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相守（二）
刚看一会儿，就听到耳机里响起：接下来就是无言的告白时间了。大家准备好了吗？
什么，这么快？幸好自己没有退出直播，连忙回到页面，不停地刷新连线。
也许是粉丝太过热情，把后台程序都弄卡了，之前预料过这样的事情，没想到真的出现了，鬼怪连忙联系直播平台的人，终于稍微正常了，能看到许多网友的连线了。因为之前无言告诉过鬼怪要连线一个叫一首歌的距离，所以鬼怪不得不等，明明说好是第214个打进电话的人，结果等到第800多的时候才发现了一首歌的距离出现。赶紧连线，免得粉丝发现异常。
因为闫沐也没有连线过直播，直播已经连上了，闫沐还不知道，就听见耳机里说听得见吗？
已经连上了吗？谁连上了？
“一首歌的距离，你在吗？”主持人发现连线后没有声音，以为对方听不到。
“这不是我吗？”闫沐不自觉地说了一句，没想到出现在了耳机里，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对，就是你。恭喜你啊！获得的无言的告白。接下来就是你们的时间。”主持人很自觉的退下了。
“你好，我是无言。”
“我知道，真的是……你吗？”闫沐已经激动到说不出话了，果然和刚才的粉丝的一样，闫沐还觉得自己能清楚地介绍自己呢。谁知道这样低的概率怎么就被自己遇到了呢？
“是我，接下来的告白你要认真听哦！”沈慕言很深情地说到。
“好。”因为紧张，闫沐已经多不出话来表达了。
“和你正式认识是在有阳光的午后，你盯着我看。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但当你看我的时候我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也望向你，但是你已经转过头走了。我有些失望，为什么你不走过来？于是我追上你的脚步，刚好可以假装和你偶遇。你戴着耳机听歌，我开始好奇你在听什么歌？我有点希望你也会喜欢我的歌。你真的是给了我惊喜，我能发现你对我的歌到底有多喜欢。我想要了解你，了解这个喜欢我的歌的你。刚开始，我们经常打闹，还会吵架，后来我们慢慢熟悉，我开始喜欢你认真工作的样子，喜欢你生气时郁闷的眼神，喜欢你遇到难题时皱起的眉头，喜欢你开心时嘴角扬起的微笑，喜欢你委屈时饱含泪水的眼睛，我喜欢你的一切。我想要跟你一起去旅行，一起去实现你期待已久的愿望，去海边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去蹦极体会共苦难共生死的坚定，去雪地享受世界至白的纯净与空灵，我想唱歌给你听，想煮饭给你吃，跟你一起看恐怖电影，我想存在于你的生活，我想每天早晨醒来都能看到你，你愿意嫁给我吗？”沈慕言手里拿着的稿子已经被攥得很皱，在这样的场合求婚任谁都会紧张。
和刚才的告白一比，这个很明显高了一级，直接上升到求婚了，不少粉丝发现了一些猫腻，有知情的人连忙说无言不会是真的求婚吧，这个连线的网友不就是之前无言送了一首歌的人吗？难道是当时创作歌的时候两个人就走到一起了吗？众位八卦粉丝们一下就发挥出了侦探的水准，把整个事情说的七七八八，让所有无言的粉丝都觉得是真的，又是满屏的泪奔。
闫沐认真听无言表白的时候，说到听歌的时候就意识到了，无言原来就是沈慕言，绕了一大圈，原来自己的愿望全都被沈慕言实现了。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之前在沈慕言面前的种种表现算什么呢？闫沐听完求婚告白之后突然难过得想哭，两个人是同一个人难道不应该高兴吗？可是那么遥远的距离怎么就变成了近在咫尺呢？闫沐还是觉得不太真实。
“你还在吗？”沈慕言本来想脱口而出叫沐沐，后来想到鬼怪的话，不能太明显，不然整晚自己就成话题之王了。
“嗯嗯。在。”闫沐控制住自己沙哑的喉咙，努力挤出一个字。
看着屏幕上越来越多的粉丝参与进来，鬼怪不得不出来打断了：刚才无言的求婚告白怎么样？是不是分分钟想要嫁的冲动。不过不要着急，我们还有好几位大神没有出来，等听完歌大家再决定要嫁给谁啊！
