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瞪眼杀人，势如破竹
叶东皇两眼微眯，身上的杀气煞气瞬间收敛，整个人再度恢复成人畜无害的样子。
就像一个淳朴的山村少年，浑身散发着如同山间朝露般清新干净的气息，丝毫看不出刚刚杀人如切菜时那不可一世的模样。
只有衣衫上的点点血迹证明他的本质究竟有多么凶狂。
画风的突变令周围人都感到惊愕和不知所措。
大哥，咱们在干仗啊，你刚刚还手起刀落干掉我们两个人呢！
怎么转眼就一脸无辜，有没有搞错啊？
严肃点好不好？你这样让我们怎么办？还打不打了？
而在这片区域的正上方，太吾院祭酒微微俯身，仔细观察着叶东皇气势突变的这一幕场景，口中不由惊叹：“这般年岁，这般自控能力……”
就连一直对叶东皇比较反感的剑门山护道人此时眼中也流露出赞许神色，沉吟道：“能收能放，举止由心，这是天生的杀才啊！”
天机阁弟子的护道人更是直言：“此子必为一代天骄！”
“提刀挥鬼雨，杀性不入心。”大雷音寺的和尚也在一边连连点头。
这样的年岁，这样的行为，已经达到了佛门常说的“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思想境界。
若不是场合实在不对，他就该大赞叶东皇具有佛性，要度化他进入佛门了。
地上，叶东皇自然不知道那几位护道人心中作何感想，他也不在乎这些。
将浑身气势尽数收敛之后，他向着前面变成赤金神人的修士叫了一声：“喂！”
那人正因为战斗气氛的突然变化而心生疑虑，听到叶东皇的声音之后，便自然而然地看了他一眼。
两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
叶东皇微微眯起的眼睛骤然瞪起，俊秀的脸庞一刹那间狰狞如恶鬼，两道无形无质的神光自眼底飞出，顺着交会的视线撞入对方眼中！
眼为心之门！
这两道目光自眼而入，一路碎泥丸、破紫府、直冲天灵，灭魂荡魄！
瞪眼杀人！
正是目剑技击之术！
赤金神人随之僵硬在原地，叶东皇转身迎上已经向着他包抄而来的另外六名修士，背后不再做任何防御。
众人暗自疑惑，背后是敌人不是死人！
这蛮子全然不设防，未免有些太过拖大了吧？
就连天空中的几位护道人也有些错愕，没有看出叶东皇方才那一击的神妙。
只因目剑术乃是纯粹心灵意志上的对拼，不涉及任何真气法力调动，除了直面之人外，旁人极难以察觉。
严格来讲，这种心灵攻击并不会给对手带来任何肉体上的伤害，即便叶东皇的心灵力量比对手强出无数倍也无法做到这一点。
但心灵与肉体间的关系密不可分，叶东皇方才彻底摧毁了那赤金神人的灵魂，他的肉体自然就陷入了沉寂，虽然仍旧保持着旺盛的生机活力，表面上没受一点伤，但其实已经是个活死人了。
叶东皇转身迎敌时带起的微弱气流终于吹拂在赤金神人身上，受力平衡被打破，他的身躯随即像一块烂木头一样倒下。
天上，剑门山护道人原本眼中便已经有了几分的怀疑，看到这一幕后，已然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忍不住大叫道：“目剑术！”
这三个字一出，其他几名护道人便也反应过来。
难以置信地重复询问：“果真是目剑术？”
“当真是目剑术？”
剑门山护道人重重点头。
随后所有的护道人便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和自我怀疑之中。
他们的反应其来有自。
事实上，修仙界中并不缺少能针对心灵、意志、灵魂、元神造成伤害的东西。
论器物，有落魄钟、荡魂铃、招魂幡……
论丹药，有阴神木、消灵散、噬心丸……
论术法神通，有雷音拳、轮回印、钉头七箭术……
而在这所有针对心灵意志的攻击手段中，目剑术绝不是其中最好的那个，甚至它都排不上中流，基本属于垫底的那一类。
因为目剑术的攻击是硬碰硬毫无花哨的那种，它的原理极度简单，就是那自己的心神去碰撞对方的心神——这种攻击已经不能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简直就是伤敌一千自损一千！
一比一的杀伤力，纯粹就是在和对手比命长！
所以，除非是对自己的心灵强大程度有充足的自信——或者是对敌人的心灵弱小程度有足够精准的判断——否则基本上没有人会使用目剑技击之术。
因为如果敌人的心神意志恰好比自己要强，哪怕仅仅强出一分，比如自己是一千，对方是一千零一，这种情况下使用目剑术去攻击敌人的话，如果不及时住手，最后死的可就是自己了！
这门术法在战斗中是真正的鸡肋，它没有断绝传承的原因在于，平日里可以用来主动磨砺自己的心神。
它的定位本身也就是一门心神修炼法，是用来壮大心灵的。
