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 莫山
莫山的座右铭是为了更好的活着，就连灵魂都能出卖。
有人曾经问了莫山这样一个问题，如果给你一千万，你愿意让你老娘成为妓女吗？莫山当时就毫不犹豫地回答：
“别说一千万，给我十万就行了，毕竟我莫山从记事起就呆在孤儿院里，连爸妈是谁都不知道。一个陌生人成为妓女我还能白得十万块那真的是太值当了。”
在孤儿院里莫山是最弱小的那一个。因为在人类的法则中，如果你拳头不够大，那么也可以凭借长相讨取别人的欢喜；如果你长得不好看，那么脑子要足够聪明；如果很不巧你脑子也不够聪明，那你就只能勤奋了。
可惜以上莫山都没有，莫山一度认为生下自己的父母应该也是懒狗，所以他自己也是。正是莫山什么也没有，所以迎接他的是社会无尽的恶意。
莫山本以为他会就这么像一条野狗一样长大，变老，最后悄无声息得死在一个角落里，但是在他十七岁的那天晚上，一切都变了。
在孤儿院尽头的小教堂里，当恶魔在莫山的耳边低语：你愿意付出灵魂，得到普通人难以企及的力量吗？
莫山毫不犹豫地说我愿意，果决的程度就连恶魔都惊讶了一瞬。
于是在孤儿院的熊熊烈火中，莫山的人生就此改变。
之后有一个姓马的找到莫山寻求合作，虽然莫山不想鸟他，但是他张口闭口就是可以让莫山光明正大地去花天酒地，声色犬马，这很合莫山胃口。拿钱办事，而且还是合法又简单的事情，这比之前在黑暗中行走要潇洒得多。
今天姓马的又找到莫山，说是一个被流放的熟人恬不知耻地给他打招呼要他帮帮忙把自己发掘出的一个人塞进我的队伍里参加考核，虽然他很不情愿，但毕竟那个熟人许诺了不少好处。
最后姓马的意味深长地对莫山说：莫山啊，每年的考核都有五分之一的死亡率，虽然是一个小队的，难免也会出现伤亡嘛。听说这个新队友身上还有很多圣物，虽说洪城市分部就是个穷乡僻壤，但至少三五年前还是焕发过光彩的。
莫山顿时心领神会，也露出了和姓马的相似的微笑。
虽然莫山不喜欢姓马的，但这并不妨碍莫山模仿他的某些举动。
今天莫山见到了他的新队友，说真的，见到他的第一眼莫山就想把他撕碎的冲动。因为黄玄看起来很幸福，像是从蜜罐里蹦出来的傻小子，他似乎没怎么体味过社会的恶意。
但是莫山忍住了，毕竟现在动手过于不是时候，所以莫山决定主动和他握手示好。
但是黄玄那一脸嫌弃的样子再次惹怒了莫山，他没想到黄玄就连装模作样的本事都没有。
但是莫山还是忍住了，他想着这次要让那个姓马的多加钱了。
而想到这支从温室里生长出来的花朵即将折枝于自己手上，莫山就感觉很兴奋。
当莫山三人感觉肚子有些饿的时候，已经是从窗帘透出来的光已经暗淡了。
“走吧，找那个小屁孩一起吃个饭。”莫山站起身，嫌弃地踢了一脚地上堆积的烟头和烟灰，对罗黎和管齐说道。
“啊，老大，咱们还去见他么？”管齐也跟着莫山站起来，带着一脸谄媚笑容：“那小子明显和咱们不是一路子的，咱们何必找不自在呢？直接在考核里下手，不就行了。”
“我有点忍不住了。”莫山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掌心，然后猛地一握，巨大的力量感让他觉得一切尽在自己的手中，“先给这小花一点教训，也未尝不可。”
“这样的话，如果他对我们有了戒心，考核的时候再想阴他就难了，毕竟那小子也不是蠢货。”这时罗黎也说道。
莫山显得有些烦躁，虽然他知道现在就对黄玄出手确实不太明智，但是他那一副厌恶的样子却让他很想发泄发泄，再加上今天游戏一直输，所以他也顾不上什么理智不理智了。
所以他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罗黎和管齐。
两人被突然停下的莫山吓了一跳，只见莫山通红着眼睛看向二人：
“你们长进了啊，很不错，想法很多嘛。”莫山一字一句地说道。
“老大，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管齐急忙解释道，“我只是想说老大你怎么做我们都坚决拥护支持。”
然后莫山转向罗黎，等着他的回答。
“我错了。”罗黎在莫山的瞪视下也只能低头道歉。
“哼，废物。”莫山继续向前走去，却没看见罗黎低下头的表情。
来到四楼，莫山侧头问管齐：“他的房间号是多少？”
“那个姓温的娘们说是404，真晦气。”管齐露出了一脸谄媚的笑容，本就尖嘴猴腮的脸看起来更加猥琐，他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那咱们就给这朵小花找找晦气吧。”莫山狞笑着掰着手腕，发出了咔吧咔吧的声音。
