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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忆往昔,难述艰难苦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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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主神开始以阴潭为节点向四周辐散,蓦然间一定。

    呵呵,凉山城?

    随即又看向整个落珈山脉,在那深处有着维度空间的波澜起伏。

    这段时间洛主神可没有闲着,不断解析世界的运转规律,探索其中的种种玄妙。而不是完全依靠主神的高位格,知其然而知其所以然!

    随着对世界的认知不断加深,像神雕世界这种小千世界中的低武世界,已经不能满足洛主神的研究解析。

    好在轮回者在行动,第二个世界要到手了,洛主神只是轻轻一撇第一个世界生化危机。

    部分顶级的小千世界还是有可能诞生十星级神魔的,中千世界的顶点是玄仙境的大能,而大千世界的顶点是天仙境的大神通者。也不是没有可能有着半步金仙道君的存在。

    像生化危机和神雕侠侣两个低级的小千世界,它们只是某方大世界或宇宙中的附属。

    实际范围有限,星空寰宇更多是更高位格世界的显化。

    而通天界域,洛主神现在感觉到有问题,它病了、残了…

    作为曾经顶级的中千世界,看着通天界域外的星河,洛主神仿佛感知到了虚假,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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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未在用刑,宋无启在这段日子里可谓是受尽折磨。

    每日俱是食不果腹,吃的冷硬馒头里竟还有蛆虫之类!但宋无启也只能默然吞入腹中,也不咀嚼。

    此时他蓬头丐面,满身污秽不堪,恶臭遍身,身上有着不少虱子。

    除了眉眼中那一抹坚毅,再也找不到那谦谦玉公子的形象。

    宋无启苦中作乐,想必小妹都认不出自己了。

    然而现在她一个人在外面,银符钱花光了,受人欺负了,这可怎么办?还有父母也在牢狱之中,这种环境可怎么受得了?

    宋无启心中满是担忧,不由得有些绝望!

    这些狱卒完全不给他机会,也没有升堂。仿佛他已经是被判了邢的罪犯。

    …

    而远在客栈的宋幼依担忧异常,一天后见自己兄长未能回来。

    她便用铜符钱,毕竟用银符钱她一个弱女子有些危险,雇了几个小乞丐,前往宋府一探究竟。

    终是得到了一些宋府空宅的基本信息,那伙差役原本抓住了最重要的宋无启,虽说区区一个宋幼依也不是大事,但出于某些阴暗心理。还是有在宋府守株待兔,可那些小乞丐也只是在宋府附近乞讨,并没有翻墙进入宋府。

    这些官差胥吏也要吃饭的,晚上就轮流出去准备好伙食,毕竟手里有了银钱,自然是要吃好的。

    可晚上这一溜达,就被小乞丐们注意到了,宋幼依自然不会傻傻的自投罗网。

    见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宋幼依,于是乎那伙胥吏就离开了,在家里有婆娘和热炕头,它不香吗?

    宋幼依不知怎么办才好,进不进宋府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可自家父母和兄长现在都在牢狱之中,却是没得办法。

    最终,宋幼依想到了什么,犹豫不决,而后咬牙道:“必须试一下,不然就见不到父母兄长了。”

    小姑娘随即离开客栈,前往…

    …

    牢狱中昏暗无日,宋无启刚开始还能心中默念圣贤经典,守住心神。

    然而那杀威棒的滋味真不好受,他的后背和臀部已经有些溃烂了,又没有药物治疗。在这种环境中,自然情况越来越糟糕。

    浑浑噩噩又渡过了不知多久。

    这一天,两个平时给他送伙食的狱卒打开牢房门。

    其中一人说道:“小子,你也是好运气啊。你现在可以离开这里了!”

    宋无启有些艰难的起身,思绪混乱,面容枯槁,不解道:“这是为何?我的罪名解除了还是要上刑场?”

    另一个狱卒说道,“不知道你哪里来的福气?有贵人相助,你现在可以离开牢狱了。”

    宋无启听得可以离开牢狱,眼中重新泛起亮光,有些颤抖地问道:“贵人?不知是那位贵人?还有我的父母是不是也可以一同离开?我府上的那些仆人…”

    宋无启边说边有些咳嗽,显然这段牢狱世活并不好过!