用它来直接战斗……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就像是一个人拿着馒头去打人一样。
正常人都会选择将馒头吃进肚子里，用消化馒头后产生的力气去握刀、去射箭，以此来攻击敌人才对。
只有疯子才会直接使用目剑术！
这也是先前剑门山护道人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测的原因。
毕竟，再怎么看，叶东皇也不像是个疯子啊。
不过现在，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这小子明显是个疯的！
但偏偏，他还成功了。
最不可思议的是，他自己看起来竟然一切如常。
这怎么可能！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交战双方的心灵差距实在太大。
比如叶东皇的心灵是一千，他的对手，那个赤金神人的心灵强度和他相比便是一。这样碰撞过后，赤金神人魂飞魄散，而他还剩下九百九十九。
才能在表面上看起来像是丝毫不受影响。
诸位护道人皆是才思敏捷之辈，在确认叶东皇的攻击手段是目剑术之后的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这一点。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这样的惊骇。
这小子才多大的年纪？
他能见过多少世面？
历练过多少红尘？
凭什么就能有这么高的心境？
虽然修仙界中素来有“天高不算高，人心第一高”的说法，以此来形容人类的心性修为是无止境的，是能够无限提高的。
但是以叶东皇的年岁，无论如何他也不应该、不可能、绝不会有这么高深的心境修为才对。
“丫的，他不会是积年老魔夺舍重修吧？”十二重楼护道人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怀疑到。
太吾院祭酒的眼神变得分外深邃，仔细端详着正在地面上大杀四方的叶东皇，良久之后方才缓缓摇头：
“吾观其举止，气血圆融，神意相和。意识能与肉体结合得这般亲密无间，此子必定是此身的元胎灵魂无疑。若是夺舍之人，后来者的灵魂意识不可能和肉身融合到这一步。”
“那……”大雷音寺的和尚有些迟疑，“他有没有可能是前古大能轮回转世？”
“绝无可能！”
此言一出，立即就被天机阁的护道人断言否决。
作为九大仙门乃至整个修仙界中最擅长观气望气、天机推演，最了解因果轮回的门派，涉及到天地自然间的轮回法网，在这几位护道人中，他是绝对的权威，此刻便为众人解释道：
“如果是前古大能转世投胎，确实可以解释他为何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高深的心境修为。但另外一件事就无法解释了！
众所周知，凡是轮回转世之人，身上必然萦绕胎中谜，令其前世的本源我识陷入沉睡中，除非有朝一日能勘破胎中谜，否则在此之前绝不会有任何神异表现出来。
而在历代转世重生的大能中，能勘破胎中谜者，全部在五十岁以后，无一例外！”
闻言，万宝楼的护道人有几分奇怪，疑惑问道：“那，难道这小子就不能是那个例外吗？”
剑门山护道人也是连连点头，是啊，以前没有，又不代表现在不能有。
天机阁护道人听到质疑声后明显愣了愣，而后分别看向了太吾院祭酒和大雷音寺的和尚，见他们两人面上皆无异色之后，才对着万宝楼和剑门山的二人再次解释了一番。
“比起这个，我更愿意相信这世上真的有见一叶而能知秋的绝世英才，相信有长居井底仍能识天地之无涯、身困樊笼亦有凌云霄之气魄的盖世天骄。”
他说着，伸手指了指下方的叶东皇，而后又环顾四视周边众人，接着道：“因为，如果他真是十五岁便能勘破胎中谜，觉醒前世宿慧的转世大能，那么此刻，我们就不会在天上。”
天机阁护道人的话没有说透，这也算是他们这个门派修士的特色了。
但万宝楼和剑门山之人都听懂了。
我们不会在天上，潜意思自然是：我们会在地上。
和那些正在被叶东皇割草般收割生命的凡极境修士一个下场！
聊到现在，随着他们再次将注意力放在地面众人的身上时，才发现，叶东皇已经要把人杀绝了。
那剩下的六名修士在这短短片刻间又阵亡了四位，只剩下最后两人在丛林中狼狈奔逃，而叶东皇赤手空拳地在后方追杀。
“就剩下两个了，我们还不出手？”
终究还是有人惦记着自己护道者的职责，艰难开口。
“只剩下两个了，已经不必出手了吧？”祭酒皱眉道：“我很想看看，这小伙子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几位护道人默默点头，默认了叶东皇的赶尽杀绝。
——他们已经不再称他为蛮子了。
