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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举鼎招降二将,得宝马美人归

    上章我们说了项梁会见会稽郡郡守殷通,项羽手刃了殷通,收了两位得力干将季布和钟离昧,任为都尉。季布和钟离昧自从跟随项羽之后,就想着如何给项羽举荐人才和发展势力,突然想到会稽郡涂山中的土匪,土匪中有两位出了名的将领桓楚与于英。

    上一章提过桓楚,就是从会稽郡守殷通嘴里说出来的叫项梁去招降入伙的桓楚。其实项梁和项羽听说过桓楚,但是与他未曾谋面,也不认识,如果说是英雄惺惺相惜也是有可能的。殷通死后,项梁与项羽其实心里也想认识一下大家嘴中说的桓楚。

    殷通死了十几天之后,季布和钟离昧想起聚首在会稽涂山的8000土匪,殷大人曾经欲举全郡之兵征剿,出于忌惮山中两位头目桓楚和于英的武力,不曾征剿,这些土匪也不曾抢略百姓财物,所以就没有过多的理会。季布与钟离昧两人合计,以项羽将军的武力,定能招降桓于二将,为郡里所用,亦可壮我楚军声威。

    有一天,季布与钟离昧去找项羽说:“虽然我等已经起兵反秦,也有3万多兵马,但是我军缺乏战将,我们认识两位英雄好汉,皆有万夫不当之勇,不知项将军是否肯前去招降。”

    “是哪两位将军,赶快说来与我听?”项羽急忙问道。季布说:“此二将啸聚会稽涂山山林,手下有8000精兵,武艺高超,我与钟离昧不曾是他们的对手,所以一直没法……大家嘴里常说的桓楚与于英。”

    项羽听了之后,马上只身去告知项梁,项梁就马上嘱咐项羽去涂山招降二将。

    项羽与季布、钟离昧等带着一队人马前去涂山,马不停蹄地赶到涂山。项羽觉得季布前去涂山说明他们来意最为合适。季布上了关卡重重的涂山,见了桓楚,跟桓楚自我介绍了一番,而且说是谁谁派他来的。

    “得黄金百斤,不如得季布一诺,季将军在会稽的美名桓某早有耳闻,不料在此得以相见。不知季将军屈身前来所为何事?”桓楚很客气地询问季布。

    “桓将军,您见笑了,季某久闻桓将军之威名,今日来相会,实不敢相瞒。项梁和项羽将军在会稽举事,闻知桓于两位将军之威名——季某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所以特来——”季布直接挑明来因。

    “你们项将军既然能派季布将军前来相邀我等,足见诚意,你且下山告诉你们项将军,欢迎上山来商议。”桓楚明确地回答季布。

    桓楚、于英啸聚涂山山林,也知道项梁与项羽是楚国大将项燕之后,知道他们叔侄在吴中郡威名远扬和最近杀殷通、举起反秦大旗的事情,也正想与之会面,干早不如赶巧,正好今天有季布将军前来引见,高兴还来不及呢!

    项羽等人上了涂山,桓楚与于英带着山上众头领在寨门前迎见项羽。项羽到了山寨,桓楚和于英领着山寨众头领就开始问:“不知哪位是项羽将军。”项羽便回应说:“在下正是。”

    桓楚与于英便说:“今日得见项羽将军,英雄出少年,不同凡响,真乃我等之荣幸。”

    项羽看到桓于二将如此有礼,便直言来意地说:“当今秦二世胡亥暴虐无道,赵高弄权,前段时间陈胜起兵反秦,天下云集响应,天下人人得而诛之,以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我与我叔父等人亦在会稽郡举起反秦大旗,聚精兵数万,欲为天下苍生除暴……二位将军皆为英雄豪杰,皆有万夫不当之勇,为天下苍生除害,成就一番功名伟业,岂不比潜迹山林无所作为而快哉。不如跟我们一起共义伐秦,也不妄诸位将军平生之志也?!。”

    桓楚、于英等人听着项羽慷慨激昂陈词,心里不免有所触动,桓楚很客气地说说:“秦庭虽然残虐无道,但是势力强大,如果没有盖世英雄带领我们伐秦,就很难打败秦军。项将军等人举大义,恐怕不是秦军的对手,如果你能与我等比试武艺,力敌我等万人,我们就追随你下山一起反秦。”

    项羽说:“不知桓将军要如何比试?”

    桓楚说:“山下有一座禹王庙,庙里有一个鼎,不知几千斤(实际重量200~300公斤),我等无人推得动它,项羽将军如果能推倒扶起,如此来回三推三扶起,就足以证明项将军有武功盖世天下无敌。”

    项羽与桓楚等人来到山下的禹王庙。项羽看到禹王大鼎高七尺,围圆五尺,一个庞然大物,神情凝固地绕鼎转了一圈,命季布和钟离昧一一推鼎,鼎分毫不动。项羽走向鼎前,拽好衣裤,两脚一站,两手用力一推,“吭噔”一声巨响,鼎应声倒地,项羽随即又用两手轻轻扶起,如此三推三扶起,在项羽看来毫无费力气。

    在场的所有将领和喽啰看得目瞪口呆,拍手称奇,桓于二将更是大喜说:“项将军真乃天生神力!”