闫沐的连线很快被挂断了。无言也赶紧拿起电话给闫沐打了过去。
看着手机上的显示，闫沐还是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事实，但还是接起了电话。
“沐沐，是我。”
“你是谁？”
“沈慕言啊！”
“你是无言？”
“嗯，我是。”
闫沐沉默了，这个人真的是无言吗？他不是沈慕言吗？
“沐沐，对不起，因为我从来没给身边的人说过我还在做音乐，所以刚认识你的时候自然也不会说，至于后来跟你在一起之后，是想要给你一个惊喜，毕竟你那么喜欢无言。我觉得如果你知道我们两个人是一个人你会更开心。”
闫沐之前也想过如果无言给她告白，她真的会接受吗？闫沐觉得自己是不能接受的。毕竟那个人对闫沐来说只存在于网络世界，跟现实是没有关系的。而且他高高在上，像是不食人间烟火，闫沐如何能污染这样的人呢？说到底就是感觉自己配不上他。
“沐沐，你还在听吗？”沈慕言不安地问。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真实的感受呢？这些都是你觉得。你觉得你真的了解我吗？”闫沐几乎要哭出来。
感受到电话那边的氛围时，沈慕言的不安感又加剧了。
“你听我说，是我想得不周到，我应该早点给你说。你在家等我，我马上过来。”沈慕言觉得自己得马上过去一趟了。
“你别过来，你让我冷静冷静。”
沈慕言只是沈慕言的时候，就已经给了许多惊喜，闫沐几乎都觉得这个人太好了，好到自己何德何能成为他身边的那个人，即使偶尔有些抱怨，但闫沐几乎找不到比沈慕言还优秀的人了。现在他还多了一重身份，一个相当有才华的网络音乐人，闫沐羞愧于自己之前还嘲笑沈慕言没有什么才华。现在感觉已经没什么脸面见沈慕言了。在各种纠结中，闫沐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不用想就是沈慕言。
“沐沐，你开门。”
“我不是说暂时不想见你吗，你怎么还过来了？”
“你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快点开门！”沈慕言很着急。说实话，对于闫沐这样的自卑感沈慕言是没有想到的，即使偶尔能感觉到一些，但总体上都是很乐观自信的女孩。所以沈慕言并不知道闫沐到底纠结的是什么。
“你不是应该在直播吗？那么多粉丝等着你呢！”闫沐说出了内心话。
“可我是你的粉丝啊！粉丝难道不是就应该追着偶像走么。”
“我才是你的粉丝好不好！”闫沐都被带偏了。
“好好，你是我粉丝，偶像都到家门口了，不应该热情欢迎吗？”沈慕言又着急又好笑，对于不按常理出牌的闫沐来说，这点可爱很能吸引沈慕言。
没想到闫沐真的把门打开了，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无视。
“你想知道什么，我今天知无不言，绝对不会有任何欺瞒。从此以后我就没有秘密了！”沈慕言诚恳坚定地说。
“不用了！是我的问题，你不用解释。”闫沐眼神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那你怎么这么难过？”沈慕言看着难过的闫沐自己也有些难受，想要走过去抱抱她。
“你先回去吧！我没事。”闫沐拒绝了。
“我昨天看了你的小说，人气很高嘛！”沈慕言开始转移话题。
“哦，是挺意外的！”
“哪里是意外，本来就写得不错。”沈慕言见闫沐回答，连忙继续说好话。
看着这么优秀的人努力安慰讨好自己，闫沐内心的情绪又控制不住了，都怪沈慕言把自己宠坏了。
“你快走吧！我今天不想跟你说话！”闫沐恢复了一点理性。
“你不是说还有粉丝等着我吗？我现在也回不去了，我就在你这上线。”沈慕言说完就朝闫沐的电脑桌走去。还是直播的画面。走过去一看，发现还有不少粉丝在刷，还想再听自己唱歌。看着大家呐喊着再唱一首歌的偶像就在自己身边，闫沐始终觉得不太真实。
“大家都让我再唱呢？鬼怪说最后会有一首大合唱，所有人嘉宾都会参加的，你说我要唱吗？”
