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啧啧啧
吃完饭，张如山负责收拾碗筷加擦桌子，赵月灵负责洗碗，唐芯负责看电视，都弄好了又休息了一会，三人才磨磨蹭蹭地去地下一层的KTV。
张如山掏出几份歌词递给赵月灵和唐芯：“我先来介绍一下，我是把《枫》和《安静了》做了一个串烧，前奏用的是枫的，所以我先唱，唱完这句‘总在回忆里才看的清’，接着就是你们唱，一直唱到副歌部分的‘短暂一秒就崩落！’OK吗？”
“在哪里？”赵月灵可能吃太饱的缘故，有些心不在焉。
“哦，这里这里。找到歌词了，你继续说。”
“我这上面有标注，哪些是我唱的，哪些是你俩唱的。后面我接着‘极光略过天边’唱到‘却换不回熟悉的那张脸’。这里咱们是合的部分，你们的歌词是‘你是不是能够给我’，接着你们唱到‘承诺永恒或迷惑’，我把枫剩下的部分唱完，但是最后一句‘我要的只是你在我身边’和你们那句‘是因为我太爱你’也是合唱部分。”
赵月灵正色道：“OK，听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第二段是你们先起头，唱到‘爱不是一加一，努力就有结果’，我接着《枫》的部分‘在山腰间飘逸的红雨’唱到‘深怕窗外枫叶已结成冰’，你们接着唱副歌，副歌就和第一段是一样的了。”
“听起来还不错，你为啥选这两首？”赵月灵问。
“这两首好串，他们的节奏差不多，另一个就是，你没觉得这两首歌词有点像是在对话嘛，那两句合唱都像是在对对方诉说。”张如山继续道：“还有一个问题，我没给你们分歌词，你们自己分一下，分好了咱们就开始唱。”
“我看他歌词都是对称的，两句的就我俩一人一句，四句的就一人两句，一句的就直接合唱，方便省事”赵月灵十分随意：“来，第一段我先唱你后唱，第二段就你先唱前面两句，我唱后面的，呐，这里是合唱部分，还有这里，这里...”
这个女人真实奇怪，可以很凶巴巴，可以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十分高冷，而在认真工作的时候又显得有耐心并且还...挺可爱的，除了谭清身上那种仙仙的气质，感觉没有她做不到的样子。
张如山摇了摇头，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各种矛盾的性格能体现在一个人身上，但他知道，这肯定不是一个心智很成熟的人会有的表现。
“喂，臭流氓看什么呢！我脸上有瓜啊！”赵月灵瞪着眼睛道：“要是不熟的人敢这么看老娘，我TM上去就是一个直拳...”还顺势做了要打人的动作。
“我只是没想到你的统筹能力还挺强的嘛，一时惊呆了而已。”彩虹屁立刻奉上。
赵月灵翻了个白眼：“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赶紧排练吧。”
三人的唱歌水平大致差不多，基本能做到不跑调，顶多会点颤音，哭腔之类的技能，再高深的什么气音技巧，三人都不会，第一遍下来，歌词还不是很熟。
唐芯正好和Selina的声音比较吻合，而赵月灵又和Hebe的声音像不少，而且能飙高音，但张如山可一点都不像周杰伦的声音。
赵月灵指挥道：“OK，再来一遍，这一次咱们不能看歌词。”
“OK，第三遍，再熟悉一下歌词，你们要是歌词熟悉了可以练练走位。”
“OK，第四遍，张如山你要再捣乱老娘要生气了啊！”
“OK，第五遍，这遍还不错。”
赵月灵边喝水边说道：“好，先休息，这几遍下来唱的歌词都能记下来了，主要是情绪还不够饱满，咱们...”
