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其实中国人太不会生活了。为什么就是不停地工作，不像外国人那样，无论哪个阶层，挣点钱就玩，享受生活。

    他出差回来就开始有新的想法。骑车去车站打印退票及手续费发票。再骑车去牙诊所去拔牙。刚从南方回来，也还是黑黝黝的。与他相拥，感觉他真的比她矮了。他终于不再踮脚也不再蹲下。坦然地承认了。好像终于通透了。

    朋友也是老板，但现在都节约了。能300元搞定的朋友聚餐，绝不500元。也开始喝无标的了。或在一箱酒中有一盒有包装，其它都是简包。

    博士也是四个春秋只穿这件银灰色的外套。

    黄昏后的小城安静了下来。路上不再有白天的喧嚣。散步的人偶有几个。10个里面有8个戴着口罩。说又要开始二阳了。还是要注意哓。

    邻居的厂子也在裁员。已经很小的门店销售共5人，今天又裁了一个。说来有点故事，门店小COACH年前就在拼命学，过五关斩六将，通过了各种考试。去年11月刚过了第一次考试，12月紧接着被阳了。可以约了，在节前腊月二十八，去考，没过。又一年的三八终于他发来过了过了。这样我可以接着准备上次没过的那科了。

    然后一个加油的符号。

    你来过我们厂吗，那是我五岁时，父母带我来这里的饭店。当时有抽水马桶。感觉太新鲜了。在那个物质不太富裕，也没什么海外关系的大多数，他们可以接触到更前进更洋务的东西。现在感觉有变化吗，记忆里什么也没有，只有抽水马桶。

    当时是苏联建筑，别处没有，当时应还有浴缸呢。

    但创新也不分古拙了吧。因为特殊的任务，也有一个特殊的故事。一个清华毕业的前沿化工专业。在这里安了家。洋气漂亮的太太育有两个女儿。离奇地失火。然后，只剩他一个人。公安立案调查了三个月，无任何进展。但所有邻居及认识的人都不相信这是失火。

    今天他们面对新的命题，似乎与几十年的玄妙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

    机械让宫工去管。咱们研究这战略的问题。其它地方已经在搞新工业还要工业上楼，是土地+资本的经济驱动模式的新演绎，其核心仍是以土地与资本为杠杆。但新时期的经济体系还是必须以知识经济为核心，人才是关键。

    以前旗建厂里培养的清华MBA，毕业后流失了。去了别的企业。企业简直气坏了，要追回当时培训他的费用。但上面终于还是有人替他说话。而没再提这事了。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

    如今他以一个企业老板的身份，与自己曾经的部下或部下的后代，当然还有不认识的年青人，来搞坐谈。来做公关。让更多的人认识他的企业及产品，也让新领导认识他曾经也是这个旗建厂的一员。这样表现的是深厚的感情呢，还是妥妥地背叛。

    终于被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