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合作（十三）
不过很快两个人便从幻想中回到了现实，二人对视了一眼，都明白对方刚才在想些什么，不由相视一笑。平复了一下心情，尽量让自己的语调显得平静，陈成浩试探着问道：“那照您这么说，这个通讯中心是由我们来提供，那么我想，如果新建一个可能会要花费一些时间的，那么如果我们用已有的，那么我想很快就可以拥有一处通讯中心了。您觉得这样可以吗？”说罢，他也向杨宇投去了询问的目光，看自己这么问合适不合适，得到的回复是杨宇肯定地点了点头。
听他这么一说，林和山右手拖住下巴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我想这个应该是可以的，其实我刚才也就是这么说的。”说着，他不禁在心底里小小地嘲讽了一下陈成浩，毕竟他这是非得得到自己的确认不可了，这样的话将来有什么争端的话责任也肯定是要由自己来背，但现在明显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因为在昨天的通话中，“他”很明确地告诉了自己，时间要尽快，所以他是有便宜行事的权利的。“不过我想补充一句，这些事都必须在以安全和保密的前提下进行，我想你们也不希望咱们之间的合作搞得举世皆知，那样的话这个世界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这也是我的上级让我向你们强调的。”说罢，他看了看二人，继续说道：“我想你们现在就可以开始进行了，当通讯中心搞好以后我就要过去，到时候我们会和我的上级取得联系，到那时我想你们会非常开心的。不过，现在时间宝贵，我希望咱们能加快进程。”
“是的，您说的非常对，那我看我们两个就没有必要继续呆在这里了，您就静候佳音吧。”陈成浩一听，也立刻感觉到时不我待了，他知道接下来自己的任务便是要将这一情况向上级进行汇报，以尽快让通讯中心运行起来。说完，他看向杨宇，杨宇则也站起身来对林和山说道：“大使先生，请放心吧，我也会配合陈将军尽快向上级汇报，以保证我们的通讯中心能尽快运行起来。”说着，两个人就向房间门口走去。
看着他们二人就要离开房间了，林和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站起身来叫道：“陈将军，请等一下。”
听到他叫自己，陈成浩不由一愣，转过身来诧异地看向林和山。只见林和山快步走了过来，看着他们说道：“我突然想起来了，这个其实我的上级并没有向我明确。但我毕竟是侦察员出身，所以我也一直在思考。”他转身走回房间，示意陈成浩和杨宇也和他向房间内走来。很显然，他是担心如果他们在门口谈话的话，谈话的内容会被外面的人听到。不过他没想过的是，既然陈成浩能放心让他在这里住，那么这里的安全防范措施一定是最高级别的。见二人都站到了自己的旁边，林和山又不放心地看了眼房门，这才开口说道：“陈将军，这个通讯中心我希望你们不要大意。”
“哦，为什么？”陈成浩有些不太明白，他不解地看了眼杨宇，杨宇也有些不明白，问道。
“是这样的，”林和山认真地看向他俩：“你们也都知道的，在来这里之前，我是名侦察员，所以很多信息我并不单单是靠眼睛和耳朵去获得，我还得把看到的和听到的加以分析才能向上级进行汇报。而这次我的上级，那个‘他’虽然只是跟我说到是通讯中心，但以我的经验判断，可能这个不能是一个普通的通讯中心那么简单。”他又看了二人一眼，见他们的眼神充满了迷茫，不由暗自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在我想来，‘他’所提到的通讯中心，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一个指挥中心，一个作战指挥中心。”
“作战指挥中心？”饶是陈成浩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定力再强，听了他的话也不禁惊叫了一声。是啊，他显然听出了林和山话中的意思。作战指挥中心，什么样的作战指挥中心才能让一个身经百战的优秀指挥员发出如此地惊叫？他惊愕地看向杨宇，也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了对方的答案。
陈成浩目光直直地看向林和山：“大使先生，您，您是认真的吗？”
