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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饿狼扑食

    吃过午饭后,刘牢之带着兴奋的神色走了,张二狗又对鲁管家吩咐道:

    “鲁爷爷,你安排一些水性好的人埋伏在先前计划的原地,待他们的船队过去后,把江面给我封了,不能放跑任何一个。

    还有,顺便把龚严的暗哨也清理了,他想知道的消息也应该由我来告诉他!”

    鲁丰对张二狗佩服的五体投地,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先前还要靠他接济的孩子,此刻竟然拥有如此妖孽的智慧,不愧是仙人传承,能让人一步登天的存在啊!

    鲁管家心里喜滋滋的领命办事去了,临出门时看了一眼跟张二狗亲切玩闹的鲁小薇,心里涌现出一个奇怪的想法。

    张二狗从突破苦海境后,又在一天的时间内将实力提升到了中期,这种修炼速度不可谓不快,但这也容易让他根基不稳,更何况他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自己的苦海境该如何修炼。

    趁着与鲁管家约定的时间间隙,张二狗一遍又一遍的炼化着体内的灵力,不断地进行压缩提纯。

    很快一个时辰过去了,张二狗准时的睁开了眼,之前隐隐露出的气势此时已经能够收放自如。

    背上鱼篓从侧门快步离开,天上的骄阳明媚而温暖。快步出了城,驾驶着一条早已准备好的小船向东而去。

    张二狗不知道的是,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刻意盯在了眼中。在他离开后,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身影快速冲向了龚府。

    龚府一座富丽堂皇的阁楼内,一个身着华丽,但却满脸淤青的青年斜躺在一张软榻上,怀里搂着一个妖娆多姿,衣着圣洁的冷艳女子,嘴里慷慨激昂不停地指点江山,让怀里的女子崇拜得如痴如醉,醉眼朦胧。

    还要不时的颤抖着青葱玉指,将身前案几上的水果喂入男子的口中。

    “你确定那个狗杂碎去了城东?”

    这男子正是从绿萝山狼狈回来的龚鄯,此时他血红着眼咬牙切齿的看着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仆人,一字一句声如寒冰的问到。

    双手情不自禁的用力捏在女子的肩胛之上,让她痛得脸色煞白,身体紧绷,一口银牙将饱满的嘴唇咬的血迹斑驳,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仆人将头垂得更低了,抵触在冰凉的地板上,颤抖道:

    “少主,小奴亲眼所见,绝不可能出错。”

    “好小子,胆子不小,惹了本少主还敢去劫我的粮,就让你先多活几个时辰,马上你就会经历绝望,即便你真的是钱锟的徒弟,一个烂泥腿还想翻身了不成?还不快滚!”

    仆人连忙连滚带爬的出了阁楼,至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来。

    作为龚家养尊处优的少主,他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在回到龚府后,立刻动用庞大的资源去调查两人的身份,在知道刘碧玉是弘农刘氏的族人后,很快就从她这条线索上刨丝抽茧,关联到了钱府。

    钱锟的夫人刘秋苒曾被弘农刘氏逐出家门,这在他们这些家族之中并不是什么秘密。

    之前他们也曾嫉妒过钱锟的好运,但在得知真实情况后,反而一个个开始幸灾乐祸。要不然现在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就是他们了,弘农刘氏虽然落魄了,可那也是西汉的皇族啊,这是他们能惹得起的吗?

    世人都说天妒红颜,放在刘秋苒的身上一点也没有说错。当年他的天赋惊艳天下,将一众天骄压得抬不起头,仿佛又能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仙人,直到遇到钱锟迅速坠入爱河。

    弘农刘氏怎么可能让他们即将成仙的天骄嫁给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家族,虽然钱锟也很有天赋,但这点天赋在他们眼中算不了什么,没成仙终究是枉然。

    于是,弘农刘氏就致力于快刀斩乱麻的拆散他们,可惜两人情根深种,怎么可能就范。随着时间的推移,消息渐渐走漏出去,被刘秋苒的敌人知道后,在他们一次的拆散过程中推波助澜,引得他们刀剑相向,打得钱锟重伤垂死。

    刘秋苒见自己的族人竟然联合自己的仇敌来对付他,心中愤怒至极,再加上爱人的重伤垂死,万念俱灰下彻底失去了理智。

    自毁仙路将所有人杀死后,对天立誓脱离弘农刘氏。用自己的处子元阴和毕生修为救活钱锟后,随他回到了武陵城。

    回到武陵城的第二天,钱锟就用一场盛大的婚礼迎娶了她,丝毫不在意她已经变成了废人以及苍老的容颜。

    众人起先都羡慕嫉妒恨钱锟攀上弘农刘氏的高枝,可随着消息的传来,以及弘农刘氏为了颜面对外宣布将刘秋苒逐出家门,之前羡慕嫉妒恨的众人都变成了嘲笑。

    讥笑钱锟不仅娶了一个变成废物的老女人,还痴心妄想想要攀上弘农刘氏的高枝,结果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

