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孩子才做选择
“老师，那个……我不一定背得动……”
许铭杵着木盒大口喘气说道，这木盒里不管是什么，少说得有几百斤重，要是背起来不得把腰给压断了。
“你可以的。”
裴旻看着他说道：“等你引气入体之后就可以了。”
“引气入体？”
听着这颇为新鲜的名次，许铭有些兴奋的问道：“就是修行吗？”
经历了昨夜和那几个匪徒的搏杀……不对，应该是被追杀，许铭心里现在对于修行极度渴望，要是说起来，他对于这个世界其他的一切并不那么感兴趣，唯有修行，真的让他从心底期待。
再者说，武云飞虽然流放岭南，但以武家的权势来说，恐怕要不了几年对方或许就因为一些原因大摇大摆的回长安继续作威作福了。
这是许铭不能接受的事情。
所以他要反抗，便需要力量，强大到可以让他杀死武云飞的力量。
长生曲给了他一个机会，所以他要抓住这个机会，在武云飞回归长安之前，积蓄所有的力量，一击必杀！
“这是修行的第一步。”
裴旻点了点头说道：“引气，便是引动天地间的元气进入自己的身体，在这个过程中元气会洗髓经脉，让体质有一个较大幅度的提升，也算是一种恩赐吧。”
“那咱们赶紧吧！”
许铭点点头，“老师，要怎么做？”
“先等等，不急。”
看着许铭猴急的样子，裴旻抬了抬手示意他坐在旁边说道：“还有件事要弄清楚。”
从一旁搬了个小板凳过来坐下，许铭疑惑问道：“什么事？”
“修行有两条道路，第一条嘛，便是仙道，本质上其实是对天地元气的运用，开辟丹田，储存元气，元气越多，就越厉害。”
裴旻不急不缓的说道。
“这么简单？”
许铭诧异问道。
“说来简单，也不简单，当元气积蓄到一定的程度之后，便需要变化，这是一个很耗时间的事情，但好处是，可以活得更久，也就有更多的时间来做这件事了。”
“那可以活多久？”
许铭眨了眨眼。
“很久。”
裴旻看了他一眼说道：“这天下或许有已经活了千年岁月的修行者。”
“一千年！”
许铭张大嘴：“那不成王八了！？”
“呵呵，他们可比王八要能活。”
裴旻笑着继续说道：“第二条道路便是武道，锤炼身体，试图以力证道。”
“有什么区别吗？”
许铭眨了眨眼睛问道。
“武道修行很苦，非常苦。”
裴旻笑道：“相比之下，仙道就显得轻松一些，在迈入第四境之后，除了除了积蓄元气之外，更多的是对天地间的感悟，感悟越深，进境越快，甚至有人朝闻道，夕入道，一天之间便跨越数座门槛，成为高境界修行者。”
“你小师兄，便是这类奇人。”
“李白？”
“嗯，你小师兄随我学习三年才迈入第四境，这速度并不快，随后游历天下，途径大河，有所感悟，便在河边饮酒而坐，这一坐，便是三天。”
“三天后，你小师兄已经迈入仙道第八境。”
“不是吧……”
许铭张了张嘴，脑海浮现白衣剑客在大河之畔席地而坐，时而饮酒时而沉思，昼夜过去，最后随手扔掉酒壶，长笑而去的画面。
“你小师兄已可以开宗立派，只不过生性洒脱，无此打算而已。”
裴旻似乎也想到了自己最喜爱的学生，略有些许感慨说道。
“师兄真是猛人……”
许铭也感慨说道，他感觉如果是自己在河边坐三天，最多只能说上几句“啊大河啊你波浪宽”这一类的话。
“那老师，武道没办法这样吗？”
许铭心神回到眼前，对老师问道。
“没有。”
裴旻摇了摇头说道：“学武之路，贵在坎坷，需一步一个脚印，才能够走到武道之巅。”
“所以，你选哪条路？”
裴旻看着许铭问道。
许铭沉吟了一下说道：“武道和仙道，哪个更厉害？”
“两条道路，并没有谁更强这一说法，仙道之能，在于能够操纵天地元气施放各种术法，而武道之能，全在己身。”
“如果同境界搏杀呢？”
“境界比较低的时候，仙道会更有优势。”
裴旻说道：“六境之上，仙道修行者被武夫近身，必死无疑。”
“这样啊……”
许铭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话，似乎是在思考。
裴旻半躺在椅子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这个最后的弟子，等待他最后的选择。
“小孩子才做选择！”
许铭忽然握紧拳头，看向老师说道：“我全都要！”
“哦？仙武双修？”
裴旻有些意外的看着他说道：“我还以为你会选武道，毕竟武家那小子是仙道修行者。”
“我走哪条路，关他屁事。”
许铭抬了抬下巴说道：“他迟早要死在我手里。”
“呵呵，仙武双修可不容易，你要想好。”
裴旻笑了笑说道。
“能有多难？”
许铭也笑了起来，“既然有这个机会，当然要做最强的人。”
“不错，很不错。”
裴旻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便是武道出身，只是后面并未在这条路上走到底，你的师兄们都是仙道修行，希望你能走下去。”
“必须能！”
