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父子联手，天下无敌
“阿父，你知道吗，有句话叫欺负老别欺负小！”
刘盈气呼呼威胁。
结果刘邦又给了他一巴掌，这下子刘盈没招了，只能使出传统艺能，蹿起躲避。
刘邦哈哈大笑，“竖子，乃公不怕你威胁，谁让乃公是你父，你想继承大汉江山，就要给乃公乖乖当孝子，不然啊，你就等着天下人的口水吧！这就叫作茧自缚！哈哈哈！”
老流氓大声狂笑，丝毫不理会刘盈铁青的面孔。
刘盈也是无奈，只能气哼哼转身离去。
刘邦还在背后提醒，“明日把吴芮叫过来，还有朝臣，也都叫过来，朕有要事宣布。”
刘盈一脚迈出殿门，随口道：“我知道了。”
出门正好撞见了籍孺，这家伙正探头缩脑，往里面看。
刘盈一肚子怨气，恶狠狠盯着籍孺。
籍孺吓得脸色惨白，转身要走。
“等等！你虽然是内侍，但也不能什么都不懂，从明天起，抽时间去太学旁听。我会安排人抽查你的功课，若是不好好读书明理，我立刻把你贬去修皇陵！”
籍孺浑身一震，满脸为难，却也不敢反驳。
只有等着刘盈走了，他才进了大殿，惨兮兮跟刘邦道：“陛下，奴婢怕是不能伺候您了，太子要让奴婢去太学读书，只怕读书是假，想要弱陛下羽翼是真！”
他这话刚说完，只觉得一阵风声，抬起头，正好被茶杯击中，顿时一声哀嚎，脑门鲜血流淌。
籍孺疼痛，却更加震惊，傻傻看着刘邦。
“又蠢又坏的奴婢！你也配给朕当羽翼？你就是朕的夜壶！”
刘邦毫不客气骂道：“太子让你去读书，那是抬举你。你以为只要装着忠心于朕，你就能肆无忌惮了？告诉你，那是做梦！你不是不想去读书吗？那好，你就去喂马吧！”
籍孺还想哀求，刘邦直接招手，两个侍卫过来，将籍孺拖走，半点迟疑没有。
刘邦只是冷笑，朕现在身体还好，就敢耍手段，万一朕真的染病，还要被你隔绝内外？
做梦去吧！
始皇帝一代雄主，临终之时，却被宦官所欺。
齐桓公、赵武灵王，殷鉴不远。
朕才不能允许宫中出现任何意外。
转过天，群臣齐聚，陈平一眼就注意到了，籍孺没了。
他心中好笑，又是一个没脑子的。
真当陛下和太子有什么分歧啊？
人家父子俩向来配合默契，珠联璧合，在朝中大政上面，从来没有出过任何差错。
偶尔争执，也不过是小小插曲而已。
谁要是看不明白这个，想在太子和皇帝之间，只抱一条大腿，绝没有好下场。
陈平低垂着眼皮，心中不停思量。
正在这时候，刘邦突然掩面而泣，哭声悲凉。
刘盈慌忙道：“阿父，您是为了何事悲伤？”
刘邦泣涕曰：“朕闻赵王仙去，想起早年结交，同食鸡粟，情意绵长，如今他竟然弃朕而去，故而心中悲伤。”
群臣没当回事，不就是伤感张耳去世吗！
没什么了不起。
唯独陈平，他打起了十二分小心，连耳朵都竖起来了。
你就瞧着吧，看看这对父子是怎么摆弄朝臣的。
“阿父，赵王昔年为信陵君门客，随后又投身义军，抗击暴秦，追随阿父，扫平项羽……他这一生，堪称波澜壮阔，非比寻常。阿父可降旨，厚葬赵王，安排亲朋故旧奔丧吊唁，不使逝者孤单。”
刘邦点头，“叔孙通何在？”
叔孙通连忙站出来，“臣在！”
刘邦道：“赵王是我大汉立国以来，第一个薨逝的诸侯王，该如何料理后事，你要妥善安排。”
“诺！”叔孙通连忙答应。
刘邦又看了看朝臣，突然笑了，“尔等也不必如此伤感，谁人能长生不死？今日朕哭赵王，不知何时，尔等就要哭朕了。”
老流氓向来诙谐，众臣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刘盈却向前一步，悲声道：“阿父切莫如此，您老人家长命百岁，大汉江山都在您的身上。”
刘邦哈哈大笑，“人活百岁终是一死，朕自当尽力，但也要看天意……丞相，朕的陵寝可是选定了？”
萧何道：“已经选定了几处，却还要陛下亲自圈定。”
刘邦点了点头，笑道：“朕深知民间疾苦，大汉初定，千头万绪，断然不可因为朕修陵寝，伤损民力，耗费国帑。朕不是始皇帝！”
刘邦朗声道：“朕只要薄葬，一口棺材足矣！”
刘邦的话刚说完，刘盈就站了出来。
“阿父不可！”
“有何不可？”