“这是你的事，问我干嘛！”
“你是我女朋友，你可以决定。”沈慕言真诚地给了闫沐这个决定权。
“既然大家这么热情，你就唱呗！”闫沐不知道哪冒出来的想法，居然在这样的关头想要听无言的现场版。
沈慕言自然不知道闫沐的心思，只是感觉闫沐似乎没有那么生气了。连忙连线给鬼怪，说待会儿参加大合唱。说是大合唱，但实际上每人都有几句独立的歌词。所以对于能再次听到无言的声音，不少无言的粉丝又开始激动了。
在最后一位嘉宾表白之后，就是大家的合唱环节了，意味着今天的直播就要结束了。闫沐此时似乎也忘记刚刚自己的情绪了，看着沈慕言认真准备的样子真的很吸引人。沈慕言在家的时候有比较齐全的设备，闫沐这里只能将就用耳机线了。所以对于是否能达到效果就只有靠运气了，所以对于这样的情形沈慕言也忘记刚才闫沐的情绪了，完全投入到音乐中。
事实上，沈慕言的声音不管用什么设备都是好听的，因为闫沐在旁边完全感受到的就是清唱，这样柔和的男低音不多见，闫沐觉得自己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沈慕言唱完之后看着一脸花痴的闫沐，有些好笑，明明刚才情绪还那么低落，转眼就变了。
“唱完了？”闫沐看着沈慕言没出声了。
“嘘”，虽然声音不大，但很容易就被收音了，歌是唱完了，可是音乐还没停，直播还没结束。瞬间就有耳尖的粉丝表示听到有个女生在说话，虽然很小声，但还是能听到。但很快又被其他人的文字掩盖了。
直播结束的时候闫沐发现已经快到晚上12点了，两个人似乎都有些疲惫，沈慕言确实是有点累，之前为了准备消耗了不少精力，加上一直有点紧张。闫沐是内心很疲惫，对于今晚接收的重要信息，闫沐到现在还没消化。
“你今天还欠我一个答案呢？”沈慕言看着表情缓和的闫沐一脸期待地问道。
“什么答案？”闫沐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播求婚告白的答案。
对于很多人来说大家的答案都是一致的，那就是我愿意，如果沈慕言是以沈慕言的名义求婚的，闫沐也会说我愿意，关键是沈慕言现在用无言的名义求婚，对于闫沐来说就像是接受一个陌生人的求婚，而且这个人这么优秀。怎么办呢？
“沈慕言，你今天先回去好不好。我现在没办法给你答案。”闫沐也许以后会为现在的行为后悔，但此刻她是没办法立即说出答案的，不想拒绝也不敢答应。
看着闫沐有些为难的样子，沈慕言还是决定照闫沐说的话离开，也许过几天想通了就会找他的。
闫沐一整夜都没睡着，到了早晨终于有些困意可是要起床上班了。顶着两个黑眼圈，把公司里很多人都吓了一跳。很明显沈慕言也是一脸疲惫。成成看着两个人的状态有些不对。
“你们俩情人节干嘛了！这么不正常。”说完露出很挑逗的笑容。
“吵架了！”闫沐说完把包一扔就去洗手间了，因为太多人说自己了，不得不遮一下。
“我今天早上来发现你的微博粉丝多了好多，你好像出名了。”闫沐回到座位上，成成就开始八卦。
“我看看。”闫沐有些茫然。
“你到底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成成很好奇。
“没有。我之前发了一篇小说，估计是别人通过作者名找到了微博名吧！”
“是吗？你都没跟我说过呢？我好去支持支持你呀！”
“就是写着了却内心的愿望的，不期待有多高的人气啦！”
“可是现在你的人气已经居高不下了。你看看这里有人夸你是美女作家了！”成成一边说一边拉着闫沐看网友的评论。
“怎么有很多无言的粉丝？”成成刷评论的时候发现很多像是无言的粉丝来下面留言求真相的。
闫沐看了看，纸是包不住火的，昨天晚上沈慕言那么明显的表白，加上自己的微博名字，谁都能查出来。还有人来吐槽，说一个不入流的小作家怎么配得上无言之类的。像是戳中了闫沐内心的痛，赶紧叫成成关了网页。这边的沈慕言也发现了闫沐微博下面有很多不太好的评论。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沈慕言大概知道闫沐内心担心的是什么了。