“当然了，将军。”林和山也感觉有些无奈，这些话自己本可以不说，但身上背负的责任让他不得不提前作出判断，这样就可以避免出现不必要的损失。但是，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了，那就必须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他原地走了两步，这才转过身来看着二人说道：“将军，教授，我知道我说的让你们很震惊，但是我也不得不说。因为以我的经验判断，普通的通讯中心并不是‘他’所希望有的，‘他’可能更希望的是有一座作战指挥中心。这样既能保证我们与‘他’的通讯能够在安全、秘密的条件下进行，同时一旦发生战争，那么我们可能就要通过这个‘作战指挥中心’和‘他’一起联合指挥作战了。”稍微停顿了片刻，他补充道：“当然了，其实这也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想法。这个想法可能会有点超前了。毕竟说起来，这场可能即将到来的战争只是我们和泰安之间的战争，会不会牵涉到你们，或者说你们愿意不愿意参与进来，这都很难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看着二人。
是啊，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会怎么进行，现在谁都不好说，同时这些也不是陈成浩所能决定的了的。听林和山把话说完，陈成浩也只能是默默地点了点头：“是的，大使先生，这您也清楚，您所说的这些是我们在这里所决定不了的，这一切都得等我向上级汇报以后，甚至于我的国家可能还要为此进行讨论，所以，您的要求我现在无法向您做出任何保证，这点希望您能谅解。”说着，他有些歉然地看向林和山。
林和山点了点头，承认道：“您说得没错，将军。我只是作为一个代表将我们的要求提出来，至于贵国做出何种决定，作为我个人来说都能接受。同时我相信作为我的上级，‘他’也是会理解的。”
“那么好吧，我会尽快把您的要求向上级进行汇报，至于什么时候会有结果，这个还需要您耐心些等待一段时间。不过我相信不会让您久等的。”说罢，陈成浩转身示意了一下杨宇，两个人向林和山点头致意以后便离开了他的房间。
两个人默默地走出宾馆的大门，陈成浩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半天没有说话。正当杨宇准备告辞的时候，陈成浩终于开口了：“杨教授，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的话，能去我那呆会吗？”
杨宇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而同时杨宇其实也有很多疑问，所以也就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要求。
一进办公室，陈成浩边脱掉外套，边问道：“杨教授，您怎么看？”
“您是说作战指挥中心？”杨宇试探地问道。
“不单单是这个，还有那个基地的问题。”陈成浩看杨宇还在那站着，连忙挥手示意他坐下，同时他从茶几上拿了个水杯去给杨宇接了杯水，放在了他的面前。接着，他去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起自己的杯子边接水边说道：“您要知道，咱们国家一直遵循的是独立自主的外交政策，不和别的国家结盟，是我们的根本国策。而且自从解放以来，我们就没有再允许任何一个国家在我们的领土上设立基地。而现在呢？他们居然要求在西北设立一处基地，同时对基地面积的要求还挺高。您觉得这可能吗？”
喝了口杯中的水，陈成浩接着说道：“当时我一看到这个要求立刻就愣住了，您觉得咱们能接受吗？还有那个指挥中心。他一开始只是说是一个通讯中心，可一转身的功夫就变成了作战指挥中心了。”
坐在沙发上的杨宇静静地听他说完，低下头喝着杯中的水，半天没有说话。他知道，在宾馆的时候陈成浩就已经一肚子气了，当时碍于林和山的身份不好发作，但不代表他没有意见。但是杨宇不同，他的身份和陈成浩不一样，他只是一名搞航空工业的专家，对于陈成浩所说的他也觉得很有道理。但同时，他的身份让他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待林和山所提出来的要求。所以，直到陈成浩把话说完坐到了沙发上，甚至于有些焦急地看向自己的时候，他才不紧不慢地又喝了一口水，在陈成浩快要发火前说道：“陈将军，”这时陈成浩还是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教授，咱们都这么熟了，就不要将军将军地叫了，就叫我老陈吧。”
听出了他话中的急躁，杨宇柔和地笑了笑，说道：“那好吧，那你也别叫我教授了，就叫我老杨好了。”
“哎，这就对了嘛。”陈成浩伸手向上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哈哈大笑了两声。不过他见杨宇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不小心打断了对方的话，连忙挥了挥手：“抱歉啊，我这个人有时候有些粗鲁，打断你的话了。你快，你继续说你的。”