“阿父节俭，人尽皆知。阿父爱民，天日可鉴。但是有些事情不能草率，譬如阿父陵寝。”刘盈道：“阿父乃是我大汉开国之君，扫秦灭楚，德昭日月，功过三皇。阿父安葬之处，庇护后世子孙，保我大汉江山千秋万代。岂能草率？谁敢敷衍了事，就是拿我大汉江山当成儿戏，我断然不会答应！”
刘盈横眉立目，义愤填膺。
在场众臣都是一惊，如果没记错，还是头一次看到太子如此杀气腾腾。
“竖子，不过是陵寝而已，朕岂能重死人而轻活人？”
刘盈立刻摇头，“不对，阿父，人谁不死？要是连汉家开国之君都不能得到尊重，孩儿虽生犹死！”
“荒唐！国库空虚，民力凋敝……你却一心厚葬，你想气死朕吗？”
刘盈丝毫不怕，据理力争，“偌大的国家，总能想出办法，此事关乎大汉体面，纵然有旨意，孩儿也少不得要抗旨不遵！”
这爷俩越说越激烈，还是头一次看到他们争得脖子粗脸红。
樊哙等人只是看笑话，但陈平却品出了滋味，他们哪是争吵，分明是在挖坑。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看这个巨大的坑，要把谁埋进去了。
一想到这里，陈平下意识低下头，默默祈祷，千万别看到我才好。
就在这时候，刘盈突然对丞相萧何道：“阿父不愿浪费民力，也不想耗费国帑，丞相可有对策？”
萧何正色道：“唯有尽力筹措，请太子放心，臣也知道，此事敷衍不得。”
刘盈绷着脸道：“我知丞相谨慎，但事关重大，必须商量出一个妥当的办法，从税赋当中抽取，确实不妥。滥用民力，也会招人非议。这个陵寝要修好，还要让人无话可说。”
萧何眨了眨眼，这是既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啊！
“能两全其美最好，臣驽钝，一时没有妥当办法。”
刘盈想了想，突然道：“丞相，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如今咸阳重建即将完成，城中空闲土地可以拿出来，授予天下豪富。让他们沐浴皇恩，享受天子脚下的好处。然后以他们的家财，充作修建皇陵的钱财。如此一来，不疲百姓，不耗国帑，两全其美，岂不美哉？”
刘盈刚说完，陈平陡然瞪大眼珠，整个人都傻了。
坏了，明明是我发现的，怎么让给太子察觉了？
萧何还没说话，刘邦就道：“太子，咸阳被项羽焚毁，百姓无辜遭难，你怎么好拿咸阳的土地换钱，简直不知所谓！”
刘盈道：“阿父，重修的咸阳，比起原来要大了很多。原来咸阳的百姓，被项羽兵戈波及的，全都有妥当安置，并无害民之举……如今孩儿说的是多出来的土地，这也是天子脚下，价值不菲，总不能让人白白占用吧？”
刘邦目视萧何，“丞相，太子说的可有道理？”
萧何怔了怔，点头道：“太子所言极是……只是臣在重修咸阳的时候，未曾想这么多，有些空地，已经被四方而来的穷苦百姓占用……随便驱赶，恐怕有伤陛下仁德。”
刘邦点头，“说得对，太子，你有什么话说？”
刘盈笑道：“这事情好办，既然是穷苦百姓，无依无靠，还不是咸阳本地人。那就在城外选择膏腴之地，帮他们搭建住所，赐予田地，让他们耕田糊口。没有必要一定留在咸阳。”
刘邦道：“那他们不愿意走呢？”
“给田，给住处，还不愿意走……那就只能证明，他们不是真正的穷苦百姓，而是秉承了一些人的意思，在新修好的都城之中，圈占土地，打算大赚一笔？”
刘盈笑呵呵道：“丞相，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萧何眉头紧皱，点头道：“太子所言极是。”
刘盈又道：“那是不是应该给咸阳百姓重新编户，核定土地，将多余的拿出来，用来安置天下豪富之家？”
萧何点头，“应该！臣这就安排。”
刘盈心满意足，笑着道：“阿父，孩儿已经将事情办妥了，绝不伤损阿父圣明。”
刘邦欣然一笑，“你这个小竖子，属实有些孝心。只是你也只办了一半的事情，还有一半，要迁居天下豪富才行。”
刘盈道：“这个孩儿就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你不知道，朕就找个知道的。”刘邦笑道：“曲逆侯何在？”
正在肉疼的陈平突然浑身一哆嗦，急忙站出来。
“臣在！”
“你知晓的事情最多，该怎么核定豪强，又该怎么迁居他们，就由你处置了。”
刘盈气呼呼威胁。
