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合作（十）
“哎，你听我说呀。”张克轩见她生气了，连忙喊道，同时紧走几步追了过去。走到李清婉身边，他伸手要拉她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只好跟在她旁边解释道：“那你说我还能说什么，我也不想把咱们的事说那么详细呀。别人怎么看咱们不要紧，关键地是咱们自己怎么看自己，以及咱们怎么看对方。”
见李清婉仍然不肯理自己，张克轩不由有些慌乱。他跟在李清婉的身边，有些不安地搓着手，身子几乎横了过来在她旁边走着。“我知道你不是嫉妒紫涵，也没有嫉妒她，毕竟我和她的事我也都和你说了，你也是信任我的，你说对不？”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都说了？我就是嫉妒了，怎么着吧。”李清婉仍有些气呼呼地说道，依然不愿意看他。
“你有没有嫉妒，我最清楚了，好了，别生气了。哎哟！”张克轩继续解释着，却不料脚下一绊，被一块凸起的地砖绊了一下差点摔倒，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才站稳。
“啊？”李清婉正走着，突听旁边张克轩“哎哟”一声，一扭脸旁边人不见了，再扭头一看却正好见到了他的狼狈样，不由惊叫一声，转身就要拉他。手刚伸到一半，见他站稳了就要缩回去，却不想被张克轩一把抓在了手里，再也不肯放开。
“放开，你放开我。”嘴上虽然说着，但李清婉却并没有太用力，只是任由他这么抓着。
“这该死的地砖，不过还得感谢它。”张克轩回头看了一眼那块凸起的地砖嘴上说道。听他这么一说，李清婉嘴上“噗嗤”一笑，但随即反应了过来，连忙把头别到一边，不愿意看张克轩一眼。
看见她笑了，张克轩这才放下心来。他偷眼看了李清婉一眼，然后也不管她如何反应，一把把抓着的她的手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暖着，一边说着：“好了，别生气了，是我不会说话。不过我当时也确实没什么太好的理由去说，所以就胡乱编了一个应付他们一下。是我不对，我错了。”说着，他直直地盯着李清婉。
李清婉被他把手揣在口袋里，感受着手上传过来的温度，又想到刚才他差点摔倒，心里的气已经消散了大半，可是仍然有些气不过，别过脸去不肯看他，嘴上说着：“你错了？你哪错了，分明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嫉妒嘛。”
“哎呀，我都说我错了，你怎么还不肯原谅我啊？”张克轩的语气里满含着不解，但当他看到李清婉将脸别过一边不肯看他时也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两个人就这么僵持在了那里。
在那一刻，张克轩忽然回想起了两个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女孩的开朗大方，女孩对自己的关心，以及女孩对自己那不顾一切的爱，这一切都令他刻骨铭心，他怎么会让女孩伤心呢？他怎么能让女孩伤心？他伸出双臂环抱住女孩，虽然女孩仍旧不肯把头转过来，但他依然很坚决地环住了她的肩膀轻声地在她的耳边低语：“真的，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去说你。我本意只是想着简单说两句把这件事就揭过去了，但是却没想过这么说的话会给别人带去一种不好的印象，尤其是你本意并不是那样。这么一来就好像我是一个香饽饽似的，可是却贬低了你。你对我是那么的好，而我却是这样说你，这，是我的错。如果就因为这样让你伤心，而让我失去你，我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说着，他把头搭在了李清婉的肩膀之上，轻轻地嗅着她的发香，闭上了双眼：“所以，我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而不是离开我。”
听了他的这一席话，李清婉由最初的怨恨渐渐转为了伤心，而当张克轩把头搭在她的肩膀上，听到他最后说的那一段话后，两颗晶莹的泪珠终于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她没有用手去擦，就那么任它们流着。她就这么任由张克轩的头在自己的肩膀上靠着，终于，她张嘴埋怨了一句：“去，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你哪是什么香饽饽了，分明是个大臭虫，大坏蛋。”
“对，对，我是大臭虫，大坏蛋，只要你不离开我，你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张克轩听她这么一说满心充满了欢喜。
“谁说要离开你了，”李清婉说着，伸出手想把张克轩推开，却没想到他反而抱得更紧了。
“是，是，”张克轩连声说道：“你不会离开我，我知道。一会回去我就把今天的事跟他们解释清楚，不让他们误会你。”
