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你在哪，我就去哪找你
“桌子上放了呲花，每个人想拿几个拿几个。”钱赋把正在播放的歌曲暂停，大声道：“准备好自己的酒，咱们每个人都先说一个新年愿望。”
谭玲抢先道：“我先说我先说，我希望我姐姐明年能火！那我就是明星的经纪人啦！”
“那咱们就卖她的签名，喝点汤，哈哈哈。”王小花调侃道。
钱赋嘲讽道：“现在谁还卖签名啊，都是卖周边的。”
“那也行，咱们有一手货源。”
赵月灵接着道：“我希望我明年能干一件让我父母自豪的大事！唐芯，你呢？”
“我希望明年能去看一次海，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海呢，谭清姐姐，你的愿望呢？”
“我啊，我希望能跟大导演刘春虹有一次合作，他是我最钦佩的导演。”
“我的愿望就是减掉10斤肉！”王小花捏着肚子上的赘肉，呵呵傻笑。
“我希望明年能打听到我师父的消息。”李子潇淡淡道。
“你师父怎么了？”赵月灵好奇道，这个消息其实张如山他们也是不知道的，主要是李子潇很少提及，大家也没关心过。
“不知道，突然间不辞而别了。”还是淡淡的语气。
“那就祝你心想事成。”钱赋适时结束了这个话题，并说出了自己的新年愿望：“我希望能通过试用期。”
“你没上班哪来的试用期？”好奇宝宝赵月灵又一次发问。
钱赋用手指了指谭玲：“她的试用期。”
“哦~恋爱试用期啊。”大家似乎对他俩的糖没什么兴趣，只有张如山接了句茬。
赵月灵张了张嘴，想说的话改成了：“张如山呢？”
张如山郑重道：“我的愿望就靠赵经理来实现了，我希望能升职加薪，不然我总觉得配不上谭清。”
“哪有...你配我绰绰有余了。”谭清腼腆道。
“字字不提爱情，却句句不离爱情，这爱情的酸臭味真是够了。”王小花表示十分无语。
“哈哈哈。”大家爆笑出声，羞得谭清直往张如山身后躲。
“来大家先点好呲花，打开啤酒。”钱赋看着时间：“来一起倒数！”
“5。”
“4。”
“3。”
“2。”
“1。”
“新年快乐，祝大家都能实现今年的愿望！”
屋里放起“咚咚咚”的那种夜店音乐，大家开始嗨了起来。
在一片欢笑声中，厨师推着餐车走了进来，车里是生日套装，后面还跟着拿了一堆气球的人，众人拿起套装开始给房间装扮。
几个女生给唐芯戴生日帽，拆包装，男生则摆蜡烛，贴纸，堆气球。
不大会，一个温馨浪漫的生日氛围就形成了。
唐芯看着为自己忙活的众人，突然间哭了出来。
赵月灵第一个发现她的异样，关切道：“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吗？”
唐芯摇了摇头，喜极而泣道：“我还是第一次过这么多人这么有氛围的生日，特别感动，谢谢你们。”
张如山没有安慰，而是淡淡道：“我们老家有句谚语是这么说的，又哭又笑，黄狗浇尿。”
“哈哈哈。”大家一起笑了出来，赵月灵边笑边拍着他：“张如山你太坏了，真损！”
唐芯好不容易酝酿的感情被这么一打岔，气氛完全没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钱赋恰好在这时放起了生日快乐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唱完生日歌，赵月灵笑道：“唐芯，许愿望吧。”
谭玲补充道：“要说出来才灵哦！”
谭清顿时想到自己过生日的时刻，白了她一眼。
唐芯被众人围在中间：“我第一个愿望是，希望明年大家还能在一起跨年。”
“好！那咱们提前约好咯，明年要没有无法推脱的理由，大家还在一起跨年！”张如山附议。
“好！”
“必须的！”
“第二个愿望就是希望所有我在乎的人都平平安安。”
“你这不像是愿望，你这是个肯定句...”一涉及到唐芯就忍不住嘴欠的张如山...这回又没忍住。
