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人要知足
众人完成了第一件正事后也吃的差不多了，收拾完餐桌，五人从钱赋车的后备箱搬出一堆炮和礼花，抬到篮球场上。
三个人轮流去点礼花。
赵月灵和张如山坐在篮球架上，看着夜空中绽放的烟花，赵月灵在这一瞬间有些恍惚，有一种爱情剧女主角的感觉，她轻声道。“如山，我挺羡慕你的。”
张如山奇怪她怎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对了，她本来就善变，于是插科打诨：“羡慕我啥？羡慕我穷还是羡慕我被你打进医院？”
“羡慕你能拥有这种平淡的幸福。”赵月灵没搭理他的不解风情，自顾自地笑了一下：“有一句话叫一起牛X的日子不如一起傻X的日子，你们几个的友情完美的诠释了这句话，而我没有这么好的朋友。”
张如山侧头看着被烟花照亮的赵月灵，竟然有了清冷的感觉，安慰道：“可惜我不是女的，不然你也有了。哎，你不是说过有不少朋友呢吗？”
赵月灵有些淡淡的忧伤：“那就看你怎么定义朋友了，像你们这样没有任何猜忌，相互之间透明，并且什么心里话都能跟对方说的，一个也没有。”
这个话题进行不下去了，再说下去赵月灵没准直接变成多愁善感女了，张如山适时扯开话题：“问你个问题啊，你来宏信当经理开心吗？”
“没有你和唐芯的话，不开心，我是把工作当游乐场的人，只要好玩就好。而我在这里好玩的动力，就是你俩了。”
我俩是你的玩具吗？！张如山没敢说出口，而是说道：“挺好，珍惜当下吧。”
钱赋走过来，递给两人一人一个呲花：“别聊啦，礼花都放完了，来一起玩。”
俩人刚下来，摔炮直接往砸到他俩脚下，一时没准备的赵月灵被吓得尖叫连连，显然对美女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赵月灵适应了一下，很快就和几人打成一团。
呲花忽明忽暗，能看清每个人的脸，似乎又看不清每个人的表情，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恍惚间，赵月灵有一种生活在梦幻里的感觉，至少在当下，在这个除夕，她很幸福，很享受。也许，这才是自己最想要的生活吧。
钱赋把瀑布礼花摆好：“把最后一盒礼花放了，咱们今天就结束咯。准备好了吗？”
“闭眼，准备许愿。”张如山小声提醒赵月灵：“只许明年的愿，最好是半年内的。”
“OK。”
随着“呲啦”一声，冷焰由中间开始向两边和下边蔓延，一根根的加长款呲花放在一起，竟然变成了瀑布状的呲花。
钱赋迅速跑了回来，和其余四人站成一排，闭上眼睛，许了一个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完成的愿望。
而张如山和赵月灵许的愿望基本一致，张如山升官，赵月灵想做新媒体总监。
李子潇想找到师父，而王小花希望能当上老师。
五个人许完愿，准备各回各家，张如山一本正经道：“你们先回吧，我去陪灵姐等一下代驾。”
互相道别后，张如山先是陪着赵月灵往外走，小声道：“这个时间点还能叫到代驾吗？”
“我试试看还有吗？”
眼见其他几个小伙伴都走远了，张如山停下脚步：“别查了，用常识也知道不会有代驾。你家司机不回老家吗？”
“已经回了...刚才那是安慰你们说的。”
张如山叹了口气，一副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的表情。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几秒钟，张如山抬腿往家的方向走：“来吧，我总觉得以咱们现在的关系，在这个时间住在我家，有点不太合适，但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赵月灵撇撇嘴，也是有些不情愿：“那你说还有什么办法吗？”
“没办法...”