“那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啊？我被你抱着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李清婉被张克轩拥在怀中，感觉呼吸都有些不畅了，连忙说道。张克轩忙把手松开，伸手挠了挠头发，“嘿嘿”地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李清婉喘了口气，这才感觉到舒服了很多，扭过脸白了他一眼说道：“算了，不用解释了，你这笨嘴笨舌的，就怕你越描越黑，到时候更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我了。反正他们怎么认为对我也无所谓，关键是你怎么看我。”说着，她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张克轩。
见她如此认真地盯着自己，张克轩一愣，随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在略微沉默了片刻之后，他抬起了头，以一种异乎寻常的严肃的表情看着她说道：“我怎么看你？”他重复了一遍李清婉的话，继续说道：“你知道的，在你刚入学以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你在我的眼中都是遥不可及的，我从来就没想过有一天你会对我说你喜欢我，直到那一天真的到来。也许你也能看的出来，我这个人很少向外界显露心迹，但是自从那一天开始，我发现我的心在不知不觉间早已为你打开，而同时我也发现我其实早已被你深深地吸引住了，这种吸引让我无法自拔。”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自嘲地一笑：“刚才你也说过了，我是笨嘴拙舌的，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看你的，难道我下午说的话不算答案吗？在我的眼里，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的唯一。”说到这里，张克轩似乎有些紧张，声音中略带了些颤抖，他看着李清婉：“其实说了这么半天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无论如何，不管怎样，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是信任你的。”说着，他轻轻地伸出了手，试图去触摸李清婉的那一头秀发，但不知怎么地，他似乎有些犹豫地就在手快接触到李清婉的秀发时停了下来。
而另一边的李清婉此时心中的那一丝不快早已烟消云散而去，此时她的眼中尽是温柔。她此时已察觉到了张克轩的那一丝犹豫，所以她面含微笑地把自己的脸直接贴向了张克轩的手，感受着他那手心里传来的温暖。当她的脸触到张克轩的手心时，张克轩的浑身明显地一僵，迟疑了一下之后，他还是非常坚决地把手挨到了李清婉的脸上，感受着那一脸的柔情。张克轩笑了，笑得是那么地开心，就像一个孩童终于得到了期盼已久的玩具。没有更多的犹豫，他一伸胳膊，把女孩揽进了自己的怀中。没有像小说和电视剧中所描写的那样，他只是用力地嗅了嗅女孩头上那清新的发香便又放开了她，然后揽着她的肩膀向学校方向走去，而女孩也任由他带着，不管前方是何方，只要有他——便好。
“咱们这两天总是争执。”张克轩轻轻地说道。
“嗯。”
“因为咱们都太在意对方了。”
“嗯。”
“以后不许耍小孩脾气了。”
“嗯。”
“你得相信我。”
“我相信。”
两个人就这样走着，走着。
两个人一路走着，聊着，互相倾吐着心里所想，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学校。从学校的大门去往宿舍楼的必经之路上，他们会经过学校的礼堂，而在礼堂的前面有一处不大的小广场。让张克轩和李清婉感到诧异的是此时这个不大的小广场上却已挤满了学生。只见广场之上人头攒动，很多同学都在那里涌动着，不时还能看见有新的同学从宿舍楼方向赶过来加入到人流之中。同学们互相推挤着，碰撞着，张克轩和李清婉二人刚一进去便差点被人流所挤散。张克轩见势不对连忙伸手一推，先把李清婉推了出来，然后自己才好不容易扒拉开周围的学生挤了出来。
“呼，”长出了一口气，伸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此时虽已是隆冬腊月，但就这么一会的工夫张克轩竟然冒出了一头大汗，就好像跑了三千米似的粗粗地喘了好几口气方才喘匀了这口气。“怎么这么多人啊？”盯着面前的人群他不解地问道。
李清婉也伸长脖子看着眼前的人流，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隔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现在快十二点了吧？”
“是啊，怎么了？”张克轩掏出手机看了看，不明白李清婉为什么这么问。
“那就对了。”李清婉像是明白了什么，解释道：“今年学生会为了庆祝新年，除了晚会以外，专门请了宇文彤来和同学们一起等待新年钟声的敲响。看来这些学生全是来看她的。”
