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冲锋
前往黑云寨的路上，骑兵斥候不断来往，将行军路上的数里之路范围内全部都探查了一遍，为后军探明道路。
朱灵治军很严，以前他最多是跟随郡兵抵御过黄巾、贼寇，但那并非是作为首领，这次是他带兵出战，更是小心谨慎，生怕遭了埋伏，阴沟里翻船。
“报！”
一名斥候快马回来，向朱灵汇报道，“军候，那黑云寨似乎正在集结人马下山，要与我们一战！”
朱灵听到这话，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后升起的念头就是，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毕竟，贼寇看到官兵讨伐，第一个反应不是逃跑，反而是下山迎战，这不得不让朱灵怀疑，这些贼寇是不是有什么诡计，想把他们骗过去，埋伏他们。
“再去探，再向外探二十里，探清这些贼寇，是不是有埋伏或者援兵！”
朱灵神色严肃道，随后又让一旁充当亲卫的族人跟同乡，将洒出去的骑兵聚拢回来。
几声长短不一得哨声响起，随后远方也有哨声回应，骑兵慢慢都返回到了朱灵身旁，开始列阵而行。
朱灵放慢了速度，等待前方探查的斥候回报。
而朱灵脑中闪过各种念头的时候，得到回来的斥候汇报，那黑云寨的贼寇，并没有伏兵，也没有找到什么援军，似乎就是要跟朱灵带领的骑兵开战！
朱灵再三确认消息，随后感觉荒诞之于，又是心头大怒，“竖子不当人也！”
黑云寨那帮人，实在是太不把朱灵和他带领的骑兵放在眼中了，在山上守着也就算了，还敢跑下山来跟他决战，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大兄，要不要等后面孙军候的步兵和弩兵，或者跟司马汇合，再做决断？！”一名朱家族人亲兵，向着朱灵问道。
“司马募我而来，正是为了杀贼除寇，如果连这等贼寇都不能诛杀，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司马！
机不可失，这些贼寇下山，正是我骑兵冲锋之时，众将随我杀贼！”
朱灵举起手中的马槊，大声向身后的骑兵说道，一旁的族人举起朱灵的旗帜，骑兵陡然加速，向着黑云寨众人所在地奔去。
黑云寨的山脚下，杜阎坐在一匹马旁，周围一众贼寇都散乱的聚集在杜阎身旁，至于列阵什么的，压根不存在。
杜阎身上倒是穿着铁甲，但被他带下山的三百多人中，只有两三人跟他一样披甲，这几人是他的绝对心腹，其余人穿皮甲的都没几个，甚至有几个新入伙的贼寇，连趁手得兵器都没有，只拿着几根木棒。
杜阎手上拿着一柄看起来很吓人的大斧，他力气比常人大，再加上这柄大斧，砍起人来虎虎生威让人生畏，这黑云寨就是杜阎凭着手上得大斧给砍出来的。
“那些人来的好生慢，这些朝廷狗贼都一个样，每次开打前都磨磨蹭蹭，要是现在来，我一斧一人，全砍了他们！”
下山半天，见不到董杨的人马，杜阎忍不住向着手下得一众贼寇抱怨道，说话间，还举起了手中得大斧，引得手下一阵恭维拍马屁似，似乎只要他挥挥斧头，就能把来犯的人都收拾了一样。
正在杜阎向着一众手下，吹嘘他以往的战绩时，地面突然感觉晃动起来，见过几次阵仗的杜阎，耳朵贴在地面上，随后起身。
“那帮狗贼来了，都给爷爷起来，拿好手上的兵器，准备杀敌！”