    随后各种版本的流言蜚语在暗地里愈演愈烈,钱锟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始终如一的对待他的新婚娘子。为了治疗她的伤势,不仅散尽家财换来无数天材地宝,还七进七出十万大山,摘取了无数的灵根妙药,一时间成为世人眼中的爱情佳话。

    十多年过去了,深居简出的刘秋苒早已泯灭在了世人的眼中,只有他们这些家族还记载着当初的信息。

    “现在突然又冒出来一个弘农刘氏的娇女,还居住在钱府,已经落魄到这种地步了吗,有点意思啊!”龚鄯眼里冒出淫邪的光芒,呵呵冷笑着喃喃自语道。

    “随着北方沦陷,看来弘农刘氏这种大家族也快支撑不住了啊!不然怎么会低下高傲的头颅,把种子送到一个被逐出家门的人手中呢?这样看来,本少主根本就无需顾忌啊!

    将那个小美人抓住后,让她生下无数个孩子,这不也是为弘农刘氏的延续尽了一份力吗?哈哈哈哈,再把刘秋苒也抓住,看看钱锟是不是个太监,这么多年都无法让她下一个蛋。

    不行了,想想就激动,赶紧吃点儿东西,不然忍不住了…”

    龚鄯“呼呼”喷出几口热气,对于心中的欲念,立刻付诸于行动。突然一掌印在女子的丹田上,全力运转功法吸取她的灵元。

    月辉从清冷的夜空中倾泻而下,玉碎珠沉唤醒了沉睡的袈裟,喃喃细语似在呼唤远方的家,玉拳紧握似要留住指尖的流沙,轻挑慢捻复弹一曲琵琶,一念海角一念天涯。

    空洞幽深的星空蒙上了一层薄纱,那一处未知的秘地等来了第一个访客,不怀好意的推开宫殿紧闭的大门,粗暴无情而又贪得无厌的将所有财富掠夺。

    圣洁的宫殿被糟蹋破坏的污浊不堪,留下的斑驳印记经历着岁月的侵袭,枯寂麻木仿佛成为了此地永恒的主题,默默承受着狂风暴雨的洗礼,当一切风平浪静后,破碎的裂痕又该如何去缝补?

    ……

    龚鄯餍足的趴在榻上一动不动,仿佛一头刚吃饱的野猪,浑身每条经脉都悦动着舒畅。经过短暂的休息后,嗤笑的看着眼神空洞的女子,突然一脚将其踹在了地上,抓起长鞭狠狠地抽在地上,晶莹洁白的玉石上留下了一串串鞭笞的印记。

    凄惨的叫声再次在空荡的大厅里响起,不到几分钟,将丹田彻底灌满的龚鄯满面红光的盘坐在软榻上,突然残忍地喊道:

    “田老,这彼岸境的女修士你要不要尝一尝,她的处子灵元我给你留了一部分,这味道可真是美极了。”

    从阴暗处走出一个满脸褶皱的老头,身躯佝偻,白发稀疏,右臂耷拉,仿佛烧到尽头的烛火,随时都将熄灭。

    这个行将就木的老者正是与刘碧玉两败俱伤的田老,因为重伤以及强行燃烧本源,此时任谁都能看出他已是风烛残年,不知何时就会咽下那一口气。

    “谢少主赏赐,一个彼岸境的处子灵元,老朽又能撑过一段时间。”

    瘫软在地上的女子吓得赶紧爬上了软榻,躲在龚鄯的身后搂抱住他的腰身,娇娇弱弱的说道:

    “少主,奴婢可是你的人啊,你怎么能将奴婢送给他人啊!”

    龚鄯理都不曾理会,盘膝沉心炼化着汲取的灵元,向彼岸境发起了冲刺。

    田老嘿嘿怪笑几声,伸出干枯的左手,迅捷的掐住了她的脖颈,一把将她从龚鄯的身后提起,随手摔在了脚下冰凉的地板上,然后不顾她的惊叫,运转功法饿虎扑狼的掠夺她的灵元。

    “不…哈哈…哈哈哈…我恨…我好恨…”

    “好恨?千万别恨,将你低贱的修为贡献给我们,这是你的荣幸,嘿嘿嘿……”

    田老无视女子的状若疯狂,他咧开嘴嘿嘿怪叫,疯狂的抽取着香甜可口的灵元,仿佛是条不知饿了多久的饿狼。

    ……

    张二狗背着鱼篓来到金鞭溪前,只见江水蜿转曲折,幽静异常,随山而移,穿行在峰峦幽谷之中,迤逦延伸于奇峰屏列之间,风景如画,不知迷惑了多少鸟兽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