要求是等考核结束之后这三样灵器都得还给05。
“考核地点在黔州省筑城市，明天会有专机把你送过去，等通知就行。而且我也打好招呼了，你会被安排进一个评分很高的小组，有他们带你，成功率也会更高一些。”05拉开椅子，坐下来。
“最后一句话，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即使考核失败了，也没什么，明白了吗？”05看着坐在他对面的黄玄，严肃地说道。
“知道了。”黄玄也坐直身子，应道。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去吧。”05摆摆手。
“好的。”黄玄站起身来，准备出去。
在推开门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来。
“孟主管，这两周，辛苦了。”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今天早点休息。”听到这个05不由得骂了一句。
看着黄玄关上了门，05把自己陷进椅子里。
其实他心里也在不安，虽然说确实，他把该讲的都已经讲完了，针对性训练也都安排了一遍。但是这真的能填补四年的差距吗？
显然不能。
在这两周的相处中，05能看出来黄玄是一个心性很好的孩子，但是，他缺乏一个最为重要的东西。
那就是漠然。对于死亡的漠然，对于杀戮的漠然，他都没有。
但是在异常中，可能就是一瞬间的犹豫就会万劫不复，而对于其他竞争者来说，他们无论是政治觉悟还有心理素质绝对是要甩黄玄几十条街。
这就是为什么菲尼会说，黄玄没有一颗强者的心的原因。
只希望他能在这场试炼中快速成长起来吧。05看着天花板，强行压下心中的那些许愧疚之意。因为就在今天早上，上面正式下发通知，他已经由代理正式转正，成为了分部的总负责人，但这对他来讲根本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这意味着总部已经不要脸到连一个能压得住场子的资深专员都不愿拿出来。
西江省，真的太需要能力者了。。。
殊不知黄玄现在也在愧疚，理由是05确实是在倾尽全力帮自己，但是自己却可能要辜负他。走在漫天星辰的夜里，黄玄又开始犹豫起来。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回到家，黄玄把明天要去筑城市考核的事情和菲尼还有林绯月说了一下，然后直接冲进了浴室开始洗澡，下午训练得一头汗，腻在身上实在是太难受了。
菲尼这个时候却变成了青年形态的样子，坐在了林绯月旁边。
“你要跟着去？”菲尼突然开口说道，其实菲尼的声音非常好听，就像银铃一般，只是黄玄听习惯了就没这种感觉。
林绯月点点头。
“你觉得，你能保护他一辈子么？这样下去的话，或许他会变成一个高手，但是永远成为不了独当一面的强者。”菲尼继续说道。
“但是，他的实力太弱小了。”林绯月说道。
“呵呵，”菲尼站起身来，冷笑了一声，“我和你这种‘神赐者’果然不是一类人。”
她转向林绯月，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知道，你这样做非但不能保护他，反而在把他推向死亡么？”
林绯月的气息一变，菲尼明显瑟缩了一下，但是她依旧站直身子，看着林绯月闪烁着的红色眼瞳。
“有我在，他，不会死。”林绯月冷冷地说道。
“你能跟在他身边一辈子么？据我所知，神赐者可是要付出代价的。”菲尼的声音也沉下来。
“我存在多久，就保护他多久。”林绯月的眼睛里倒映着菲尼的容颜，菲尼仿佛感受到了这其中强大的能量在沸腾着，林绯月继续说道，“他是我的执念，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锚定点，我不能失去他。”
“好一个执念。”菲尼真的有一点愤怒了，林绯月这句话让她想起来一些不好的回忆，不过她还是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如果他真的是你的执念的话，你就更应该让他自己去面对一些东西，让他成为真正的强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果一下没看住就会横死街边的普通人！”
林绯月这次低下了头，她能听懂菲尼话中的含义。
“他现在是拥有能力，但是这是他拼死得到的吗？这和你们这些神赐者有什么区别？”菲尼继续说道，“明明拥有超凡之力却没有一颗与之匹配的心，是会付出代价的，你难道不明白？”
看林绯月不说话，菲尼也没了脾气，说白了，自己和面前这个女孩拥有一样苦痛的经历，而某个正在洗澡的家伙才是真正幸福的人。
“这次我会跟在他旁边，你放心吧，如果他真的死了，那条项链也会把他救回来。”菲尼说道。
“涅槃么？”林绯月看了看菲尼，菲尼一瞬间警惕起来。
