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六：新的对手
“你确定要用真剑？”
“剑者，杀器也，不将生死系在剑锋，岂能体悟剑中真谛？”
“既如此……”
老袁踏步前冲，右手顺势抽出长剑。
“杀！”
寒刃照影，两口长短不一的剑锋倏出。
堂前熙攘，人潮来往，彼此拔剑的两人无视周遭喧闹，只有眼前人，手中剑。
砰！！
白刃交击，碰撞出铿锵声音。
人潮忽地一静，随即周遭人群纷纷拉开距离。
剑锋相触一瞬即分。
夏霁后退三步，右手虎口隐隐作痛。她一脚踏在地面，身形再动，剑成狂舞，雪白锋芒交错成密密麻麻的杀网，当头罩下。
“剑行刀招？”
老袁一剑直取，只闻一声脆响。
剑尖正中剑身七寸。
“乱而无章，废招！”
老袁步步前逼，臂膀大力压得剑身连连后退。
夏霁心中凝然一片，眼中不见迫在喉间的锋锐。她剑身一转，老袁的剑尖直指己方喉咙。
“哗——”
人们顿时大哗，剑在喉咙，眼见就要一剑穿喉，血溅当场。
夏霁脚步微转，侧身擦过剑尖，剑锋寒芒顺着喉咙而过，斩落寸寸汗毛。手中长剑顺着对手剑脊，直削护手剑柄。
兔起鹘落，瞬间变招，双方情势瞬间变换。
老袁一惊，眼见剑锋顺势要斩在手掌，顿时撒手撤剑。
当啷！
一口剑落在地上。
夏霁收起长剑，拿捆在身上的衣服裹了，重又插在腰间。
“我不是败在剑招，而是败在你身上。”
“多谢赐教。”
夏霁朝他抱拳：“明日再会。”
说罢，转身离去。
老袁捡起掉在地上的剑，哀叹一声：“她还来？”
同伴拍拍他的肩：“这话你刚才怎么不说？”
“我不得维持高逼格啊，俗话怎么说来着，输人不输阵嘛。”
“怕什么！你输得可惜，她赢得侥幸，明天再打就不一定了。”
老袁抓着头发：“你们没跟她打过，不懂，这个人不是剑厉害，不是剑招厉害，是人厉害。我力量比她大，剑法比她精，还输给了她，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同伴纷纷摇头：“不知道。”
“那是因为她够狠，够玩命，刚才那一剑如果偏了几寸，现在你们看到的就是她的尸体了。跟这种人打，我多大岁数了，有老婆有孩子，又不是年轻人，一个月拿几千块养家够了，玩什么命啊。”
“哈哈哈哈，走了走了，喝酒去。”
……
月上中天。
房中白灯如昼。
夏霁持剑行招，于尺寸之间脚步腾挪，剑光霍霍，不伤及任何家具零碎，却是用的非惯用的左手。
一套剑网挥遍，随即中平一剑刺出。
“不对。”
她收势，又是一剑刺出，发出微微呼啸。
“也不对。”
夏霁喘了口粗气坐下歇息，把剑放在桌上。
“他的劲力不是这般用的，不过以疯狗刀的运劲法门运用，也有些意思，不过还差了些窍门，得再多找几个用剑的好手打架。”
既然帮里不能传授武功，索性就以这部疯狗刀为基础，用和别人打架的经验，归纳出一道剑法出来。
毕竟有斗剑心在，越打她就越强。
顺便，把左手用的和右手一样灵敏，两把剑打一把剑，稳占上风！
夏霁做下决定，为了锻炼左手，从今天起，除了打架外，一律活动都用左手进行。
一夜安宁。
次日，睁眼又是天明。
仍是吃饭、练剑、练拳，在没事的时候，夏霁每天的生活就像时钟一样精确，在专注的锻炼中，技能越发熟练，越发贴合自身。
有着充沛的资源练习，夏霁珍惜每一天，绝不会把时间用在别的技能上。
拾荒技能，完全可以去棚户区刷经验。即便拾荒者的职业距离升级只差三点经验，但这个世界，这种场合，并不适合做这种事。
一个精锐帮众去捡垃圾，也太过离奇了。即便夏霁并不在意旁人的眼光，但这种行为可能带来的后果，还有领导安排的这种充裕条件，是她现在必须要考量的。
又是傍晚。
又是晴天。
又是熟悉的堂口，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
夏霁站在湛蓝堂前，周围人潮汹涌，不时有人注视着她窃窃私语。
“是她？”
“是不是昨天打架那个？”
“就是她就是她。”
“她怎么又来了。”
“有好戏看咯！”
老袁呆愣地看着面前熟悉的人。
“这位帮众，咱们昨天是不是见过？”
“昨天我们打过一场，我说过，今天会来找你。”
“不是。”老袁有些茫然，“你还真来了？”
夏霁点头：“我真来了。”