突然，房间一片漆黑。
唐芯“啊！”地一声尖叫，躲进了赵月灵怀里。
撞得赵月灵一个趔趄，没稳住身形，后退两步，倒在了沙发上。
张如山已经见识过一次跳闸，倒是没有太大反应，解释道：“应该不是停电而是跳闸，你们先把手机的手电打开照亮，我去看看就回。”
“行，快去快回。”赵月灵也是有些害怕的，但这时候跟重要的是安抚唐芯。
两人赶紧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
张如山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她俩一眼，一个缩在怀里，一个轻抚着头安慰，再加上手电光的给到的轮廓朦胧感，很有情侣范，于是说道：“这个姿势，你俩还挺般配的。”
“滚！”赵月灵随手抓起靠垫，扔了过去。
大白天的也跳闸吗？也没用什么大功率的电器，难道是之前发通知了但自己没注意？
张如山一边找电闸一边琢磨，每一层都有一个电闸，总闸在一层，地下室的电闸开着，张如山又去一层看。
果然，只是跳闸，并非停电，张如山把电闸推了上去，电器的开机声“叮叮当当”响了起来。
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如山。”
这不是谭清的声音吗？她不是应该在横店吗？张如山怀疑自己听错了。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钱赋和谭玲站在桌子旁，谭清站在楼梯边上，眼里亮晶晶的。
张如山十分惊喜，张开双臂，跑了过来，钱赋也很开心，同样地张开双臂。
眼看着张如山从身边跑过去，看都没看一眼自己，直接抱住了钱赋身后的谭清。
“重色轻友的东西，我特么...”钱赋恼羞成怒，抡起拳头作势要揍张如山。
“算了算了。”谭玲虽然知道钱赋不可能真揍，但还是以防万一的拦住了钱赋，毕竟这一拳下去很可能会误伤谭清。
拉开他以后，谭玲去冰箱拿了几瓶饮料出来，俩人就坐在边上看着这一对新情侣上演久别重逢的戏码。
不知道抱了多久，张如山松开谭清，双手轻抚谭清脸颊，深情道：“你瘦了。”
“想你想的。”谭清看着张如山甜甜道。
钱赋和谭玲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恶心，想吐...但在这种场景之下，两人还是忍住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看着潭清满是深情的看着自己，张如山心疼道：“也憔悴了不少。”
“只是有点累。”
“那可不憔悴了不少嘛，不是在试戏就是在为试戏准备。”看着张如山终于转过身看向自己，钱赋继续道：“就认媳妇就认媳妇！你好兄弟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你都不闻不问一句。”
“一顿火锅。”张如山直击钱赋软肋。
“我要吃羊蝎子。”钱赋撇了撇嘴，但还是没有抵住吃的诱惑。
“成交！”
张如山疑惑道：“你们怎么从楼上下来？而且，你们关电闸干嘛？”
谭玲抢先答道：“我们原本没打算回来的，准备直接从横店回老家了，但我姐非要再见你一面，所以就先回来，再回老家。”
张如山听到这里，满是感动，看着谭清，牵起她的手，一起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十指紧扣，没有说话，但两人心里都暖暖的。
“你俩差不多得了啊，虽然想到回来是一部偶像剧，但我真没想到竟然这么狗血，我都要看吐了。”钱赋十分不爽。
“你俩也是偶像剧，也演一个啊，我爱看”
“因为我们一会就要赶火车了，但有些行李是不拿回家的，所以就放到楼上了。”
“至于为什么关电闸，因为我觉得我俩够亮了，再加俩灯泡眼睛都得亮瞎了，也是为了给你们制造点空间。”
“你还应该问问为啥我和钱赋都坐在椅子上，因为站了一会发现你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又不好打扰你们，实在太累了。”
“就你话多。”谭清用另一只没被牵着的手弹了谭玲脑门一下。
张如山侧头看向谭清：“你们一会就要走啊。”
“嗯，回老家有些事要处理，所以比较急。”谭清适时转移话题：“先去跟灵姐和唐芯打个招呼吧。”
电来了以后赵月灵和唐芯自己点起了歌，一边唱，一边等张如山回来。
“他还不懂，还是不懂，离开是想要被挽留...哎？谭清！你怎么来啦。”赵月灵正唱着《还是不懂》，余光看到门开了，瞥了一眼，看到进来的是谭清，歌也不唱了，拍着边上的位置：“快来坐这。”
几个女生互相打了招呼以后，聊成了一片。
张如山给钱赋试了个眼色，两人悄悄退了出去。
在走廊上，张如山问道：“你知道谭清为啥这么着急回去吗？”
“别说我了，谭玲都不知道，回来的时候，谭玲在车里问了，但谭清没说。”
张如山想了想，道：“可能是担心春运买不到票吧，提前买的票不能退了。”
“应该不是，原本是后天的票，她托人改到了今天。”钱赋看着张如山阴晴不定的脸：“你别多想，也许没有...”
