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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凄美的爱情故事

    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

    人来有清兴,及此有相思。

    一言道尽这漫天雪,一言道尽眼前佳人无尽相思之苦。

    再次回到这冰冷的地域,落水妍的美眸中就好似这诗句一样,只有思念。

    那日一别本以为是永恒,谁能料到被告知真相的佳人,就好像失去了魂魄一样,即便没有相隔多久,也似度日如年,浑浑噩噩的样子让人界相遇之人都以为界主时日无多,不免闹出了一些闲言碎语,可笑的是眼前这位界主,对发生的一切都置之不理。

    沈顾寒远远看见来人,好像“一坨阴云”在缓缓靠近,本来亢奋的情绪,多少被影响了一些,对于此事这位算是长辈的也是束手无策,更何况老人家多少年不问世事,爱情一事早就抛之脑后了。

    “落丫头,你若是再如此这般,老头子可要赶人了,此地本就无多少人烟,好不容易来了可以说话的,却还要影响老头子我的情绪!”

    最重要的是哄不好啊!

    沈顾寒幽幽的言语好像被风雪一起吞没了,落水妍老大不尊的模样直接没了下文。

    见状,沈顾寒也是不在言语,心底倒是有些愧疚之心,早知到不告诉她真相了,但是被骗了这么久,也该清醒了。还记得当初落水妍是为了追上那个黑袍之人,也就是她眼中的心上人才拼了命修行,要知道,落水妍的天赋并没多高,若不是家父人界界主,即便再拼命也没有如今的成就。

    这么想来那个黑袍的轩洛尧,某些方面成就了一位人界界主。

    “今天有客人吗?”落水妍秋水的眸子也看到山顶的两粒人影,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的她有种会云开雾散的感觉,她很明白,那个黑袍之人已经成为了她的心结,此事若是没有一个妥善的结局,心境很难有进境了,心境如此,尘力一路的修行自然是一样的。

    最令人纠结的问题,便是落水妍对黑袍之人的感情究竟是爱,还是喜欢,甚至只是感恩而已。只此一点,便让仙子有了抓耳挠腮之举。

    “是贵客,老头子我的陋室也算是第一次蓬荜生辉,哈哈哈...”

    沈顾寒爽朗的笑声,依然没有影响到阴云的面积,落水妍一听贵客,更没了相见之意,她虽然贵为一界之主,但平日很少见人,即便人界的贵客,她也只是面纱示人,点到为止。给人的感觉虽有宾至如归,更多的是冰山雪莲。

    “呼...”

    顿时北风大作,一席冰雪之色的青丝随风而动,身上的银白色长袍略显单薄,那双美眸中竟是有些晶莹的泪珠,雪花状的瞳孔就是天公作美,即便轻纱遮面,远远望去,那仙子的姿容让人不忍直视。

    “也罢,陪老头子见见贵客吧,也许你这劫难那两位真有应对之策,哈哈哈...”一边朝气蓬勃,好似刚死而复生一般豁达开朗,一边阴云密布,好似时日无多。

    沈顾寒这么说也抱有一丝期望,总比站在原地充当阴云好吧,这漫天的大雪,可不缺你这一朵阴云。

    另一边。

    遥望远方,打开了话匣子的轩洛尧随手开辟出了一方世界,只有周身那一亩三分地没有雪花,雪做的桌椅,两人相邻而坐,目视远方,手着觥筹,好不快活。

    对饮一口,酒香四溢,入口更是叫人只想放歌纵酒,只想来个酩酊大醉,三万年只孕育一坛的骨花酒,并没脱胎换骨,修为大涨之效,相反对修为并没有什么帮助。若是让懂酒爱酒之人对饮,心境突破,成神成帝也不无可能,若是让不懂之人对饮,也就图个快活了。

    “说来好像也很久了,我记忆力搜寻,并没有多详细,只记得此处的风雪是一种秩序,终年风雪的秩序,而且并不是什么大能之人创造的秩序,我记得是个痴情的女孩创造的。”

    “秩序还能创造的吗?”轩云殇不解的发问。

    “自然可以,秩序分为很多种,最普通的秩序就是人,或者万物生灵所作所为,比如脸红,心跳加速。

    再就是自然秩序,比如日落,风起,这两个秩序就是泛泛之书中所言,只是大多数之人承认的,能感受到的,才撰写成书。

    至于眼前的终年落雪就是更少见的种类之一,我记得被多数见到之人称为无为之秩,译为无所作用,因为这种秩序大多是大能之人自行创造的,比如我让一方天地终年下雨,说白了就是一些没有实质的改观,因为身边的一切,甚至终其一生都在遵从一些或大或小秩序,等做到能够违背这些秩序的时候,自然会有人不想遵从,创造出自己的秩序。

    比如为什么人一定要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为什么一定要进食,更有人谬论为什么死亡是唯一的终点。

    这是修行到至高境界,想要走出这片天地,必须要学习的课程,习得的,感悟的就是你的未来,或者说就是你未来修行能走到多远的基石。”