许铭目光坚定，狠狠的点了点头说道：“那老师……咱们什么时候引气入体？”
“不急，先把你的武道根基打好。”
裴旻笑了笑起身说道：“你先随我打一套拳法。”
“好！”
许铭点头，看着高大的老师走到前方的空地上。
裴旻双手握拳，顿时一股无形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许铭只感觉老师在握拳的那一刻，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哈”
裴旻轻喝一声，一脚迈出，弓步站立，左拳拉开右拳微勾，拳架一出，整个人顿时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他一拳挥出，便势如雷霆，将这融洽感打破。
一套拳法行云流水的打完。
“这套拳法名为撼山。”
收拳站立，裴旻看向许铭说道：“倒不是什么上好的拳法，但武道一途，本就没有好与坏之分，勤勉才是最为关键的。”
许铭点点头，来到裴旻身边，一同拉开拳架，在指点下磕磕碰碰的打完了一整套拳。
“嗯，继续。”
裴旻走回躺椅坐下，淡然说道。
“好”
许铭深吸了口气，再次拉开拳架。
这套“撼山”拳并不是很繁琐，一套拳法打下来也就盏茶时间，许铭便在山腰的茅屋前，整整打了数个时辰，一直到日暮西沉才被叫停。
“老师，这木盒……”
许铭浑身是汗，他感觉全身酸痛无比，杵着木盒看向老师。
“放着吧，再过几日就用的上了。”
裴旻说道：“从明日开始，你巳时在书院学习，下午上山随我练拳。”
“还要学习？”
许铭怔了怔，他还以为自己不用去山脚的书院学东西。
“你的课业已经安排好了，回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裴旻笑了笑说道：“回吧，我也要给你准备一些东西。”
“好的老师。”
许铭点点头，行礼之后拖着疲惫酸痛的身体下山。
书院也结束了今天的课业，诸多学子三五成群的向外走去，当许铭好不容易走到书院门口，却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许铭，许铭……”
听见喊声，许铭回头看去，只见人群中一道娇小的身影窜来窜去，很快就来到了自己身边。
“聂晴？”
许铭看着眼前的小丫头，诧异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许铭杵着木盒大口喘气说道，这木盒里不管是什么，少说得有几百斤重，要是背起来不得把腰给压断了。
“你可以的。”
裴旻看着他说道：“等你引气入体之后就可以了。”
“引气入体？”
听着这颇为新鲜的名次，许铭有些兴奋的问道：“就是修行吗？”
经历了昨夜和那几个匪徒的搏杀……不对，应该是被追杀，许铭心里现在对于修行极度渴望，要是说起来，他对于这个世界其他的一切并不那么感兴趣，唯有修行，真的让他从心底期待。
再者说，武云飞虽然流放岭南，但以武家的权势来说，恐怕要不了几年对方或许就因为一些原因大摇大摆的回长安继续作威作福了。
这是许铭不能接受的事情。
所以他要反抗，便需要力量，强大到可以让他杀死武云飞的力量。
长生曲给了他一个机会，所以他要抓住这个机会，在武云飞回归长安之前，积蓄所有的力量，一击必杀！
“这是修行的第一步。”
裴旻点了点头说道：“引气，便是引动天地间的元气进入自己的身体，在这个过程中元气会洗髓经脉，让体质有一个较大幅度的提升，也算是一种恩赐吧。”
“那咱们赶紧吧！”
许铭点点头，“老师，要怎么做？”
“先等等，不急。”
看着许铭猴急的样子，裴旻抬了抬手示意他坐在旁边说道：“还有件事要弄清楚。”
从一旁搬了个小板凳过来坐下，许铭疑惑问道：“什么事？”
“修行有两条道路，第一条嘛，便是仙道，本质上其实是对天地元气的运用，开辟丹田，储存元气，元气越多，就越厉害。”
裴旻不急不缓的说道。
“这么简单？”
许铭诧异问道。
“说来简单，也不简单，当元气积蓄到一定的程度之后，便需要变化，这是一个很耗时间的事情，但好处是，可以活得更久，也就有更多的时间来做这件事了。”
“那可以活多久？”
许铭眨了眨眼。
“很久。”
裴旻看了他一眼说道：“这天下或许有已经活了千年岁月的修行者。”
“一千年！”
许铭张大嘴：“那不成王八了！？”
“呵呵，他们可比王八要能活。”
裴旻笑着继续说道：“第二条道路便是武道，锤炼身体，试图以力证道。”
“有什么区别吗？”
许铭眨了眨眼睛问道。
“武道修行很苦，非常苦。”
裴旻笑道：“相比之下，仙道就显得轻松一些，在迈入第四境之后，除了除了积蓄元气之外，更多的是对天地间的感悟，感悟越深，进境越快，甚至有人朝闻道，夕入道，一天之间便跨越数座门槛，成为高境界修行者。”
“你小师兄，便是这类奇人。”
“李白？”
