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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布斯库斯疑云—医生(3)

    一直到晚上,他们陆陆续续离开酒馆,我披上外套,戴上了纯黑色的帽子,也离开了酒馆。

    按照【律师】的说法,晚上时大部分外来者区域的渔民会出海,而原住民在晚上很少出门,所以是个调查的好机会。

    我沿着酒馆一旁的小路一直向上,路过【村长】屋子时我看到了屋子二楼有隐隐约约的烛光,还有人影走动,应该是【村长】还没休息。

    等我凑近些,忽然发现庭院的布置显奇怪,植被的生长十分不合理,在贫瘠的区域很难有这种高处生长极其茂盛的情况。

    于是上我前查看,发现土质分层较严重,在小心地翻看后我在土里发现了一具白骨,从白骨身上未完全腐烂的衣服来看似乎是类似于登山装类型的外套,一侧土里还有一个腐烂的伞架以及一个磨损的钥匙,钥匙上隐约标着30的数字,最后一位已经磨损的看不清了。尸体身上除了外套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白骨头部有一个弹坑,伤口坑洼,子弹不规整,目测为劣质民用子弹。

    雨越下越大,时间紧急,考虑到还需要去收集那些被怪物杀死的死者样本,我便准备离开,这时我听到了有人开窗的声音,我急忙闪身到草丛中,头顶的帽子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掉在了地上。

    天上也开始下起了雨,我看着越来越大的雨水和窗户前隐隐约约的人影,不得已只能先行离开。

    随后我淋着雨来到了岛上医生的屋子里,我发现桌上和地上都有一些血液残留,并在桌子里我还发现了一份日记,从视角来看似乎是一位医生的。

    同时在地上和桌子上分别收集了一些血液样本进行检测。

    地上的呈弱酸性,或许还有可能是因为雨水影响,但是桌上的血液样本也同样呈弱酸性。

    一个大胆的猜想从我脑海里蹦出。

    血液受到污染后导致整个人的酸碱度与环境相同,如果是这种可能性的话,那岛上的医生便是受感染者......

    “或许,怪物是由村民所变得?”

    这个想法一出现,冷汗便布满了全身,只是我暂时还不明白,到底是因为受到了污染,便形成了唯物主义层面的怪物,还是因为污染的缘故,所以在未受感染者的视野里便出现了所谓的“怪物”?

    并且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锁定污染这件事本身的媒介是什么。

    我想到了我在附近木屋旁发现的药箱,其中有四根针管,其中两根都已经布满了深褐色的血斑。

    我还有两次机会,如果用来抽取血液,那便能判断一个人是否受污染。

    只是我犹豫了一会儿也不敢以自己作为目标进行尝试。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屋外有人走来,情急之下我慌忙躲在角落,一个声音从屋外传来。

    “看你的样子是医生?有没有发现什么。”

    我愣了愣,随机朝门外喊道。

    “我是,你是谁?这岛上的怪物都是人变得,对吧?”

    “我是一个调查员,已经过了太久,我记不清很多事情,你可以叫我【学徒】。”

    “【学徒】?最后发生了什么?当年你们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我至今也没有分辨出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我找了【船长】八年......我丢了太多记忆!”

    “记忆?你说记忆?”

    “杀掉源头就好了!明白吗?诅咒是血脉延续的!如果你遭受诅咒的情况下有了小孩,那他天生就是怪物!可是如果你死了,且你的妻子不是感染者,你孩子身上的诅咒就会消失!”

    “前辈,我该怎么做!”

    “在岛上待着,直到死去!为了不蔓延,为了安宁!记住调查员的使命!这是【船长】的命令!”

    “污染的媒介是什么?”

    “我不知道。”

    我走出屋子,雨水扑打在脸上,发现是一个胡子拉杂满脸黝黑的中年渔夫,左手中正拿着一套茅草制的雨衣,右手提着一根鱼叉,突然一阵头晕目眩,我狠狠甩了甩头。

    离开木屋后,我小心的绕道在鱼市后方走动,恰好遇到了【船长】,他告诉我,一路走开发现了怪物的尸体。我闻言后便让他带我前去。

    我们一同来到了教堂旁小道靠近鱼市的部分,我发现了那具红色尸体。

    在进行的简单的观察后,我发现怪物的身体构造和人类无异,这让我心中的怀疑更深了一层,我收集了怪物的血液,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作用,可是如果血液是传播媒介,那配合针管,我还有希望能够锁定猜测。

    想到这里,我心中叹息,如果不是因为史书上的那场人类自相残杀,如果不是因为贪欲,如今的科学技术一定能够支撑我通过DNA比对的方式寻找血脉联系,只是自从那次战争后,相应的技术便消失了。

    滴血认亲的做法是几乎毫无科学根据的,我只能暂时将血液保留,如果走投无路,那边只能使用最危险的方式。

    我和【船长】暂时分开,来到了教堂。修女看到我后询问我有什么事情,我向修女请问,诅咒和血脉之间是否存在联系。

    修女愣了愣后告诉我,诅咒是永远存在的,会随着血脉传播,只要身中诅咒,便会一直延续下去。

    等到最后我到达山顶的山洞时,我发现洞口有许多杂乱的痕迹,经过雨水的冲刷,痕迹模糊在一起,已经分不太清。

    等我进入山洞之后,我发现其他人都已经到了,【船长】见到我后笑了笑。

    “我本来已经准备出去找你了。”

    我们从山洞中走出,伴随着疑惑和那一堆早已在常年的风雨中因腐蚀而散落的日记一路向酒馆走去。就当我们从教堂一侧小道下山时,我们听到了村民们的窃窃私语声和一个孩童的凄厉哭喊声。

    我们走上前,发现鱼市棚内地上有一具浑身浴血的尸体,她的脸部和整个上半身几乎都被血液沾染的通红,衣物早已被泥土和鱼市的脏乱沾惹了气味剧烈的腥臭和一股说不清的深色污秽。

    周围的渔民们都不时地叹气,少数渔民忍不住掩面哭泣。

    这时我们才看清躺倒在地的身影。

    竟是伊芙琳。

    她的喉部有一道狰狞的伤口,伤口不大,可深度极深,从下向上几乎穿透了整个脖子。

    村民们口中念叨着怪物的出没,愤怒的谴责着这不公的命运。

    我们本以为或许是村中的斗争化为实质,从而使人对外来者的头领伊芙琳进行了谋杀行为,可随后的声音更让我们凉意席卷全身。

    几个渔民的声音传来,他们发现了村长的尸体,他死在了附近一个巷子里。

    我们心中大惊,心知不妙,即刻回到了酒馆。

    我们不知道这个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我们知道,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将一切都加速了,我们的时间在不断地减少。

    沉默之中,我们不敢去想当无形的沙漏清零,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