张如山挥挥手打断他：“我没多想，我只是担心她，她车票改到今天肯定是出现什么事了，但是不愿意跟我说，可能是怕我担心，时间这么赶的情况下她都愿意回来见我一面，说明我在她心里已经很重要了。”
钱赋拍了拍张如山的肩：“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
“几点的票？”张如山问道。
“五点。”钱赋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分钟就得走了。”
再回到包间，赵月灵和唐芯已经人手一个小礼品了。
张如山不爽道：“为啥他们有礼品，我没有？”
钱赋扒拉了他一下道：“废话真多。”又对着谭氏姐妹说道：“咱们该走了，不然赶不上火车了。”
谭清虽然有些意犹未尽和不舍，聊得火热却被戛然而止，但也没有办法。
互相告别后，赵月灵和唐芯把谭氏姐妹送到KTV房间门口，钱赋和谭玲先去热车。
谭清仅仅握着张如山的手，越走越慢，最终站在玄关边。
谭清站定，不敢看张如山，微低着头道：“就送到这吧，我要走了。”
张如山再次把谭清拥入怀中：“怎么这么着急回去？”
“家里有点事要处理。”谭清在张如山怀里蹭了蹭，闭着眼睛，仿佛要记住张如山身上的味道，微微哽咽道：“我也不想这么急。”
张如山扶着谭清的肩膀，看着谭清微红的眼眶，心疼道：“不许哭，再哭我可就不让你走了。”
说完，又把她揽入怀中。
谭清吸了吸鼻子，强颜欢笑道：“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但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你别送我，我怕我不想走。”说完，谭清猛然抬头，在张如山脸颊轻轻一吻。
从怀里钻了出来，后退一步，勉强挤了个微笑，转身跑进车里。
张如山被这一吻搞死机了，追了一步，蓦然停在门口，没有再往前，脑子里停留在谭清最后的那一幕，像是印在了脑海深处，久久无法拔除。
车子开动，钱赋看了眼后视镜，道：“如山还站在门口，你要不要看一眼。”
“你别说话。”谭玲嗔怒道。
谭清躺在谭玲怀里，泪落无声。
“山哥，你看啥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唐芯站在张如山身后，探头探脑地想搞清楚外面有啥好看的。
张如山指着门口的两棵树，深沉道：“你看门口有两棵树。”
“一棵是你的，另一棵也是你的？”唐芯也读过鲁迅的话。
“不，两棵都不是我的。”张如山懒得逗唐芯：“你怎么上来了？”
唐芯看了看张如山，道：“因为我干活比较慢，所以要尽早给大家准备晚饭。”
“哦哦，走吧，干活，还有时间煲个汤...”张如山随着唐芯走进厨房，帮她干活。
一边在冰箱翻找食材，唐芯一边问道：“清姐为什么这么着急走啊？”
张如山停下手中的活，想了想，说道：“换个话题。”
“她这么着急回去有什么事？”
“咱们还是聊聊门口的了两棵树吧。”
“没有一棵是你的，有什么可聊的？”
“...”
“要不聊聊树上有多少叶子？”
“...”
“啥都不知道，你还是帮我择菜吧。”
“唐小芯啊，我咋之前没发现你的嘴这么损呢？”张如山接过唐芯给的白菜，掰着叶子，吐槽道。
“跟灵姐学的吧，你俩还挺般配的...”