“人许个愿，就你话多，唐芯你别管他，继续下一个。”赵月灵为唐芯打抱不平。
“我希望父母不要再干涉我的选择了，我能照顾好自己。”
“哇...”张如山刚要说话，好几道眼神刺了过来，吓得他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话吞了进去。
“我再补充一个生日愿望，就是大家不要往脸上抹奶油可以吗？因为我第一次和大家一起过嘛，就想过一个温馨的生日，而且这个蛋糕看起来好好吃。”唐芯期待地看着大家。
没想到第一个开口的竟然是李子潇：“只有低俗之人才喜欢抹奶油，我们都是高尚之人，不屑于干这等事。”
大家愣了一下，齐声道：“对对对，我们都是高尚之人，不干抹奶油那事。”
“就是就是，我最喜欢吃蛋糕了。”张如山调笑道。
“那好，给你切个最大块的。”坑兄弟这种事情，兄弟几个最擅长了，他知道张如山不爱吃蛋糕，就必须给他个大的。
“别呀大哥，我刚才吃了那么多，又喝了好几瓶酒，肚子很胀啊。”张如山给他使了个眼色并且摆了摆手，笑着拒绝钱赋的“好意”。
钱赋假装没看到张如山的眼色：“唐芯，你是寿星你最大，你给他切多少他就得吃多少，你放心，我们都是以德服人，就算是塞我们也给他塞下去，让他废话那么多。”
好脾气的唐芯笑了笑，没有听钱赋的，只是给张如山切了一块比众人稍微大了一点的蛋糕。
张如山接过蛋糕，还不忘吐槽一下钱赋：“你看看人家唐芯，再看看你，毒蝎心肠，阴险狡诈，心狠手辣，残酷无情！”
钱赋知道自己的成语说不过张如山，只好“呸”了一句表示自己的不满。
唐芯的生日就在这样轻松温馨的环境下度过了，走的时候几个男生还不忘幼稚地把气球踩爆，只有赵月灵和大家一起玩，其他几个女生吓得哇哇大叫。
最后，在钱赋的极力邀请下，大家相约早上一起看日出，由钱赋叫大家起床。
夜深了，困意席卷而来，大家互道晚安后，各自回房睡觉，毕竟还要早起。
“咚咚咚...咚咚咚...”走廊里的鼓声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张如山躲进被子里，依旧被吵的无法入睡，气愤地坐了起来，看了看一边打坐的李子潇：“钱赋还真特么的有创意啊，他从哪找了个鼓啊！”
李子潇淡淡开口：“不知道，我已经洗漱完了，你去吧，别迟到。”
“你打了一晚上的坐，不困吗？”
“说了你也不信，到了我这个阶段，打坐比睡觉更能恢复体力。”
“哐！哐！”原本张如山还想再睡一觉，结果锣的声音比鼓还吵，内心挣扎了一下。
“算了，我还是去洗漱吧。”
收拾完下楼，男的都到了，女的都没到。
早餐很丰盛，中式的豆浆油条，西式的三明治汉堡等等都有。等到众女神吃早饭的时候，王小渣已经拉着男生们打台球去了，于是女生吃完就出发了，而男生们打完最后一盘才慢悠悠地往上爬，结果自然是女生们先到。
山顶上，四个帐篷呈梯形状，前面两个在下面的平台，后面的两个在上面，相隔不远。
钱赋走到张如山身边，悄悄说道：“我已经跟李子潇和王小渣说好了，他俩一个帐篷，你和谭清去右后方的帐篷。”
“老铁干得漂亮！”张如山不由赞叹钱赋想得周到。
谭清看见进帐篷的是张如山不是谭玲，赶紧用羽绒服的帽子把脸捂得严严实实的，脸缩进领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惊慌道：“你...你怎么来了？”
“钱赋说帐篷换人了啊，他和谭玲去左边的帐篷，让我来这个。”看着帐篷里有两件军大衣，还有两床被子，估计是怕大家冻着。
张如山以为谭清很冷，扯开军大衣和被子，给谭清裹上：“这样应该就不冷了，现在天还没亮，日出时间还有几分钟，咱们就先别拉开帐篷了，风太大。”
“好。”谭清一动不动地看着帐篷上的透明塑料薄膜，假装在等日出，实则是掩饰内心的不安。
张如山又从怀里掏出来一瓶矿泉水和一个三明治递给谭清：“给，我捂了一路，还没凉，趁热吃点。”