    轩洛尧一口饮尽杯中酒,才开始缓缓回忆那些陈年旧事。

    但曲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只记得那时这里的广袤草原被一方势力所持有,应是上古时代了,那个时候还没有现在的万物平等,很少有强者的为所欲为。相反的那个时候情绪尘力还没有最受人青睐,实力强大依旧是王道,甚至那个时候根本没有法度的,相比云歇天涯没差多少。毕竟时代的进步要经历的时间更久。

    就在大草原西方的小城中,生活着故事的主人公,记得是唤作梦呓,是一位长相清秀的女子,家中的势力在城中也算名门,男主人公则是小门小户,算作书香门第,名为鼓声,家中从事幼年的教书育人的工作,族中无一人是修行大能,天赋平平,因为尘力契合度的发掘都是在十岁的时候,所以教书育人的门第倒也算活的清闲。

    故事的开始就源于一个约定,当然也终于那个约定。

    两个人幼年的第一次相见就是在雪中,少年天真的面孔给了女孩深深的烙印,两个人因为都酷爱雪景而结识,少年不经意的一句想看到广袤的草原银装素裹,却让少女记了一辈子。

    命运的再次交集就是在两人幼年的同窗,两件事影响下,变得渐渐亲密,可以说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关系的慢性转变,就在与修行对于这个世界的影响,梦呓本就是势力名门,做事也算的是顺风顺水。可同在一个城池中生活,有人强大就有人弱小,鼓声就是从小坎坷,如果不是于梦呓相识,早就客死他乡也不是无稽之谈,毕竟生活的时代不同,那个时候的观念真的是,实力大于一切。

    在此氛围长大的鼓声迫切想要一飞冲天,对于两人的相识相知充耳不闻,若不是看在梦呓的家族背景,或许早就天各一方。

    但是梦呓却很执着,多年的两小无猜,早就造就了内心浓厚爱意,也不管什么未来现在,更不顾家里的指腹为婚。

    就这样伴随两人成长,在十八岁哪一年迎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记得是一个对于小城市遥不可及的势力,突然到访,表面上是带走一批天才深造,真实目的就是抓劳动力,对于一个小城市来说无疑是平地惊雷,鼓声更是恨不得抛头颅洒热血。

    可笑的是也是在一个小城市下雪的天气,鼓声在漫天风雪中见到了另一个女孩,一个改变人生命运的邂逅,那个女孩名叫无果,姿容绝世,即便是轻纱遮面,在漫天风雪中也如冰山雪莲一般,出水芙蓉。

    即便是一个侧影鼓声也被迷得神魂颠倒,全然不顾仍然细心陪伴在身边的梦呓,疯了一般的追了上去,无果此次来到此处是找寻长相俊逸的男子,以应付家中的指腹为婚,虽然与那些暗地里抓苦力的人来自同一势力,但确是高高在上的存在,随行仆人的实力都是随手覆灭整个城市的存在。

    对于鼓声的痴迷,无果更是毫不在意,但确是想到让鼓声来为自己做“苦力”,应付家里人的催婚,一段微妙的关系由此开始,对此事深浅毫不知情的鼓声,以为自己俊逸的面孔做了功臣,开心不已,咸鱼翻身的机会就在自己的眼前,没有人能拒绝。

    鼓声由此像是开始揭露真实面孔了一样,对于梦呓的关心,劝说丝毫不领情。

    小家族出身的鼓声自然不懂世事,但梦呓对这件事自然是看的十分通透,姿容绝世又是权势滔天,怎么可能有一见钟情一说,万般劝阻却被当做是恶意,即便看到鼓声痴迷的眼神心如刀绞,梦呓也不想亲眼看到自己心爱的男孩一步一步陷入深渊。

    但梦呓的不懈努力却换来了一个谎言,鼓声想要梦呓不在关注此事,便编造所做所谓都是为了变强,于女孩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才能明媒正娶。也不知那时候的梦呓是怎么了,复杂的人情世故都看得通透,却相信这一番画饼充饥的言语。

    那可能也是第一次让轩洛尧承认爱情会使人变傻一说,即便自己变傻了很多次。

    就这样鼓声第一次离开了那个小城市,梦呓因为长相并没有鹤立鸡群,也不喜欢显现天赋,算是逃脱了魔爪,但是对于鼓声的思念却随着时间日渐增长,伫立广袤的草原上看着自己年华消逝,依然期待着那个玩笑一样的约定,让这广袤的草原银装素裹,多年的时间或许梦呓早就想到了,自己可能被一个谎言贯穿人生的始终,可是人就是这样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的那一刻,也许只剩下结果了。

    另一边的鼓声,倒也不是一无所获,最起码因为帮了无果,不至于当苦力,见到自己与同行之人的不同,以为自己真的来对了,即便很少见到无果,甚至不知道他都快被忘记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本应该华发早生的鼓声,因为无果出于愧疚的天材地宝天赋早已今非昔比,虽是少年郞的模样,确整日混混噩噩,仿佛一个无情的修行的机器人,只有见到无果的那一刻会变得容光焕发,只是不知无果早就将他忘得差不多了,等再次见到,想起有这个人的时候面纱下的冷漠更多了几分。