下一秒，张如山往后一躲，成功躲开唐芯扔过来的两瓣蒜，继续吐槽道：“连扔东西都跟灵姐如出一辙，啧啧啧。”
唐芯拿他没辙，叹了口气，继续干活。
张如山掏出几份歌词递给赵月灵和唐芯：“我先来介绍一下，我是把《枫》和《安静了》做了一个串烧，前奏用的是枫的，所以我先唱，唱完这句‘总在回忆里才看的清’，接着就是你们唱，一直唱到副歌部分的‘短暂一秒就崩落！’OK吗？”
“在哪里？”赵月灵可能吃太饱的缘故，有些心不在焉。
“哦，这里这里。找到歌词了，你继续说。”
“我这上面有标注，哪些是我唱的，哪些是你俩唱的。后面我接着‘极光略过天边’唱到‘却换不回熟悉的那张脸’。这里咱们是合的部分，你们的歌词是‘你是不是能够给我’，接着你们唱到‘承诺永恒或迷惑’，我把枫剩下的部分唱完，但是最后一句‘我要的只是你在我身边’和你们那句‘是因为我太爱你’也是合唱部分。”
赵月灵正色道：“OK，听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第二段是你们先起头，唱到‘爱不是一加一，努力就有结果’，我接着《枫》的部分‘在山腰间飘逸的红雨’唱到‘深怕窗外枫叶已结成冰’，你们接着唱副歌，副歌就和第一段是一样的了。”
“听起来还不错，你为啥选这两首？”赵月灵问。
“这两首好串，他们的节奏差不多，另一个就是，你没觉得这两首歌词有点像是在对话嘛，那两句合唱都像是在对对方诉说。”张如山继续道：“还有一个问题，我没给你们分歌词，你们自己分一下，分好了咱们就开始唱。”
“我看他歌词都是对称的，两句的就我俩一人一句，四句的就一人两句，一句的就直接合唱，方便省事”赵月灵十分随意：“来，第一段我先唱你后唱，第二段就你先唱前面两句，我唱后面的，呐，这里是合唱部分，还有这里，这里...”
这个女人真实奇怪，可以很凶巴巴，可以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十分高冷，而在认真工作的时候又显得有耐心并且还...挺可爱的，除了谭清身上那种仙仙的气质，感觉没有她做不到的样子。
张如山摇了摇头，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各种矛盾的性格能体现在一个人身上，但他知道，这肯定不是一个心智很成熟的人会有的表现。
“喂，臭流氓看什么呢！我脸上有瓜啊！”赵月灵瞪着眼睛道：“要是不熟的人敢这么看老娘，我TM上去就是一个直拳...”还顺势做了要打人的动作。
“我只是没想到你的统筹能力还挺强的嘛，一时惊呆了而已。”彩虹屁立刻奉上。
赵月灵翻了个白眼：“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赶紧排练吧。”
三人的唱歌水平大致差不多，基本能做到不跑调，顶多会点颤音，哭腔之类的技能，再高深的什么气音技巧，三人都不会，第一遍下来，歌词还不是很熟。
唐芯正好和Selina的声音比较吻合，而赵月灵又和Hebe的声音像不少，而且能飙高音，但张如山可一点都不像周杰伦的声音。
赵月灵指挥道：“OK，再来一遍，这一次咱们不能看歌词。”
“OK，第三遍，再熟悉一下歌词，你们要是歌词熟悉了可以练练走位。”
“OK，第四遍，张如山你要再捣乱老娘要生气了啊！”
“OK，第五遍，这遍还不错。”
赵月灵边喝水边说道：“好，先休息，这几遍下来唱的歌词都能记下来了，主要是情绪还不够饱满，咱们...”