“我昨天喝多了。”老袁走了两步，晃了两步，“你看，我走路都打颤，要不算了，咱们改天。”
夏霁一步踏步，剑上裹着的衣服如花瓣一样绽放，露出雪亮的剑锋。
“先打过再说！”
老袁一吐胸口浊气，拔出长剑，双手握柄，当头劈下。
“是你逼我！”
心知对手力大，不可对拼，夏霁脚步侧转，一振长剑，偷师而来的一记直刺瞬息击出。
“学我的？”
老袁剑身回护，一剑格开刺击，纯熟的剑招应手而出。
“瞧好了，这招该这样用！”
嗡！
剑身微颤，带着破空声响，携带庞然力道，直冲对手心口。
夏霁目光只锁剑锋，长剑狂舞，正是疯狗刀最强的一招。
然而！
此招和昨天不同，重重剑影非是乱舞成网，而是剑剑重复，皆斩向同一道痕迹。
疯狗刀虽是粗浅，唯一的一招也不过是狂砍，但这招经过修改，独有的运劲法门，使得出手极快，可在瞬息形成杀网。现在夏霁要做的就是将这，乱砍向四面八方的一招，化为重复的一击。
隔日再见，剑术已经大相径庭！
重重剑影下落，划出同一道轨迹，指向同一个方向。
即，冲向心口的一剑。
一道道剑影下落，又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剑击开，如当车的螳臂，在滚滚大势前溃散。
一剑不行，那便十剑！
夏霁毫无退避的念头，一心一剑，眼见长剑往心口而来，生死关头，她逼出筋骨血肉的潜能，瞬出十剑。
铛铛铛……
挡住九剑，未挡住第十剑，在衣衫前，这汹涌澎湃的一剑终于退却。
“还没完！”
老袁打出了火气，长剑收势回转，当头又是一剑。
夏霁举剑迎上，双剑相格，却是剑锋一抹，在对手身边周旋。
一剑来，一剑挡。老袁有如猿猴成精，身手敏捷，且有臂长优势，往往后发先至，对手长剑一出，他的剑已然先到。
破了最强一招的夏霁，也开始游走，从开始的剑行刀招，逐渐蜕去了刀法痕迹。
即使是最粗浅的刀法。
交锋十几个来回，她的精气神全负剑端，吸取对手剑路，逐渐有了剑形模样。
终于，在老袁主动攻来的一剑，她窥得一线破绽。
这一招，他使得角度大了。
夏霁眼瞳蓦然一亮，那是一瞬即逝的，胜机。
“剑者，杀器也，不将生死系在剑锋，岂能体悟剑中真谛？”
“既如此……”
老袁踏步前冲，右手顺势抽出长剑。
“杀！”
寒刃照影，两口长短不一的剑锋倏出。
堂前熙攘，人潮来往，彼此拔剑的两人无视周遭喧闹，只有眼前人，手中剑。
砰！！
白刃交击，碰撞出铿锵声音。
人潮忽地一静，随即周遭人群纷纷拉开距离。
剑锋相触一瞬即分。
夏霁后退三步，右手虎口隐隐作痛。她一脚踏在地面，身形再动，剑成狂舞，雪白锋芒交错成密密麻麻的杀网，当头罩下。
“剑行刀招？”
老袁一剑直取，只闻一声脆响。
剑尖正中剑身七寸。
“乱而无章，废招！”
老袁步步前逼，臂膀大力压得剑身连连后退。
夏霁心中凝然一片，眼中不见迫在喉间的锋锐。她剑身一转，老袁的剑尖直指己方喉咙。
“哗——”
人们顿时大哗，剑在喉咙，眼见就要一剑穿喉，血溅当场。
夏霁脚步微转，侧身擦过剑尖，剑锋寒芒顺着喉咙而过，斩落寸寸汗毛。手中长剑顺着对手剑脊，直削护手剑柄。
兔起鹘落，瞬间变招，双方情势瞬间变换。
老袁一惊，眼见剑锋顺势要斩在手掌，顿时撒手撤剑。
当啷！
一口剑落在地上。
夏霁收起长剑，拿捆在身上的衣服裹了，重又插在腰间。
“我不是败在剑招，而是败在你身上。”
“多谢赐教。”
夏霁朝他抱拳：“明日再会。”
说罢，转身离去。
老袁捡起掉在地上的剑，哀叹一声：“她还来？”
同伴拍拍他的肩：“这话你刚才怎么不说？”
“我不得维持高逼格啊，俗话怎么说来着，输人不输阵嘛。”
“怕什么！你输得可惜，她赢得侥幸，明天再打就不一定了。”
老袁抓着头发：“你们没跟她打过，不懂，这个人不是剑厉害，不是剑招厉害，是人厉害。我力量比她大，剑法比她精，还输给了她，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同伴纷纷摇头：“不知道。”
“那是因为她够狠，够玩命，刚才那一剑如果偏了几寸，现在你们看到的就是她的尸体了。跟这种人打，我多大岁数了，有老婆有孩子，又不是年轻人，一个月拿几千块养家够了，玩什么命啊。”
“哈哈哈哈，走了走了，喝酒去。”
……
月上中天。
房中白灯如昼。