“外边虽然风大，但帐篷里没什么风，我其实没那么冷。”谭清轻轻道。
“不冷？不冷你只露一双眼睛？没事，在我这不用硬撑着。”张如山把一件军大衣披在身上，把另外一床被子打开，披在两人的身上。
“你别忙了，我只是...不想让你看见我素颜的样子。”谭清目视前方，声音越来越小。
张如山没说话，温柔地把谭清的身子转了过来，摘下羽绒服的帽子，拨开散落在脸上的头发，捧上脸颊，大拇指轻轻摩挲着。
谭清的皮肤很有弹性，她垂下眼帘，有点抗拒，眼睛的颤动显示着内心的不安，但强撑着没有躲闪。
“我觉得你素颜比化了妆更好看。”张如山轻声道。
“真的吗？”谭清看向张如山。
四目相对，气氛有些暧昧。
两个人的心神都荡了一下，并且默契地把眼神都转向了别的地方。
“嗯，以后见我别化妆了，化妆还伤皮肤，我喜欢你素颜的样子。哎，我以后就叫你清宝宝吧。”张如山兴奋道。
“为什么叫这个？”
“不为啥，我喜欢，清宝宝，哎？我喜欢清宝宝。”张如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笑得很开心。
谭清低下头，抿着嘴笑。
“哎，清宝宝，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啊，不许说温暖阳刚温暖有上进心的。”
“好，不说。”谭清把帐篷拉开，冷风送了进来，不适地眯了眯眼，习惯了后，看向远处的天空，娓娓道来。
“遇见你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喜欢英雄，我上一任男朋友就是，各方面都比我强，但是霸道的让我无法呼吸，后来我一心扑到事业上，身边渣男倒是很多，但没有一个能让我有想法，直到遇见了你，好奇你为什么带两包纸巾，从那时候，默默地关注你，还有那次喝醉酒你抱我去床上，其实我那时候是醒着的，你都不知道我当时心跳的多快，但你的酒品很好，让我很有安全感。”
“那我上次聚会表白你为什么没答应？”
“我害怕你是为了彻底跟王晓娜了断，而我成了替代品，我觉得等你冷静下来了，还表白的话我一定会答应，可是最近又太忙了，我又担心错过你，所以昨天才出此下策。”
“我何德何能，居然能让你如此在意我。”
“正好你昨天不是问我喜欢你什么吗？你温暖，仗义，而且很包容，有能力，幽默，没有私心，我总能想起你和朋友一起打闹的画面，在你怀里的温暖。我时常会觉得，能做你的女朋友，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张如山搂过谭清的肩膀，轻轻道：“能遇见你，能和你在一起，一切都刚刚好。”
“能和你一起看日出，是我到活到现在，最浪漫的时刻。”
“我也是。”张如山搂着谭清肩膀的手，又紧了紧。
如果赵月灵听到这种话，一定会恶心到吐，但是热恋期的人啊，就是这么有耐力！
“啊，太阳出来了！”谭清惊呼道。
对于张如山这种直男来说，他能感到的日出就是由红日变刺眼，虽然他没有文人墨客的才华，但是背两句词还是可以的：“太阳初出光赫赫，千山万山如火发。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谭清沉默了半晌：“你这不是一首诗吧？”
“我把两首合在一起了，既描述了景象，又抒发了情感，原作者听了都得流泪。”
谭清细细咀嚼着后两句，没有答话。
张如山突然道：“清宝宝，你最喜欢什么天气？”
“雪天，不过今年华京一场雪都没下。”
“那今年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我去找你。”
“不好吧，我要是不在华京呢？”
“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找你。”
谭清仰起头，满眼小星星...
