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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案情

    楚良睁开了眼睛看了一下手机,还不到六点。今天是周末他本可以再睡一会儿,可这几年的习惯让他睡不着了,从母亲走后他就不愿意一个人待在这个越来越冷清的家里。楚良7岁那年父亲因公牺牲,母亲含辛茹苦的把哥哥楚乔和他拉扯大。母亲李丽芬看着都很争气,很出色的两个儿子,那久违的幸福又挂在了脸上,母子三人母慈子孝。哥哥楚乔为了母亲和弟弟放弃了自己的理想,高中毕业就上班赚钱,终于凭着自己的努力熬到了一家不错的私企销售主管,三十出头也没有结婚。后来在母亲李丽芬以想抱孙子为由逼着楚乔和相交多年的女朋友施雅兮订了婚。就在两家人开始商讨结婚事宜的时候,由于楚良的鲁莽,楚乔替弟弟楚良挡下了那颗致命的子弹。

    哥哥的死彻底击垮了母亲,两年后母亲身患癌症并拒绝配合治疗,在患病半年后去世了。这个原本幸福的四口之家如今只剩下了楚良孤零零的一个人,在母亲去世后,他觉得自己的魂魄也随着母亲去了另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上他最后的依恋也也离他而去了,对于他来说在母亲走后自己活着以经变得毫无意义。父亲牺牲的时候他还小,哥哥走的时候还有母亲需要他来照顾,可现如今母亲也离开了他,楚良的精神世界崩塌了!

    公安局的领导好心让他休息几天,他把家里冰箱中的食物都扔到了小区的垃圾箱,把房门反锁,关掉了手机,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他特别的想死去!

    就这样一天。两天,三天。。。。。这期间邻居和单位的人都来敲过他的门,他在屋内不发出一点动静,他这几天除了昏睡就是回想着家中已故的亲人的遭遇,父亲的牺牲让他放弃了自己的理想和对爱情的追求,选择做了一名警察,由于对犯罪分子的憎恨,让他鲁莽的在增员还没赶到前就采取了行动,导致了哥哥的牺牲。如果哥哥没有死,那么就会和他相恋多年的未婚妻结婚,母亲会和儿子儿媳甚至还有孙子或孙女在一起享受着天伦之乐。也就不会得了绝症。即便是得了癌症也不会不配合治疗,也不会去世的那么早。是自己的鲁莽的行为直接和间接的害死了自己两个亲人,也害了雅兮姐。

    第五天下午杜娟几天联系不上他,感觉出了问题,就找来了开锁工匠开锁。却发现门是在里面反锁着,这印证了她的直觉。真的出问题了!她打电话找来了局里的防暴队,用撞门器把门撞开后,她第一个冲了进去,直奔卧室。见到躺在床上的楚良,试了下体温和呼吸对着后面的同志喊“活着,马上”,然后闪到一旁。防暴队的四名队员一拥而上,背的背抬得抬,把楚良弄到楼下,救护车也刚好赶到,医护人员立马接手,把他抬到担架上,以最快的速度送进了救护车里。随后的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昏迷了十七八个小时的楚良在第二天早上醒了。他身体强壮,输了一夜的盐水和营养液也就没事了。看他醒了护士叫来了值班大夫,值班的女大夫五十岁上下的年纪,手里拿着个本子。她看了看楚良和仪器又看了看本子,对护士说“他没事了,一会儿转入普通病房”。她又回过头对楚良说:你女朋友在病房外守了一夜!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想不开的?还有个这么漂亮对你又上心的女朋友!说完她就转身要走,女大夫对楚良说话始终以一种批评责备的口气。楚良有些赌气的说:“我没有女朋友”。那本来要走的女大夫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用怀疑的语气说:“没有女朋友”?顿了一下后她接着说;“年轻人吵归吵闹归闹,可要寻死上吊就不应该了,你这么做对得起养育你的父母吗?再说了,一吵二闹三上吊不是女人的专利嘛,你个大男人“。。。她唠唠叨叨的说着,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楚良怕她说起来没完,不敢再顶嘴了。看楚良不再出声了,女大夫摇着头转身走了。

    楚良要自己离开ICU病房,护士不同意,说他身体还很虚弱,于是护士用床推着他出了病房。杜娟看到他出来,就迎了上来说“队里的人昨晚就让我打发回去了,今天也要过来,我没让。”

    这姑娘懂事,怕他不好意思见人,他这也算是自杀未遂。楚良没有说话,换了病房后楚良对杜娟说,“我要出院”。“不行”,杜娟坚定的回答他“再观察观察,再有,顺便也看看你的心里疾病”。楚良也就不再做声了。