“什么？”张克轩简直感到有些无语：“这难道不怕发生踩踏事故吗？你们学生会这是怎么组织的？”说着，他不解地看着李清婉，见她也是一付茫然无措的表情，便连忙拉住了她的手：“不过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伤的。”
“咱们就在边上，怎么会受伤？”李清婉嘴上这么说，却也随着张克轩又往外围走了几步：“一开始他们说要请宇文彤来我还以为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他们还真把人请来了，更没想到的是竟然几乎全校的学生都过来了。”
“宇文彤？”张克轩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总感觉似乎在哪听过。想了半天终于让他想了起来：“哦，就是那个刚演过那部仙侠剧的女明星？”
“想起来了？”在他想的过程中，李清婉没有说话，只是略带戏谑地看着他，见他终于想起来了这才半开玩笑地说道：“不是她还能有谁？人家可是最受咱们青年大学生们喜爱的偶像啊，亏你也算是大学生了。好啦，知道你也不怎么追星，不知道她也不奇怪。”不过见张克轩有些焦急地张开嘴想要辩解，连忙阻止了他，替他说出了他的话。
“还好你知道，要不这我可没法解释了。”张克轩见她这么一说，也一笑便不再辩解，只是伸出手搂了搂她的肩膀，两个人就这么站在人群外面隔着几米的地方看着前方的人群。过了一会儿，张克轩说道：“你知道我不怎么爱看仙侠剧偶像剧的，所以不知道这些也正常。不过说起来这宇文彤可是咱们丁洪武的偶像加梦中情人啊，想来他也应该来了，不知道这家伙现在在哪挤着等他的偶像了。这小子，这事这两天一个字也没提，想来是怕我们知道了笑话他了吧？”说着，不由地踮起了脚尖试图从人流中找到丁洪武。
“这你哪能看见他了？”李清婉伸手一拉他：“别是想看人家大美女了吧？”说着，她用略带嘲讽的神态看着张克轩：“话说回来了，人家宇文彤也不过比咱们大两岁，你努努力还是有可能的。”
“拉倒哇，她长啥样我都不知道。再说了，她即使长得再美若天仙也和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我的心里除了你可是再没有其他人了。”说着，张克轩手上一用力，有些强行的把李清婉拉向身边：“刚才说过了，不许随便吃无来由的醋，你犯规了，得处罚。”
“怎么处罚？”李清婉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不由一喜，又被他这么用力一拽，整个人都被他拉地往前一扑，差点撞到张克轩身上，饶是李清婉再怎么大方开朗，此时也是小脸一红，不由地垂下了头，等待着张克轩的惩罚。
此时的张克轩眼睛盯着面前的女孩，心里也是一阵扑腾扑腾地乱跳起来，望着那略带绯红的小脸，耳垂与衣领间的那一抹白皙，呼吸也不由地粗重起来，他的脸缓缓地、轻轻地凑了上去。“当当当”这时，安装在礼堂大门上方的钟声响起了，新的一年——来了。
见李清婉仍然不肯理自己，张克轩不由有些慌乱。他跟在李清婉的身边，有些不安地搓着手，身子几乎横了过来在她旁边走着。“我知道你不是嫉妒紫涵，也没有嫉妒她，毕竟我和她的事我也都和你说了，你也是信任我的，你说对不？”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都说了？我就是嫉妒了，怎么着吧。”李清婉仍有些气呼呼地说道，依然不愿意看他。
“你有没有嫉妒，我最清楚了，好了，别生气了。哎哟！”张克轩继续解释着，却不料脚下一绊，被一块凸起的地砖绊了一下差点摔倒，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才站稳。
“啊？”李清婉正走着，突听旁边张克轩“哎哟”一声，一扭脸旁边人不见了，再扭头一看却正好见到了他的狼狈样，不由惊叫一声，转身就要拉他。手刚伸到一半，见他站稳了就要缩回去，却不想被张克轩一把抓在了手里，再也不肯放开。
“放开，你放开我。”嘴上虽然说着，但李清婉却并没有太用力，只是任由他这么抓着。
“这该死的地砖，不过还得感谢它。”张克轩回头看了一眼那块凸起的地砖嘴上说道。听他这么一说，李清婉嘴上“噗嗤”一笑，但随即反应了过来，连忙把头别到一边，不愿意看张克轩一眼。
看见她笑了，张克轩这才放下心来。他偷眼看了李清婉一眼，然后也不管她如何反应，一把把抓着的她的手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暖着，一边说着：“好了，别生气了，是我不会说话。不过我当时也确实没什么太好的理由去说，所以就胡乱编了一个应付他们一下。是我不对，我错了。”说着，他直直地盯着李清婉。
李清婉被他把手揣在口袋里，感受着手上传过来的温度，又想到刚才他差点摔倒，心里的气已经消散了大半，可是仍然有些气不过，别过脸去不肯看他，嘴上说着：“你错了？你哪错了，分明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嫉妒嘛。”
“哎呀，我都说我错了，你怎么还不肯原谅我啊？”张克轩的语气里满含着不解，但当他看到李清婉将脸别过一边不肯看他时也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两个人就这么僵持在了那里。