面前的这个叫林绯月的女孩，菲尼除了能看出她是‘神赐者’之外，真的完全还是一无所知，但是她没想到林绯月就连这个都知道。
“你，太弱了。我不放心。”林绯月说道，菲尼的心情顿时又糟糕起来。
“保护他是绰绰有余了。”她有些不服气地撅起嘴，“反正说什么你也不能跟去！”
“我可以视为，你是要挑战我的意志么？”林绯月露出一丝僵硬的微笑，看向菲尼。
菲尼只觉得浑身被锁定住了一样，一时间连一个小指头都动弹不了。但是她还是盯着林绯月的眼睛，不肯服输地看着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浴室的水流声停止了，菲尼才觉得浑身一松。
“好吧，你说服我了。”林绯月突然打破了平静。
菲尼本来都不抱什么希望了，只是因为性子倔所以才一直坚持着没有松口，但没想到林绯月竟然被说服了。
就在一丝欣喜升上菲尼心头的时候，林绯月突然凑过来，一下子环抱住了她。菲尼不由得尖叫了一声，开始挣扎起来。
“不过你太弱了，”林绯月凑在她耳边说道，“我现在将我的一部分力量借给你。”说着，她朝着菲尼的眼睛亲了过去。
“你们在干什么？”此时黄玄正一脸懵逼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林绯月以及正在揉着自己左眼的菲尼，“刚刚我好像听见菲尼在叫。”
“你别管。”菲尼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一部分的。。。力量么。然后她睁开眼睛。
此时黄玄正在擦脑袋，如果他这个时候注视菲尼的话，会看见一丝红光从她的左眼一闪而逝。
傍晚的菜市场就显得比较空旷了，黄玄来到一个卖鱼的摊子前，看着大大咧咧坐在板凳上抽烟的老板，问道：“还有桂鱼吗？”
“桂鱼？”老板斜了黄玄一眼，“大晚上的哪来的桂鱼卖？我这都要收摊了。”
“那鲈鱼嘞？”黄玄有些不死心，他要买条鲫鱼回去估计俩女孩会因为谁吃肚皮谁吃尾巴打起来，然后刺多的地方全得归到自己吃。
但是好多天没吃鱼了，黄玄确实想整点。
“喏，就这。”老板潇洒地吐了一口烟，然后瞟了一眼水柜里俩条翻白眼的鱼。
黄丫头（黄颡鱼）啊，这个确实也没啥刺，看着也不咋小，但是才两条，估计自己是吃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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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我认识你，经常来买菜吧。这年头自己买菜自己做的年轻人可不多了。”老板说道。
“嘿嘿。”黄玄摸了摸头，给老板连连道谢，然后转身买了一些明显没早上那么新鲜的蔬菜，最后去熟食区买了一点牛肉还有鸡爪子。一番采购后，黄玄迎着夕阳走出菜市场。
菲尼爱吃鸡爪子，这也是人间奇观了。黄玄暗暗腹诽着，走进了家门。
“饿死了饿死了！”菲尼张开翅膀躺在餐桌上，不住地在黄玄心底里哀嚎着。
“这才五点五十，我已经算快的了。”黄玄把熟食放在菲尼旁边，然后往客厅喊道：“林绯月，你可以来吃点熟食，饭可能要等一会儿了。”
“哈，鸡爪子！”菲尼噗的一下变成小女孩的样子，然后扑向那个装有熟食的袋子。
黄玄则转身去准备做饭。
“嗯？”菲尼突然看向黄玄，然后叼着一个鸡爪子走近他，小手伸进他的口袋里。
“你在干嘛？”黄玄转过头去看向菲尼，只见她正拿着之前05给他的项链呆愣愣的出神。
“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找到的？”菲尼抬起头，原本美丽的宝蓝色眸子现在雾蒙蒙的，这让黄玄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我主管给我的，说是已经没用了，你怎么了？”他连忙回答道。
“没什么。。。”菲尼最爱的鸡爪子掉在了地上她都没注意，然后她又抬起头：“这个东西能送给我吗？”
“啊，当然可以，我也研究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黄玄看着菲尼攥着那条项链失魂落魄地走开，心中浮起一万个疑惑。
半晌，他摇摇头，把菲尼掉在地上的鸡爪子捡起来，丢到垃圾桶里，继续刚刚被菲尼打断的做菜工序。
此时的菲尼正在黄玄的房间里，看着那条项链出神。
“妈妈。。。”她低声喃喃道，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爬满了她小小的脸颊。
良久，她猛地攥紧那个十字架，全身散发出耀眼的蓝色光芒。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林绯月似有所觉地抬起了头，看向黄玄的房间，然后她的注意力又转向了电视里的黑曼巴蛇鲸吞大田鼠的画面。