    回想到这儿,楚良起身。洗漱完穿了套运动服,出了家门沿着小区门前的古运河岸的小路上跑上远处的石桥,又沿着河对岸往回跑到下一座石桥。沿着河绕了一圈,回到小区门前。走进他常去的那家早餐店里点了份早餐。

    这家多年的老店生意火爆,他端着餐盘等了一会儿才找到座位坐下。楚良边吃着早餐边看手机里的新闻,快吃完的时候杜娟端着装着早点的餐盘坐到了他的对面。她见楚良只顾着看手机就没说话,低着头开始吃早点。楚良吃完正要走,看到了她就又坐了回去。杜娟没抬头继续吃着,楚良又拿出手机低头看着,他随口问;今天不上班,你不是该睡到中午的吗,怎么起的这么早?杜娟嘴里含着一颗小馄饨说;我倒想睡到中午,田丽丽的外婆病危,这个周末我得替她值班。楚良“哦”了声就没再说话。

    杜娟比楚良小四岁,俩人从小到大都是邻居,杜娟的母亲江雪和楚良的母亲李丽芬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又在一个医院工作。杜娟的父亲杜时中和楚良的父亲楚卫国自小就生活在一个弄堂。就这样两家人相处的像一家人。杜娟是楚良看着长大的,三十岁的她在几年前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后便一直单身,一个人住在母亲遗留下来的房子里。在楚良萎靡不振的时候,是杜娟每天看护着,照顾着他,才渐渐地让他恢复了生气。

    杜娟吃完,俩人回到小区,楚良说了句;我去开车。然后就取车去了。自从杜娟搬回来后她几乎就没再开过车上班,今天也不例外,杜娟知道楚良不愿意一个人在家。

    楚良的车还没到赢州市公安局门口,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来电的是大队长秦明,“你拉着杜娟来局里,出现场”。楚良挂了电话,车子刚开进了市局大院,秦明带着赵梦龙从局大楼里出来,看到楚良的车已经来了,就和赵梦龙上了自己的那辆警用吉普车开出了公安局大院。楚良的车紧跟着那辆警用吉普出了市局大院。

    对讲机里赵梦龙和楚良简单介绍了情况。赢州市人民医院神经科的主任钟子晨今早被发现死在了手术室里。

    两辆车到了人民医院门前,门卫打开栏杆,两辆车一前一后开到了住院部大楼前。四个人从车上下来走进大楼。院长赵启明和保卫科冯科长已经在一楼等候,一行人上了电梯来到了九楼的手术室门前。还没进去,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杜娟带好口罩跟着他们进了手术室。

    赵院长和冯科长相互补充着讲述了事发的前后经过。昨天晚上本来不该钟主任值夜班,但他还是来到医院。晚上带着值班的医护人员检查完病房,十点多进了手术室里面的休息室。因为他经常在里面休息,谁也没多想。进去后再也没出来。今天早上护士发现手术室的门在外面打不开,就给钟主任打电话,可电话没人接听。快8点了还是没开门,护士长就找来了保卫科的人,用消防斧把手术室的门玻璃砸碎后,让人钻进去又找来钢丝钳,剪断锁链,在里面把门打开,大家进去后就看到钟主任躺在手术台上,双臂上插着两根输液管,输液管通向下面的白色搪瓷盆中,鲜血都快把盆子装满了,最上面的一层已经凝固了。人早已失去了生命体征!

    赵梦龙查看现场,拍了照。杜娟提取样本,队长秦明和赵院长等人了解着钟主任的情况。楚良来到了里面的小休息室。在一个办公桌上摆放着一些中外的医学方面的书籍。抽屉里面有几本日记,楚良随意打开一本,扉页上写着;仁心施妙手:厚德助回春。看后面大概是钟主任大学时写下的。在抽屉的角落里,一个极小的朔料袋里有三颗胶囊,楚良把这些日记和那装着胶囊的小袋都装进了袋子里。

    回到局里时已近中午,大家吃完外卖送来的快餐后,秦明让楚良和杜娟去往钟主任的家里和他的爱人了解下情况。

    钟子晨,现年45岁。他的爱人陆茜38岁,在市电视台工作,俩人没有孩子。他们的家在全市最高档的镜湖小区,别墅小区背靠离山南临静湖,风光秀丽,当然也价格不菲。杜娟的爸爸杜时中和二哥杜宾都住在这个小区里,杜时中当初为了讨好儿女在这里一买就是四套。现如今只有老二杜宾和他住在这里。老大杜宪因为工作在外地,所以一直都没回来住。杜娟则是记恨爸爸对母亲的不忠才导致了母亲的自杀,始终不与爸爸来往。坚持住在母亲留下的房子里。到了小区,楚良开玩笑的对杜娟说“到你家了”。杜娟瞪了他一眼说“我只有运河边的一个家”。