杜阎让人扶着他上马，然后让一众坐在地上得贼寇都站起来，片刻后，杜阎就看到骑兵向着他们冲了过来。
看着眼前的一众骑兵，杜阎其实心头，隐隐升起不妙的感觉，以前那些打黑云寨的郡兵，从没有过这样的气势，虽然只有百骑，但在朱灵的带领下，却给杜阎种面对千军万马的感觉。
在杜阎看到骑兵的时候，朱灵也看到了他们，看到杜阎那帮歪歪扭扭，还有几个坐在地上的贼寇，朱灵怒极而笑。
“搭弓！”
领头得朱灵放慢速度，骑兵也都跟在他身后，跟随朱灵一起起搭弓，或者朝远处的杜阎方向举起手中得弩箭。
原本是应该在冲锋时，远距离时将这些弩箭射出的，再扔出手戟，跟对方相遇时，举起长矛冲击对方，近身之后，再用环首刀劈砍，但朱灵跟这些骑兵，还远没有达到精骑得地步，马上射箭的准头有些差强人意，跟西凉、并州骑兵、鲜卑骑兵等，是远远不如，只能放缓马速。
看着远处举着大斧，还不断叫嚣的贼寇，朱灵冷冷的的说道，“放！”
一阵箭雨射出，朱灵也不管射中多少，举起手中的马槊，“随我冲杀！”
正在等待朱灵到来，准备先叫骂一阵的杜阎，等来的是一阵箭雨，这让杜阎是不知所措，不知道朱灵怎么不按规矩来，以前那些郡兵来了，大都是先叫骂一阵，再提出招降，最后谈不拢了才开始打。
哪里会像朱灵这样，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一阵箭雨过后，杀伤其实并不多，当场射死的不足几人，但中箭的有几十人，正是这几十人的哀嚎痛哭，让杜阎的贼寇是一阵动乱，甚至都有人想要逃跑。
“都不许跑，他们只会射箭而已，根本不敢过来，只要跟我冲过去，就能砍了他们的狗头！”
“谁敢跑，我砍了他！”
杜阎大声叫道，让身边披甲得几人，砍了几个想要逃跑的人，这才稳住了局面。
“跟我杀过去，砍了他！”
看着乱哄哄的场景，杜阎知道现在必须杀过去了，再让对面射一轮箭，他的人就要全跑光了。
可就在杜阎收拢人手，勒马准备冲过去的时候，就感觉地面明显在震动，然后远处尘土飞扬，为首得一名身穿铁甲的大汉，举着马槊，身后跟着一群骑兵向他们冲了过来。
骑兵冲锋起来，速度提升很快，朱灵甚至已经能看到杜阎那帮贼寇脸上得表情，他们并没有看到骑兵冲过来的那种恐惧，似乎还有些惊愕。
不过冲起来的朱灵跟他身后得骑兵，可不会管这些贼寇在想什么，只是将马速不断提升，举着马槊跟长矛，冲进了这些贼寇中。
这是杜阎，第一次真正见到骑兵冲锋是什么样子，也是第一次体验到，直面骑兵是什么感觉。
杜阎亲眼看到，站在前面最先碰到骑兵的贼寇，忽然就消失了，是的，没有任何反应，不是被马撞飞，就是被马蹄踩在脚下，还有站在一起的几人被一根长矛捅穿的，第一波骑兵过后，后面跟着冲过来的骑兵举着环首刀，每一刀砍下去，都有一个站着的人被砍倒！
杜阎运气好，一个骑兵冲过来的时候，长矛没有直接刺中他，被杜阎挡了一下，他看到那名年轻骑兵，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但片刻间，那名骑兵就急驰而过，现在停下来，就要被后面的同袍给撞上了，第一波冲锋得骑兵，根本不能停留，不管有没有杀到敌人。
虽然没被刺死，但那一下撞击，也让杜阎像是被一头牛撞了一样，直接从马上滚落在了地上。
等到杜阎头昏脑胀得从地上抬起头来时，就见到倒了一地的贼寇，剩下的贼寇已经开始拼命的往山上跑。