在那一刻，张克轩忽然回想起了两个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女孩的开朗大方，女孩对自己的关心，以及女孩对自己那不顾一切的爱，这一切都令他刻骨铭心，他怎么会让女孩伤心呢？他怎么能让女孩伤心？他伸出双臂环抱住女孩，虽然女孩仍旧不肯把头转过来，但他依然很坚决地环住了她的肩膀轻声地在她的耳边低语：“真的，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去说你。我本意只是想着简单说两句把这件事就揭过去了，但是却没想过这么说的话会给别人带去一种不好的印象，尤其是你本意并不是那样。这么一来就好像我是一个香饽饽似的，可是却贬低了你。你对我是那么的好，而我却是这样说你，这，是我的错。如果就因为这样让你伤心，而让我失去你，我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说着，他把头搭在了李清婉的肩膀之上，轻轻地嗅着她的发香，闭上了双眼：“所以，我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而不是离开我。”
听了他的这一席话，李清婉由最初的怨恨渐渐转为了伤心，而当张克轩把头搭在她的肩膀上，听到他最后说的那一段话后，两颗晶莹的泪珠终于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她没有用手去擦，就那么任它们流着。她就这么任由张克轩的头在自己的肩膀上靠着，终于，她张嘴埋怨了一句：“去，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你哪是什么香饽饽了，分明是个大臭虫，大坏蛋。”
“对，对，我是大臭虫，大坏蛋，只要你不离开我，你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张克轩听她这么一说满心充满了欢喜。
“谁说要离开你了，”李清婉说着，伸出手想把张克轩推开，却没想到他反而抱得更紧了。
“是，是，”张克轩连声说道：“你不会离开我，我知道。一会回去我就把今天的事跟他们解释清楚，不让他们误会你。”
“那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啊？我被你抱着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李清婉被张克轩拥在怀中，感觉呼吸都有些不畅了，连忙说道。张克轩忙把手松开，伸手挠了挠头发，“嘿嘿”地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李清婉喘了口气，这才感觉到舒服了很多，扭过脸白了他一眼说道：“算了，不用解释了，你这笨嘴笨舌的，就怕你越描越黑，到时候更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我了。反正他们怎么认为对我也无所谓，关键是你怎么看我。”说着，她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张克轩。
见她如此认真地盯着自己，张克轩一愣，随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在略微沉默了片刻之后，他抬起了头，以一种异乎寻常的严肃的表情看着她说道：“我怎么看你？”他重复了一遍李清婉的话，继续说道：“你知道的，在你刚入学以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你在我的眼中都是遥不可及的，我从来就没想过有一天你会对我说你喜欢我，直到那一天真的到来。也许你也能看的出来，我这个人很少向外界显露心迹，但是自从那一天开始，我发现我的心在不知不觉间早已为你打开，而同时我也发现我其实早已被你深深地吸引住了，这种吸引让我无法自拔。”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自嘲地一笑：“刚才你也说过了，我是笨嘴拙舌的，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看你的，难道我下午说的话不算答案吗？在我的眼里，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的唯一。”说到这里，张克轩似乎有些紧张，声音中略带了些颤抖，他看着李清婉：“其实说了这么半天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无论如何，不管怎样，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是信任你的。”说着，他轻轻地伸出了手，试图去触摸李清婉的那一头秀发，但不知怎么地，他似乎有些犹豫地就在手快接触到李清婉的秀发时停了下来。
而另一边的李清婉此时心中的那一丝不快早已烟消云散而去，此时她的眼中尽是温柔。她此时已察觉到了张克轩的那一丝犹豫，所以她面含微笑地把自己的脸直接贴向了张克轩的手，感受着他那手心里传来的温暖。当她的脸触到张克轩的手心时，张克轩的浑身明显地一僵，迟疑了一下之后，他还是非常坚决地把手挨到了李清婉的脸上，感受着那一脸的柔情。张克轩笑了，笑得是那么地开心，就像一个孩童终于得到了期盼已久的玩具。没有更多的犹豫，他一伸胳膊，把女孩揽进了自己的怀中。没有像小说和电视剧中所描写的那样，他只是用力地嗅了嗅女孩头上那清新的发香便又放开了她，然后揽着她的肩膀向学校方向走去，而女孩也任由他带着，不管前方是何方，只要有他——便好。