什么，这么快？幸好自己没有退出直播，连忙回到页面，不停地刷新连线。
也许是粉丝太过热情，把后台程序都弄卡了，之前预料过这样的事情，没想到真的出现了，鬼怪连忙联系直播平台的人，终于稍微正常了，能看到许多网友的连线了。因为之前无言告诉过鬼怪要连线一个叫一首歌的距离，所以鬼怪不得不等，明明说好是第214个打进电话的人，结果等到第800多的时候才发现了一首歌的距离出现。赶紧连线，免得粉丝发现异常。
因为闫沐也没有连线过直播，直播已经连上了，闫沐还不知道，就听见耳机里说听得见吗？
已经连上了吗？谁连上了？
“一首歌的距离，你在吗？”主持人发现连线后没有声音，以为对方听不到。
“这不是我吗？”闫沐不自觉地说了一句，没想到出现在了耳机里，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对，就是你。恭喜你啊！获得的无言的告白。接下来就是你们的时间。”主持人很自觉的退下了。
“你好，我是无言。”
“我知道，真的是……你吗？”闫沐已经激动到说不出话了，果然和刚才的粉丝的一样，闫沐还觉得自己能清楚地介绍自己呢。谁知道这样低的概率怎么就被自己遇到了呢？
“是我，接下来的告白你要认真听哦！”沈慕言很深情地说到。
“好。”因为紧张，闫沐已经多不出话来表达了。
“和你正式认识是在有阳光的午后，你盯着我看。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但当你看我的时候我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也望向你，但是你已经转过头走了。我有些失望，为什么你不走过来？于是我追上你的脚步，刚好可以假装和你偶遇。你戴着耳机听歌，我开始好奇你在听什么歌？我有点希望你也会喜欢我的歌。你真的是给了我惊喜，我能发现你对我的歌到底有多喜欢。我想要了解你，了解这个喜欢我的歌的你。刚开始，我们经常打闹，还会吵架，后来我们慢慢熟悉，我开始喜欢你认真工作的样子，喜欢你生气时郁闷的眼神，喜欢你遇到难题时皱起的眉头，喜欢你开心时嘴角扬起的微笑，喜欢你委屈时饱含泪水的眼睛，我喜欢你的一切。我想要跟你一起去旅行，一起去实现你期待已久的愿望，去海边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去蹦极体会共苦难共生死的坚定，去雪地享受世界至白的纯净与空灵，我想唱歌给你听，想煮饭给你吃，跟你一起看恐怖电影，我想存在于你的生活，我想每天早晨醒来都能看到你，你愿意嫁给我吗？”沈慕言手里拿着的稿子已经被攥得很皱，在这样的场合求婚任谁都会紧张。
和刚才的告白一比，这个很明显高了一级，直接上升到求婚了，不少粉丝发现了一些猫腻，有知情的人连忙说无言不会是真的求婚吧，这个连线的网友不就是之前无言送了一首歌的人吗？难道是当时创作歌的时候两个人就走到一起了吗？众位八卦粉丝们一下就发挥出了侦探的水准，把整个事情说的七七八八，让所有无言的粉丝都觉得是真的，又是满屏的泪奔。
闫沐认真听无言表白的时候，说到听歌的时候就意识到了，无言原来就是沈慕言，绕了一大圈，原来自己的愿望全都被沈慕言实现了。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之前在沈慕言面前的种种表现算什么呢？闫沐听完求婚告白之后突然难过得想哭，两个人是同一个人难道不应该高兴吗？可是那么遥远的距离怎么就变成了近在咫尺呢？闫沐还是觉得不太真实。
“你还在吗？”沈慕言本来想脱口而出叫沐沐，后来想到鬼怪的话，不能太明显，不然整晚自己就成话题之王了。
“嗯嗯。在。”闫沐控制住自己沙哑的喉咙，努力挤出一个字。
看着屏幕上越来越多的粉丝参与进来，鬼怪不得不出来打断了：刚才无言的求婚告白怎么样？是不是分分钟想要嫁的冲动。不过不要着急，我们还有好几位大神没有出来，等听完歌大家再决定要嫁给谁啊！
闫沐的连线很快被挂断了。无言也赶紧拿起电话给闫沐打了过去。