“你得这么想，反正咱俩也开过房，觉也睡了，夜也过了，还有啥可怕的？”
“你瞅瞅这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家该说的话吗？咱俩那是出差！再说了，那时候我还没和谭清在一起呢，现在这情况不一样。”
“那怎么办？我睡大马路上行了吧！”赵月灵还耍起了小姐脾气。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行了吧。”
张如山无奈道：“那咱们得事先说好，这事儿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尤其不能告诉谭清。另外，这事儿肯定得我妈安排，如果直接偷摸住我屋里了，那就真说不清了，第三，明天一早就得起床走人，毕竟院子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太多了。”
赵月灵反问道：“这事儿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和必须要让阿姨安排这两点矛盾了吧，你那屋有床还有沙发，咱们偷偷地进去偷偷地走不是更好吗？你不说我不说，这事儿就没发生过不是吗？”
张如山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啊，但我总觉得对不起谭清，要不你去找个酒店？”
赵月灵暴脾气上来了：“我一个姑娘家的没说啥，你个大男人怎么娘们唧唧的，我找酒店是不是也要开车？我要能开车我直接回家不好吗？你要再说我可真就睡马路了，记得明天起来给我收尸！”
“行吧行吧，反正你也是个百合，我就当你是个爷们。”走到家门口，张如山探头探脑地观察了一番，没人。
很好！
张如山赶紧掏出钥匙，快速把门打开，让赵月灵先进去，又看了看外面，没异常情况，才退进屋里，把门关上。
赵月灵接着开门的瞬间，精准定位床的位置，在黑暗中直奔床就去了，边脱鞋边说：“喝的我还有点晕，我准备睡了，你要不用灯就别开了吧。”
张如山没开灯，而是先叮嘱一下赵月灵：“你睡床上，我睡沙发上，定一个6点的闹铃。如果一会我妈叫我来吃饺子，你就躲在...”张如山扫了一圈屋子，好像没什么地方可以藏...
突然，张如山听到老妈哼着歌走出客厅的声音，大概率是来找自己的，赶快脱鞋跑到床上，把赵月灵往里挤了挤。
这时已经传出钥匙的声音。
赵月灵吓了一跳，低呼：“你要干嘛？”
张如山赶紧小声道：“别说话！”扯开被子把赵月灵完全盖住。
肖兰打开门，站在门口没进来：“儿子，怎么不开灯呀？走，吃饺子去。”
“别开灯，我已经睡觉了。”张如山强装镇定，赵月灵躲在被子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饺子你不吃我就和你爸吃了。”肖兰似乎没察觉到异样。
“你们吃吧，别管我了，我不饿。”张如山内心狂喊：赶紧走！
“行，那你注意身体。”说完，肖兰把门关上了。
听到老妈离去的脚步声，张如山才长出一口气，掀开被子下床：“对了，矿泉水在我电脑边上，你渴了直接拿。”
“呼，好险。”赵月灵吐了吐小舌头：“最后那句注意身体是啥意思？”
“那只是我妈的口头禅，习惯了就好，平时她说的都是早点睡少玩会电脑，但我今天已经睡了，她就只能说注意身体了。”张如山一边摸黑从沙发抽屉里拿出另一床被子和枕头，一边后怕道：“这要是我妈一开灯，肯定能看到你的鞋，那就真说不清了。”
“还好还好，他们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放心吧，按照我们家的流程，吃完饺子就该睡觉了，所以他们一会也就睡了。”张如山躺到沙发上：“不过话说你对我是真放心啊，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没把我当男的看？”
赵月灵讥讽一笑：“我不是对你放心，我对大多数男的都放心，一拳搞定的人不在我的威胁范围之内。”
“那咱俩出差的时候我把你抱到床上你都没醒？这要是个歹人，你不早就废了！”
“那天是喝多了，今天又没喝多，只要你露出一丝丝的歹意，我就打飞你。”
“我真是多嘴说话。睡吧。”