杨宇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稍停了停，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这才继续说道：“老陈啊，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也知道站在你的角度你这么想是没有丝毫问题的。但是我想换个角度来讨论一下林和山的要求。”
“哦？换个角度？”陈成浩一不留神又脱口问道，待话出口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抱歉地笑了笑，示意杨宇继续说。
“是这样的。”杨宇笑了笑继续说道：“你看啊，首先，林和山代表的不是一个别的国家，他代表的是他们的联盟来和我们对话的，所以这上面其实是不存在一个别的国家在我们的领土上设立基地的问题的。我们可以这么去理解，林和山所代表的星际联盟希望和我们进行交往，而我们需要在我们的国家建立一处设施作为与他们进行交往的场地。你看，这么一来这个问题不就简单化了？”
“可是，这个场地是归我们管还是他们管呢？如果是归他们管，那么岂不是还是成为了他们的了？”陈成浩依然有些想不通，追问道。
“唉，老陈啊，”杨宇似乎也有些被他的问题所困惑，不过他还是耐住性子把自己的观点讲了出来：“这个场地当然是归我们管了，只不过是有可能在一定的时期内是由他们去使用的。当然，其实我们现在讨论这个问题还为时尚早，因为目前我们还没有说是要提供这个场地；而且关于这个场地的问题我觉得可能我们双方还是要进行一些讨论的，即为什么要我们提供这个场地，这个场地要做什么用。我个人觉得这个问题其实就像林和山说的一样，它其实是第二个问题。现在我们首先要解决的其实应该是另一个问题。”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看向陈成浩。
听他这么一说，陈成浩似也有些明白了，他站起来在地上走了几个来回，这才回过身来看向杨宇：“你是说现在的首要问题是通讯中心的问题？只要有了通讯中心，我们就可以和他的上级进行联系，从而知道他们的目的以及我们双方如何合作？”
“对喽，”杨宇不由得双手一拍，他接过陈成浩的话茬继续说道：“所以说通讯中心也好，作战指挥中心也罢，其实它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和林和山的上级取得联系，看怎么样才能让我们双方进行合作，同时也不损害我们国家的根本利益，只要不损害国家的根本利益，其实他们的条件我觉得还是能够接受的。当然，这你还得向上级去汇报，”说到这里，他伸手拍了拍陈成浩的肩膀，目光中带有一丝同情：“这一点可能你的上级都做不了主，可能最后还是得领导人才能做出最终决定啊。”
听他这么一说，林和山右手拖住下巴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我想这个应该是可以的，其实我刚才也就是这么说的。”说着，他不禁在心底里小小地嘲讽了一下陈成浩，毕竟他这是非得得到自己的确认不可了，这样的话将来有什么争端的话责任也肯定是要由自己来背，但现在明显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因为在昨天的通话中，“他”很明确地告诉了自己，时间要尽快，所以他是有便宜行事的权利的。“不过我想补充一句，这些事都必须在以安全和保密的前提下进行，我想你们也不希望咱们之间的合作搞得举世皆知，那样的话这个世界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这也是我的上级让我向你们强调的。”说罢，他看了看二人，继续说道：“我想你们现在就可以开始进行了，当通讯中心搞好以后我就要过去，到时候我们会和我的上级取得联系，到那时我想你们会非常开心的。不过，现在时间宝贵，我希望咱们能加快进程。”
“是的，您说的非常对，那我看我们两个就没有必要继续呆在这里了，您就静候佳音吧。”陈成浩一听，也立刻感觉到时不我待了，他知道接下来自己的任务便是要将这一情况向上级进行汇报，以尽快让通讯中心运行起来。说完，他看向杨宇，杨宇则也站起身来对林和山说道：“大使先生，请放心吧，我也会配合陈将军尽快向上级汇报，以保证我们的通讯中心能尽快运行起来。”说着，两个人就向房间门口走去。
看着他们二人就要离开房间了，林和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站起身来叫道：“陈将军，请等一下。”
听到他叫自己，陈成浩不由一愣，转过身来诧异地看向林和山。只见林和山快步走了过来，看着他们说道：“我突然想起来了，这个其实我的上级并没有向我明确。但我毕竟是侦察员出身，所以我也一直在思考。”他转身走回房间，示意陈成浩和杨宇也和他向房间内走来。很显然，他是担心如果他们在门口谈话的话，谈话的内容会被外面的人听到。不过他没想过的是，既然陈成浩能放心让他在这里住，那么这里的安全防范措施一定是最高级别的。见二人都站到了自己的旁边，林和山又不放心地看了眼房门，这才开口说道：“陈将军，这个通讯中心我希望你们不要大意。”