再回头看，重新开始聚拢骑兵，准备再次冲锋得朱灵，杜阎没有任何再准备跟这群骑兵打仗得心思，只有无边的恐惧，今后他恐怕每晚梦中，都要梦到被骑兵冲锋得场景了，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从地上连滚带爬的起来，杜阎开始往山上跑，有人挡住他的路，都被杜阎给砍倒，其余贼寇也有样学样，上山路上，贼寇之间相互砍杀，只为了先上山一步。
朱灵看着被一个冲锋打的彻底崩溃，四散奔逃为了上山互相砍杀的贼寇，这时候也不需要再冲锋了，直接一挥手，让人收拢伤兵，让剩下的骑兵开始追击贼寇！
得到朱灵命令的骑兵，都很兴奋的冲了出去，看到那些逃跑的贼寇，都像是看到肥羊一般，毕竟一个贼寇人头，可是值两千钱得，相当于一年的收成，怎么能不让他们兴奋。
尤其是那名，刚才差点杀了杜阎的年轻骑兵，他看着拿着大斧的杜阎，本能的感觉，杜阎在贼寇中身份不简单，却没能杀了杜阎，让他一阵懊悔，那可是价值两万钱得人头，这会追起来那些贼寇是格外卖力。
这一波冲锋，还是出现了几个伤兵，倒不是被贼寇打的，就是运气不好，从马上掉下来，或者马匹倒了受伤，这种事是不可避免的。
“司马，是吾无能，未能全歼贼寇！”
等到董杨到来时，朱灵在孙礼还有几个步兵部曲、屯长羡慕的目光中，单膝跪地，面带惭愧得向着董杨说道。
对于朱灵来说，带着骑兵，没有把杜阎等人，全灭在山脚下，一战没有尽全功，就已经算是失误了。
可对于孙礼，还有步兵弓弩兵的曲长、屯长来说，是真的羡慕不已，今天刚清剿贼寇，朱灵的骑兵就杀了百十个贼寇，还逼降了一百多贼寇，赏钱拿了一大笔不说，还让朱灵在河间郡扬名！
“文博何罪之有，”董杨托起朱灵，笑着说道，“早闻文博勇武，今日终于得见，日后，河间乃至冀州，必闻文博之名！”
朱灵治军很严，以前他最多是跟随郡兵抵御过黄巾、贼寇，但那并非是作为首领，这次是他带兵出战，更是小心谨慎，生怕遭了埋伏，阴沟里翻船。
“报！”
一名斥候快马回来，向朱灵汇报道，“军候，那黑云寨似乎正在集结人马下山，要与我们一战！”
朱灵听到这话，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后升起的念头就是，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毕竟，贼寇看到官兵讨伐，第一个反应不是逃跑，反而是下山迎战，这不得不让朱灵怀疑，这些贼寇是不是有什么诡计，想把他们骗过去，埋伏他们。
“再去探，再向外探二十里，探清这些贼寇，是不是有埋伏或者援兵！”
朱灵神色严肃道，随后又让一旁充当亲卫的族人跟同乡，将洒出去的骑兵聚拢回来。
几声长短不一得哨声响起，随后远方也有哨声回应，骑兵慢慢都返回到了朱灵身旁，开始列阵而行。
朱灵放慢了速度，等待前方探查的斥候回报。
而朱灵脑中闪过各种念头的时候，得到回来的斥候汇报，那黑云寨的贼寇，并没有伏兵，也没有找到什么援军，似乎就是要跟朱灵带领的骑兵开战！
朱灵再三确认消息，随后感觉荒诞之于，又是心头大怒，“竖子不当人也！”
黑云寨那帮人，实在是太不把朱灵和他带领的骑兵放在眼中了，在山上守着也就算了，还敢跑下山来跟他决战，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大兄，要不要等后面孙军候的步兵和弩兵，或者跟司马汇合，再做决断？！”一名朱家族人亲兵，向着朱灵问道。
