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欢歌（24）——异常
时间的流速似乎是会改变的。
卫骞抽空陪着乐队一起练习的五天过得飞快，属于他们的演唱会要来了。
“卫哥，明天预演，你也来看看嘛。”周烨单手搭着卫骞的肩，期待他的到来。
“看时间吧。”卫骞拿出手机接了几单，戴上头盔准备离开，然后接花萝回家。
这段时间卫骞似乎已经养成了习惯，每天早晨路过这里总会停下上楼去看看，做一些技术指导，下午又回过来一趟帮忙看他们的练习情况。
收了周烨的红包，帮他们将一切做到最好，他已经做到了。
已经耽搁了太多时间了。
除了梦想，他还需要生活。
卫骞知道自己最近在送外卖方面做的不好，所以得补回来。
这可是一件要命的事情，卫骞现在可耽搁不起，只得在回家前再接几单，努力完成任务，如果还不够的话可能得先把花萝送回家然后再跑几单了。
“明晚七点，一个小时，红崇广场。”周烨知道他忙，也不再强求他，“尽量来吧。”
“好。”挥挥手加足马力驱车离开。
达到医院门口，送出外卖，卫骞看到了林楚生。
王懿接过卫骞手中的外卖，看着身旁对视的两人，偏着头试探性地问林楚生：“你们认识？”
林楚生看着卫骞微微一笑，“明天那群孩子预演，要一起去看看吗？”
卫骞笑着回应，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同意，“明天看时间安排吧，我也不清楚。”
“好。”林楚生点了点头，只要不拒绝就是好事，“那等你call我。”
“嗯。”
看着卫骞渐行渐远的背影，林楚生长舒了一口气，好像他看起来也没啥问题。
后脑被猛地拍上一掌，林楚生整个人猛地往下倾，眼镜猝不及防歪了方向，林楚生偏头看着那动手的女人，觉得她有毛病。
“人都走远了还在瞅。”王懿拍了拍手斜眼看着他，“我刚问你话呢？你干嘛不理我？”
“你问啥了？”林楚生将眼镜扶正，直起身看着她，有气不敢说，毕竟打不过。
“你们两个是不是认识。”王懿说着，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认识。”林楚生看着卫骞消失的街口，嘴里重复着这两个字，说的极其敷衍，这么明显的看不出来吗？
“认识认识......”转身走进医院，“走了，回去吃饭。”
“哦。”将外卖递给林楚生，王懿跟着他走进了医院。
最近的中心魔毒的病人减少了很多，林楚生非常有理由认为这是夏东阳闭关在家的功劳。
因为没事干，索性帮起了医院里和他相同科室的医生照看起了病人，王懿也想来了解了解这心魔毒到底是个啥东西，于是没事就跟着林楚生到处跑蹭经验。
“今天得去看看东阳。”林楚生说：“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这夏家的人似乎对心魔毒有抗体一样，和夏东阳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却一点事都没有，林楚生心里略带疑惑，又存着对此发现的好奇，觉得这可能是个突破口，夏东阳说不定可以被救，而不是只能被清除。
“说不定有救。”王懿听着林楚生的自言自语，吃着菜看着他一脸好奇，“你说什么呢？”
“啊。”林楚生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只得打着哈哈蒙混过关，“我说这菜里说不定加了酒。”
这事暂时还不能告诉王懿，他怕拯救堕神这件事不会被她同意，只能闭嘴不说。
“有酒吗？”王懿好好闻了闻，没闻到一丝酒气。
“可能是我闻错了。”林楚生胡乱应付过去，继续吃着饭，不再多言。
与林楚生一道去了夏家，再回家已经是深夜。
王懿推开门，放下挎包，将白大褂丢进盆中准备洗了明天继续穿。
刚打开小坝子旁的水龙头，两个小脑袋从自己的房门口探出看着坐在小板凳上的挽起袖子搓衣服的女孩。
“姐姐。”夏瑾瑜小声地叫道。
王懿自然是听到了，但是偏头看过去，两个小孩又将脑袋缩了回去，像两只毛茸茸的鹌鹑，王懿见状不耐又皱起了眉头，手里继续搓着衣服，“想要说什么就用能让我听清楚的声音说出来，扭扭捏捏不说话，我过会洗完衣服睡觉去了，你们就没机会说了。”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两个小孩听到。
两个小孩闻言又探出了头，看着对视看着对方，夏瑾轩戳戳夏瑾瑜的背，手上比着三二一，一起出去。
将白大褂洗干净挂起来，晾干了明天上课还要穿，王懿转身放下衬衫袖子，蹲下身和两个小朋友平视，“你们想和我说什么？”
