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一：毁灭
几分钟前。
黑纹会六楼。
戴着金丝眼镜，一身笔挺的西装革履的柳副会长坐在办公椅上，冷漠地看着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用锁链捆缚着手脚的男人。
“你是从哪来的，几个人，说出来我给你个痛快。”
倒在地上的人不语，紧闭着眼睛，胸膛没有起伏，如同失去了声明。
“我知道你没有死，而且脑袋还非常理智。
“我也知道像你们这种人，骨头都是很硬的。
“我希望你知道，如果你不说，我会找到你的家人，朋友，你重视的人，他们会死在你面前，那时候你一定会开口的。”
“嗯？你的想法没有变化，你没有家人朋友？还是……”柳副会长眼中没有一丝温度，“继续电击，我要看着他死在这里！”
“是。”身旁的汉子齐声应道。
地上不动的男人忽然开口了：“你想知道的事，我不会告诉你。”
他睁开眼，眼中一片血红：“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一条，那就是你们所有人通通都要死！”
说到最后一个“死”字，男人的话已是含混不清，如同扯碎嗓子发出的嘶吼。这简直不是人类所能发出的声音，而更像是野兽在濒死前撕心裂肺的呼喊。
柳副会长神色一惊：“他吃了药！你们快过来保护我！”
噗——
男人浑身肌肉瞬间膨胀，乍然挣开束缚，他身上的每个毛孔都迸出血滴，漫天血珠在空中凝出大片血雾。
十几个保镖瞬间横移过去，挡在柳副会长面前，将他牢牢护在中心，以肉身拼成一座盾牌。
药效只有一秒，杀不死！
男人心念电转，并未选择直扑柳副会长，而是撞向身旁的窗户玻璃。
啪！
玻璃瞬间被撞碎，接着一道身影高高跃出，脱出樊笼。
他竟是从六楼一跃而下。
随即，男人落在地上，落在夏霁面前，头破血流，身死当场。
若药效再多一秒，或许他可以安稳落地。可惜，就在半空中，逼出全部潜力的男人还不及落地，就失去了所有力气。
“报告副会长。”
保镖透过破窗朝下望了一眼，而后回复道：“那人已经摔死了！”
柳副会长伸出手，弹了弹指甲：“既然死了那便罢了，去跟部门经理说一声，全会戒严，封闭大楼，一个人也别放出去。”
“是！”
所有人同时应声。
柳副会长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该上钩了。
……
被一剑封喉的那名守卫就躺在脚边，和摔死的男人挨在一块。
夏霁看着围在身前的一群守卫，伸出手指一一点数。
“喂，这位怒潮帮的……”为首的守卫看了一眼血泊中的死者，忌惮道，“这件事我们就当没看到，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如何？”
“七、八、九、十……一共十五个人。”
乍见眼前人一一清数完人数，身形乍然动作，为首的守卫刚来得及仰身，就觉得喉头一冷。
他手中紧握着的保安棍掉在地上，最后弥留时听到的，是一个数字。
“一。”
夏霁缩在死者背后，身体朝前一撞，将那具尸体整个撞向袭来的保安队，一群人顿时手忙脚乱地扶住尸体。
另外几人拿着保安棍凝神以待，与手持长剑的夏霁相对峙。
“她过来了！”
人们大喊着，棍子刚刚挥起，尚未落下，就见一人猛然袭来，动作快得拉出一道残影。
剑锋如车轮般散开，轻轻绞过数人脖颈。
铛啷啷……
保安棍掉了一地，人皆倒地，血溅大地。
“好快！”有人惊愕地看着她，只感浑身冰凉。
“别过来，你别过来！”
有人大声叫嚷着，手上棍子慌乱地狂舞着，将周遭自己人都逼退。
忽地，他感觉手中棍子卡住了某个东西，他长大了眼睛，试图看清那东西，就在这刹那，瞳孔骤然紧缩。
一口带血的剑锋已然贯入他的眼窝。
“该……”
声音拉长在风里，茫然无助的守卫耳边回荡着下半句话。
“轮到你了。”
一截剑锋从他小腹伸出。
而后在空中划出一道凄艳瑰丽的血色，正劈在身后的袭击者脑门。
长剑的距离极恰当，剑锋一寸顺着那人头皮，眉心，鼻子，嘴巴，将整张人脸分为平均两份。
而后，喉咙一道盛开的血艳，结束了他因毁容而带来的痛苦。
出剑如蛇信一出，乍出便收，转眼间附近之人尽数失去生命。
有逃跑的。
夏霁看着一个向远处踉跄奔跑的人，脚下踢起一把棍子，左手接住朝那方砸去，正好砸在那人后背。
不待起身，她已经跨越十几米的距离来到近前。一脚踏在拱起的后背，微一用力，那人就趴倒在地，举剑下刺，血液溅出，已是刺穿了心口。
“还差一人。”
看着已经跑向远处的最后一人，夏霁掂量着手中长剑，像投掷标枪一样，用力一掷。
呼——
呼啸而至的剑器，瞬间将那人钉在地上。
