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周皇后的支持
原本朱慈是有些担心现实的时间线和史书上的略有出入，会打乱他的计划，但现在吴襄的一封情报送来倒是让他安了不少心。
安心之余，朱慈安静享受起了太子的生活，静待破关的消息传来。
转眼间两天便过去。
乾清宫。
朱由检还是一如既往的皱眉坐在龙椅上批阅奏折，每批阅一本奏折，他眉头便会紧皱一分。
陪在一旁的王承恩见此情况，连忙端上一碗茶水，道：“陛下，先歇息一下吧！”
朱由检点了点头，接过茶水轻抿了一口气后，忍不住叹气道：“王伴伴，唐通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回陛下话，尚未有！”王承恩摇了摇头，然后道：“陛下也不用过于担心，唐大人那边没来消息，就说明居庸关尚且还在，反而是件好事！”
“这倒也是...”朱由检点点头。
说完，他便准备将茶杯递给王承恩。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慌张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急报....急报...陛下...急报...居...居庸...关破了....”
伴随着声音，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进了殿中，手中还拿着一封书信。
“什么？”朱由检惊呼，“咣当！”一声，他手中的茶杯瞬间滑落到了地上，茶水溅了他一身。
顾不得衣服被打湿，他匆忙从高台上走到了小太监前，双手颤抖接过信件打开，当看清楚里面的内容时，他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陛下亲启，贼军于今日卯时发起进攻，唐将军率军迎战，久战不下，监军杜之秩趁机私开城门，引贼兵进关，腹背受敌之下，唐将军已投降贼军，居庸关彻底失守...’
“...杜之..秩....好你个杜之秩....”崇祯踉跄后退两步，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杜之秩是他亲自指派去的监军，但万没想到...
见状，紧跟而来的王承恩连忙扶住了崇祯，哀声道：“陛下，保重龙体啊！”
朱由检一语不发，只是死死盯着手中的书信，一连好半晌后，他才回过神来道：“王伴伴，传令下去，立刻让京营戒备各门！另外，再派人传信给吴三桂，让他速进京师勤王！”
“是，陛下！”王承恩连忙应道。
朱由检有些痛苦的揉了揉太阳穴，然后问道：“吴襄出发了吗？”
“回陛下话，还没，吴提督还在调集粮草和整顿武备，估计要今晚才能出发！”王承恩回道。
“让他不用去了，直接让他去和京营一起提督外九门！”朱由检道。
“是！”
“去吧，立刻去传令！”
看着王承恩离去的身影，朱由检环视了一圈乾清宫，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惨笑，喃喃道：“难道这大明江山要亡在朕的手中了吗....”
...
与此同时。
坤宁宫。
周皇后正坐在桌前细心缝制衣服，身为历史上有名的贤后，她素来节俭有加，身上所穿之衣物，大多数都由她亲手缝制。
相较于往常，今天她的针法显得有些凌乱，而且频频出错。
“嘶~”又是一针下去，针尖直接刺入了周皇后的指尖，这让她忍不住吃痛轻呼了一声。
“娘娘，您没事吧...”一旁的侍女连忙出声问道。
“没事！”周皇后摇了摇头，将受伤的指尖放在嘴中轻抿了一下之后，她抬头问道：“陛下那边有消息了吗？”
“还没呢！请娘娘放心，奴婢已经和乾清宫那边的一位公公说好了，若是消息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来禀报给娘娘！”小侍女出声道。
在从朱慈那边回来之后，周皇后便一直忧心于居庸关一事，因此她便让侍女去安排了人，探听相关的消息。
听见侍女已经安排好了，周皇后也是神色稍缓，然后继续缝制，但还未等她下针，一名太监便从外面匆忙走了进来。
“娘娘，有消息了！”太监出声道。
闻言，周皇后身躯一颤，连忙转头问道：“怎么样，居庸关是不是已经....”