结果刘邦又给了他一巴掌，这下子刘盈没招了，只能使出传统艺能，蹿起躲避。
刘邦哈哈大笑，“竖子，乃公不怕你威胁，谁让乃公是你父，你想继承大汉江山，就要给乃公乖乖当孝子，不然啊，你就等着天下人的口水吧！这就叫作茧自缚！哈哈哈！”
老流氓大声狂笑，丝毫不理会刘盈铁青的面孔。
刘盈也是无奈，只能气哼哼转身离去。
刘邦还在背后提醒，“明日把吴芮叫过来，还有朝臣，也都叫过来，朕有要事宣布。”
刘盈一脚迈出殿门，随口道：“我知道了。”
出门正好撞见了籍孺，这家伙正探头缩脑，往里面看。
刘盈一肚子怨气，恶狠狠盯着籍孺。
籍孺吓得脸色惨白，转身要走。
“等等！你虽然是内侍，但也不能什么都不懂，从明天起，抽时间去太学旁听。我会安排人抽查你的功课，若是不好好读书明理，我立刻把你贬去修皇陵！”
籍孺浑身一震，满脸为难，却也不敢反驳。
只有等着刘盈走了，他才进了大殿，惨兮兮跟刘邦道：“陛下，奴婢怕是不能伺候您了，太子要让奴婢去太学读书，只怕读书是假，想要弱陛下羽翼是真！”
他这话刚说完，只觉得一阵风声，抬起头，正好被茶杯击中，顿时一声哀嚎，脑门鲜血流淌。
籍孺疼痛，却更加震惊，傻傻看着刘邦。
“又蠢又坏的奴婢！你也配给朕当羽翼？你就是朕的夜壶！”
刘邦毫不客气骂道：“太子让你去读书，那是抬举你。你以为只要装着忠心于朕，你就能肆无忌惮了？告诉你，那是做梦！你不是不想去读书吗？那好，你就去喂马吧！”
籍孺还想哀求，刘邦直接招手，两个侍卫过来，将籍孺拖走，半点迟疑没有。
刘邦只是冷笑，朕现在身体还好，就敢耍手段，万一朕真的染病，还要被你隔绝内外？
做梦去吧！
始皇帝一代雄主，临终之时，却被宦官所欺。
齐桓公、赵武灵王，殷鉴不远。
朕才不能允许宫中出现任何意外。
转过天，群臣齐聚，陈平一眼就注意到了，籍孺没了。
他心中好笑，又是一个没脑子的。
真当陛下和太子有什么分歧啊？
人家父子俩向来配合默契，珠联璧合，在朝中大政上面，从来没有出过任何差错。
偶尔争执，也不过是小小插曲而已。
谁要是看不明白这个，想在太子和皇帝之间，只抱一条大腿，绝没有好下场。
陈平低垂着眼皮，心中不停思量。
正在这时候，刘邦突然掩面而泣，哭声悲凉。
刘盈慌忙道：“阿父，您是为了何事悲伤？”
刘邦泣涕曰：“朕闻赵王仙去，想起早年结交，同食鸡粟，情意绵长，如今他竟然弃朕而去，故而心中悲伤。”
群臣没当回事，不就是伤感张耳去世吗！
没什么了不起。
唯独陈平，他打起了十二分小心，连耳朵都竖起来了。
你就瞧着吧，看看这对父子是怎么摆弄朝臣的。
“阿父，赵王昔年为信陵君门客，随后又投身义军，抗击暴秦，追随阿父，扫平项羽……他这一生，堪称波澜壮阔，非比寻常。阿父可降旨，厚葬赵王，安排亲朋故旧奔丧吊唁，不使逝者孤单。”
刘邦点头，“叔孙通何在？”
叔孙通连忙站出来，“臣在！”
刘邦道：“赵王是我大汉立国以来，第一个薨逝的诸侯王，该如何料理后事，你要妥善安排。”
“诺！”叔孙通连忙答应。
刘邦又看了看朝臣，突然笑了，“尔等也不必如此伤感，谁人能长生不死？今日朕哭赵王，不知何时，尔等就要哭朕了。”
老流氓向来诙谐，众臣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刘盈却向前一步，悲声道：“阿父切莫如此，您老人家长命百岁，大汉江山都在您的身上。”
刘邦哈哈大笑，“人活百岁终是一死，朕自当尽力，但也要看天意……丞相，朕的陵寝可是选定了？”
萧何道：“已经选定了几处，却还要陛下亲自圈定。”
刘邦点了点头，笑道：“朕深知民间疾苦，大汉初定，千头万绪，断然不可因为朕修陵寝，伤损民力，耗费国帑。朕不是始皇帝！”
刘邦朗声道：“朕只要薄葬，一口棺材足矣！”
刘邦的话刚说完，刘盈就站了出来。
“阿父不可！”
“有何不可？”
“阿父节俭，人尽皆知。阿父爱民，天日可鉴。但是有些事情不能草率，譬如阿父陵寝。”刘盈道：“阿父乃是我大汉开国之君，扫秦灭楚，德昭日月，功过三皇。阿父安葬之处，庇护后世子孙，保我大汉江山千秋万代。岂能草率？谁敢敷衍了事，就是拿我大汉江山当成儿戏，我断然不会答应！”
刘盈横眉立目，义愤填膺。
