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

    中午蒸包子。他说给老妈拿些。我还是不情愿，有保姆自己做呗。他把茴香切得很碎，倒是能让老妈吃。

    下午去了听课，带了一个。

    下班给母亲视频，妈妈干什么呢，保姆烙的饼。外焦里嫩。菜，只是切了些圆白菜。问题是母亲吃什么，没有母亲还是拿了一个包子，让保姆热热给母亲吃。

    回家，有别人给送的书，有别人给送的棕子。有别人给送的豆包。是老师，是保险员，是闺蜜。各种关系的接纳。

    饭后，带着一件保暖内衣去了，这件衣服，退了买买了退。总是用的默认的地址。寄到BJ儿子那了。

    要的是紫色，但打开是灰色上面长着小粉花，倒也不难看。但的确薄。不能因为薄就主动不要了。得征求母亲的意见。

    去了打开包装，取出，比量着长短，应该行呢。只是现在不能穿。我微那个给我转链接的姐。姐你妈的那条红裤子厚吗，我妈这个太薄，现在不能穿。

    她回复，我看你这个灰底粉花的很好看呀。

    我说是，母亲也喜欢，但太薄了。我想像的应厚些。我妈那个也是，老人在三伏天时，穿。噢原来是这样。

    母亲也听着。只是不吭声。

    虽然比昨天的脸色好些，但她一点儿也不出声。我看着母亲，她的双脚在泡脚桶里。我看着她的腿，收着，我用桶里的水向她的腿处撩。不停地让双腿向中间集中。想起上次，她的腿上深深的沟。保姆说她的腿上一碰就有个坑。那次上了床，我给她搓了很久，还没好。但今天看着她，稍微靠着桶边，她的皮肤就有些印了。这证明上次是太长时间不管她，腿靠在桶边，硌成这样的。

    现在母亲见我去，就总是着急上床。她想让我给搓下身子。左面不太动，已经快木了。我知道那种滞的感觉很笨重的。

    母亲不说，从凳边到床上几步路也不走了。很是费劲。

    上了床。我给她搓按摩，先是把垫了一天的尿不湿取掉。怎么有脏，为什么不垫纸。有呢，我看果然，留在腿中间的。我再撤时，那纸上也有污。扔了。再看，裤衩也是脏的。给她换了裤衩，把脏的递给保姆。她才拿去。刚才我还在说，对老人要有爱心。她是个阴的不说的。母亲不吭。只是不知声。

    妈妈晚上好。她几乎说不出声音的。但看她的嘴翕动着，想要说什么。

    但就是张了张，又闭住。我问妈你说你说什么，我能听懂。她只是又张了张，没有声音，她闭嘴她欲言又止。我说妈你换个词说，你想说啥。她举起手，五个手指做着抓的动作。是要的意思。妈妈你要什么。你想吃什么。喝水吗。她又噎了口口水。疲倦地放下手。闭住嘴。妈妈，你说，是想让我在吗。她看着我。你是说保姆什么。正好保姆出去了。她点了下头。说想让你看。噢。原来是这样。不知，她心里感觉保姆是怎样对待她的。让她难受。我也不知该怎样说。只能，我这两天来月经，等过了这两天啊。

    亲了她的脸蛋，飞吻。她也回我。她的目光追着我。我知道，她是多么的眷恋我。晚安妈妈，我先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