    无果好像也并没有做错什么,可能只是并没阐明自己的对于他的看法,自然根本不存在感情,无果出身的高贵并没有让她有蛮横的性格,反而是一个十分要强的人,从小痴心修行,深知自己容颜绝世,要想不被左右的活在世上,只有自身的强大才能主宰一切,有此心境的她,多年的生活都扮演了一个孤高冷傲的仙子身份,从未尝爱情禁果。所以对于鼓声有了愧疚之意。

    再次见面,察觉到鼓声已经有些因为自己癫狂的程度,自然选择了阐明一切。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鼓声的人生彻底昏暗了,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无果也并非大奸大恶之人,愧疚的内心油然而发罪恶之感,便派遣了一位面容较好的女子与鼓声相识,由此无果对于这件已是局外人。

    那位面容较好的女子是一位早年丧夫的矜寡人士,倒也懂得人心,相处之间也喜欢上了颇为俊逸的鼓声,也不知多久鼓声渐渐放下了一切,人生在世良久才有了心境上的蜕变,虽然这个时候也想起了那位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但是,只是想起了,因为这个时候鼓声已经拥有了童年生活的那个小城市昂首挺胸的实力,至于那句谎话,突然有种愧疚感,想要把那句谎话变成誓言。

    也正因此,时隔多年鼓声重新回到了那个小城市,多年过去,小城市早已物是人非,童年与自己的玩伴因为天赋的不足,早就两鬓斑白。

    “你说梦呓吗?那个古怪的人啊,一直在城边的草原上,可谓家喻户晓啊,说是等什么人,终年累月,也不知多久了”

    回到故地,即便是街边的陌生人也给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鼓声顿时有了强烈要见到这个童年白月光的欲望,可来到广袤的草原上,却并没有见到那个家喻户晓的人,反倒被一个邋遢的老人盯了许久,出于礼貌鼓声并没有言辞上的呵斥,自顾自的寻找心中的白月光。

    可他不知道,那个邋遢的老人就是梦呓,由于终年拘泥于弹丸之地,即便天赋不差,心境上的无法进境,也使得梦呓渐渐老去,今日见到那个依旧俊逸的男子,以及身边跟随的即便是自己年轻时也比不过的女子,好像明白了一切,看着渐渐流逝的生机终究是无法开口承认一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自己等待了一辈子的男子再次离开。

    也不知是什么力量作祟,有那么一瞬间面对走到身前的鼓声,喃喃的说了几句话,即便自己也没有听清楚说了什么,但是还没等到作答,就看到了鼓声眼中稍纵即逝的嫌隙。

    那一刻,梦呓才明白自己多么可笑,才明白自己的人生全然成了一个笑话。

    鼓声没有找到梦呓,再一次离开了,最后跟那位鳏寡女子成婚,有了一方势力,结局交给了争斗,也就是适者生存。

    而梦呓在生命垂危的时候见到了轩洛尧,那个时候的轩洛尧并没有修行秋山卷,听完了故事,生出了修改人生的想法。虽然那个时候轩洛尧还不能随意控制时间,但是让梦呓起死回生并且拥有远超鼓声的天赋还是轻而易举。

    出乎意料的是,被拒绝了。

    “天赋超绝,重回青春,那又如何?”

    “夺回你心爱之人,或者复仇?”

    “夺回?复仇?即便我依旧青春,心气不在了呀,又何谈复仇那,我杀光了所有人又能如何,人都不在了呀,我做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那。”

    “活着呀,有目的不是吗,为了实力,为了美人,我继续活下没有目的了呀,那你给我机会让我活着,究竟是机会还是惩罚那。”

    轩洛尧那个时候好像被社会毒打了一般,劝也劝不动,有能力,但却也无能为力。

    人的心一旦死了,没有什么可以婉转结局。

    看着眼前的生机流逝,有能力,却无能为力。这种事情即便后来经历的多了,但在当时,轩洛尧可谓是震碎了世界观。

    哪个时候轩洛尧还不懂秩序,生机消逝后天空渐渐昏暗,由此这场没有尽头的雪便开始了,至于这层峦跌宕的雪山,也不难猜到是后世人来此处却丧生于此的尸骨,又或者是大能之人移山填海,或许是为了终止这无为之秩。

    “那那个叫鼓声的见到了这漫天的风雪了吗?”故事结束,轩云殇摇动着并未入口的佳酿,悠悠的发问,故事的内容也有点震碎她的三观了。

    不仅仅是轩云殇,,这件事若是留传到如今安稳平定的此间世界,必然有不少人三观尽碎。

    轩洛尧面无表情的饮尽杯中酒,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没有去了解这件事的最后结局。”

    因为结局可能并不会尽如人意啊!

    留下悬念也许是对这件事的一个深刻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