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调察

    第二天。

    孙陵看完监控，对王义说：“我们现在应该研究一下作案工具，根据它来推测凶手，要不然我们很难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

    王义点点头，圆圆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随后看起了照片。

    从照片上看，血液呈喷溅式，应该是锐器重击所致，而且通过尸检报告上的死因来看，凶手用的很可能是一把匕首，而且像是一把军用匕首。

    军用匕首，只有当过兵的人才会正确使用，而这个学校里没有当过兵的学生，但是难免会有当过兵的老师。

    王义便调查所有当过兵的老师，只有两个。一个是王轩，一个是李豪凯。

    李豪凯说，自己当时在上课。很多老师都会有课外辅导班。他是一名化学老师，给一名学生做家教，那名学生可以证明。

    王轩更是不可能了。他此时正在外地，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去外地的。所以排除了他的嫌疑。

    “记得那句话吗？”孙陵阴沉着脸问王义。王义一惊，被孙陵突然的这句话给吓到了，怔住了好久才缓过神。

    “排除一切不可能，那么剩下的那个，即便多不可能，也是真相。”

    王义猛地醒悟，又转念一想，现在还没有排除所有不可能，哪一个才是最后的真相呢？

    孙陵笑了笑道：“我们再去会会赵静文和陆明。”

    ……

    “我能说的已经都说了，你们还要怎样？”赵静文有些不耐烦地对孙陵喊道。

    “抱歉，我们只是有个问题。”孙陵表示歉意，随后便毫不犹豫地说明了来历。

    “什么啊？快说，已经打扰到我睡觉了！”

    “你恨陆明，对不对？”

    赵静文一脸疑惑地说：“你们要是没有别的问题了，就可以走了，我要睡觉。”说着，便要关门。

    眼看门要关上了，孙陵用手一把挡住了门说：“你不仅恨他，而且还恨宋晴。宋晴得了肝癌，你是知道的。可是你却不断给她大量腌制的食品，如果你说这不是故意的，我们信。但是，你给她的薯片里，检测出了大量亚硝酸盐。”

    “你们警察就喜欢瞎猜是吗？”赵静文推开孙陵的胳膊，然后关上了房门。

    孙陵拍了一下王义，示意他离开。他们便驱车去了陆明家。

    ……

    陆明对他们很是友好，还给他们请到屋里坐下，沏了杯茶。

    “看来，你是要送客呀！”孙陵毫不隐晦地说。

    陆明笑道：“好久没沏茶，都忘了。”

    孙陵笑了笑说：“宋晴有肝癌你知道么？”说罢，抿了一口茶。这个茶是绿茶，很是清芬。

    “当然知道了，这不就是吗。绿茶，就是给宋晴喝的，每天早上我都要给……”突然，陆明感到苦涩，便住了嘴，不再说话。

    孙陵点点头，便不再多留，和王义回了警局。

    “时间不早了，今天先回去吧。”说罢，孙陵便带着王义出门打车。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什么啊？”

    “肝癌，你怎么知道宋晴有肝癌的？”

    孙陵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