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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布斯库斯疑云—律师

    朴政民先生原来也......

    裴珠泫翻开记事本,沉默着翻动着。

    “大部分都是碎片化的记忆,就像是......像是一个人在代入其他人的经历的感觉。”

    吴心梦点了点头。

    “你说的没错,林宇的父亲的恩赐代号是‘绝对真实’,基础能力可以做到通过足够的信息将自己转换为任何一人,然后在脑中呈现对方的第一视角。”

    “这个记事本是他‘恩赐解放’后的产物,具体能力不明。”

    裴珠泫抿了抿嘴,拿过一张纸巾擤了擤鼻涕,随手放下记事本,却发现在其中露出了一个小小的信纸。

    打开,一张纸条,上面是一排小字,里面还有许许多多的照片。

    “我曾捡到一束光,日落时还给了太阳。”

    遗憾感铺面而来,想着那天首尔塔的那个傍晚,裴珠泫吸了吸鼻子,将信放到一边。

    “内容很碎,我只能一字一字地说明。”

    强忍着泪,裴珠泫颤抖着声音说道。

    “请。”

    吴心梦认真地看着裴珠泫,伸了伸手。

    ...

    律师篇:

    【近段日子我已经许久没有工作了,靠着当初的积蓄过着日子,床边积攒了一堆杂物,工作证件鬼知道被埋在哪个位置。

    事实上,我连正常的生活都很难保证。

    身体不时地总会觉得疲劳,这让我每日被睡眠占据着较长的时间,而更糟糕的是,那烦人的梦境总是纠缠着我。

    伦敦在如今看来已不是多么繁华的地方,如今的世道人人自危,唯有流浪汉依旧坚持着每日的出行,以保证自己苟延残喘的生命,像我这样的人只好天天闲着,毕竟这世道能有多少事情需要来协调解决呢?

    哪怕是高高在上的法官,如今也好不到哪儿去。

    梦越来越多了。

    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情。显而易见的问题就是如今即便是在清醒时我也偶尔会觉得莫名的心悸,甚至伴随着一阵阵晦涩的音节闯入你的脑海不断地回荡。

    我尝试着记忆那个音节,可当我翻阅了无数的书籍也无法用任何已知的语言将其精确的翻译出来。

    我讨厌这样,把一切交给未知,却无法以自身的能力解决。

    打开屋门,从外侧门把手上取下今日送来的报纸,不出意外的又多了几例失踪的消息和几个熟悉的寻人启事。

    随手将这些部分的信息剪下贴在墙上,剩余的部分就一并扔进了垃圾箱。

    晚间,看着窗外的星光,恍惚间脑中又浮现起那一声声诡谲的低吟,下意识看向西南方,心中的悸动更是剧烈,隐隐带着些胸闷难安。

    “南方吗?”

    思索着,却突然感觉到一股浓烈的睡意袭来,强撑着跌跌撞撞回到屋里,栽倒在床上便失去了意识。

    再度恢复意识的同时,我迅速地抬头望向四周。

    依然是那个熟悉的家中,根本没有一点关于梦境的记忆。

    抬起手像揉一揉额头,却恍然间发现手臂上的静脉血管狰狞异常,似有了生命一般在微微的蠕动。

    心中一惊,再定睛看去,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我认定自己看到的绝不可能是单纯的幻觉,在如今的世道下,一切都是某些事情的线索指引。

    我联系了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神秘学,直到几天后猜得到回信。

    而就在这几天之中,我的情况急转直下,混乱的梦境逐渐增多,幻觉逐渐开始影响现实生活,苦不堪言。

    “特斯拉先生,根据我们的分析,初步判定这应当是一种存在于精神上的理智干扰现象,如果不是因为直接接触某些特殊的生物,那边是一种类似诅咒一类的东西,解除影响或许只能通过从源头解决。”

    我申请进行调查,组织同意了,并且告诉我在得到回信后他们将派遣同行人员前往。

    我将信件销毁。

    犹豫再三后我决定遵循密大的建议,我清扫了书架上的灰,找到了一份陈旧的世界地图,在整个南方城市中寻找踪迹。

    所有的梦境都无法脱离水,我决定从南太平洋着手调查。

    就当我一无所获时,我突然发现了一个特别的标记。

    “布斯库斯?”

    就当我轻声念着这个偏远的南太平洋小岛的地名时,一阵猛烈的心悸让我无法站立,我跌倒在地,艰难地忍受着脑中强烈的眩晕感。

    我知道我找到了。

    我将信件寄往密斯卡托尼克大学,便开始着手行动。

    我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职业西装,穿好那双许久未穿的皮鞋,径直出了家门。

    花费了十几天的路程,费尽力气终于到达了墨西哥湾的一个港口。

    好消息是,自从决定出发后,我平日里的睡眠都好了许多,不再会像当初那样遭受各种各样奇怪的梦境侵袭,耳边的呢喃虽然还不时出现,可也不如当初那般猛烈。

    至少,我知道方向是对的。

    在花费了一些钞票后,如愿找到了一个当地经验丰富的老船长带着一个水手载着前往目的地。

    白天十分天气晴朗,水手一人在甲板上忙碌后便在甲板上承担了行驶的工作。船长和水手约定好晚间换班后便和我一同在仅有的一间船舱里休息。

    “这艘船从渔船改的,条件有限,尊敬的先生实在是抱歉了。”

    船长看着我很不好意思,可我并不在意。

    在和船长二人刚准备休息时便听到了一些淅淅沥沥的雨声,时间还长,我便睡了过去。

    直到夜晚,我才被起床准备换班的船长惊醒,他见我醒了,歉意地笑了笑,伸手去开门。

    我本不在意,正准备再休息会儿,却听到了船长一身大喊。

    在意识朦胧间,就看到船长冲到我一旁的床边,从床上拿出一把火枪转身开了两枪。

    剧烈的枪声霎时间让我清醒了过来。

    我转头看去,正看到甲板边缘一个浑身青色的类人型怪物怪叫着挥舞着长长的利爪跌落海底。

    再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船长,他举枪的手止不住颤抖,跌坐在屋内地板上。

    我猛地站起,将屋门一脚踢上,才如释重负地走到船长身旁将他扶起。

    我们二人这一晚上都没有睡觉,直到雨声渐渐变小,直到太阳逐渐高升。

    根本不用去想水手经历了什么,当我们第二天在甲板上看到那个装满弹药的火枪时便已明白了一切。

    我们都没再提起他,只是船长默默接过了舵。

    “先生,你得多付一大笔钱,虽说这个世道,海里的危险我心中清楚,做这行之前也做好了准备。可无论如何,我要给他的家人一个交代。”

    我表示了解,在签给他一张大额的钱票后便坐在一旁,静静地望着远方的海岸线。

    幸运的是,一天之后我们便看到了那个海岛,布斯库斯岛。

    船长不再敢靠近,无奈之下,我最终只能自己划着船前去,临走之时,船长把水手遗留的那把枪留给了我。

    登岛时,只有稀疏的一些渔民在港口卸货,正午的阳光照在身上烫的人心烦。

    海湾中干湿分布并不明显,似乎这座小岛中的海水涨退并不明显,渔民们身上明显没有太多的汗渍,本地人的耐热性看来较强。

    或许是地域问题。

    在我掏钱的情况下很轻而易举地便找到了港口的一家酒馆,但渔民们眼中的敌意和怀疑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这个地方排外性很强,做事不能着急。

    暗自小心,借口说航行路过,暂留几日,希望能寻找一个住处,港口的渔民这才告诉你附近的一处酒馆。

    老板是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我在简单的吃了些食物之后定下了房间,住在306号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