“怎么还没到？！”在走出了很长一段距离后，莫山有些不耐烦了，再次转头看向管齐，大声说道。
“老。。。老大，好像有些不对。”管齐明显有些慌了，“这段走廊有问题，长的有些不太正常。”
“罗黎呢？”莫山眉头一皱，在不知不觉间，本该跟在他身后的罗黎突然不见了，他也只是消失在了自己视野里十几秒而已。
异常么？莫山脑子里顿时闪过这个念头，但很快就否定了这一点。
这个酒店里，至少有十位以上的资深专员驻守，而且至少有一个感应序列的专员全天在岗，所以一定不是异常。
那就是有人在搞鬼了。
莫山顿时愤怒起来，是哪个混蛋，跟他开这种玩笑？万梓皓？还是李泽翰？这一届毕业的学生只有这两个是有这种能力的，但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草你奶奶的。”莫山不愿想那么多，今天已经一肚子火了，正好现在有发泄的机会。于是他手一甩，一道黑色的触手飞射而出，将一旁的的房间门打的粉碎。
但出人意料的是，破碎的门后面只是一堵白色的墙壁。
无数的黑色触手从莫山的身上爆射而出，很快莫山就变成了一团扭曲的血肉，整个走廊都被层层叠叠的触手所覆盖。
不是想玩吗？那我就将这个地方全部破坏掉，然后找出藏在背后捣鬼的人。莫山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容。
五分钟后，莫山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大口喘着气。
虽然他身边的一切陈设都已经被摧毁得差不多了，就连墙体和地面都被打出了几个大坑，但莫山不但没有找到那个隐藏在背后的人，反而连管齐的身影都找不到了。
莫山看着地面上的大坑，这个坑起码有一米深，通常这都能穿到下一层去了，但是裸露出来的依旧是灰色带钢筋的水泥碎块。
而墙体更是，所有的门后面都是雪白的墙壁。
莫山开始害怕了，他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走廊，突然之间早已死去很久的记忆开始复苏，那是很久之前他在孤儿院里走过那段长且黑的走廊的记忆。
他转过头，开始往回跑。
可恶啊，到底是哪个龟儿子在整老子，我一定要杀了他。莫山咬牙切齿地甩出一条条触手，击打在门上，他所经过的房间门纷纷碎裂，露出雪白色的墙壁。
不知道跑了多久，莫山的体力终于耗尽了，他瘫坐在地上，大口得喘着气。
“该死该死该死！”莫山崩溃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引以为傲的力量毫无用武之地。
这个时候，他发现他身后目力所及的范围突然变暗了，他揉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结果变暗的速度急速加快，黑暗如同潮水一般向他涌过来。更大的恐惧感笼罩了莫山的心灵。他再次爬起身子，开始向前跑。
“阿斯莫德！阿斯莫德！快出来！”莫山开始大叫起来，虽然他永远不想提及这个名字，但是现在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阿斯莫德就是改变他一生的那个恶魔，但是每一次和祂的交易都会让莫山失去一样东西，虽然所有失去的东西莫山都能够承受，但是事后还是会有一种莫名的空洞感。
比如说关于父母面容的模糊记忆，关于孤儿院那个老太婆院长的记忆，还有很多很多。在平时莫山从不在意，但是很多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觉得怅然若失。
所以渐渐的他就不想看到阿斯莫德了。但是今天，极度的恐惧让他只能抓住这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是从来对交易乐此不疲的阿斯莫德这次没有回应他，莫山试着叫了阿斯莫德好几次，但是都像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一样。
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莫山本就迟钝的脑袋现在更是宛如一团浆糊，他只知道自己不想死。
这个时候，他看向四周，突然发现，自己右侧的房间之上，写着404三个字。他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手一伸，一根触手就将那房门给破开。
这回不是雪白的墙壁了！是一个闪烁着橘黄色灯光的房间！