    陆茜一早接到通知就去了市人民医院,一直等警察勘察完现场她才看到被从手术室推出来的钟子晨。医院领导和她大致说明了情况后,她便回到了家里。在接到杜娟打来的电话后此刻正在家里等着她们。杜娟,楚良进了别墅园林风格的小院,陆茜正在房门口迎着二人。

    这个几乎全市人都认识的女人,要不是今天看了她的档案杜娟和楚良是决想不到她已经38岁了,陆茜今天很和适宜穿了一套黑色长裙,一头长发今天也利索的盘在脑后,这身和以往不同的打扮风格反倒更符合她的气质。脸上没有化妆,被高档化妆品保养的皮肤白皙而富有光泽,说明即使是天生丽质,后期保养也同样重要。

    陆茜得体的将二人让进一楼客厅,便给二人各沏了杯茶,然后坐在了杜娟和楚良的对面。杜娟开始提了些关于钟子晨最近状况和她们夫妻关系的问题。从陆茜口中得知她们夫妻二人婚后的感情一直不好,在外人看来俩人不吵不闹,夫唱妇随。但她们夫妻二人自己知道,俩人同床异梦,这些年各自都不幸福,只是谁也不去管对方,这倒给了陆茜一定的自由。

    她相信钟子晨是死于自杀,杜娟问她为什么这么说!陆茜说;“从五个月前他从尼泊尔旅游回来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你能说的具体点吗”杜娟说。路西接着说“他开始对我好了些,比如经常在家里给我做我喜欢吃的饭菜,对我的态度上也不像以前,经常给我买东西,再有就是他把他的积蓄分了一半给我,并告诉我另一半寄给了他的母亲。但这种态度绝不是和我缓和,我们还是在分居。杜娟问道;就凭这些你就判定钟主任是自杀?路茜说;我了解他,他穷怕了,一个穷怕了的人把所有的积蓄都分给了别人,这种做法只有一个可能。。。。他不想活了!

    楚良在两个女人对话的间隙提出要到钟子晨的房间看看的要求,陆茜爽快的带着他来到了钟子晨的卧室兼书房,屋里书架上摆满了各式书籍,绝大部分都是医学方面的,在一个角落里放了几本书引起了楚良的注意。他随便看了看,有“量子力学史话”“存在与空间”“平行宇宙”“时间概念史”“超炫理论探究时间空间及宇宙的本源”等等。他问旁边的陆茜“钟主任对时间和空间感兴趣”?陆茜说“这些书应该都是他从尼泊尔回来后买的”。

    从陆茜家里出来俩人坐进车里,杜娟对楚良说“她人挺好的,不像外界传的,”楚良发动了车子说;“一个成功的女人不容易,特别像她这种公众人物”。杜娟不怀好意的看着楚良说“她漂亮吧”楚良知道这丫头要开始发坏,没理她。她接着说“人家可刚孀居,况且比你大好几岁呢”楚良没上她的当接着开车。

    楚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的这张嘴,这丫头对谁都温文尔雅,唯独对楚良,嘴损着呢。他俩自小就吵嘴架,在楚良的印象里他就没赢过。后来楚良就练出了以不变应万变的功夫。看楚良没接她的话茬,杜娟接着想激怒他说“男人看到漂亮女人都一副德行,你也不例外”。楚良找到了机会,说:“你也漂亮啊,我每天看你是什么德行”?“你那看得上我呀”杜娟的失误,被他抓住了话柄,只得搪塞着说。

    杜娟确实漂亮,楚良的母亲说杜娟像她的妈妈。

    正在这时,一辆路虎在临出小区前超过了他们的车,停在了他们的车前十几米远的地方,瘦高的杜宾从车上下来,向他们的车子走来。“叛徒”杜娟小声说。“走狗”楚良补了句,“不准你骂他!”杜娟对楚良瞪着眼说。楚良只好把车停在那辆路虎的后面降下车窗。

    杜宾从小就长得像个姑娘,在杜娟还没出生前,江雪就把他打扮的像个小女孩儿,一直到上初中他还是个有名的娘炮。后来青春期的原因才有了些爷们的气息。还有江雪给他起的名字,本来挺好听的,可谁成想多年以后才知道国进来的一种狗也叫这名字。

    杜宾站在车外笑嘻嘻的对楚良和杜娟说“二位来此有何贵干哪?”杜娟没做声。楚良没好气的回了两个字“办案”!他在这种情况下始终是和杜娟站在一起的。杜宾也不往心里去,对杜娟说:“给你转钱你也不收,这张卡的密码是你的生日,”说着把一张卡塞到了楚良的手里,对楚良说;“哪天找你喝酒,等我电话!”他隔着车窗推了一把楚良的肩膀就走了。楚良把卡递给杜娟,杜娟看也不看的说“我可没说要,你收下了你就留着吧!”。楚良急了,“给我算怎么回事,你们兄妹俩故意整我的吧!”。

