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杀四方”

    艾涤生为了求速，一出医院门口，准备打的，就——

    碰见了自己的爷爷。艾涤生总能夜夜想起那晚，父亲严重车祸，爷爷说反正医治好了也是植物人，就别浪费钱了......

    “爷爷，你怎么来了？”艾涤生点了一根双喜，朝着天空吐烟圈，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爷爷咳嗽几下：“因为我是你大爷！怕你在医院闹事。”

    艾涤生翻了个白眼：“我去打球了，我可没闹事，只搞事情。”

    “啊？！——搞什么？”爷爷的鼻孔顿时像河马的鼻孔一样，让苍蝇无孔不入。

    “你去医院我的病区就知道了，我去打球了。”

    “早点回来！”

    “早点回来干啥？您......你不就是来数落我的么？”艾涤生切地一声，一向的士挥手，一脚踏入车厢，一路向东，到达市中心的篮球场。

    这个时间点，没想到篮球场已经人满为患。患难不见真情——艾涤生的眼睛很灵。他发现靠近广场的最里面一个半场上的球员因不满意自己队员，“叛离”到“王朝”抱大腿。

    艾涤生的心里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他感觉自己的眼睫毛都在燃烧，似乎闻到了焦味。

    “那就把‘敌队’打成香蕉疤瘌！”艾涤生心里默念。

    艾涤生主动过去申请加入“弱势群体”，其他三个球员战战兢兢，眼睛里写着懦弱，因为艾涤生只看到他们眼中一丝微光。

    “贴身积极防守即可，别做大动作，有空位就投。”艾涤生对那几个“软蛋”说道，毕竟，自己队的其他三名球员防守就像在蜻蜓点水，蜻蜓是敢点水，他们防守连身体都不敢贴上，只是象征性地伸手，全场投降——太水了！这一切，艾涤生都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

    他要给点颜色给“敌军”看看。

    一名高瘦得像竹竿一样的队友捡到一个篮板球，艾涤生示意他传给自己。

    他却不理会艾涤生的会意，把球传给一个“脓包”，“脓包”显然基础都没过关，被人压迫性防守一下，球就被掏出了界外。

    下一个回合，球传到了艾涤生手里，但他发现自己离单手投篮的命中率较高的距离还是有一小段距离，于是，他大力运球，跨出一个向前突破的大跨步。防守不得不下意识后退拦截。

    结果艾涤生将佯装向前的球突然拉回！

    防守者一屁股坐在地上。

    今晚的球场局部不需要打扫了，因为已经被晃到位的屁股擦干净了。

    艾涤生拿球大概离篮筐有15°。

    他扬起手，纤纤五指轻柔地拨动了球，球落入了球网，发出一声比连秋逸更动听的声音。

    篮球场上取得小小成绩，而在感情世界中，他又会陷入失意。

    当然，那个姑娘，不叫连秋逸。

    电话响了：

    “你个臭小子什么时候回病区？！护士都担心了！......”

    “那让她们多担心一会儿。”艾涤生淡漠地说道。

    “你坐什么车回来？！”爷爷又发出了那种居高临下的口吻，哪怕他矮瘦得像一只多日未进食的猴子。

    “滴滴打车。”

    “又浪费钱......”

    反正爷爷的钱用在别人身上，都是浪费。

    “嘁~你当初是想给我爸收尸了吧......”

    艾涤生拦下一辆的士，

    “师傅，去精神卫生中心，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