    项羽当着众人的面说:“这样试力气不过瘾,不足以称奇。”项羽没等众人回应,再次拽好衣裤,两脚牢牢地固定在地上,右手插入鼎足下面的底盘中间,缓缓地把禹王鼎举了起来,足足有头顶之高,然后举着鼎绕禹王庙走上三圈,三圈之后面不改色、气不喘息,然后妥当地把鼎放回原位。

    项羽放好禹王鼎看着桓于二将说:“二位将军,项某这样举鼎才真正过瘾,你们觉得怎样?”

    桓楚于英忙向前跪拜项羽:“将军真是天神下凡!我等愿随将军下山,追随将军左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吩咐手下杀鸡宰羊设酒款待项羽等人,还吩咐一部分手下收拾行李,明日一早随项羽将军下山。

    次日早晨,桓于二将统领全部人马随项羽下山。下山要路过南阜村,忽然听到村里的一群族人惊惶地驰走,吵吵嚷嚷的,项羽骑马上去询问:“你们为何要惊走?”

    他们说:“我们这里大泽之中有一条黑龙,突然变成一匹马,每日来村里咆哮,践踏村民庄稼,没人能驯服得了这匹马。我们听说将军带着部队经过此地,愿请将军驯服此马为我等除害。”

    项羽同桓楚等人,步行来到涂山大泽边,那马见人靠近一点都不怕,还朝人咆哮,两只马脚腾空而起,好像要来吃人的样子,吓的众人纷纷后退。众人皆退去,唯有项羽站在原地不动,还向那匹马厉声斥喝,上去就势抓住黑马脖子上的长毛,跳上马身,抓着马绳,骑在马上,扬鞭抽马绕泽边跑了几圈,马被项羽驯服了,再没有了刚才欲伤人的架势。南阜村的村民纷纷跪在地上问项羽的大名。

    项羽跟那些村民说:“我是楚国项燕后人,姓项名籍字羽,举义兵伐秦,因来涂山邀请桓楚二位将军路过此地。”

    村民中有一位老汉,走上来跟项羽说:“闻将军威名久矣,多亏将军驯服了此马,还请将军稍作片刻停顿,老巧欲请将军到老巧家中喝杯茶,不知将军肯否?”

    项羽、季布、桓楚等几人来到老汉家中。老汉赶紧拿出家中好酒好肉招待项羽等人自不在话下。项羽好奇地问老汉:“敢问老人家尊姓大名。我与你素不相识,不必如此款待?”

    老汉说:“我姓虞,家中排行老大,别人都叫我虞一公。敢问将军青春几何,有家室否?”

    项羽回复说:“我今年24岁,尚未婚配。”老汉又跟项羽说:“我年老没有儿子,膝下有一女,芳龄18,若将军不嫌弃,虞某愿意把女儿嫁给你。”

    项羽又问老汉虞公:“你为何要把女儿嫁给我?”

    虞公说:“适才见将军,力能扛鼎,为我等村民驯服黑马,又与项梁将军等人在会稽倡举义兵,志在天下,是当今盖世英雄。我女儿能嫁给你,老巧放心。”

    项羽说:“我未见过你女儿,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她,或她也喜欢我呢?”

    虞公说:“我女儿自幼读书,琴棋书画略懂一二,且深明大义、聪慧贞静、不轻笑语,村中虽有豪家子弟,皆愚陋不足为配,将军一见便知。”

    虞公随即呼虞姬出来见相羽。当项羽见到虞姬,整个眼珠子都冒金光,感觉老汉虞公说的一点都不夸张。项羽眉目注视着虞姬,看得入迷。虞姬害羞地说:“小女子虞姬见过项将军。”

    项羽说:“我从未见过如此多娇女子,真乃仙女下凡!”

    老汉虞公打断了虞姬的话:“女儿,我想把你许配给项羽将军,不知你可否愿意?”

    虞姬说:“女儿全凭父亲大人做主。”

    老汉虞公又问项羽:“项将军是否愿意娶我女儿虞姬?”

    项羽才回过神来,马上说:“在此感谢老丈人,请受未来女婿一拜!”男子汉大丈夫敢爱敢恨,项羽马上给准岳父磕头行礼。项羽遂解下自己随身所带的宝剑为定,择日送礼迎娶虞姬。

    项羽回到会稽城内,领桓于二将去见他叔父项梁,项梁看见雄赳赳的桓于二将,高兴地说:“项某早闻桓于二位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项大将军过奖了,我等草蜢一时落草为寇,蒙将军抬爱,得以施展拳脚,日后愿效犬马之劳。”桓于二将回应了项梁。

    “项某早已设下酒宴等待二位将军的到来,各位士卒各有赏赐。”项梁大摆宴席招待桓于二将的归降。

    项羽把去涂山请二位将军和回来路上,路过南阜村遇马一事告诉项梁,把马牵过来给项梁看,项梁看此马健壮,全身乌黑,遂给起名为乌骓。项羽又把老汉虞公许配女儿虞姬一事一五一十地告知项梁叔父。项梁大喜,随即派项伯、陈婴等几人携带厚礼去南阜村老汉虞公家提亲迎娶虞姬回会稽城与项羽成婚,虞姬有一堂弟虞子期也随亲来到会稽城随军听用。

    于是项梁选好良辰吉日,在会稽城给项羽和虞姬举行了一场隆重的结婚典礼,两人正式成为天造地设的一对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