“再来几次，我的投掷技能就要解锁了。”
夏霁走到他身边，拔起长剑。
噗！
溅起的血喷了半张脸。
夏霁用食指擦了擦脸上的血，捻了捻，微黏。
“这下一个人也不差了，接下来就是大楼内部了。”
提着剑，走向无人进出的大楼。或许是第六感，看着这座奇怪形状的建筑，她总感觉其中暗藏着生死危机。
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心脏砰砰跳动。
黑纹会的大楼分六角，每一角皆有一座大门。
她看着锁死的玻璃门，厚厚的，像是防弹玻璃，看着极坚固。
“呼！”
她吹了吹手掌上的血，在上衣下摆撕下几块布条，缠在掌心。
双手握着剑柄，夏霁调动全身气力，尽付剑端。
“斩！！”
一声大喝，一道红白交错的弧光瞬息斩在玻璃上。
玻璃上出现一道深刻印痕。
不待言，又是一道剑光忽闪，重复印在痕迹。
剑光不停，每一道剑锋都重叠在最开始的剑痕上。
待到第八剑时，剑势不竭，透过痕迹朝下劈斩。
哗啦——
玻璃碎裂，无数碎琼飞溅。
夏霁及时收势，将几十片朝自己飞来的碎玻璃击落。
咯吱，咯吱……
整座大楼黑暗空旷，只有踩在玻璃上的声音细碎回荡，宣示着夏霁的强势来临。
面对陌生来者的挑衅，黑纹会选择沉默无言，在漆黑中悄然发生了某些事情。
一步，两步，三步……
七步，八步，九步……
就在踏出第十步刹那。
顷刻！
轰隆隆隆！！！
连环爆炸声大作，喷射的火光将整片黑暗照得炽亮。
看着熊熊的冲天火光，嗅着空气传来的焦黑气味，耳听此起彼伏的爆炸声。
步行楼梯口，一队职员簇拥。
穿西装打领带的经理疯狂大笑着，他撸起袖子，一脚踩在台阶上，双手不停在木箱中拿出炸弹，往远处投掷。
笑声和爆破声交融，让人分不清这声音到底是从远处传来，还是从经理口中传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爽爽爽，我早就想炸烂这片工位了！！！”
他发出歇斯底里地嘶吼：“我不想上班！！！”
“经理。”一旁的职员提醒道，“别炸太狠了，您一会还要上班呢。炸弹当量炸不掉支撑柱，也炸不坏业绩。”
“妈的！”
经理扯了扯领带，松了松僵硬的脖子：“都停一停，那人肯定是死了，这一楼的破烂回头还要我们收拾。”
“是。”手下人都停下了动作。
黑纹会六楼。
戴着金丝眼镜，一身笔挺的西装革履的柳副会长坐在办公椅上，冷漠地看着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用锁链捆缚着手脚的男人。
“你是从哪来的，几个人，说出来我给你个痛快。”
倒在地上的人不语，紧闭着眼睛，胸膛没有起伏，如同失去了声明。
“我知道你没有死，而且脑袋还非常理智。
“我也知道像你们这种人，骨头都是很硬的。
“我希望你知道，如果你不说，我会找到你的家人，朋友，你重视的人，他们会死在你面前，那时候你一定会开口的。”
“嗯？你的想法没有变化，你没有家人朋友？还是……”柳副会长眼中没有一丝温度，“继续电击，我要看着他死在这里！”
“是。”身旁的汉子齐声应道。
地上不动的男人忽然开口了：“你想知道的事，我不会告诉你。”
他睁开眼，眼中一片血红：“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一条，那就是你们所有人通通都要死！”
说到最后一个“死”字，男人的话已是含混不清，如同扯碎嗓子发出的嘶吼。这简直不是人类所能发出的声音，而更像是野兽在濒死前撕心裂肺的呼喊。
柳副会长神色一惊：“他吃了药！你们快过来保护我！”
噗——
男人浑身肌肉瞬间膨胀，乍然挣开束缚，他身上的每个毛孔都迸出血滴，漫天血珠在空中凝出大片血雾。
十几个保镖瞬间横移过去，挡在柳副会长面前，将他牢牢护在中心，以肉身拼成一座盾牌。
药效只有一秒，杀不死！
男人心念电转，并未选择直扑柳副会长，而是撞向身旁的窗户玻璃。
啪！
玻璃瞬间被撞碎，接着一道身影高高跃出，脱出樊笼。
他竟是从六楼一跃而下。
随即，男人落在地上，落在夏霁面前，头破血流，身死当场。
若药效再多一秒，或许他可以安稳落地。可惜，就在半空中，逼出全部潜力的男人还不及落地，就失去了所有力气。
“报告副会长。”
保镖透过破窗朝下望了一眼，而后回复道：“那人已经摔死了！”
柳副会长伸出手，弹了弹指甲：“既然死了那便罢了，去跟部门经理说一声，全会戒严，封闭大楼，一个人也别放出去。”
“是！”
所有人同时应声。
柳副会长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该上钩了。
……
被一剑封喉的那名守卫就躺在脚边，和摔死的男人挨在一块。