夏瑾轩看着王懿，严肃而又认真，“我们想回家。”可刚说出这话他的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一旁的夏瑾瑜也忍不住瘪起嘴来。
“停下。”王懿见状微微蹙眉，从衬衣包里拿出纸巾帮夏瑾轩擦擦小脸，“御灵者不能轻易掉眼泪。”双手搭在两个孩子的肩上，看着他们，“你们的师兄后天就会来接你们了，再等等好吗？”
“可是......”夏瑾瑜想要说什么，却被夏瑾轩拉住，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
看见小动作的王懿揉了揉夏瑾轩的头，看着夏瑾瑜问道：“可是什么？”
“我......”夏瑾瑜顿了顿，小声说道：“我们晚上睡不着，很害怕。”
“那我今天陪着你们，等你们睡着可以吗？”
两人点点头，表示同意。
“谢谢姐姐。”
“那走吧。”牵起两个小孩的手走进屋，房内两张单人床，王懿坐在中央，亮着一盏微灯，轻哼着歌，等待两个孩子入眠。
谁都会有脆弱的时候，都会过去的。
王懿看着两个孩子的睡颜，略显疲惫的面容上带出一丝笑意，关上发着微光的床头灯轻手轻脚走出房间带上了门。
彼时林楚生在王懿离开后跟夏铭辰行走在廊道中，廊外月光洒下，林楚生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将夏东阳的事告诉夏铭辰。
“东阳是堕神。”夏铭辰闻言身形微顿，脸上却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点了点头，“我猜到了。”
“那你想怎么办？”林楚生问：“我认为有办法救他。”
“怎么救？”夏铭辰转眼看着他，却见林楚生摇了摇头。
“我发现夏家人好像都没事。”林楚生说道，渐渐切入正题，“从这方面入手也许会有收获。”
夏铭辰闻言也是若有所思，“确实。”
“最近我会看好东阳的。”夏铭辰思索着，却又觉得不够谨慎，偏头看着林楚生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楚生一愣，刚才忘了跟他说自己看夏东阳心境的事了，便向他娓娓道来，夏蝉在枝头长鸣，林楚生讲完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木槿是神？”夏铭辰若有所思。
林楚生点点头，“而且来头还不小。”
长舒出一口气，夏铭辰忍不住眉头紧锁，这些消息来得有点突然，他一时间消化不过来，“辛苦你了，今天就先这样吧。”
“早点休息。”林楚生点点头，与他分离。
夏宅有专门为林楚生准备的房间，在回房的路上他刚好遇见了从夏静房中出来的夏茗。
“茗姐，还没睡啊。”
夏茗手上拿着时下年轻女孩间流行的一款银质的星星手链，这是夏静分享给她的礼物。
自家爱徒有好东西想要和自己分享，怎么能不愉快地收下呢？
“刚准备回房。”夏茗的脸上还带着笑容，也没有计较林楚生不分辈分又叫她姐。
见到平时都很靠谱的夏茗，林楚生不自觉地想要和她再商量一下关于夏家人的事，“我发现夏家的人不受心魔毒的影响。”
夏茗闻言眉尾微挑，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怎么这么说？我们不是还没找到堕神吗，没受影响很正常。”
林楚生自然是发现了自己的语言漏洞，如果想要和夏茗一起研究这个事的话那必须得跟她实话实说。
他原本只想告诉夏铭辰的，毕竟他是夏东阳的师父，对于救助堕神这件事，更能达成共识。
“其实......”林楚生还是选择跟她说明情况，毕竟是夏家人，她也了解夏东阳的脾性，也许会同意他的提案。
可他不敢完全确定，要知道当初他在知道夏东阳的身份后第一反应是将他杀了。
若不是王懿及时出现，可能他已经成功了。
可冷静下来之后林楚生却是庆幸的。
东阳没事，太好了。
林楚生边说着边小心观察着夏茗的表情，却见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林楚生心中暗道不妙，连忙把木槿搬了出来，想要努力说服夏茗。
连神明都帮助的少年不会就这样被自己人送上绝路的，对吧？
夏茗在听完林楚生的话后，只是抬眼看着他，仔细问道：“我是第一个听你讲这件事的人吗？”
林楚生愣愣地点了点头，潜意识告诉他，现在的夏茗很吓人。
“那就忘了吧。”幽幽的声音在夜风中吹散，林楚生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不管东阳吗？”
“我的意思是，忘了吧。”夏茗单手搭上他的肩，微微运转灵力，“关于木槿的身份，不要想起来了。”
林楚生眼前一黑，没有听清夏茗最后一句话，闭上了眼。