“回娘娘话，刚才传来急报，居庸关已经失守了，陛下已经京营戒备各处城门...”太监回道。
“失守！”周皇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身子更是朝侧面歪了下去，小侍女见状，连忙将她扶住。
“娘娘...”侍女惊声道。
“竟然真的失守了...”周皇后就好像失魂了一般喃喃道，眼中无半点神采。
这一刻，她的脑海中全然都是朱慈所说的话。
一连半晌，她眼中才恢复了神采，然后问道：“太子呢，太子这两天在干什么？”
自从知道朱慈有篡位的想法后，周皇后对朱慈也多了一份戒心，所以安排了人监视朱慈。
“太子自从前日见了吴提督一面后，便一直在宫中看书！”小侍女道。
“看书？”周皇后一阵默然，随后一阵长叹道：“去请太子过来吧！”
“是！”
不多时，朱慈便跟着小侍女来到了坤宁宫。
“儿臣见过母后！”朱慈行礼道。
见到朱慈，周皇后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然后看了看周围侍女道：“你们先下去吧，将门给关上！”
侍女们闻言赶紧照做。
待四周屏退之后，周皇后才开口道：“居庸关的消息你应该已经知晓了吧？”
“刚刚知晓！”朱慈点点头道。
“那你准备如何做？”周皇后轻叹了一口气道
朱慈怔了怔，然后苦笑道：“请母后恕罪，儿臣无法告知，但儿臣能保证绝对不会伤害到父皇和母后一分一毫...”
顿了顿，他接着道：“不瞒母后，儿臣是储君，若非是迫不得已，其实儿臣也不愿意做这等不孝之事！但如今这局势，儿臣宁愿背负骂名，也不能让天下落入后金之手...”
周皇后此时心里自然是矛盾无比的，但事到如今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一阵默然之后，她才悠悠叹了口气，目光复杂道：“你父皇从小对你疼爱有加，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朱慈虽然已经预料到了周皇后在听到居庸关消息后，态度可能会有所松动，但此刻亲耳听到周皇后亲口说出这话，他心中顿时大喜，连忙郑重承诺道：“请母后放心，儿臣一定说到做到，若有违此承诺，任凭母后处置！”
相较于周皇后的支持，一个崇祯的性命自然是有些微不足道的，所以朱慈说出这话是没有半点压力。
听到朱慈的承诺，周皇后也是神色微微缓和一点，再度长叹一口气后，她开口道：“下去吧，我累了！”
“是，母后多注意休息！”朱慈行了一礼后，便匆匆走了出去。
望着朱慈离去的背影，周皇后眼中不禁泛起了泪光，作为一个母亲一个妻子，她怎愿看到这种父子相残的事情，但...如今她已经没得选择。
沉默了片刻后，她长叹了口气喃喃道：“或许该去见见皇嫂了......”
安心之余，朱慈安静享受起了太子的生活，静待破关的消息传来。
转眼间两天便过去。
乾清宫。
朱由检还是一如既往的皱眉坐在龙椅上批阅奏折，每批阅一本奏折，他眉头便会紧皱一分。
陪在一旁的王承恩见此情况，连忙端上一碗茶水，道：“陛下，先歇息一下吧！”
朱由检点了点头，接过茶水轻抿了一口气后，忍不住叹气道：“王伴伴，唐通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回陛下话，尚未有！”王承恩摇了摇头，然后道：“陛下也不用过于担心，唐大人那边没来消息，就说明居庸关尚且还在，反而是件好事！”
“这倒也是...”朱由检点点头。
说完，他便准备将茶杯递给王承恩。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慌张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急报....急报...陛下...急报...居...居庸...关破了....”
伴随着声音，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进了殿中，手中还拿着一封书信。
“什么？”朱由检惊呼，“咣当！”一声，他手中的茶杯瞬间滑落到了地上，茶水溅了他一身。
顾不得衣服被打湿，他匆忙从高台上走到了小太监前，双手颤抖接过信件打开，当看清楚里面的内容时，他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陛下亲启，贼军于今日卯时发起进攻，唐将军率军迎战，久战不下，监军杜之秩趁机私开城门，引贼兵进关，腹背受敌之下，唐将军已投降贼军，居庸关彻底失守...’
“...杜之..秩....好你个杜之秩....”崇祯踉跄后退两步，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杜之秩是他亲自指派去的监军，但万没想到...