在场众臣都是一惊，如果没记错，还是头一次看到太子如此杀气腾腾。
“竖子，不过是陵寝而已，朕岂能重死人而轻活人？”
刘盈立刻摇头，“不对，阿父，人谁不死？要是连汉家开国之君都不能得到尊重，孩儿虽生犹死！”
“荒唐！国库空虚，民力凋敝……你却一心厚葬，你想气死朕吗？”
刘盈丝毫不怕，据理力争，“偌大的国家，总能想出办法，此事关乎大汉体面，纵然有旨意，孩儿也少不得要抗旨不遵！”
这爷俩越说越激烈，还是头一次看到他们争得脖子粗脸红。
樊哙等人只是看笑话，但陈平却品出了滋味，他们哪是争吵，分明是在挖坑。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看这个巨大的坑，要把谁埋进去了。
一想到这里，陈平下意识低下头，默默祈祷，千万别看到我才好。
就在这时候，刘盈突然对丞相萧何道：“阿父不愿浪费民力，也不想耗费国帑，丞相可有对策？”
萧何正色道：“唯有尽力筹措，请太子放心，臣也知道，此事敷衍不得。”
刘盈绷着脸道：“我知丞相谨慎，但事关重大，必须商量出一个妥当的办法，从税赋当中抽取，确实不妥。滥用民力，也会招人非议。这个陵寝要修好，还要让人无话可说。”
萧何眨了眨眼，这是既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啊！
“能两全其美最好，臣驽钝，一时没有妥当办法。”
刘盈想了想，突然道：“丞相，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如今咸阳重建即将完成，城中空闲土地可以拿出来，授予天下豪富。让他们沐浴皇恩，享受天子脚下的好处。然后以他们的家财，充作修建皇陵的钱财。如此一来，不疲百姓，不耗国帑，两全其美，岂不美哉？”
刘盈刚说完，陈平陡然瞪大眼珠，整个人都傻了。
坏了，明明是我发现的，怎么让给太子察觉了？
萧何还没说话，刘邦就道：“太子，咸阳被项羽焚毁，百姓无辜遭难，你怎么好拿咸阳的土地换钱，简直不知所谓！”
刘盈道：“阿父，重修的咸阳，比起原来要大了很多。原来咸阳的百姓，被项羽兵戈波及的，全都有妥当安置，并无害民之举……如今孩儿说的是多出来的土地，这也是天子脚下，价值不菲，总不能让人白白占用吧？”
刘邦目视萧何，“丞相，太子说的可有道理？”
萧何怔了怔，点头道：“太子所言极是……只是臣在重修咸阳的时候，未曾想这么多，有些空地，已经被四方而来的穷苦百姓占用……随便驱赶，恐怕有伤陛下仁德。”
刘邦点头，“说得对，太子，你有什么话说？”
刘盈笑道：“这事情好办，既然是穷苦百姓，无依无靠，还不是咸阳本地人。那就在城外选择膏腴之地，帮他们搭建住所，赐予田地，让他们耕田糊口。没有必要一定留在咸阳。”
刘邦道：“那他们不愿意走呢？”
“给田，给住处，还不愿意走……那就只能证明，他们不是真正的穷苦百姓，而是秉承了一些人的意思，在新修好的都城之中，圈占土地，打算大赚一笔？”
刘盈笑呵呵道：“丞相，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萧何眉头紧皱，点头道：“太子所言极是。”
刘盈又道：“那是不是应该给咸阳百姓重新编户，核定土地，将多余的拿出来，用来安置天下豪富之家？”
萧何点头，“应该！臣这就安排。”
刘盈心满意足，笑着道：“阿父，孩儿已经将事情办妥了，绝不伤损阿父圣明。”
刘邦欣然一笑，“你这个小竖子，属实有些孝心。只是你也只办了一半的事情，还有一半，要迁居天下豪富才行。”
刘盈道：“这个孩儿就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你不知道，朕就找个知道的。”刘邦笑道：“曲逆侯何在？”
正在肉疼的陈平突然浑身一哆嗦，急忙站出来。
“臣在！”
“你知晓的事情最多，该怎么核定豪强，又该怎么迁居他们，就由你处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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