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看着佝偻的母亲。保姆给用洗脚桶泡脚。母亲总是将脚拿出来，腿横在桶边，妹妹也进来了，妈别让腿搁在桶上，硌得她的腿有印，本来血管不通，不是更不通了。保姆没吭。左手抚着右胳膊。

    想想昨天带女儿去公园，非骑小车。看着她欢蹦乱跳的。哎女儿她妈的不讲理，也不想理，免得孩子敏感受伤害。

    但这一天的查文件，拟合同。也着实有点累。本是一楼，下几个台阶都感觉身体沉。几个年青人骑着美团小黄车快乐地游走。他也搜索着路边。有几辆在一个停车区域。那天看办公室的小郑用手机扫了一个骑。他也扫了一辆。

    把女儿抱在前面，小车放在车筐里。这样快很多吧。怎么不好掌握平衡呢，这路怎么也如此不平，正好是下坡，一个石子颠了下，前面小车从上面掉下来，刚想扶，女儿也抱紧他，车被掉下的小车绊住了。他也来不及向前的惯性将他闪出去。左腿撕裂的痛歪在地上。

    现在还有些痛。本来要去参加一个事业。也去不成了。但商业客户间的往来还是要有的。

    他打了个电话，随即转了礼金。

    在家里已经呆了好几天了。帮老婆弄红腌菜。在床上看小说。女儿下了园，就缠着他。

    母亲的保姆费就该付了。也不能让老婆又照顾家，又侍候半身不利索的母亲呀。

    自从与这个比他小20岁的妻子结婚以来。他在比较。与前妻比。但终归人又能差多少呢。虽然有热烈，新婚过后，生子过日子，一样地琐碎。

    他刚过完年还劝他们单位的小郑，千万别离婚。别瞎闹。小郑说，那你不也离了，还好几次。唉，你不知其中的苦。别瞎闹。好好过。

    树叶黄了又绿，也搬了几次家。还是兄弟们感觉他苦。老二给父母买的房，因他管的多些，父母没了，也就给了他。

    但日子还是拮据。

    一个老婆给他留一个娃，虽然他的基因强大都像他。他相信自己可以教育。又当爹又当妈。终于长大了。又娶了个小的。面对女人毫无抵抗力。也好快结婚吧，也能收收自己的花心。

    那个补充协议，若谈好了，我现在做的工作就是有偿的。中石油的加盟站，利润也不差这些吧。但就奇怪为何老板用人，如此小气。

    他们养个人多少钱，但帮他们解决了问题还维持原价。虽然介绍人说因有人而过估了审计费。但我也的确帮他们了。就值。至于多的工作就应有偿。我用合同来约定。前面几个无故不做了。我要加进去双方不得无故在合同期间终止合同，需要提前终止合同需提前1个月通知对方，否则向对方支付20%违约金。若双方有纠纷可诉至Y市所辖法院，诉讼调解或判决。

    我还是先与两个股东谈吧。这些土豪们。心就像蒙了猪油。不清醒。前期我做的事，他们也认可。打完电话。他终于像落了块石头。等着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