卫骞抽空陪着乐队一起练习的五天过得飞快，属于他们的演唱会要来了。
“卫哥，明天预演，你也来看看嘛。”周烨单手搭着卫骞的肩，期待他的到来。
“看时间吧。”卫骞拿出手机接了几单，戴上头盔准备离开，然后接花萝回家。
这段时间卫骞似乎已经养成了习惯，每天早晨路过这里总会停下上楼去看看，做一些技术指导，下午又回过来一趟帮忙看他们的练习情况。
收了周烨的红包，帮他们将一切做到最好，他已经做到了。
已经耽搁了太多时间了。
除了梦想，他还需要生活。
卫骞知道自己最近在送外卖方面做的不好，所以得补回来。
这可是一件要命的事情，卫骞现在可耽搁不起，只得在回家前再接几单，努力完成任务，如果还不够的话可能得先把花萝送回家然后再跑几单了。
“明晚七点，一个小时，红崇广场。”周烨知道他忙，也不再强求他，“尽量来吧。”
“好。”挥挥手加足马力驱车离开。
达到医院门口，送出外卖，卫骞看到了林楚生。
王懿接过卫骞手中的外卖，看着身旁对视的两人，偏着头试探性地问林楚生：“你们认识？”
林楚生看着卫骞微微一笑，“明天那群孩子预演，要一起去看看吗？”
卫骞笑着回应，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同意，“明天看时间安排吧，我也不清楚。”
“好。”林楚生点了点头，只要不拒绝就是好事，“那等你call我。”
“嗯。”
看着卫骞渐行渐远的背影，林楚生长舒了一口气，好像他看起来也没啥问题。
后脑被猛地拍上一掌，林楚生整个人猛地往下倾，眼镜猝不及防歪了方向，林楚生偏头看着那动手的女人，觉得她有毛病。
“人都走远了还在瞅。”王懿拍了拍手斜眼看着他，“我刚问你话呢？你干嘛不理我？”
“你问啥了？”林楚生将眼镜扶正，直起身看着她，有气不敢说，毕竟打不过。
“你们两个是不是认识。”王懿说着，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认识。”林楚生看着卫骞消失的街口，嘴里重复着这两个字，说的极其敷衍，这么明显的看不出来吗？
“认识认识......”转身走进医院，“走了，回去吃饭。”
“哦。”将外卖递给林楚生，王懿跟着他走进了医院。
最近的中心魔毒的病人减少了很多，林楚生非常有理由认为这是夏东阳闭关在家的功劳。
因为没事干，索性帮起了医院里和他相同科室的医生照看起了病人，王懿也想来了解了解这心魔毒到底是个啥东西，于是没事就跟着林楚生到处跑蹭经验。
“今天得去看看东阳。”林楚生说：“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这夏家的人似乎对心魔毒有抗体一样，和夏东阳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却一点事都没有，林楚生心里略带疑惑，又存着对此发现的好奇，觉得这可能是个突破口，夏东阳说不定可以被救，而不是只能被清除。
“说不定有救。”王懿听着林楚生的自言自语，吃着菜看着他一脸好奇，“你说什么呢？”
“啊。”林楚生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只得打着哈哈蒙混过关，“我说这菜里说不定加了酒。”
这事暂时还不能告诉王懿，他怕拯救堕神这件事不会被她同意，只能闭嘴不说。
“有酒吗？”王懿好好闻了闻，没闻到一丝酒气。
“可能是我闻错了。”林楚生胡乱应付过去，继续吃着饭，不再多言。
与林楚生一道去了夏家，再回家已经是深夜。
王懿推开门，放下挎包，将白大褂丢进盆中准备洗了明天继续穿。
刚打开小坝子旁的水龙头，两个小脑袋从自己的房门口探出看着坐在小板凳上的挽起袖子搓衣服的女孩。
“姐姐。”夏瑾瑜小声地叫道。
王懿自然是听到了，但是偏头看过去，两个小孩又将脑袋缩了回去，像两只毛茸茸的鹌鹑，王懿见状不耐又皱起了眉头，手里继续搓着衣服，“想要说什么就用能让我听清楚的声音说出来，扭扭捏捏不说话，我过会洗完衣服睡觉去了，你们就没机会说了。”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两个小孩听到。
两个小孩闻言又探出了头，看着对视看着对方，夏瑾轩戳戳夏瑾瑜的背，手上比着三二一，一起出去。
将白大褂洗干净挂起来，晾干了明天上课还要穿，王懿转身放下衬衫袖子，蹲下身和两个小朋友平视，“你们想和我说什么？”
夏瑾轩看着王懿，严肃而又认真，“我们想回家。”可刚说出这话他的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一旁的夏瑾瑜也忍不住瘪起嘴来。