    那狱卒却是怜悯地看向他,说道:“你宋府上的仆人都死光了,听同僚说似乎就在宋府。他们都没有进入牢狱,想来也是幸运。”

    宋无启原本枯槁的面容更显苍白,不由得有些愤怒,“他们都是无辜的!”

    原本宋无启以为只有部分仆人被杀死,却没想到他们竟然都已经死在了宋府。

    怪不得那血迹是如此明显,地面暗红一片,雨水也洗刷不了罪恶。

    那狱卒冷笑一声:“行了,你自己有命活就不错了,还想怎样?至于你父母,倒是进了牢狱,你可以带他们一起出去。

    至于那位贵人,据说是此次科举的孟主考,算你走运!”

    尽管心中怒火夹杂,得知父母还在牢狱之中,可以带父母离开,先是默默感谢了那位孟主考,而后强忍着疼痛不适随这两个狱卒前往父母的牢房。

    然而当宋无启满怀希望来到关押父母的牢房,眼前一幕让他险些心神崩溃。

    宋无启步履蹒跚一步一跌的来到父母面前,跪倒在地。

    只见父亲大人双目呆滞无神,唇角发白,面容枯槁非常,披头散发。

    而母亲大人衣衫不整,躺在父亲怀中,一动不动。

    宋父、宋母在入狱之时竟也遭了一顿杀威棒,年事稍高的二老哪里遭的了这番罪!而母亲还…

    宋无启往前一靠,却是发现母亲大人额头血迹斑斑,早已了无生息!

    宋无启当场失声痛哭流涕,“娘,孩儿不孝!

    …

    …

    …”

    似是听到宋无启的声音,宋父眼中光泽一闪,仿佛有些艰难的移动下巴,嘶哑的声音传来,

    “无启,…我儿…”

    “爹,我在…”

    宋无启赶忙回应父亲大人。

    …

    沉重的脚步声在过道中响彻,宋无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背负着母亲大人,而宋父也扶墙缓慢跟上。

    …

    别府之中,太子殿下赵章隆随手拿起剪刀修整一番院子里的花朵枝叶。

    骤然间又是雷声起雨点下,自有侍女持花盖伺候。

    一阵脚步声传来,却见一个宫装女子缓慢踱步于其中,生的是明媚动人,眉角有些忧色,正是那王可欣。

    赵章隆似是随意而语:“侧妃今日怎不待着房中,莫不是来看这雨。”

    王可欣行礼欠身,“今日妾身是来向殿下请罪的!”

    赵普隆眼角一眯,“可欣你何罪之有啊!”

    王可欣正欲诉说,却听得赵章隆突然接上,“况且侧妃你做都做了,现在来这请罪,是向孤,

    先斩后奏吗!”语气猛然一重。

    剪刀一动,一朵鲜艳欲滴的火红花朵坠入地上,雨点敲打而来。

    王可欣俏脸一白,身体有些颤抖!

    …

    随着大门打开,一缕本不刺目光亮照耀而来,可宋无启还是下意识眯了一下眼睛。

    就见远处一个少女撑伞而立,少女见到自己的兄长和父母原本脸色一喜,在定睛一看,神情一变。

    少女猛然奔向而来,手中的油纸伞衰落在地,溅起水花。

    数日后,先是披服带孝,兄妹二人仓促间筹备了母亲的丧事。

    宋府仍然被封,却是连灵堂也没有,而父亲也病倒在床。

    还是宋幼依取出满满一袋银符钱,宋无启只是沉默地看着小妹,宋幼依咬牙不语。

    “这钱你是哪来的?

    我给你的那些银符钱应该早就用完了。”

    宋幼依还是不答。

    宋无启无言,只是默默完成了母亲的丧礼,简单的很,昔日和宋家有来往的人家俱是不见。

    就只是卧病在床的父亲,兄妹二人守灵,发丧。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唯人自知!

    用银钱置办了一个沉木棺材,葬在城外青山之下。

    然而母亲的丧事刚结束不久,宋父便又病重,先是杀威棒留下病根,狱中环境恶劣,又逢发妻自尽离世。

    连番打击之下,终是药石无医,阖然离世,长辞人间。

    兄妹二人先是不辞辛劳地求药问医,而后又神情凄然地再次准备丧事。

    真是应了那句俗语:福无双至,祸不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