谭玲抢先道：“我先说我先说，我希望我姐姐明年能火！那我就是明星的经纪人啦！”
“那咱们就卖她的签名，喝点汤，哈哈哈。”王小花调侃道。
钱赋嘲讽道：“现在谁还卖签名啊，都是卖周边的。”
“那也行，咱们有一手货源。”
赵月灵接着道：“我希望我明年能干一件让我父母自豪的大事！唐芯，你呢？”
“我希望明年能去看一次海，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海呢，谭清姐姐，你的愿望呢？”
“我啊，我希望能跟大导演刘春虹有一次合作，他是我最钦佩的导演。”
“我的愿望就是减掉10斤肉！”王小花捏着肚子上的赘肉，呵呵傻笑。
“我希望明年能打听到我师父的消息。”李子潇淡淡道。
“你师父怎么了？”赵月灵好奇道，这个消息其实张如山他们也是不知道的，主要是李子潇很少提及，大家也没关心过。
“不知道，突然间不辞而别了。”还是淡淡的语气。
“那就祝你心想事成。”钱赋适时结束了这个话题，并说出了自己的新年愿望：“我希望能通过试用期。”
“你没上班哪来的试用期？”好奇宝宝赵月灵又一次发问。
钱赋用手指了指谭玲：“她的试用期。”
“哦~恋爱试用期啊。”大家似乎对他俩的糖没什么兴趣，只有张如山接了句茬。
赵月灵张了张嘴，想说的话改成了：“张如山呢？”
张如山郑重道：“我的愿望就靠赵经理来实现了，我希望能升职加薪，不然我总觉得配不上谭清。”
“哪有...你配我绰绰有余了。”谭清腼腆道。
“字字不提爱情，却句句不离爱情，这爱情的酸臭味真是够了。”王小花表示十分无语。
“哈哈哈。”大家爆笑出声，羞得谭清直往张如山身后躲。
“来大家先点好呲花，打开啤酒。”钱赋看着时间：“来一起倒数！”
“5。”
“4。”
“3。”
“2。”
“1。”
“新年快乐，祝大家都能实现今年的愿望！”
屋里放起“咚咚咚”的那种夜店音乐，大家开始嗨了起来。
在一片欢笑声中，厨师推着餐车走了进来，车里是生日套装，后面还跟着拿了一堆气球的人，众人拿起套装开始给房间装扮。
几个女生给唐芯戴生日帽，拆包装，男生则摆蜡烛，贴纸，堆气球。
不大会，一个温馨浪漫的生日氛围就形成了。
唐芯看着为自己忙活的众人，突然间哭了出来。
赵月灵第一个发现她的异样，关切道：“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吗？”
唐芯摇了摇头，喜极而泣道：“我还是第一次过这么多人这么有氛围的生日，特别感动，谢谢你们。”
张如山没有安慰，而是淡淡道：“我们老家有句谚语是这么说的，又哭又笑，黄狗浇尿。”
“哈哈哈。”大家一起笑了出来，赵月灵边笑边拍着他：“张如山你太坏了，真损！”
唐芯好不容易酝酿的感情被这么一打岔，气氛完全没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钱赋恰好在这时放起了生日快乐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唱完生日歌，赵月灵笑道：“唐芯，许愿望吧。”
谭玲补充道：“要说出来才灵哦！”
谭清顿时想到自己过生日的时刻，白了她一眼。
唐芯被众人围在中间：“我第一个愿望是，希望明年大家还能在一起跨年。”
“好！那咱们提前约好咯，明年要没有无法推脱的理由，大家还在一起跨年！”张如山附议。
“好！”
“必须的！”
“第二个愿望就是希望所有我在乎的人都平平安安。”
“你这不像是愿望，你这是个肯定句...”一涉及到唐芯就忍不住嘴欠的张如山...这回又没忍住。
“人许个愿，就你话多，唐芯你别管他，继续下一个。”赵月灵为唐芯打抱不平。
“我希望父母不要再干涉我的选择了，我能照顾好自己。”
“哇...”张如山刚要说话，好几道眼神刺了过来，吓得他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话吞了进去。