“停下。”王懿见状微微蹙眉，从衬衣包里拿出纸巾帮夏瑾轩擦擦小脸，“御灵者不能轻易掉眼泪。”双手搭在两个孩子的肩上，看着他们，“你们的师兄后天就会来接你们了，再等等好吗？”
“可是......”夏瑾瑜想要说什么，却被夏瑾轩拉住，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
看见小动作的王懿揉了揉夏瑾轩的头，看着夏瑾瑜问道：“可是什么？”
“我......”夏瑾瑜顿了顿，小声说道：“我们晚上睡不着，很害怕。”
“那我今天陪着你们，等你们睡着可以吗？”
两人点点头，表示同意。
“谢谢姐姐。”
“那走吧。”牵起两个小孩的手走进屋，房内两张单人床，王懿坐在中央，亮着一盏微灯，轻哼着歌，等待两个孩子入眠。
谁都会有脆弱的时候，都会过去的。
王懿看着两个孩子的睡颜，略显疲惫的面容上带出一丝笑意，关上发着微光的床头灯轻手轻脚走出房间带上了门。
彼时林楚生在王懿离开后跟夏铭辰行走在廊道中，廊外月光洒下，林楚生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将夏东阳的事告诉夏铭辰。
“东阳是堕神。”夏铭辰闻言身形微顿，脸上却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点了点头，“我猜到了。”
“那你想怎么办？”林楚生问：“我认为有办法救他。”
“怎么救？”夏铭辰转眼看着他，却见林楚生摇了摇头。
“我发现夏家人好像都没事。”林楚生说道，渐渐切入正题，“从这方面入手也许会有收获。”
夏铭辰闻言也是若有所思，“确实。”
“最近我会看好东阳的。”夏铭辰思索着，却又觉得不够谨慎，偏头看着林楚生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楚生一愣，刚才忘了跟他说自己看夏东阳心境的事了，便向他娓娓道来，夏蝉在枝头长鸣，林楚生讲完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木槿是神？”夏铭辰若有所思。
林楚生点点头，“而且来头还不小。”
长舒出一口气，夏铭辰忍不住眉头紧锁，这些消息来得有点突然，他一时间消化不过来，“辛苦你了，今天就先这样吧。”
“早点休息。”林楚生点点头，与他分离。
夏宅有专门为林楚生准备的房间，在回房的路上他刚好遇见了从夏静房中出来的夏茗。
“茗姐，还没睡啊。”
夏茗手上拿着时下年轻女孩间流行的一款银质的星星手链，这是夏静分享给她的礼物。
自家爱徒有好东西想要和自己分享，怎么能不愉快地收下呢？
“刚准备回房。”夏茗的脸上还带着笑容，也没有计较林楚生不分辈分又叫她姐。
见到平时都很靠谱的夏茗，林楚生不自觉地想要和她再商量一下关于夏家人的事，“我发现夏家的人不受心魔毒的影响。”
夏茗闻言眉尾微挑，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怎么这么说？我们不是还没找到堕神吗，没受影响很正常。”
林楚生自然是发现了自己的语言漏洞，如果想要和夏茗一起研究这个事的话那必须得跟她实话实说。
他原本只想告诉夏铭辰的，毕竟他是夏东阳的师父，对于救助堕神这件事，更能达成共识。
“其实......”林楚生还是选择跟她说明情况，毕竟是夏家人，她也了解夏东阳的脾性，也许会同意他的提案。
可他不敢完全确定，要知道当初他在知道夏东阳的身份后第一反应是将他杀了。
若不是王懿及时出现，可能他已经成功了。
可冷静下来之后林楚生却是庆幸的。
东阳没事，太好了。
林楚生边说着边小心观察着夏茗的表情，却见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林楚生心中暗道不妙，连忙把木槿搬了出来，想要努力说服夏茗。
连神明都帮助的少年不会就这样被自己人送上绝路的，对吧？
夏茗在听完林楚生的话后，只是抬眼看着他，仔细问道：“我是第一个听你讲这件事的人吗？”
林楚生愣愣地点了点头，潜意识告诉他，现在的夏茗很吓人。
“那就忘了吧。”幽幽的声音在夜风中吹散，林楚生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不管东阳吗？”
“我的意思是，忘了吧。”夏茗单手搭上他的肩，微微运转灵力，“关于木槿的身份，不要想起来了。”
林楚生眼前一黑，没有听清夏茗最后一句话，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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