突然，房间一片漆黑。
唐芯“啊！”地一声尖叫，躲进了赵月灵怀里。
撞得赵月灵一个趔趄，没稳住身形，后退两步，倒在了沙发上。
张如山已经见识过一次跳闸，倒是没有太大反应，解释道：“应该不是停电而是跳闸，你们先把手机的手电打开照亮，我去看看就回。”
“行，快去快回。”赵月灵也是有些害怕的，但这时候跟重要的是安抚唐芯。
两人赶紧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
张如山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她俩一眼，一个缩在怀里，一个轻抚着头安慰，再加上手电光的给到的轮廓朦胧感，很有情侣范，于是说道：“这个姿势，你俩还挺般配的。”
“滚！”赵月灵随手抓起靠垫，扔了过去。
大白天的也跳闸吗？也没用什么大功率的电器，难道是之前发通知了但自己没注意？
张如山一边找电闸一边琢磨，每一层都有一个电闸，总闸在一层，地下室的电闸开着，张如山又去一层看。
果然，只是跳闸，并非停电，张如山把电闸推了上去，电器的开机声“叮叮当当”响了起来。
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如山。”
这不是谭清的声音吗？她不是应该在横店吗？张如山怀疑自己听错了。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钱赋和谭玲站在桌子旁，谭清站在楼梯边上，眼里亮晶晶的。
张如山十分惊喜，张开双臂，跑了过来，钱赋也很开心，同样地张开双臂。
眼看着张如山从身边跑过去，看都没看一眼自己，直接抱住了钱赋身后的谭清。
“重色轻友的东西，我特么...”钱赋恼羞成怒，抡起拳头作势要揍张如山。
“算了算了。”谭玲虽然知道钱赋不可能真揍，但还是以防万一的拦住了钱赋，毕竟这一拳下去很可能会误伤谭清。
拉开他以后，谭玲去冰箱拿了几瓶饮料出来，俩人就坐在边上看着这一对新情侣上演久别重逢的戏码。
不知道抱了多久，张如山松开谭清，双手轻抚谭清脸颊，深情道：“你瘦了。”
“想你想的。”谭清看着张如山甜甜道。
钱赋和谭玲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恶心，想吐...但在这种场景之下，两人还是忍住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看着潭清满是深情的看着自己，张如山心疼道：“也憔悴了不少。”
“只是有点累。”
“那可不憔悴了不少嘛，不是在试戏就是在为试戏准备。”看着张如山终于转过身看向自己，钱赋继续道：“就认媳妇就认媳妇！你好兄弟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你都不闻不问一句。”
“一顿火锅。”张如山直击钱赋软肋。
“我要吃羊蝎子。”钱赋撇了撇嘴，但还是没有抵住吃的诱惑。
“成交！”
张如山疑惑道：“你们怎么从楼上下来？而且，你们关电闸干嘛？”
谭玲抢先答道：“我们原本没打算回来的，准备直接从横店回老家了，但我姐非要再见你一面，所以就先回来，再回老家。”
张如山听到这里，满是感动，看着谭清，牵起她的手，一起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十指紧扣，没有说话，但两人心里都暖暖的。
“你俩差不多得了啊，虽然想到回来是一部偶像剧，但我真没想到竟然这么狗血，我都要看吐了。”钱赋十分不爽。
“你俩也是偶像剧，也演一个啊，我爱看”
“因为我们一会就要赶火车了，但有些行李是不拿回家的，所以就放到楼上了。”
“至于为什么关电闸，因为我觉得我俩够亮了，再加俩灯泡眼睛都得亮瞎了，也是为了给你们制造点空间。”
“你还应该问问为啥我和钱赋都坐在椅子上，因为站了一会发现你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又不好打扰你们，实在太累了。”
“就你话多。”谭清用另一只没被牵着的手弹了谭玲脑门一下。
张如山侧头看向谭清：“你们一会就要走啊。”
“嗯，回老家有些事要处理，所以比较急。”谭清适时转移话题：“先去跟灵姐和唐芯打个招呼吧。”
电来了以后赵月灵和唐芯自己点起了歌，一边唱，一边等张如山回来。
“他还不懂，还是不懂，离开是想要被挽留...哎？谭清！你怎么来啦。”赵月灵正唱着《还是不懂》，余光看到门开了，瞥了一眼，看到进来的是谭清，歌也不唱了，拍着边上的位置：“快来坐这。”
几个女生互相打了招呼以后，聊成了一片。
张如山给钱赋试了个眼色，两人悄悄退了出去。
在走廊上，张如山问道：“你知道谭清为啥这么着急回去吗？”
“别说我了，谭玲都不知道，回来的时候，谭玲在车里问了，但谭清没说。”
张如山想了想，道：“可能是担心春运买不到票吧，提前买的票不能退了。”
“应该不是，原本是后天的票，她托人改到了今天。”钱赋看着张如山阴晴不定的脸：“你别多想，也许没有...”