“我再补充一个生日愿望，就是大家不要往脸上抹奶油可以吗？因为我第一次和大家一起过嘛，就想过一个温馨的生日，而且这个蛋糕看起来好好吃。”唐芯期待地看着大家。
没想到第一个开口的竟然是李子潇：“只有低俗之人才喜欢抹奶油，我们都是高尚之人，不屑于干这等事。”
大家愣了一下，齐声道：“对对对，我们都是高尚之人，不干抹奶油那事。”
“就是就是，我最喜欢吃蛋糕了。”张如山调笑道。
“那好，给你切个最大块的。”坑兄弟这种事情，兄弟几个最擅长了，他知道张如山不爱吃蛋糕，就必须给他个大的。
“别呀大哥，我刚才吃了那么多，又喝了好几瓶酒，肚子很胀啊。”张如山给他使了个眼色并且摆了摆手，笑着拒绝钱赋的“好意”。
钱赋假装没看到张如山的眼色：“唐芯，你是寿星你最大，你给他切多少他就得吃多少，你放心，我们都是以德服人，就算是塞我们也给他塞下去，让他废话那么多。”
好脾气的唐芯笑了笑，没有听钱赋的，只是给张如山切了一块比众人稍微大了一点的蛋糕。
张如山接过蛋糕，还不忘吐槽一下钱赋：“你看看人家唐芯，再看看你，毒蝎心肠，阴险狡诈，心狠手辣，残酷无情！”
钱赋知道自己的成语说不过张如山，只好“呸”了一句表示自己的不满。
唐芯的生日就在这样轻松温馨的环境下度过了，走的时候几个男生还不忘幼稚地把气球踩爆，只有赵月灵和大家一起玩，其他几个女生吓得哇哇大叫。
最后，在钱赋的极力邀请下，大家相约早上一起看日出，由钱赋叫大家起床。
夜深了，困意席卷而来，大家互道晚安后，各自回房睡觉，毕竟还要早起。
“咚咚咚...咚咚咚...”走廊里的鼓声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张如山躲进被子里，依旧被吵的无法入睡，气愤地坐了起来，看了看一边打坐的李子潇：“钱赋还真特么的有创意啊，他从哪找了个鼓啊！”
李子潇淡淡开口：“不知道，我已经洗漱完了，你去吧，别迟到。”
“你打了一晚上的坐，不困吗？”
“说了你也不信，到了我这个阶段，打坐比睡觉更能恢复体力。”
“哐！哐！”原本张如山还想再睡一觉，结果锣的声音比鼓还吵，内心挣扎了一下。
“算了，我还是去洗漱吧。”
收拾完下楼，男的都到了，女的都没到。
早餐很丰盛，中式的豆浆油条，西式的三明治汉堡等等都有。等到众女神吃早饭的时候，王小渣已经拉着男生们打台球去了，于是女生吃完就出发了，而男生们打完最后一盘才慢悠悠地往上爬，结果自然是女生们先到。
山顶上，四个帐篷呈梯形状，前面两个在下面的平台，后面的两个在上面，相隔不远。
钱赋走到张如山身边，悄悄说道：“我已经跟李子潇和王小渣说好了，他俩一个帐篷，你和谭清去右后方的帐篷。”
“老铁干得漂亮！”张如山不由赞叹钱赋想得周到。
谭清看见进帐篷的是张如山不是谭玲，赶紧用羽绒服的帽子把脸捂得严严实实的，脸缩进领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惊慌道：“你...你怎么来了？”
“钱赋说帐篷换人了啊，他和谭玲去左边的帐篷，让我来这个。”看着帐篷里有两件军大衣，还有两床被子，估计是怕大家冻着。
张如山以为谭清很冷，扯开军大衣和被子，给谭清裹上：“这样应该就不冷了，现在天还没亮，日出时间还有几分钟，咱们就先别拉开帐篷了，风太大。”
“好。”谭清一动不动地看着帐篷上的透明塑料薄膜，假装在等日出，实则是掩饰内心的不安。
张如山又从怀里掏出来一瓶矿泉水和一个三明治递给谭清：“给，我捂了一路，还没凉，趁热吃点。”
“外边虽然风大，但帐篷里没什么风，我其实没那么冷。”谭清轻轻道。
“不冷？不冷你只露一双眼睛？没事，在我这不用硬撑着。”张如山把一件军大衣披在身上，把另外一床被子打开，披在两人的身上。