“晚安。”
第二天闹铃响的时候，赵月灵迷迷糊糊地直接把闹铃给关了，幸好张如山留了个心眼，挣扎着坐起来，原本想走上前叫她起床的，但又怕担心赵月灵迷糊之间以为自己要做什么不轨的事，一拳打蒙自己就不好了，于是坐在沙发上叫了两声。
赵月灵毫无反应，看来是又睡着了。
张如山叹了口气，打开灯，走到床边，摇了摇赵月灵的肩膀：“起床啦，再不起咱俩要被捉奸啦。”
赵月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是好困。”嘴上虽然说着困，但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
张如山这时才发现，赵月灵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衣服脱的就剩秋衣了。
这可不是欣赏曼妙身姿的时候，这要是被发现了一拳肯定是少不了的，幸好外面比较黑，也没开灯，看不清什么，张如山很自然地回到沙发上。
赵月灵还迷糊着，脑子估计只想着怎么能继续补觉了。黑暗中摸索着自己的衣服和裤子。嘴里也不闲着：“好困啊，你要不叫我我根本醒不来。”
“我就知道，你也是真能睡啊。”张如山已经开始叠被子，准备再放回沙发抽屉里。
“拜拜，昨天过的很开心。我睡这的事，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放心吧。”说完，赵月灵打着哈欠离开了。
等赵月灵走后，张如山一觉睡到中午。
按照老家的习俗，大年初一要去亲戚家走动走动，但是在华京，没有亲戚，只有老乡，在张如山小的时候，老乡们离得还近一些，一家一天请吃饭能请到正月十五以后，后来很多人都搬走了，想聚也没人了，所以基本上从大年初一开始，都是自由活动时间。
吃完午饭，张如山打开电脑，谭清主演的《我的北漂时代》今天在几个视频网站上映。
张如山没有直接看，而是先看了看点击量和评论，上映了一个小时，点击量也就几万，有一种扑街的感觉，但是从评论来看，反馈还是挺不错的。
“我哭了两包纸巾。”
“这也太好哭了吧，说的就是我啊。”
“演的太好了，一点都不做作。”
看完这些评价，大致有了个初步的印象，这才打开视频观看起来。
故事的剧情其实并不新颖，就是一个北漂少女的成长之路。先是住破旧的地下室，人身安全都无法保障，通过自己的刻苦练习终于能上台表演，但在表演的前一天父亲病重，放弃了上台表演的机会，回来后遭人唾弃，只好先找了个班上，但是对于热爱的舞蹈一直在坚持练习，最后通过选秀节目取得成功。
谭清演的好坏张如山看不出来，但从一个观众的感受来讲，节奏不拖沓，感情也比较丰富，配乐也恰到好处。
正准备给谭清打个电话聊聊，老妈突然进来了。
“儿子，吃草莓，刚洗过的。”肖兰笑吟吟地走过来，画风一转：“跟你说少玩电脑，伤眼睛，坐直，不然又要驼背了。”
习惯了老妈的唠叨，张如山直接扯开话题：“老妈，你看。”
说着，播了一段画面给肖兰看。
“看啥？我喜欢看武打片。”
张如山试探道：“我是让你看这个女的好不好看，我娶回家给你做儿媳妇咋样？”
“你？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这姑娘多漂亮呀，能看上你？”肖兰喂了张如山一个草莓：“我也不求你找个多漂亮多有钱的，能找个温柔贤惠不败家的我就烧高香了，咱们要脚踏实地，别老想着做白日梦。”
张如山有点生气：“你怎么知道我就不能找一个又漂亮又温柔贤惠的呢？”
“人呀，不能太贪心，又漂亮又温柔贤惠的是有，能不能看上你你心里没点数吗？”肖兰恨铁不成钢道。
“你咋就对你儿子这么没信心呢？我好歹也是本科毕业有稳定工作吧。”
“咱家有楼房吗？你是公务员吗？你有好几十万的存款吗？”肖兰无奈道：“唉。没房没车，你也不能全怪你爹，毕竟他能把咱们户口都办到华京来已经很不错了。”
“房嘛，有钱了再买，这平房我住着也挺舒服的。车不是已经在摇号呢嘛，啥时候摇到了再说呗。”张如山安慰着老妈：“我没怪老爸的意思，人要知足。”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肖兰笑了笑：“人要知足，所以娶媳妇别想着能都占了，能占一样就不错了。”
张如山；“...”