张如山挥挥手打断他：“我没多想，我只是担心她，她车票改到今天肯定是出现什么事了，但是不愿意跟我说，可能是怕我担心，时间这么赶的情况下她都愿意回来见我一面，说明我在她心里已经很重要了。”
钱赋拍了拍张如山的肩：“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
“几点的票？”张如山问道。
“五点。”钱赋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分钟就得走了。”
再回到包间，赵月灵和唐芯已经人手一个小礼品了。
张如山不爽道：“为啥他们有礼品，我没有？”
钱赋扒拉了他一下道：“废话真多。”又对着谭氏姐妹说道：“咱们该走了，不然赶不上火车了。”
谭清虽然有些意犹未尽和不舍，聊得火热却被戛然而止，但也没有办法。
互相告别后，赵月灵和唐芯把谭氏姐妹送到KTV房间门口，钱赋和谭玲先去热车。
谭清仅仅握着张如山的手，越走越慢，最终站在玄关边。
谭清站定，不敢看张如山，微低着头道：“就送到这吧，我要走了。”
张如山再次把谭清拥入怀中：“怎么这么着急回去？”
“家里有点事要处理。”谭清在张如山怀里蹭了蹭，闭着眼睛，仿佛要记住张如山身上的味道，微微哽咽道：“我也不想这么急。”
张如山扶着谭清的肩膀，看着谭清微红的眼眶，心疼道：“不许哭，再哭我可就不让你走了。”
说完，又把她揽入怀中。
谭清吸了吸鼻子，强颜欢笑道：“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但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你别送我，我怕我不想走。”说完，谭清猛然抬头，在张如山脸颊轻轻一吻。
从怀里钻了出来，后退一步，勉强挤了个微笑，转身跑进车里。
张如山被这一吻搞死机了，追了一步，蓦然停在门口，没有再往前，脑子里停留在谭清最后的那一幕，像是印在了脑海深处，久久无法拔除。
车子开动，钱赋看了眼后视镜，道：“如山还站在门口，你要不要看一眼。”
“你别说话。”谭玲嗔怒道。
谭清躺在谭玲怀里，泪落无声。
“山哥，你看啥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唐芯站在张如山身后，探头探脑地想搞清楚外面有啥好看的。
张如山指着门口的两棵树，深沉道：“你看门口有两棵树。”
“一棵是你的，另一棵也是你的？”唐芯也读过鲁迅的话。
“不，两棵都不是我的。”张如山懒得逗唐芯：“你怎么上来了？”
唐芯看了看张如山，道：“因为我干活比较慢，所以要尽早给大家准备晚饭。”
“哦哦，走吧，干活，还有时间煲个汤...”张如山随着唐芯走进厨房，帮她干活。
一边在冰箱翻找食材，唐芯一边问道：“清姐为什么这么着急走啊？”
张如山停下手中的活，想了想，说道：“换个话题。”
“她这么着急回去有什么事？”
“咱们还是聊聊门口的了两棵树吧。”
“没有一棵是你的，有什么可聊的？”
“...”
“要不聊聊树上有多少叶子？”
“...”
“啥都不知道，你还是帮我择菜吧。”
“唐小芯啊，我咋之前没发现你的嘴这么损呢？”张如山接过唐芯给的白菜，掰着叶子，吐槽道。
“跟灵姐学的吧，你俩还挺般配的...”
下一秒，张如山往后一躲，成功躲开唐芯扔过来的两瓣蒜，继续吐槽道：“连扔东西都跟灵姐如出一辙，啧啧啧。”
唐芯拿他没辙，叹了口气，继续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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