看着手机上的显示，闫沐还是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事实，但还是接起了电话。
“沐沐，是我。”
“你是谁？”
“沈慕言啊！”
“你是无言？”
“嗯，我是。”
闫沐沉默了，这个人真的是无言吗？他不是沈慕言吗？
“沐沐，对不起，因为我从来没给身边的人说过我还在做音乐，所以刚认识你的时候自然也不会说，至于后来跟你在一起之后，是想要给你一个惊喜，毕竟你那么喜欢无言。我觉得如果你知道我们两个人是一个人你会更开心。”
闫沐之前也想过如果无言给她告白，她真的会接受吗？闫沐觉得自己是不能接受的。毕竟那个人对闫沐来说只存在于网络世界，跟现实是没有关系的。而且他高高在上，像是不食人间烟火，闫沐如何能污染这样的人呢？说到底就是感觉自己配不上他。
“沐沐，你还在听吗？”沈慕言不安地问。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真实的感受呢？这些都是你觉得。你觉得你真的了解我吗？”闫沐几乎要哭出来。
感受到电话那边的氛围时，沈慕言的不安感又加剧了。
“你听我说，是我想得不周到，我应该早点给你说。你在家等我，我马上过来。”沈慕言觉得自己得马上过去一趟了。
“你别过来，你让我冷静冷静。”
沈慕言只是沈慕言的时候，就已经给了许多惊喜，闫沐几乎都觉得这个人太好了，好到自己何德何能成为他身边的那个人，即使偶尔有些抱怨，但闫沐几乎找不到比沈慕言还优秀的人了。现在他还多了一重身份，一个相当有才华的网络音乐人，闫沐羞愧于自己之前还嘲笑沈慕言没有什么才华。现在感觉已经没什么脸面见沈慕言了。在各种纠结中，闫沐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不用想就是沈慕言。
“沐沐，你开门。”
“我不是说暂时不想见你吗，你怎么还过来了？”
“你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快点开门！”沈慕言很着急。说实话，对于闫沐这样的自卑感沈慕言是没有想到的，即使偶尔能感觉到一些，但总体上都是很乐观自信的女孩。所以沈慕言并不知道闫沐到底纠结的是什么。
“你不是应该在直播吗？那么多粉丝等着你呢！”闫沐说出了内心话。
“可我是你的粉丝啊！粉丝难道不是就应该追着偶像走么。”
“我才是你的粉丝好不好！”闫沐都被带偏了。
“好好，你是我粉丝，偶像都到家门口了，不应该热情欢迎吗？”沈慕言又着急又好笑，对于不按常理出牌的闫沐来说，这点可爱很能吸引沈慕言。
没想到闫沐真的把门打开了，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无视。
“你想知道什么，我今天知无不言，绝对不会有任何欺瞒。从此以后我就没有秘密了！”沈慕言诚恳坚定地说。
“不用了！是我的问题，你不用解释。”闫沐眼神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那你怎么这么难过？”沈慕言看着难过的闫沐自己也有些难受，想要走过去抱抱她。
“你先回去吧！我没事。”闫沐拒绝了。
“我昨天看了你的小说，人气很高嘛！”沈慕言开始转移话题。
“哦，是挺意外的！”
“哪里是意外，本来就写得不错。”沈慕言见闫沐回答，连忙继续说好话。
看着这么优秀的人努力安慰讨好自己，闫沐内心的情绪又控制不住了，都怪沈慕言把自己宠坏了。
“你快走吧！我今天不想跟你说话！”闫沐恢复了一点理性。
“你不是说还有粉丝等着我吗？我现在也回不去了，我就在你这上线。”沈慕言说完就朝闫沐的电脑桌走去。还是直播的画面。走过去一看，发现还有不少粉丝在刷，还想再听自己唱歌。看着大家呐喊着再唱一首歌的偶像就在自己身边，闫沐始终觉得不太真实。
“大家都让我再唱呢？鬼怪说最后会有一首大合唱，所有人嘉宾都会参加的，你说我要唱吗？”
“这是你的事，问我干嘛！”
“你是我女朋友，你可以决定。”沈慕言真诚地给了闫沐这个决定权。
“既然大家这么热情，你就唱呗！”闫沐不知道哪冒出来的想法，居然在这样的关头想要听无言的现场版。