三个人轮流去点礼花。
赵月灵和张如山坐在篮球架上，看着夜空中绽放的烟花，赵月灵在这一瞬间有些恍惚，有一种爱情剧女主角的感觉，她轻声道。“如山，我挺羡慕你的。”
张如山奇怪她怎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对了，她本来就善变，于是插科打诨：“羡慕我啥？羡慕我穷还是羡慕我被你打进医院？”
“羡慕你能拥有这种平淡的幸福。”赵月灵没搭理他的不解风情，自顾自地笑了一下：“有一句话叫一起牛X的日子不如一起傻X的日子，你们几个的友情完美的诠释了这句话，而我没有这么好的朋友。”
张如山侧头看着被烟花照亮的赵月灵，竟然有了清冷的感觉，安慰道：“可惜我不是女的，不然你也有了。哎，你不是说过有不少朋友呢吗？”
赵月灵有些淡淡的忧伤：“那就看你怎么定义朋友了，像你们这样没有任何猜忌，相互之间透明，并且什么心里话都能跟对方说的，一个也没有。”
这个话题进行不下去了，再说下去赵月灵没准直接变成多愁善感女了，张如山适时扯开话题：“问你个问题啊，你来宏信当经理开心吗？”
“没有你和唐芯的话，不开心，我是把工作当游乐场的人，只要好玩就好。而我在这里好玩的动力，就是你俩了。”
我俩是你的玩具吗？！张如山没敢说出口，而是说道：“挺好，珍惜当下吧。”
钱赋走过来，递给两人一人一个呲花：“别聊啦，礼花都放完了，来一起玩。”
俩人刚下来，摔炮直接往砸到他俩脚下，一时没准备的赵月灵被吓得尖叫连连，显然对美女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赵月灵适应了一下，很快就和几人打成一团。
呲花忽明忽暗，能看清每个人的脸，似乎又看不清每个人的表情，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恍惚间，赵月灵有一种生活在梦幻里的感觉，至少在当下，在这个除夕，她很幸福，很享受。也许，这才是自己最想要的生活吧。
钱赋把瀑布礼花摆好：“把最后一盒礼花放了，咱们今天就结束咯。准备好了吗？”
“闭眼，准备许愿。”张如山小声提醒赵月灵：“只许明年的愿，最好是半年内的。”
“OK。”
随着“呲啦”一声，冷焰由中间开始向两边和下边蔓延，一根根的加长款呲花放在一起，竟然变成了瀑布状的呲花。
钱赋迅速跑了回来，和其余四人站成一排，闭上眼睛，许了一个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完成的愿望。
而张如山和赵月灵许的愿望基本一致，张如山升官，赵月灵想做新媒体总监。
李子潇想找到师父，而王小花希望能当上老师。
五个人许完愿，准备各回各家，张如山一本正经道：“你们先回吧，我去陪灵姐等一下代驾。”
互相道别后，张如山先是陪着赵月灵往外走，小声道：“这个时间点还能叫到代驾吗？”
“我试试看还有吗？”
眼见其他几个小伙伴都走远了，张如山停下脚步：“别查了，用常识也知道不会有代驾。你家司机不回老家吗？”
“已经回了...刚才那是安慰你们说的。”
张如山叹了口气，一副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的表情。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几秒钟，张如山抬腿往家的方向走：“来吧，我总觉得以咱们现在的关系，在这个时间住在我家，有点不太合适，但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赵月灵撇撇嘴，也是有些不情愿：“那你说还有什么办法吗？”
“没办法...”
“你得这么想，反正咱俩也开过房，觉也睡了，夜也过了，还有啥可怕的？”
“你瞅瞅这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家该说的话吗？咱俩那是出差！再说了，那时候我还没和谭清在一起呢，现在这情况不一样。”
“那怎么办？我睡大马路上行了吧！”赵月灵还耍起了小姐脾气。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行了吧。”
张如山无奈道：“那咱们得事先说好，这事儿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尤其不能告诉谭清。另外，这事儿肯定得我妈安排，如果直接偷摸住我屋里了，那就真说不清了，第三，明天一早就得起床走人，毕竟院子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太多了。”
赵月灵反问道：“这事儿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和必须要让阿姨安排这两点矛盾了吧，你那屋有床还有沙发，咱们偷偷地进去偷偷地走不是更好吗？你不说我不说，这事儿就没发生过不是吗？”
张如山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啊，但我总觉得对不起谭清，要不你去找个酒店？”
赵月灵暴脾气上来了：“我一个姑娘家的没说啥，你个大男人怎么娘们唧唧的，我找酒店是不是也要开车？我要能开车我直接回家不好吗？你要再说我可真就睡马路了，记得明天起来给我收尸！”
“行吧行吧，反正你也是个百合，我就当你是个爷们。”走到家门口，张如山探头探脑地观察了一番，没人。
很好！
张如山赶紧掏出钥匙，快速把门打开，让赵月灵先进去，又看了看外面，没异常情况，才退进屋里，把门关上。
赵月灵接着开门的瞬间，精准定位床的位置，在黑暗中直奔床就去了，边脱鞋边说：“喝的我还有点晕，我准备睡了，你要不用灯就别开了吧。”
张如山没开灯，而是先叮嘱一下赵月灵：“你睡床上，我睡沙发上，定一个6点的闹铃。如果一会我妈叫我来吃饺子，你就躲在...”张如山扫了一圈屋子，好像没什么地方可以藏...