见状，紧跟而来的王承恩连忙扶住了崇祯，哀声道：“陛下，保重龙体啊！”
朱由检一语不发，只是死死盯着手中的书信，一连好半晌后，他才回过神来道：“王伴伴，传令下去，立刻让京营戒备各门！另外，再派人传信给吴三桂，让他速进京师勤王！”
“是，陛下！”王承恩连忙应道。
朱由检有些痛苦的揉了揉太阳穴，然后问道：“吴襄出发了吗？”
“回陛下话，还没，吴提督还在调集粮草和整顿武备，估计要今晚才能出发！”王承恩回道。
“让他不用去了，直接让他去和京营一起提督外九门！”朱由检道。
“是！”
“去吧，立刻去传令！”
看着王承恩离去的身影，朱由检环视了一圈乾清宫，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惨笑，喃喃道：“难道这大明江山要亡在朕的手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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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坤宁宫。
周皇后正坐在桌前细心缝制衣服，身为历史上有名的贤后，她素来节俭有加，身上所穿之衣物，大多数都由她亲手缝制。
相较于往常，今天她的针法显得有些凌乱，而且频频出错。
“嘶~”又是一针下去，针尖直接刺入了周皇后的指尖，这让她忍不住吃痛轻呼了一声。
“娘娘，您没事吧...”一旁的侍女连忙出声问道。
“没事！”周皇后摇了摇头，将受伤的指尖放在嘴中轻抿了一下之后，她抬头问道：“陛下那边有消息了吗？”
“还没呢！请娘娘放心，奴婢已经和乾清宫那边的一位公公说好了，若是消息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来禀报给娘娘！”小侍女出声道。
在从朱慈那边回来之后，周皇后便一直忧心于居庸关一事，因此她便让侍女去安排了人，探听相关的消息。
听见侍女已经安排好了，周皇后也是神色稍缓，然后继续缝制，但还未等她下针，一名太监便从外面匆忙走了进来。
“娘娘，有消息了！”太监出声道。
闻言，周皇后身躯一颤，连忙转头问道：“怎么样，居庸关是不是已经....”
“回娘娘话，刚才传来急报，居庸关已经失守了，陛下已经京营戒备各处城门...”太监回道。
“失守！”周皇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身子更是朝侧面歪了下去，小侍女见状，连忙将她扶住。
“娘娘...”侍女惊声道。
“竟然真的失守了...”周皇后就好像失魂了一般喃喃道，眼中无半点神采。
这一刻，她的脑海中全然都是朱慈所说的话。
一连半晌，她眼中才恢复了神采，然后问道：“太子呢，太子这两天在干什么？”
自从知道朱慈有篡位的想法后，周皇后对朱慈也多了一份戒心，所以安排了人监视朱慈。
“太子自从前日见了吴提督一面后，便一直在宫中看书！”小侍女道。
“看书？”周皇后一阵默然，随后一阵长叹道：“去请太子过来吧！”
“是！”
不多时，朱慈便跟着小侍女来到了坤宁宫。
“儿臣见过母后！”朱慈行礼道。
见到朱慈，周皇后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然后看了看周围侍女道：“你们先下去吧，将门给关上！”
侍女们闻言赶紧照做。
待四周屏退之后，周皇后才开口道：“居庸关的消息你应该已经知晓了吧？”
“刚刚知晓！”朱慈点点头道。
“那你准备如何做？”周皇后轻叹了一口气道
朱慈怔了怔，然后苦笑道：“请母后恕罪，儿臣无法告知，但儿臣能保证绝对不会伤害到父皇和母后一分一毫...”
顿了顿，他接着道：“不瞒母后，儿臣是储君，若非是迫不得已，其实儿臣也不愿意做这等不孝之事！但如今这局势，儿臣宁愿背负骂名，也不能让天下落入后金之手...”
周皇后此时心里自然是矛盾无比的，但事到如今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一阵默然之后，她才悠悠叹了口气，目光复杂道：“你父皇从小对你疼爱有加，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朱慈虽然已经预料到了周皇后在听到居庸关消息后，态度可能会有所松动，但此刻亲耳听到周皇后亲口说出这话，他心中顿时大喜，连忙郑重承诺道：“请母后放心，儿臣一定说到做到，若有违此承诺，任凭母后处置！”
相较于周皇后的支持，一个崇祯的性命自然是有些微不足道的，所以朱慈说出这话是没有半点压力。
听到朱慈的承诺，周皇后也是神色微微缓和一点，再度长叹一口气后，她开口道：“下去吧，我累了！”
“是，母后多注意休息！”朱慈行了一礼后，便匆匆走了出去。
望着朱慈离去的背影，周皇后眼中不禁泛起了泪光，作为一个母亲一个妻子，她怎愿看到这种父子相残的事情，但...如今她已经没得选择。
沉默了片刻后，她长叹了口气喃喃道：“或许该去见见皇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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