“司马募我而来，正是为了杀贼除寇，如果连这等贼寇都不能诛杀，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司马！
机不可失，这些贼寇下山，正是我骑兵冲锋之时，众将随我杀贼！”
朱灵举起手中的马槊，大声向身后的骑兵说道，一旁的族人举起朱灵的旗帜，骑兵陡然加速，向着黑云寨众人所在地奔去。
黑云寨的山脚下，杜阎坐在一匹马旁，周围一众贼寇都散乱的聚集在杜阎身旁，至于列阵什么的，压根不存在。
杜阎身上倒是穿着铁甲，但被他带下山的三百多人中，只有两三人跟他一样披甲，这几人是他的绝对心腹，其余人穿皮甲的都没几个，甚至有几个新入伙的贼寇，连趁手得兵器都没有，只拿着几根木棒。
杜阎手上拿着一柄看起来很吓人的大斧，他力气比常人大，再加上这柄大斧，砍起人来虎虎生威让人生畏，这黑云寨就是杜阎凭着手上得大斧给砍出来的。
“那些人来的好生慢，这些朝廷狗贼都一个样，每次开打前都磨磨蹭蹭，要是现在来，我一斧一人，全砍了他们！”
下山半天，见不到董杨的人马，杜阎忍不住向着手下得一众贼寇抱怨道，说话间，还举起了手中得大斧，引得手下一阵恭维拍马屁似，似乎只要他挥挥斧头，就能把来犯的人都收拾了一样。
正在杜阎向着一众手下，吹嘘他以往的战绩时，地面突然感觉晃动起来，见过几次阵仗的杜阎，耳朵贴在地面上，随后起身。
“那帮狗贼来了，都给爷爷起来，拿好手上的兵器，准备杀敌！”
杜阎让人扶着他上马，然后让一众坐在地上得贼寇都站起来，片刻后，杜阎就看到骑兵向着他们冲了过来。
看着眼前的一众骑兵，杜阎其实心头，隐隐升起不妙的感觉，以前那些打黑云寨的郡兵，从没有过这样的气势，虽然只有百骑，但在朱灵的带领下，却给杜阎种面对千军万马的感觉。
在杜阎看到骑兵的时候，朱灵也看到了他们，看到杜阎那帮歪歪扭扭，还有几个坐在地上的贼寇，朱灵怒极而笑。
“搭弓！”
领头得朱灵放慢速度，骑兵也都跟在他身后，跟随朱灵一起起搭弓，或者朝远处的杜阎方向举起手中得弩箭。
原本是应该在冲锋时，远距离时将这些弩箭射出的，再扔出手戟，跟对方相遇时，举起长矛冲击对方，近身之后，再用环首刀劈砍，但朱灵跟这些骑兵，还远没有达到精骑得地步，马上射箭的准头有些差强人意，跟西凉、并州骑兵、鲜卑骑兵等，是远远不如，只能放缓马速。
看着远处举着大斧，还不断叫嚣的贼寇，朱灵冷冷的的说道，“放！”
一阵箭雨射出，朱灵也不管射中多少，举起手中的马槊，“随我冲杀！”
正在等待朱灵到来，准备先叫骂一阵的杜阎，等来的是一阵箭雨，这让杜阎是不知所措，不知道朱灵怎么不按规矩来，以前那些郡兵来了，大都是先叫骂一阵，再提出招降，最后谈不拢了才开始打。
哪里会像朱灵这样，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一阵箭雨过后，杀伤其实并不多，当场射死的不足几人，但中箭的有几十人，正是这几十人的哀嚎痛哭，让杜阎的贼寇是一阵动乱，甚至都有人想要逃跑。
“都不许跑，他们只会射箭而已，根本不敢过来，只要跟我冲过去，就能砍了他们的狗头！”
“谁敢跑，我砍了他！”
杜阎大声叫道，让身边披甲得几人，砍了几个想要逃跑的人，这才稳住了局面。
“跟我杀过去，砍了他！”
看着乱哄哄的场景，杜阎知道现在必须杀过去了，再让对面射一轮箭，他的人就要全跑光了。