“哦，为什么？”陈成浩有些不太明白，他不解地看了眼杨宇，杨宇也有些不明白，问道。
“是这样的，”林和山认真地看向他俩：“你们也都知道的，在来这里之前，我是名侦察员，所以很多信息我并不单单是靠眼睛和耳朵去获得，我还得把看到的和听到的加以分析才能向上级进行汇报。而这次我的上级，那个‘他’虽然只是跟我说到是通讯中心，但以我的经验判断，可能这个不能是一个普通的通讯中心那么简单。”他又看了二人一眼，见他们的眼神充满了迷茫，不由暗自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在我想来，‘他’所提到的通讯中心，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一个指挥中心，一个作战指挥中心。”
“作战指挥中心？”饶是陈成浩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定力再强，听了他的话也不禁惊叫了一声。是啊，他显然听出了林和山话中的意思。作战指挥中心，什么样的作战指挥中心才能让一个身经百战的优秀指挥员发出如此地惊叫？他惊愕地看向杨宇，也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了对方的答案。
陈成浩目光直直地看向林和山：“大使先生，您，您是认真的吗？”
“当然了，将军。”林和山也感觉有些无奈，这些话自己本可以不说，但身上背负的责任让他不得不提前作出判断，这样就可以避免出现不必要的损失。但是，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了，那就必须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他原地走了两步，这才转过身来看着二人说道：“将军，教授，我知道我说的让你们很震惊，但是我也不得不说。因为以我的经验判断，普通的通讯中心并不是‘他’所希望有的，‘他’可能更希望的是有一座作战指挥中心。这样既能保证我们与‘他’的通讯能够在安全、秘密的条件下进行，同时一旦发生战争，那么我们可能就要通过这个‘作战指挥中心’和‘他’一起联合指挥作战了。”稍微停顿了片刻，他补充道：“当然了，其实这也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想法。这个想法可能会有点超前了。毕竟说起来，这场可能即将到来的战争只是我们和泰安之间的战争，会不会牵涉到你们，或者说你们愿意不愿意参与进来，这都很难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看着二人。
是啊，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会怎么进行，现在谁都不好说，同时这些也不是陈成浩所能决定的了的。听林和山把话说完，陈成浩也只能是默默地点了点头：“是的，大使先生，这您也清楚，您所说的这些是我们在这里所决定不了的，这一切都得等我向上级汇报以后，甚至于我的国家可能还要为此进行讨论，所以，您的要求我现在无法向您做出任何保证，这点希望您能谅解。”说着，他有些歉然地看向林和山。
林和山点了点头，承认道：“您说得没错，将军。我只是作为一个代表将我们的要求提出来，至于贵国做出何种决定，作为我个人来说都能接受。同时我相信作为我的上级，‘他’也是会理解的。”
“那么好吧，我会尽快把您的要求向上级进行汇报，至于什么时候会有结果，这个还需要您耐心些等待一段时间。不过我相信不会让您久等的。”说罢，陈成浩转身示意了一下杨宇，两个人向林和山点头致意以后便离开了他的房间。
两个人默默地走出宾馆的大门，陈成浩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半天没有说话。正当杨宇准备告辞的时候，陈成浩终于开口了：“杨教授，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的话，能去我那呆会吗？”
杨宇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而同时杨宇其实也有很多疑问，所以也就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要求。
一进办公室，陈成浩边脱掉外套，边问道：“杨教授，您怎么看？”
“您是说作战指挥中心？”杨宇试探地问道。
“不单单是这个，还有那个基地的问题。”陈成浩看杨宇还在那站着，连忙挥手示意他坐下，同时他从茶几上拿了个水杯去给杨宇接了杯水，放在了他的面前。接着，他去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起自己的杯子边接水边说道：“您要知道，咱们国家一直遵循的是独立自主的外交政策，不和别的国家结盟，是我们的根本国策。而且自从解放以来，我们就没有再允许任何一个国家在我们的领土上设立基地。而现在呢？他们居然要求在西北设立一处基地，同时对基地面积的要求还挺高。您觉得这可能吗？”