    其实他们兄妹关系最好,只是因为杜娟妈妈死后,杜宾投靠了爸爸杜时中,让杜娟觉得二哥不再是从前那个坚持真理的二哥了,大哥杜宪又成年的在外地,让杜娟感到自己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在捍卫着妈妈的信念和尊严,就把这个二哥打入了父亲的阵营中不再理他。

    想起来去世的妈妈,杜娟鼻子一酸,眼泪在眼中打着转,她怕楚良看见,也不敢擦拭。楚良不用看她,就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出了小区后,他就把车开向了去往紫薇公墓的路上。镜湖小区离紫薇公墓不算远,等杜娟眼中的泪水干的差不多能看清路时,车子已经快到公墓大门了。

    杜娟知道,别看楚良外表大咧咧的,其实他内心细腻,善解人意。她从小到大这两个二哥,杜宾和楚良最护着她,最疼爱她。两人在公墓外买了些鲜花和祭品,进了墓园。

    杜娟懂事的非要先到楚良的父母和哥哥的墓上祭奠,楚良来到墓前百感交集,默不作声的跪在家人墓前。还是跪在后面的杜娟说了些“两人来看看干妈和楚伯伯,还有大哥,让他们在那边放心,不要惦记楚良,有她照顾着,她会尽快的给楚良找个女朋友,让他尽早成家”之类的话。

    来到了杜娟妈妈墓前,她却只喊了声“妈妈!”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再也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楚良在旁边把她在自己家人墓前说的话,改称江姨后几乎原封不动的在都杜鹃妈妈墓前说了一遍,引得杜娟破涕为笑。走出墓园,俩人的心情好了很多。

    回来的路上杜娟说她饿了,楚良中午也没吃饱。俩人的车就直奔他们常去的那家火锅店。现在4点刚过,火锅店里就已经有了两桌顾客,服务员把他们引到靠近窗边的餐桌。杜娟点餐,楚良去了趟卫生间。

    他回来时路过邻桌时,坐在这桌的四五个姑娘好像正谈论着钟子晨的事情,坐到座位上楚良就开始侧耳倾听。杜娟也听出了她们谈话内容,也在凝神的听着。楚良只听到一个女孩子说“她和我们护士长是同学,听说人长得可漂亮了,和你们钟主任那真是郎才女貌。”另一个姑娘说‘我们钟主任是个重感情的人!’她们随后的对话就被上菜的服务员的推车声音干扰的听不清楚了。

    吃完饭出了火锅店,杜娟对楚良说“那几个女孩讲了些钟子晨和他初恋女友的事,他女朋友叫何雨婷,是名呼吸科的护士,非典那年去支援广州,感染了病毒,牺牲了。”

    到了小区院里,楚良发现他拿回来的那个装着钟子晨日记的袋子还在车里,就取出一本准备晚上看看,杜娟把剩下的拿走了。楚良到家后看了会儿日记,也没什么发现,就把日记放到桌上,用手机玩起了游戏。第三局刚开始,杜娟来电话让他过去一趟,没办法他只好退出游戏。

    两家的楼房相邻,不一会儿就到了。杜娟开门让他进来,指着客厅的椅子让他坐下。楚良看到茶几上有一个日记本和那个装着三颗胶囊小朔料袋。这些正是他从钟子晨的抽屉里拿回来的。

    楚良抬头看着杜娟没说话,等着她的下文。杜娟坐到他旁边让他看看那本日记。楚良看了看。日记里并没有内容。但仔细的借着客厅的灯光可以隐约的看到洁白的纸上有轻微的划痕。“隐形墨水”楚良轻声说。杜娟递给他一支荧光笔。

    在荧光下纸上的字迹显现出来,楚良和杜娟并排坐在椅子上看了起来。钟子晨写道:我结束了我在这个世界的生命,是为了去往另一个世界。重新开始开始新的生命旅程,寻找我的挚爱!看到这里楚良看了一眼杜娟心想“这就是钟子晨自杀的理由,或者借口,多么荒唐”杜娟示意让他接着往下看。原来在这两行字的下面还有一行字;胶囊是大脑开启通往另一个世界大门的钥匙,白色胶囊服下后1—10分钟内同时服下另外两颗。

    楚良和杜娟都陷入了沉默,楚良的第一反应是钟子晨疯了,或是着了魔,每个自杀的人都会有自己的理由,不过像钟子晨的这种做法倒是闻所未闻。这太扯了!楚良看向杜娟问:你相信他说的吗。杜娟低着头喃喃的说“我不知道,但要是真能重新开始生活该多好啊”!楚良也被她的话打动了,是啊!要是能重新来过自己就可以改变家里人的不幸。他的目光看向了那朔料袋中的三颗胶囊,难道这是种子晨故意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