“嗯，你小师兄随我学习三年才迈入第四境，这速度并不快，随后游历天下，途径大河，有所感悟，便在河边饮酒而坐，这一坐，便是三天。”
“三天后，你小师兄已经迈入仙道第八境。”
“不是吧……”
许铭张了张嘴，脑海浮现白衣剑客在大河之畔席地而坐，时而饮酒时而沉思，昼夜过去，最后随手扔掉酒壶，长笑而去的画面。
“你小师兄已可以开宗立派，只不过生性洒脱，无此打算而已。”
裴旻似乎也想到了自己最喜爱的学生，略有些许感慨说道。
“师兄真是猛人……”
许铭也感慨说道，他感觉如果是自己在河边坐三天，最多只能说上几句“啊大河啊你波浪宽”这一类的话。
“那老师，武道没办法这样吗？”
许铭心神回到眼前，对老师问道。
“没有。”
裴旻摇了摇头说道：“学武之路，贵在坎坷，需一步一个脚印，才能够走到武道之巅。”
“所以，你选哪条路？”
裴旻看着许铭问道。
许铭沉吟了一下说道：“武道和仙道，哪个更厉害？”
“两条道路，并没有谁更强这一说法，仙道之能，在于能够操纵天地元气施放各种术法，而武道之能，全在己身。”
“如果同境界搏杀呢？”
“境界比较低的时候，仙道会更有优势。”
裴旻说道：“六境之上，仙道修行者被武夫近身，必死无疑。”
“这样啊……”
许铭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话，似乎是在思考。
裴旻半躺在椅子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这个最后的弟子，等待他最后的选择。
“小孩子才做选择！”
许铭忽然握紧拳头，看向老师说道：“我全都要！”
“哦？仙武双修？”
裴旻有些意外的看着他说道：“我还以为你会选武道，毕竟武家那小子是仙道修行者。”
“我走哪条路，关他屁事。”
许铭抬了抬下巴说道：“他迟早要死在我手里。”
“呵呵，仙武双修可不容易，你要想好。”
裴旻笑了笑说道。
“能有多难？”
许铭也笑了起来，“既然有这个机会，当然要做最强的人。”
“不错，很不错。”
裴旻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便是武道出身，只是后面并未在这条路上走到底，你的师兄们都是仙道修行，希望你能走下去。”
“必须能！”
许铭目光坚定，狠狠的点了点头说道：“那老师……咱们什么时候引气入体？”
“不急，先把你的武道根基打好。”
裴旻笑了笑起身说道：“你先随我打一套拳法。”
“好！”
许铭点头，看着高大的老师走到前方的空地上。
裴旻双手握拳，顿时一股无形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许铭只感觉老师在握拳的那一刻，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哈”
裴旻轻喝一声，一脚迈出，弓步站立，左拳拉开右拳微勾，拳架一出，整个人顿时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他一拳挥出，便势如雷霆，将这融洽感打破。
一套拳法行云流水的打完。
“这套拳法名为撼山。”
收拳站立，裴旻看向许铭说道：“倒不是什么上好的拳法，但武道一途，本就没有好与坏之分，勤勉才是最为关键的。”
许铭点点头，来到裴旻身边，一同拉开拳架，在指点下磕磕碰碰的打完了一整套拳。
“嗯，继续。”
裴旻走回躺椅坐下，淡然说道。
“好”
许铭深吸了口气，再次拉开拳架。
这套“撼山”拳并不是很繁琐，一套拳法打下来也就盏茶时间，许铭便在山腰的茅屋前，整整打了数个时辰，一直到日暮西沉才被叫停。
“老师，这木盒……”
许铭浑身是汗，他感觉全身酸痛无比，杵着木盒看向老师。
“放着吧，再过几日就用的上了。”
裴旻说道：“从明日开始，你巳时在书院学习，下午上山随我练拳。”
“还要学习？”
许铭怔了怔，他还以为自己不用去山脚的书院学东西。
“你的课业已经安排好了，回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裴旻笑了笑说道：“回吧，我也要给你准备一些东西。”
“好的老师。”
许铭点点头，行礼之后拖着疲惫酸痛的身体下山。
书院也结束了今天的课业，诸多学子三五成群的向外走去，当许铭好不容易走到书院门口，却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许铭，许铭……”
听见喊声，许铭回头看去，只见人群中一道娇小的身影窜来窜去，很快就来到了自己身边。
“聂晴？”
许铭看着眼前的小丫头，诧异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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