“你别忙了，我只是...不想让你看见我素颜的样子。”谭清目视前方，声音越来越小。
张如山没说话，温柔地把谭清的身子转了过来，摘下羽绒服的帽子，拨开散落在脸上的头发，捧上脸颊，大拇指轻轻摩挲着。
谭清的皮肤很有弹性，她垂下眼帘，有点抗拒，眼睛的颤动显示着内心的不安，但强撑着没有躲闪。
“我觉得你素颜比化了妆更好看。”张如山轻声道。
“真的吗？”谭清看向张如山。
四目相对，气氛有些暧昧。
两个人的心神都荡了一下，并且默契地把眼神都转向了别的地方。
“嗯，以后见我别化妆了，化妆还伤皮肤，我喜欢你素颜的样子。哎，我以后就叫你清宝宝吧。”张如山兴奋道。
“为什么叫这个？”
“不为啥，我喜欢，清宝宝，哎？我喜欢清宝宝。”张如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笑得很开心。
谭清低下头，抿着嘴笑。
“哎，清宝宝，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啊，不许说温暖阳刚温暖有上进心的。”
“好，不说。”谭清把帐篷拉开，冷风送了进来，不适地眯了眯眼，习惯了后，看向远处的天空，娓娓道来。
“遇见你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喜欢英雄，我上一任男朋友就是，各方面都比我强，但是霸道的让我无法呼吸，后来我一心扑到事业上，身边渣男倒是很多，但没有一个能让我有想法，直到遇见了你，好奇你为什么带两包纸巾，从那时候，默默地关注你，还有那次喝醉酒你抱我去床上，其实我那时候是醒着的，你都不知道我当时心跳的多快，但你的酒品很好，让我很有安全感。”
“那我上次聚会表白你为什么没答应？”
“我害怕你是为了彻底跟王晓娜了断，而我成了替代品，我觉得等你冷静下来了，还表白的话我一定会答应，可是最近又太忙了，我又担心错过你，所以昨天才出此下策。”
“我何德何能，居然能让你如此在意我。”
“正好你昨天不是问我喜欢你什么吗？你温暖，仗义，而且很包容，有能力，幽默，没有私心，我总能想起你和朋友一起打闹的画面，在你怀里的温暖。我时常会觉得，能做你的女朋友，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张如山搂过谭清的肩膀，轻轻道：“能遇见你，能和你在一起，一切都刚刚好。”
“能和你一起看日出，是我到活到现在，最浪漫的时刻。”
“我也是。”张如山搂着谭清肩膀的手，又紧了紧。
如果赵月灵听到这种话，一定会恶心到吐，但是热恋期的人啊，就是这么有耐力！
“啊，太阳出来了！”谭清惊呼道。
对于张如山这种直男来说，他能感到的日出就是由红日变刺眼，虽然他没有文人墨客的才华，但是背两句词还是可以的：“太阳初出光赫赫，千山万山如火发。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谭清沉默了半晌：“你这不是一首诗吧？”
“我把两首合在一起了，既描述了景象，又抒发了情感，原作者听了都得流泪。”
谭清细细咀嚼着后两句，没有答话。
张如山突然道：“清宝宝，你最喜欢什么天气？”
“雪天，不过今年华京一场雪都没下。”
“那今年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我去找你。”
“不好吧，我要是不在华京呢？”
“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找你。”
谭清仰起头，满眼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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