夏霁看着围在身前的一群守卫，伸出手指一一点数。
“喂，这位怒潮帮的……”为首的守卫看了一眼血泊中的死者，忌惮道，“这件事我们就当没看到，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如何？”
“七、八、九、十……一共十五个人。”
乍见眼前人一一清数完人数，身形乍然动作，为首的守卫刚来得及仰身，就觉得喉头一冷。
他手中紧握着的保安棍掉在地上，最后弥留时听到的，是一个数字。
“一。”
夏霁缩在死者背后，身体朝前一撞，将那具尸体整个撞向袭来的保安队，一群人顿时手忙脚乱地扶住尸体。
另外几人拿着保安棍凝神以待，与手持长剑的夏霁相对峙。
“她过来了！”
人们大喊着，棍子刚刚挥起，尚未落下，就见一人猛然袭来，动作快得拉出一道残影。
剑锋如车轮般散开，轻轻绞过数人脖颈。
铛啷啷……
保安棍掉了一地，人皆倒地，血溅大地。
“好快！”有人惊愕地看着她，只感浑身冰凉。
“别过来，你别过来！”
有人大声叫嚷着，手上棍子慌乱地狂舞着，将周遭自己人都逼退。
忽地，他感觉手中棍子卡住了某个东西，他长大了眼睛，试图看清那东西，就在这刹那，瞳孔骤然紧缩。
一口带血的剑锋已然贯入他的眼窝。
“该……”
声音拉长在风里，茫然无助的守卫耳边回荡着下半句话。
“轮到你了。”
一截剑锋从他小腹伸出。
而后在空中划出一道凄艳瑰丽的血色，正劈在身后的袭击者脑门。
长剑的距离极恰当，剑锋一寸顺着那人头皮，眉心，鼻子，嘴巴，将整张人脸分为平均两份。
而后，喉咙一道盛开的血艳，结束了他因毁容而带来的痛苦。
出剑如蛇信一出，乍出便收，转眼间附近之人尽数失去生命。
有逃跑的。
夏霁看着一个向远处踉跄奔跑的人，脚下踢起一把棍子，左手接住朝那方砸去，正好砸在那人后背。
不待起身，她已经跨越十几米的距离来到近前。一脚踏在拱起的后背，微一用力，那人就趴倒在地，举剑下刺，血液溅出，已是刺穿了心口。
“还差一人。”
看着已经跑向远处的最后一人，夏霁掂量着手中长剑，像投掷标枪一样，用力一掷。
呼——
呼啸而至的剑器，瞬间将那人钉在地上。
“再来几次，我的投掷技能就要解锁了。”
夏霁走到他身边，拔起长剑。
噗！
溅起的血喷了半张脸。
夏霁用食指擦了擦脸上的血，捻了捻，微黏。
“这下一个人也不差了，接下来就是大楼内部了。”
提着剑，走向无人进出的大楼。或许是第六感，看着这座奇怪形状的建筑，她总感觉其中暗藏着生死危机。
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心脏砰砰跳动。
黑纹会的大楼分六角，每一角皆有一座大门。
她看着锁死的玻璃门，厚厚的，像是防弹玻璃，看着极坚固。
“呼！”
她吹了吹手掌上的血，在上衣下摆撕下几块布条，缠在掌心。
双手握着剑柄，夏霁调动全身气力，尽付剑端。
“斩！！”
一声大喝，一道红白交错的弧光瞬息斩在玻璃上。
玻璃上出现一道深刻印痕。
不待言，又是一道剑光忽闪，重复印在痕迹。
剑光不停，每一道剑锋都重叠在最开始的剑痕上。
待到第八剑时，剑势不竭，透过痕迹朝下劈斩。
哗啦——
玻璃碎裂，无数碎琼飞溅。
夏霁及时收势，将几十片朝自己飞来的碎玻璃击落。
咯吱，咯吱……
整座大楼黑暗空旷，只有踩在玻璃上的声音细碎回荡，宣示着夏霁的强势来临。
面对陌生来者的挑衅，黑纹会选择沉默无言，在漆黑中悄然发生了某些事情。
一步，两步，三步……
七步，八步，九步……
就在踏出第十步刹那。
顷刻！
轰隆隆隆！！！
连环爆炸声大作，喷射的火光将整片黑暗照得炽亮。
看着熊熊的冲天火光，嗅着空气传来的焦黑气味，耳听此起彼伏的爆炸声。
步行楼梯口，一队职员簇拥。
穿西装打领带的经理疯狂大笑着，他撸起袖子，一脚踩在台阶上，双手不停在木箱中拿出炸弹，往远处投掷。
笑声和爆破声交融，让人分不清这声音到底是从远处传来，还是从经理口中传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爽爽爽，我早就想炸烂这片工位了！！！”
他发出歇斯底里地嘶吼：“我不想上班！！！”
“经理。”一旁的职员提醒道，“别炸太狠了，您一会还要上班呢。炸弹当量炸不掉支撑柱，也炸不坏业绩。”
“妈的！”
经理扯了扯领带，松了松僵硬的脖子：“都停一停，那人肯定是死了，这一楼的破烂回头还要我们收拾。”
“是。”手下人都停下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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