就在黑暗降临到莫山身上的前一秒钟，也顾不得多想，莫山铆足全身的力量，一下子滚进了那个笼罩在橘黄色灯光中的房间里。
“桀桀桀，原来你藏在这里。”莫山在极度恐慌之后是恼羞成怒，他要把这个捉弄他让他出丑的人给碎尸万段！他狞笑着支起身子，走进房间。
但是房间里的景象却让莫山刚刚定下的心再次挂在了半空中，他看见一个人背对着他挂在天花板上。
“你他妈少在这装神弄鬼！”莫山挥动着触手猛地向那个吊着的人抽去，那个人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莫山终于看清楚了那个人的脸。
莫山在那张极度腐烂的脸上看到了自己的面容正一脸惊恐之色地看着天花板。
那根名为理智的线终于绷断了，莫山只感觉心越跳越快，直至眼前一黑。
“老大，老大？你怎么了？”莫山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旁边的管齐正在叫自己。
自己这是。。。怎么了？莫山有些茫然地看着管齐，发现他露出了担忧又讨好的表情。
“咳咳，刚刚我怎么了？”莫山强自镇定下来，问道。
“老大您刚说完要去找那小子麻烦之后突然一下就站着不动了，怎么叫都不答应，这都五分钟了，我们还以为您在想事情呢。”管齐耷拉着一张脸说道。
“是这样么？”莫山看向一旁的罗黎，罗黎也点点头。
“那，老大。。。咱们还去找那家伙么？”管齐弱弱地说道。
“算了，放他一马吧，咱们去吃饭去。”见莫山改了主意，于是管齐罗黎也松了一口气，跟在莫山身后便离开了。
此时的黄玄，还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还在不断重复着倒水的动作。
而在站在远处的菲尼，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左眼，待到再睁开时，依旧是透亮的宝蓝色。
“就这么放过他么？”她的脑海里传来了林绯月冷冷的声音。
“咱们说好了的，”菲尼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在不惊动楼里面几个资深者的情况下给莫山来一下还是很考验能力的，只听菲尼自言自语道：
“这一关，只能他自己去面对。”
有人曾经问了莫山这样一个问题，如果给你一千万，你愿意让你老娘成为妓女吗？莫山当时就毫不犹豫地回答：
“别说一千万，给我十万就行了，毕竟我莫山从记事起就呆在孤儿院里，连爸妈是谁都不知道。一个陌生人成为妓女我还能白得十万块那真的是太值当了。”
在孤儿院里莫山是最弱小的那一个。因为在人类的法则中，如果你拳头不够大，那么也可以凭借长相讨取别人的欢喜；如果你长得不好看，那么脑子要足够聪明；如果很不巧你脑子也不够聪明，那你就只能勤奋了。
可惜以上莫山都没有，莫山一度认为生下自己的父母应该也是懒狗，所以他自己也是。正是莫山什么也没有，所以迎接他的是社会无尽的恶意。
莫山本以为他会就这么像一条野狗一样长大，变老，最后悄无声息得死在一个角落里，但是在他十七岁的那天晚上，一切都变了。
在孤儿院尽头的小教堂里，当恶魔在莫山的耳边低语：你愿意付出灵魂，得到普通人难以企及的力量吗？
莫山毫不犹豫地说我愿意，果决的程度就连恶魔都惊讶了一瞬。
于是在孤儿院的熊熊烈火中，莫山的人生就此改变。
之后有一个姓马的找到莫山寻求合作，虽然莫山不想鸟他，但是他张口闭口就是可以让莫山光明正大地去花天酒地，声色犬马，这很合莫山胃口。拿钱办事，而且还是合法又简单的事情，这比之前在黑暗中行走要潇洒得多。
今天姓马的又找到莫山，说是一个被流放的熟人恬不知耻地给他打招呼要他帮帮忙把自己发掘出的一个人塞进我的队伍里参加考核，虽然他很不情愿，但毕竟那个熟人许诺了不少好处。
最后姓马的意味深长地对莫山说：莫山啊，每年的考核都有五分之一的死亡率，虽然是一个小队的，难免也会出现伤亡嘛。听说这个新队友身上还有很多圣物，虽说洪城市分部就是个穷乡僻壤，但至少三五年前还是焕发过光彩的。
莫山顿时心领神会，也露出了和姓马的相似的微笑。
虽然莫山不喜欢姓马的，但这并不妨碍莫山模仿他的某些举动。
今天莫山见到了他的新队友，说真的，见到他的第一眼莫山就想把他撕碎的冲动。因为黄玄看起来很幸福，像是从蜜罐里蹦出来的傻小子，他似乎没怎么体味过社会的恶意。
但是莫山忍住了，毕竟现在动手过于不是时候，所以莫山决定主动和他握手示好。
但是黄玄那一脸嫌弃的样子再次惹怒了莫山，他没想到黄玄就连装模作样的本事都没有。
但是莫山还是忍住了，他想着这次要让那个姓马的多加钱了。
而想到这支从温室里生长出来的花朵即将折枝于自己手上，莫山就感觉很兴奋。