夏霁持剑行招，于尺寸之间脚步腾挪，剑光霍霍，不伤及任何家具零碎，却是用的非惯用的左手。
一套剑网挥遍，随即中平一剑刺出。
“不对。”
她收势，又是一剑刺出，发出微微呼啸。
“也不对。”
夏霁喘了口粗气坐下歇息，把剑放在桌上。
“他的劲力不是这般用的，不过以疯狗刀的运劲法门运用，也有些意思，不过还差了些窍门，得再多找几个用剑的好手打架。”
既然帮里不能传授武功，索性就以这部疯狗刀为基础，用和别人打架的经验，归纳出一道剑法出来。
毕竟有斗剑心在，越打她就越强。
顺便，把左手用的和右手一样灵敏，两把剑打一把剑，稳占上风！
夏霁做下决定，为了锻炼左手，从今天起，除了打架外，一律活动都用左手进行。
一夜安宁。
次日，睁眼又是天明。
仍是吃饭、练剑、练拳，在没事的时候，夏霁每天的生活就像时钟一样精确，在专注的锻炼中，技能越发熟练，越发贴合自身。
有着充沛的资源练习，夏霁珍惜每一天，绝不会把时间用在别的技能上。
拾荒技能，完全可以去棚户区刷经验。即便拾荒者的职业距离升级只差三点经验，但这个世界，这种场合，并不适合做这种事。
一个精锐帮众去捡垃圾，也太过离奇了。即便夏霁并不在意旁人的眼光，但这种行为可能带来的后果，还有领导安排的这种充裕条件，是她现在必须要考量的。
又是傍晚。
又是晴天。
又是熟悉的堂口，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
夏霁站在湛蓝堂前，周围人潮汹涌，不时有人注视着她窃窃私语。
“是她？”
“是不是昨天打架那个？”
“就是她就是她。”
“她怎么又来了。”
“有好戏看咯！”
老袁呆愣地看着面前熟悉的人。
“这位帮众，咱们昨天是不是见过？”
“昨天我们打过一场，我说过，今天会来找你。”
“不是。”老袁有些茫然，“你还真来了？”
夏霁点头：“我真来了。”
“我昨天喝多了。”老袁走了两步，晃了两步，“你看，我走路都打颤，要不算了，咱们改天。”
夏霁一步踏步，剑上裹着的衣服如花瓣一样绽放，露出雪亮的剑锋。
“先打过再说！”
老袁一吐胸口浊气，拔出长剑，双手握柄，当头劈下。
“是你逼我！”
心知对手力大，不可对拼，夏霁脚步侧转，一振长剑，偷师而来的一记直刺瞬息击出。
“学我的？”
老袁剑身回护，一剑格开刺击，纯熟的剑招应手而出。
“瞧好了，这招该这样用！”
嗡！
剑身微颤，带着破空声响，携带庞然力道，直冲对手心口。
夏霁目光只锁剑锋，长剑狂舞，正是疯狗刀最强的一招。
然而！
此招和昨天不同，重重剑影非是乱舞成网，而是剑剑重复，皆斩向同一道痕迹。
疯狗刀虽是粗浅，唯一的一招也不过是狂砍，但这招经过修改，独有的运劲法门，使得出手极快，可在瞬息形成杀网。现在夏霁要做的就是将这，乱砍向四面八方的一招，化为重复的一击。
隔日再见，剑术已经大相径庭！
重重剑影下落，划出同一道轨迹，指向同一个方向。
即，冲向心口的一剑。
一道道剑影下落，又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剑击开，如当车的螳臂，在滚滚大势前溃散。
一剑不行，那便十剑！
夏霁毫无退避的念头，一心一剑，眼见长剑往心口而来，生死关头，她逼出筋骨血肉的潜能，瞬出十剑。
铛铛铛……
挡住九剑，未挡住第十剑，在衣衫前，这汹涌澎湃的一剑终于退却。
“还没完！”
老袁打出了火气，长剑收势回转，当头又是一剑。
夏霁举剑迎上，双剑相格，却是剑锋一抹，在对手身边周旋。
一剑来，一剑挡。老袁有如猿猴成精，身手敏捷，且有臂长优势，往往后发先至，对手长剑一出，他的剑已然先到。
破了最强一招的夏霁，也开始游走，从开始的剑行刀招，逐渐蜕去了刀法痕迹。
即使是最粗浅的刀法。
交锋十几个来回，她的精气神全负剑端，吸取对手剑路，逐渐有了剑形模样。
终于，在老袁主动攻来的一剑，她窥得一线破绽。
这一招，他使得角度大了。
夏霁眼瞳蓦然一亮，那是一瞬即逝的，胜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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