就像一个淳朴的山村少年，浑身散发着如同山间朝露般清新干净的气息，丝毫看不出刚刚杀人如切菜时那不可一世的模样。
只有衣衫上的点点血迹证明他的本质究竟有多么凶狂。
画风的突变令周围人都感到惊愕和不知所措。
大哥，咱们在干仗啊，你刚刚还手起刀落干掉我们两个人呢！
怎么转眼就一脸无辜，有没有搞错啊？
严肃点好不好？你这样让我们怎么办？还打不打了？
而在这片区域的正上方，太吾院祭酒微微俯身，仔细观察着叶东皇气势突变的这一幕场景，口中不由惊叹：“这般年岁，这般自控能力……”
就连一直对叶东皇比较反感的剑门山护道人此时眼中也流露出赞许神色，沉吟道：“能收能放，举止由心，这是天生的杀才啊！”
天机阁弟子的护道人更是直言：“此子必为一代天骄！”
“提刀挥鬼雨，杀性不入心。”大雷音寺的和尚也在一边连连点头。
这样的年岁，这样的行为，已经达到了佛门常说的“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思想境界。
若不是场合实在不对，他就该大赞叶东皇具有佛性，要度化他进入佛门了。
地上，叶东皇自然不知道那几位护道人心中作何感想，他也不在乎这些。
将浑身气势尽数收敛之后，他向着前面变成赤金神人的修士叫了一声：“喂！”
那人正因为战斗气氛的突然变化而心生疑虑，听到叶东皇的声音之后，便自然而然地看了他一眼。
两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
叶东皇微微眯起的眼睛骤然瞪起，俊秀的脸庞一刹那间狰狞如恶鬼，两道无形无质的神光自眼底飞出，顺着交会的视线撞入对方眼中！
眼为心之门！
这两道目光自眼而入，一路碎泥丸、破紫府、直冲天灵，灭魂荡魄！
瞪眼杀人！
正是目剑技击之术！
赤金神人随之僵硬在原地，叶东皇转身迎上已经向着他包抄而来的另外六名修士，背后不再做任何防御。
众人暗自疑惑，背后是敌人不是死人！
这蛮子全然不设防，未免有些太过拖大了吧？
就连天空中的几位护道人也有些错愕，没有看出叶东皇方才那一击的神妙。
只因目剑术乃是纯粹心灵意志上的对拼，不涉及任何真气法力调动，除了直面之人外，旁人极难以察觉。
严格来讲，这种心灵攻击并不会给对手带来任何肉体上的伤害，即便叶东皇的心灵力量比对手强出无数倍也无法做到这一点。
但心灵与肉体间的关系密不可分，叶东皇方才彻底摧毁了那赤金神人的灵魂，他的肉体自然就陷入了沉寂，虽然仍旧保持着旺盛的生机活力，表面上没受一点伤，但其实已经是个活死人了。
叶东皇转身迎敌时带起的微弱气流终于吹拂在赤金神人身上，受力平衡被打破，他的身躯随即像一块烂木头一样倒下。
天上，剑门山护道人原本眼中便已经有了几分的怀疑，看到这一幕后，已然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忍不住大叫道：“目剑术！”
这三个字一出，其他几名护道人便也反应过来。
难以置信地重复询问：“果真是目剑术？”
“当真是目剑术？”
剑门山护道人重重点头。
随后所有的护道人便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和自我怀疑之中。
他们的反应其来有自。
事实上，修仙界中并不缺少能针对心灵、意志、灵魂、元神造成伤害的东西。
论器物，有落魄钟、荡魂铃、招魂幡……
论丹药，有阴神木、消灵散、噬心丸……
论术法神通，有雷音拳、轮回印、钉头七箭术……
而在这所有针对心灵意志的攻击手段中，目剑术绝不是其中最好的那个，甚至它都排不上中流，基本属于垫底的那一类。
因为目剑术的攻击是硬碰硬毫无花哨的那种，它的原理极度简单，就是那自己的心神去碰撞对方的心神——这种攻击已经不能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简直就是伤敌一千自损一千！
一比一的杀伤力，纯粹就是在和对手比命长！
所以，除非是对自己的心灵强大程度有充足的自信——或者是对敌人的心灵弱小程度有足够精准的判断——否则基本上没有人会使用目剑技击之术。
因为如果敌人的心神意志恰好比自己要强，哪怕仅仅强出一分，比如自己是一千，对方是一千零一，这种情况下使用目剑术去攻击敌人的话，如果不及时住手，最后死的可就是自己了！
这门术法在战斗中是真正的鸡肋，它没有断绝传承的原因在于，平日里可以用来主动磨砺自己的心神。
它的定位本身也就是一门心神修炼法，是用来壮大心灵的。
用它来直接战斗……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就像是一个人拿着馒头去打人一样。
正常人都会选择将馒头吃进肚子里，用消化馒头后产生的力气去握刀、去射箭，以此来攻击敌人才对。