“吃饭了！”又过了一会儿，黄玄叫道。
“喏，还给你。”菲尼坐上椅子之前把项链抛给黄玄，一脸疲惫地说道。
黄玄看了看自己房间，又看了看满脸疲惫的菲尼，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你在想什么？”菲尼看着黄玄的样子瞬间火冒三丈，她可是看过黄玄电脑里的学习资料的，他一露出这种笑容，菲尼就知道他在想啥东西了。
“不好意思，菲尼。”黄玄一脸歉意地拿起那条项链，发现上面的裂纹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展翅欲飞的红色大鸟。
他一下子怔住了：“这是怎么做到的？”
“你别管，反正它又可以用了。”菲尼说道。
“真的？”想到这东西的作用，黄玄不禁激动地叫出声来，“菲尼，真是爱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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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05在这段时间里重点训练了一下黄玄的精神控制力以及精神爆发力，然后讲了几十个经典的异常案例，在这段时间里黄玄虽然每天都头晕脑胀的，但是确实大有所获。
“其实你大学里能学到的，也就是这些了。”05把粉笔一扔，说道。
“真的？”黄玄有些惊讶，四年的时间就学这点东西？
“你以为？”05瞥了黄玄一眼，然后叹了口气：“其实异常的案例虽然多，但是有太多都是无法单独拿出来说的，能做成经典案例拿出来讲的更是凤毛麟角。。。”
“其实很多档案里面，就只有被卷入者的名单以及事情发生的地点，仅此而已。”05继续说道。
“那能力训练也是这样嘛？”黄玄问道。
“是的，”05点点头，“其实你也发现了，普通人成为超凡者，其中横亘着一道天埑，而超凡者之间亦是如此，可能别人穷尽一生锻炼的能力，还比不上一个刚刚获得能力的人。以你的能力加上那几件灵器只要不犯傻，足以处理大部分危险情况了。”
是的，最后05还是把那个保险柜里所有的东西全部拿出来给黄玄了，但是给出的要求是等考核结束之后这三样灵器都得还给05。
“考核地点在黔州省筑城市，明天会有专机把你送过去，等通知就行。而且我也打好招呼了，你会被安排进一个评分很高的小组，有他们带你，成功率也会更高一些。”05拉开椅子，坐下来。
“最后一句话，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即使考核失败了，也没什么，明白了吗？”05看着坐在他对面的黄玄，严肃地说道。
“知道了。”黄玄也坐直身子，应道。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去吧。”05摆摆手。
“好的。”黄玄站起身来，准备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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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主管，这两周，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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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心里也在不安，虽然说确实，他把该讲的都已经讲完了，针对性训练也都安排了一遍。但是这真的能填补四年的差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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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两周的相处中，05能看出来黄玄是一个心性很好的孩子，但是，他缺乏一个最为重要的东西。
那就是漠然。对于死亡的漠然，对于杀戮的漠然，他都没有。
但是在异常中，可能就是一瞬间的犹豫就会万劫不复，而对于其他竞争者来说，他们无论是政治觉悟还有心理素质绝对是要甩黄玄几十条街。
这就是为什么菲尼会说，黄玄没有一颗强者的心的原因。
只希望他能在这场试炼中快速成长起来吧。05看着天花板，强行压下心中的那些许愧疚之意。因为就在今天早上，上面正式下发通知，他已经由代理正式转正，成为了分部的总负责人，但这对他来讲根本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这意味着总部已经不要脸到连一个能压得住场子的资深专员都不愿拿出来。