喝了口杯中的水，陈成浩接着说道：“当时我一看到这个要求立刻就愣住了，您觉得咱们能接受吗？还有那个指挥中心。他一开始只是说是一个通讯中心，可一转身的功夫就变成了作战指挥中心了。”
坐在沙发上的杨宇静静地听他说完，低下头喝着杯中的水，半天没有说话。他知道，在宾馆的时候陈成浩就已经一肚子气了，当时碍于林和山的身份不好发作，但不代表他没有意见。但是杨宇不同，他的身份和陈成浩不一样，他只是一名搞航空工业的专家，对于陈成浩所说的他也觉得很有道理。但同时，他的身份让他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待林和山所提出来的要求。所以，直到陈成浩把话说完坐到了沙发上，甚至于有些焦急地看向自己的时候，他才不紧不慢地又喝了一口水，在陈成浩快要发火前说道：“陈将军，”这时陈成浩还是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教授，咱们都这么熟了，就不要将军将军地叫了，就叫我老陈吧。”
听出了他话中的急躁，杨宇柔和地笑了笑，说道：“那好吧，那你也别叫我教授了，就叫我老杨好了。”
“哎，这就对了嘛。”陈成浩伸手向上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哈哈大笑了两声。不过他见杨宇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不小心打断了对方的话，连忙挥了挥手：“抱歉啊，我这个人有时候有些粗鲁，打断你的话了。你快，你继续说你的。”
杨宇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稍停了停，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这才继续说道：“老陈啊，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也知道站在你的角度你这么想是没有丝毫问题的。但是我想换个角度来讨论一下林和山的要求。”
“哦？换个角度？”陈成浩一不留神又脱口问道，待话出口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抱歉地笑了笑，示意杨宇继续说。
“是这样的。”杨宇笑了笑继续说道：“你看啊，首先，林和山代表的不是一个别的国家，他代表的是他们的联盟来和我们对话的，所以这上面其实是不存在一个别的国家在我们的领土上设立基地的问题的。我们可以这么去理解，林和山所代表的星际联盟希望和我们进行交往，而我们需要在我们的国家建立一处设施作为与他们进行交往的场地。你看，这么一来这个问题不就简单化了？”
“可是，这个场地是归我们管还是他们管呢？如果是归他们管，那么岂不是还是成为了他们的了？”陈成浩依然有些想不通，追问道。
“唉，老陈啊，”杨宇似乎也有些被他的问题所困惑，不过他还是耐住性子把自己的观点讲了出来：“这个场地当然是归我们管了，只不过是有可能在一定的时期内是由他们去使用的。当然，其实我们现在讨论这个问题还为时尚早，因为目前我们还没有说是要提供这个场地；而且关于这个场地的问题我觉得可能我们双方还是要进行一些讨论的，即为什么要我们提供这个场地，这个场地要做什么用。我个人觉得这个问题其实就像林和山说的一样，它其实是第二个问题。现在我们首先要解决的其实应该是另一个问题。”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看向陈成浩。
听他这么一说，陈成浩似也有些明白了，他站起来在地上走了几个来回，这才回过身来看向杨宇：“你是说现在的首要问题是通讯中心的问题？只要有了通讯中心，我们就可以和他的上级进行联系，从而知道他们的目的以及我们双方如何合作？”
“对喽，”杨宇不由得双手一拍，他接过陈成浩的话茬继续说道：“所以说通讯中心也好，作战指挥中心也罢，其实它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和林和山的上级取得联系，看怎么样才能让我们双方进行合作，同时也不损害我们国家的根本利益，只要不损害国家的根本利益，其实他们的条件我觉得还是能够接受的。当然，这你还得向上级去汇报，”说到这里，他伸手拍了拍陈成浩的肩膀，目光中带有一丝同情：“这一点可能你的上级都做不了主，可能最后还是得领导人才能做出最终决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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