只有疯子才会直接使用目剑术！
这也是先前剑门山护道人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测的原因。
毕竟，再怎么看，叶东皇也不像是个疯子啊。
不过现在，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这小子明显是个疯的！
但偏偏，他还成功了。
最不可思议的是，他自己看起来竟然一切如常。
这怎么可能！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交战双方的心灵差距实在太大。
比如叶东皇的心灵是一千，他的对手，那个赤金神人的心灵强度和他相比便是一。这样碰撞过后，赤金神人魂飞魄散，而他还剩下九百九十九。
才能在表面上看起来像是丝毫不受影响。
诸位护道人皆是才思敏捷之辈，在确认叶东皇的攻击手段是目剑术之后的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这一点。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这样的惊骇。
这小子才多大的年纪？
他能见过多少世面？
历练过多少红尘？
凭什么就能有这么高的心境？
虽然修仙界中素来有“天高不算高，人心第一高”的说法，以此来形容人类的心性修为是无止境的，是能够无限提高的。
但是以叶东皇的年岁，无论如何他也不应该、不可能、绝不会有这么高深的心境修为才对。
“丫的，他不会是积年老魔夺舍重修吧？”十二重楼护道人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怀疑到。
太吾院祭酒的眼神变得分外深邃，仔细端详着正在地面上大杀四方的叶东皇，良久之后方才缓缓摇头：
“吾观其举止，气血圆融，神意相和。意识能与肉体结合得这般亲密无间，此子必定是此身的元胎灵魂无疑。若是夺舍之人，后来者的灵魂意识不可能和肉身融合到这一步。”
“那……”大雷音寺的和尚有些迟疑，“他有没有可能是前古大能轮回转世？”
“绝无可能！”
此言一出，立即就被天机阁的护道人断言否决。
作为九大仙门乃至整个修仙界中最擅长观气望气、天机推演，最了解因果轮回的门派，涉及到天地自然间的轮回法网，在这几位护道人中，他是绝对的权威，此刻便为众人解释道：
“如果是前古大能转世投胎，确实可以解释他为何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高深的心境修为。但另外一件事就无法解释了！
众所周知，凡是轮回转世之人，身上必然萦绕胎中谜，令其前世的本源我识陷入沉睡中，除非有朝一日能勘破胎中谜，否则在此之前绝不会有任何神异表现出来。
而在历代转世重生的大能中，能勘破胎中谜者，全部在五十岁以后，无一例外！”
闻言，万宝楼的护道人有几分奇怪，疑惑问道：“那，难道这小子就不能是那个例外吗？”
剑门山护道人也是连连点头，是啊，以前没有，又不代表现在不能有。
天机阁护道人听到质疑声后明显愣了愣，而后分别看向了太吾院祭酒和大雷音寺的和尚，见他们两人面上皆无异色之后，才对着万宝楼和剑门山的二人再次解释了一番。
“比起这个，我更愿意相信这世上真的有见一叶而能知秋的绝世英才，相信有长居井底仍能识天地之无涯、身困樊笼亦有凌云霄之气魄的盖世天骄。”
他说着，伸手指了指下方的叶东皇，而后又环顾四视周边众人，接着道：“因为，如果他真是十五岁便能勘破胎中谜，觉醒前世宿慧的转世大能，那么此刻，我们就不会在天上。”
天机阁护道人的话没有说透，这也算是他们这个门派修士的特色了。
但万宝楼和剑门山之人都听懂了。
我们不会在天上，潜意思自然是：我们会在地上。
和那些正在被叶东皇割草般收割生命的凡极境修士一个下场！
聊到现在，随着他们再次将注意力放在地面众人的身上时，才发现，叶东皇已经要把人杀绝了。
那剩下的六名修士在这短短片刻间又阵亡了四位，只剩下最后两人在丛林中狼狈奔逃，而叶东皇赤手空拳地在后方追杀。
“就剩下两个了，我们还不出手？”
终究还是有人惦记着自己护道者的职责，艰难开口。
“只剩下两个了，已经不必出手了吧？”祭酒皱眉道：“我很想看看，这小伙子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几位护道人默默点头，默认了叶东皇的赶尽杀绝。
——他们已经不再称他为蛮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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