可就在杜阎收拢人手，勒马准备冲过去的时候，就感觉地面明显在震动，然后远处尘土飞扬，为首得一名身穿铁甲的大汉，举着马槊，身后跟着一群骑兵向他们冲了过来。
骑兵冲锋起来，速度提升很快，朱灵甚至已经能看到杜阎那帮贼寇脸上得表情，他们并没有看到骑兵冲过来的那种恐惧，似乎还有些惊愕。
不过冲起来的朱灵跟他身后得骑兵，可不会管这些贼寇在想什么，只是将马速不断提升，举着马槊跟长矛，冲进了这些贼寇中。
这是杜阎，第一次真正见到骑兵冲锋是什么样子，也是第一次体验到，直面骑兵是什么感觉。
杜阎亲眼看到，站在前面最先碰到骑兵的贼寇，忽然就消失了，是的，没有任何反应，不是被马撞飞，就是被马蹄踩在脚下，还有站在一起的几人被一根长矛捅穿的，第一波骑兵过后，后面跟着冲过来的骑兵举着环首刀，每一刀砍下去，都有一个站着的人被砍倒！
杜阎运气好，一个骑兵冲过来的时候，长矛没有直接刺中他，被杜阎挡了一下，他看到那名年轻骑兵，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但片刻间，那名骑兵就急驰而过，现在停下来，就要被后面的同袍给撞上了，第一波冲锋得骑兵，根本不能停留，不管有没有杀到敌人。
虽然没被刺死，但那一下撞击，也让杜阎像是被一头牛撞了一样，直接从马上滚落在了地上。
等到杜阎头昏脑胀得从地上抬起头来时，就见到倒了一地的贼寇，剩下的贼寇已经开始拼命的往山上跑。
再回头看，重新开始聚拢骑兵，准备再次冲锋得朱灵，杜阎没有任何再准备跟这群骑兵打仗得心思，只有无边的恐惧，今后他恐怕每晚梦中，都要梦到被骑兵冲锋得场景了，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从地上连滚带爬的起来，杜阎开始往山上跑，有人挡住他的路，都被杜阎给砍倒，其余贼寇也有样学样，上山路上，贼寇之间相互砍杀，只为了先上山一步。
朱灵看着被一个冲锋打的彻底崩溃，四散奔逃为了上山互相砍杀的贼寇，这时候也不需要再冲锋了，直接一挥手，让人收拢伤兵，让剩下的骑兵开始追击贼寇！
得到朱灵命令的骑兵，都很兴奋的冲了出去，看到那些逃跑的贼寇，都像是看到肥羊一般，毕竟一个贼寇人头，可是值两千钱得，相当于一年的收成，怎么能不让他们兴奋。
尤其是那名，刚才差点杀了杜阎的年轻骑兵，他看着拿着大斧的杜阎，本能的感觉，杜阎在贼寇中身份不简单，却没能杀了杜阎，让他一阵懊悔，那可是价值两万钱得人头，这会追起来那些贼寇是格外卖力。
这一波冲锋，还是出现了几个伤兵，倒不是被贼寇打的，就是运气不好，从马上掉下来，或者马匹倒了受伤，这种事是不可避免的。
“司马，是吾无能，未能全歼贼寇！”
等到董杨到来时，朱灵在孙礼还有几个步兵部曲、屯长羡慕的目光中，单膝跪地，面带惭愧得向着董杨说道。
对于朱灵来说，带着骑兵，没有把杜阎等人，全灭在山脚下，一战没有尽全功，就已经算是失误了。
可对于孙礼，还有步兵弓弩兵的曲长、屯长来说，是真的羡慕不已，今天刚清剿贼寇，朱灵的骑兵就杀了百十个贼寇，还逼降了一百多贼寇，赏钱拿了一大笔不说，还让朱灵在河间郡扬名！
“文博何罪之有，”董杨托起朱灵，笑着说道，“早闻文博勇武，今日终于得见，日后，河间乃至冀州，必闻文博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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