“咱们这两天总是争执。”张克轩轻轻地说道。
“嗯。”
“因为咱们都太在意对方了。”
“嗯。”
“以后不许耍小孩脾气了。”
“嗯。”
“你得相信我。”
“我相信。”
两个人就这样走着，走着。
两个人一路走着，聊着，互相倾吐着心里所想，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学校。从学校的大门去往宿舍楼的必经之路上，他们会经过学校的礼堂，而在礼堂的前面有一处不大的小广场。让张克轩和李清婉感到诧异的是此时这个不大的小广场上却已挤满了学生。只见广场之上人头攒动，很多同学都在那里涌动着，不时还能看见有新的同学从宿舍楼方向赶过来加入到人流之中。同学们互相推挤着，碰撞着，张克轩和李清婉二人刚一进去便差点被人流所挤散。张克轩见势不对连忙伸手一推，先把李清婉推了出来，然后自己才好不容易扒拉开周围的学生挤了出来。
“呼，”长出了一口气，伸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此时虽已是隆冬腊月，但就这么一会的工夫张克轩竟然冒出了一头大汗，就好像跑了三千米似的粗粗地喘了好几口气方才喘匀了这口气。“怎么这么多人啊？”盯着面前的人群他不解地问道。
李清婉也伸长脖子看着眼前的人流，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隔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现在快十二点了吧？”
“是啊，怎么了？”张克轩掏出手机看了看，不明白李清婉为什么这么问。
“那就对了。”李清婉像是明白了什么，解释道：“今年学生会为了庆祝新年，除了晚会以外，专门请了宇文彤来和同学们一起等待新年钟声的敲响。看来这些学生全是来看她的。”
“什么？”张克轩简直感到有些无语：“这难道不怕发生踩踏事故吗？你们学生会这是怎么组织的？”说着，他不解地看着李清婉，见她也是一付茫然无措的表情，便连忙拉住了她的手：“不过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伤的。”
“咱们就在边上，怎么会受伤？”李清婉嘴上这么说，却也随着张克轩又往外围走了几步：“一开始他们说要请宇文彤来我还以为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他们还真把人请来了，更没想到的是竟然几乎全校的学生都过来了。”
“宇文彤？”张克轩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总感觉似乎在哪听过。想了半天终于让他想了起来：“哦，就是那个刚演过那部仙侠剧的女明星？”
“想起来了？”在他想的过程中，李清婉没有说话，只是略带戏谑地看着他，见他终于想起来了这才半开玩笑地说道：“不是她还能有谁？人家可是最受咱们青年大学生们喜爱的偶像啊，亏你也算是大学生了。好啦，知道你也不怎么追星，不知道她也不奇怪。”不过见张克轩有些焦急地张开嘴想要辩解，连忙阻止了他，替他说出了他的话。
“还好你知道，要不这我可没法解释了。”张克轩见她这么一说，也一笑便不再辩解，只是伸出手搂了搂她的肩膀，两个人就这么站在人群外面隔着几米的地方看着前方的人群。过了一会儿，张克轩说道：“你知道我不怎么爱看仙侠剧偶像剧的，所以不知道这些也正常。不过说起来这宇文彤可是咱们丁洪武的偶像加梦中情人啊，想来他也应该来了，不知道这家伙现在在哪挤着等他的偶像了。这小子，这事这两天一个字也没提，想来是怕我们知道了笑话他了吧？”说着，不由地踮起了脚尖试图从人流中找到丁洪武。
“这你哪能看见他了？”李清婉伸手一拉他：“别是想看人家大美女了吧？”说着，她用略带嘲讽的神态看着张克轩：“话说回来了，人家宇文彤也不过比咱们大两岁，你努努力还是有可能的。”
“拉倒哇，她长啥样我都不知道。再说了，她即使长得再美若天仙也和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我的心里除了你可是再没有其他人了。”说着，张克轩手上一用力，有些强行的把李清婉拉向身边：“刚才说过了，不许随便吃无来由的醋，你犯规了，得处罚。”
“怎么处罚？”李清婉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不由一喜，又被他这么用力一拽，整个人都被他拉地往前一扑，差点撞到张克轩身上，饶是李清婉再怎么大方开朗，此时也是小脸一红，不由地垂下了头，等待着张克轩的惩罚。
此时的张克轩眼睛盯着面前的女孩，心里也是一阵扑腾扑腾地乱跳起来，望着那略带绯红的小脸，耳垂与衣领间的那一抹白皙，呼吸也不由地粗重起来，他的脸缓缓地、轻轻地凑了上去。“当当当”这时，安装在礼堂大门上方的钟声响起了，新的一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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