沈慕言自然不知道闫沐的心思，只是感觉闫沐似乎没有那么生气了。连忙连线给鬼怪，说待会儿参加大合唱。说是大合唱，但实际上每人都有几句独立的歌词。所以对于能再次听到无言的声音，不少无言的粉丝又开始激动了。
在最后一位嘉宾表白之后，就是大家的合唱环节了，意味着今天的直播就要结束了。闫沐此时似乎也忘记刚刚自己的情绪了，看着沈慕言认真准备的样子真的很吸引人。沈慕言在家的时候有比较齐全的设备，闫沐这里只能将就用耳机线了。所以对于是否能达到效果就只有靠运气了，所以对于这样的情形沈慕言也忘记刚才闫沐的情绪了，完全投入到音乐中。
事实上，沈慕言的声音不管用什么设备都是好听的，因为闫沐在旁边完全感受到的就是清唱，这样柔和的男低音不多见，闫沐觉得自己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沈慕言唱完之后看着一脸花痴的闫沐，有些好笑，明明刚才情绪还那么低落，转眼就变了。
“唱完了？”闫沐看着沈慕言没出声了。
“嘘”，虽然声音不大，但很容易就被收音了，歌是唱完了，可是音乐还没停，直播还没结束。瞬间就有耳尖的粉丝表示听到有个女生在说话，虽然很小声，但还是能听到。但很快又被其他人的文字掩盖了。
直播结束的时候闫沐发现已经快到晚上12点了，两个人似乎都有些疲惫，沈慕言确实是有点累，之前为了准备消耗了不少精力，加上一直有点紧张。闫沐是内心很疲惫，对于今晚接收的重要信息，闫沐到现在还没消化。
“你今天还欠我一个答案呢？”沈慕言看着表情缓和的闫沐一脸期待地问道。
“什么答案？”闫沐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播求婚告白的答案。
对于很多人来说大家的答案都是一致的，那就是我愿意，如果沈慕言是以沈慕言的名义求婚的，闫沐也会说我愿意，关键是沈慕言现在用无言的名义求婚，对于闫沐来说就像是接受一个陌生人的求婚，而且这个人这么优秀。怎么办呢？
“沈慕言，你今天先回去好不好。我现在没办法给你答案。”闫沐也许以后会为现在的行为后悔，但此刻她是没办法立即说出答案的，不想拒绝也不敢答应。
看着闫沐有些为难的样子，沈慕言还是决定照闫沐说的话离开，也许过几天想通了就会找他的。
闫沐一整夜都没睡着，到了早晨终于有些困意可是要起床上班了。顶着两个黑眼圈，把公司里很多人都吓了一跳。很明显沈慕言也是一脸疲惫。成成看着两个人的状态有些不对。
“你们俩情人节干嘛了！这么不正常。”说完露出很挑逗的笑容。
“吵架了！”闫沐说完把包一扔就去洗手间了，因为太多人说自己了，不得不遮一下。
“我今天早上来发现你的微博粉丝多了好多，你好像出名了。”闫沐回到座位上，成成就开始八卦。
“我看看。”闫沐有些茫然。
“你到底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成成很好奇。
“没有。我之前发了一篇小说，估计是别人通过作者名找到了微博名吧！”
“是吗？你都没跟我说过呢？我好去支持支持你呀！”
“就是写着了却内心的愿望的，不期待有多高的人气啦！”
“可是现在你的人气已经居高不下了。你看看这里有人夸你是美女作家了！”成成一边说一边拉着闫沐看网友的评论。
“怎么有很多无言的粉丝？”成成刷评论的时候发现很多像是无言的粉丝来下面留言求真相的。
闫沐看了看，纸是包不住火的，昨天晚上沈慕言那么明显的表白，加上自己的微博名字，谁都能查出来。还有人来吐槽，说一个不入流的小作家怎么配得上无言之类的。像是戳中了闫沐内心的痛，赶紧叫成成关了网页。这边的沈慕言也发现了闫沐微博下面有很多不太好的评论。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沈慕言大概知道闫沐内心担心的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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