西江省，真的太需要能力者了。。。
殊不知黄玄现在也在愧疚，理由是05确实是在倾尽全力帮自己，但是自己却可能要辜负他。走在漫天星辰的夜里，黄玄又开始犹豫起来。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回到家，黄玄把明天要去筑城市考核的事情和菲尼还有林绯月说了一下，然后直接冲进了浴室开始洗澡，下午训练得一头汗，腻在身上实在是太难受了。
菲尼这个时候却变成了青年形态的样子，坐在了林绯月旁边。
“你要跟着去？”菲尼突然开口说道，其实菲尼的声音非常好听，就像银铃一般，只是黄玄听习惯了就没这种感觉。
林绯月点点头。
“你觉得，你能保护他一辈子么？这样下去的话，或许他会变成一个高手，但是永远成为不了独当一面的强者。”菲尼继续说道。
“但是，他的实力太弱小了。”林绯月说道。
“呵呵，”菲尼站起身来，冷笑了一声，“我和你这种‘神赐者’果然不是一类人。”
她转向林绯月，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知道，你这样做非但不能保护他，反而在把他推向死亡么？”
林绯月的气息一变，菲尼明显瑟缩了一下，但是她依旧站直身子，看着林绯月闪烁着的红色眼瞳。
“有我在，他，不会死。”林绯月冷冷地说道。
“你能跟在他身边一辈子么？据我所知，神赐者可是要付出代价的。”菲尼的声音也沉下来。
“我存在多久，就保护他多久。”林绯月的眼睛里倒映着菲尼的容颜，菲尼仿佛感受到了这其中强大的能量在沸腾着，林绯月继续说道，“他是我的执念，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锚定点，我不能失去他。”
“好一个执念。”菲尼真的有一点愤怒了，林绯月这句话让她想起来一些不好的回忆，不过她还是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如果他真的是你的执念的话，你就更应该让他自己去面对一些东西，让他成为真正的强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果一下没看住就会横死街边的普通人！”
林绯月这次低下了头，她能听懂菲尼话中的含义。
“他现在是拥有能力，但是这是他拼死得到的吗？这和你们这些神赐者有什么区别？”菲尼继续说道，“明明拥有超凡之力却没有一颗与之匹配的心，是会付出代价的，你难道不明白？”
看林绯月不说话，菲尼也没了脾气，说白了，自己和面前这个女孩拥有一样苦痛的经历，而某个正在洗澡的家伙才是真正幸福的人。
“这次我会跟在他旁边，你放心吧，如果他真的死了，那条项链也会把他救回来。”菲尼说道。
“涅槃么？”林绯月看了看菲尼，菲尼一瞬间警惕起来。
面前的这个叫林绯月的女孩，菲尼除了能看出她是‘神赐者’之外，真的完全还是一无所知，但是她没想到林绯月就连这个都知道。
“你，太弱了。我不放心。”林绯月说道，菲尼的心情顿时又糟糕起来。
“保护他是绰绰有余了。”她有些不服气地撅起嘴，“反正说什么你也不能跟去！”
“我可以视为，你是要挑战我的意志么？”林绯月露出一丝僵硬的微笑，看向菲尼。
菲尼只觉得浑身被锁定住了一样，一时间连一个小指头都动弹不了。但是她还是盯着林绯月的眼睛，不肯服输地看着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浴室的水流声停止了，菲尼才觉得浑身一松。
“好吧，你说服我了。”林绯月突然打破了平静。
菲尼本来都不抱什么希望了，只是因为性子倔所以才一直坚持着没有松口，但没想到林绯月竟然被说服了。
就在一丝欣喜升上菲尼心头的时候，林绯月突然凑过来，一下子环抱住了她。菲尼不由得尖叫了一声，开始挣扎起来。
“不过你太弱了，”林绯月凑在她耳边说道，“我现在将我的一部分力量借给你。”说着，她朝着菲尼的眼睛亲了过去。
“你们在干什么？”此时黄玄正一脸懵逼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林绯月以及正在揉着自己左眼的菲尼，“刚刚我好像听见菲尼在叫。”
“你别管。”菲尼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一部分的。。。力量么。然后她睁开眼睛。
此时黄玄正在擦脑袋，如果他这个时候注视菲尼的话，会看见一丝红光从她的左眼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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