当莫山三人感觉肚子有些饿的时候，已经是从窗帘透出来的光已经暗淡了。
“走吧，找那个小屁孩一起吃个饭。”莫山站起身，嫌弃地踢了一脚地上堆积的烟头和烟灰，对罗黎和管齐说道。
“啊，老大，咱们还去见他么？”管齐也跟着莫山站起来，带着一脸谄媚笑容：“那小子明显和咱们不是一路子的，咱们何必找不自在呢？直接在考核里下手，不就行了。”
“我有点忍不住了。”莫山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掌心，然后猛地一握，巨大的力量感让他觉得一切尽在自己的手中，“先给这小花一点教训，也未尝不可。”
“这样的话，如果他对我们有了戒心，考核的时候再想阴他就难了，毕竟那小子也不是蠢货。”这时罗黎也说道。
莫山显得有些烦躁，虽然他知道现在就对黄玄出手确实不太明智，但是他那一副厌恶的样子却让他很想发泄发泄，再加上今天游戏一直输，所以他也顾不上什么理智不理智了。
所以他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罗黎和管齐。
两人被突然停下的莫山吓了一跳，只见莫山通红着眼睛看向二人：
“你们长进了啊，很不错，想法很多嘛。”莫山一字一句地说道。
“老大，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管齐急忙解释道，“我只是想说老大你怎么做我们都坚决拥护支持。”
然后莫山转向罗黎，等着他的回答。
“我错了。”罗黎在莫山的瞪视下也只能低头道歉。
“哼，废物。”莫山继续向前走去，却没看见罗黎低下头的表情。
来到四楼，莫山侧头问管齐：“他的房间号是多少？”
“那个姓温的娘们说是404，真晦气。”管齐露出了一脸谄媚的笑容，本就尖嘴猴腮的脸看起来更加猥琐，他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那咱们就给这朵小花找找晦气吧。”莫山狞笑着掰着手腕，发出了咔吧咔吧的声音。
“怎么还没到？！”在走出了很长一段距离后，莫山有些不耐烦了，再次转头看向管齐，大声说道。
“老。。。老大，好像有些不对。”管齐明显有些慌了，“这段走廊有问题，长的有些不太正常。”
“罗黎呢？”莫山眉头一皱，在不知不觉间，本该跟在他身后的罗黎突然不见了，他也只是消失在了自己视野里十几秒而已。
异常么？莫山脑子里顿时闪过这个念头，但很快就否定了这一点。
这个酒店里，至少有十位以上的资深专员驻守，而且至少有一个感应序列的专员全天在岗，所以一定不是异常。
那就是有人在搞鬼了。
莫山顿时愤怒起来，是哪个混蛋，跟他开这种玩笑？万梓皓？还是李泽翰？这一届毕业的学生只有这两个是有这种能力的，但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草你奶奶的。”莫山不愿想那么多，今天已经一肚子火了，正好现在有发泄的机会。于是他手一甩，一道黑色的触手飞射而出，将一旁的的房间门打的粉碎。
但出人意料的是，破碎的门后面只是一堵白色的墙壁。
无数的黑色触手从莫山的身上爆射而出，很快莫山就变成了一团扭曲的血肉，整个走廊都被层层叠叠的触手所覆盖。
不是想玩吗？那我就将这个地方全部破坏掉，然后找出藏在背后捣鬼的人。莫山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容。
五分钟后，莫山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大口喘着气。
虽然他身边的一切陈设都已经被摧毁得差不多了，就连墙体和地面都被打出了几个大坑，但莫山不但没有找到那个隐藏在背后的人，反而连管齐的身影都找不到了。
莫山看着地面上的大坑，这个坑起码有一米深，通常这都能穿到下一层去了，但是裸露出来的依旧是灰色带钢筋的水泥碎块。
而墙体更是，所有的门后面都是雪白的墙壁。
莫山开始害怕了，他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走廊，突然之间早已死去很久的记忆开始复苏，那是很久之前他在孤儿院里走过那段长且黑的走廊的记忆。
他转过头，开始往回跑。
可恶啊，到底是哪个龟儿子在整老子，我一定要杀了他。莫山咬牙切齿地甩出一条条触手，击打在门上，他所经过的房间门纷纷碎裂，露出雪白色的墙壁。
不知道跑了多久，莫山的体力终于耗尽了，他瘫坐在地上，大口得喘着气。
“该死该死该死！”莫山崩溃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引以为傲的力量毫无用武之地。
这个时候，他发现他身后目力所及的范围突然变暗了，他揉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结果变暗的速度急速加快，黑暗如同潮水一般向他涌过来。更大的恐惧感笼罩了莫山的心灵。他再次爬起身子，开始向前跑。
“阿斯莫德！阿斯莫德！快出来！”莫山开始大叫起来，虽然他永远不想提及这个名字，但是现在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阿斯莫德就是改变他一生的那个恶魔，但是每一次和祂的交易都会让莫山失去一样东西，虽然所有失去的东西莫山都能够承受，但是事后还是会有一种莫名的空洞感。
比如说关于父母面容的模糊记忆，关于孤儿院那个老太婆院长的记忆，还有很多很多。在平时莫山从不在意，但是很多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觉得怅然若失。
所以渐渐的他就不想看到阿斯莫德了。但是今天，极度的恐惧让他只能抓住这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是从来对交易乐此不疲的阿斯莫德这次没有回应他，莫山试着叫了阿斯莫德好几次，但是都像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一样。
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莫山本就迟钝的脑袋现在更是宛如一团浆糊，他只知道自己不想死。
这个时候，他看向四周，突然发现，自己右侧的房间之上，写着404三个字。他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手一伸，一根触手就将那房门给破开。
这回不是雪白的墙壁了！是一个闪烁着橘黄色灯光的房间！
就在黑暗降临到莫山身上的前一秒钟，也顾不得多想，莫山铆足全身的力量，一下子滚进了那个笼罩在橘黄色灯光中的房间里。
“桀桀桀，原来你藏在这里。”莫山在极度恐慌之后是恼羞成怒，他要把这个捉弄他让他出丑的人给碎尸万段！他狞笑着支起身子，走进房间。
但是房间里的景象却让莫山刚刚定下的心再次挂在了半空中，他看见一个人背对着他挂在天花板上。
“你他妈少在这装神弄鬼！”莫山挥动着触手猛地向那个吊着的人抽去，那个人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莫山终于看清楚了那个人的脸。
莫山在那张极度腐烂的脸上看到了自己的面容正一脸惊恐之色地看着天花板。
那根名为理智的线终于绷断了，莫山只感觉心越跳越快，直至眼前一黑。
“老大，老大？你怎么了？”莫山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旁边的管齐正在叫自己。
自己这是。。。怎么了？莫山有些茫然地看着管齐，发现他露出了担忧又讨好的表情。
“咳咳，刚刚我怎么了？”莫山强自镇定下来，问道。
“老大您刚说完要去找那小子麻烦之后突然一下就站着不动了，怎么叫都不答应，这都五分钟了，我们还以为您在想事情呢。”管齐耷拉着一张脸说道。
“是这样么？”莫山看向一旁的罗黎，罗黎也点点头。
“那，老大。。。咱们还去找那家伙么？”管齐弱弱地说道。
“算了，放他一马吧，咱们去吃饭去。”见莫山改了主意，于是管齐罗黎也松了一口气，跟在莫山身后便离开了。
此时的黄玄，还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还在不断重复着倒水的动作。
而在站在远处的菲尼，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左眼，待到再睁开时，依旧是透亮的宝蓝色。
“就这么放过他么？”她的脑海里传来了林绯月冷冷的声音。
“咱们说好了的，”菲尼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在不惊动楼里面几个资深者的情况下给莫山来一下还是很考验能力的，只听菲尼自言自语道：
“这一关，只能他自己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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