突然，张如山听到老妈哼着歌走出客厅的声音，大概率是来找自己的，赶快脱鞋跑到床上，把赵月灵往里挤了挤。
这时已经传出钥匙的声音。
赵月灵吓了一跳，低呼：“你要干嘛？”
张如山赶紧小声道：“别说话！”扯开被子把赵月灵完全盖住。
肖兰打开门，站在门口没进来：“儿子，怎么不开灯呀？走，吃饺子去。”
“别开灯，我已经睡觉了。”张如山强装镇定，赵月灵躲在被子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饺子你不吃我就和你爸吃了。”肖兰似乎没察觉到异样。
“你们吃吧，别管我了，我不饿。”张如山内心狂喊：赶紧走！
“行，那你注意身体。”说完，肖兰把门关上了。
听到老妈离去的脚步声，张如山才长出一口气，掀开被子下床：“对了，矿泉水在我电脑边上，你渴了直接拿。”
“呼，好险。”赵月灵吐了吐小舌头：“最后那句注意身体是啥意思？”
“那只是我妈的口头禅，习惯了就好，平时她说的都是早点睡少玩会电脑，但我今天已经睡了，她就只能说注意身体了。”张如山一边摸黑从沙发抽屉里拿出另一床被子和枕头，一边后怕道：“这要是我妈一开灯，肯定能看到你的鞋，那就真说不清了。”
“还好还好，他们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放心吧，按照我们家的流程，吃完饺子就该睡觉了，所以他们一会也就睡了。”张如山躺到沙发上：“不过话说你对我是真放心啊，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没把我当男的看？”
赵月灵讥讽一笑：“我不是对你放心，我对大多数男的都放心，一拳搞定的人不在我的威胁范围之内。”
“那咱俩出差的时候我把你抱到床上你都没醒？这要是个歹人，你不早就废了！”
“那天是喝多了，今天又没喝多，只要你露出一丝丝的歹意，我就打飞你。”
“我真是多嘴说话。睡吧。”
“晚安。”
第二天闹铃响的时候，赵月灵迷迷糊糊地直接把闹铃给关了，幸好张如山留了个心眼，挣扎着坐起来，原本想走上前叫她起床的，但又怕担心赵月灵迷糊之间以为自己要做什么不轨的事，一拳打蒙自己就不好了，于是坐在沙发上叫了两声。
赵月灵毫无反应，看来是又睡着了。
张如山叹了口气，打开灯，走到床边，摇了摇赵月灵的肩膀：“起床啦，再不起咱俩要被捉奸啦。”
赵月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是好困。”嘴上虽然说着困，但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
张如山这时才发现，赵月灵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衣服脱的就剩秋衣了。
这可不是欣赏曼妙身姿的时候，这要是被发现了一拳肯定是少不了的，幸好外面比较黑，也没开灯，看不清什么，张如山很自然地回到沙发上。
赵月灵还迷糊着，脑子估计只想着怎么能继续补觉了。黑暗中摸索着自己的衣服和裤子。嘴里也不闲着：“好困啊，你要不叫我我根本醒不来。”
“我就知道，你也是真能睡啊。”张如山已经开始叠被子，准备再放回沙发抽屉里。
“拜拜，昨天过的很开心。我睡这的事，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放心吧。”说完，赵月灵打着哈欠离开了。
等赵月灵走后，张如山一觉睡到中午。
按照老家的习俗，大年初一要去亲戚家走动走动，但是在华京，没有亲戚，只有老乡，在张如山小的时候，老乡们离得还近一些，一家一天请吃饭能请到正月十五以后，后来很多人都搬走了，想聚也没人了，所以基本上从大年初一开始，都是自由活动时间。
吃完午饭，张如山打开电脑，谭清主演的《我的北漂时代》今天在几个视频网站上映。
张如山没有直接看，而是先看了看点击量和评论，上映了一个小时，点击量也就几万，有一种扑街的感觉，但是从评论来看，反馈还是挺不错的。
“我哭了两包纸巾。”
“这也太好哭了吧，说的就是我啊。”
“演的太好了，一点都不做作。”
看完这些评价，大致有了个初步的印象，这才打开视频观看起来。
故事的剧情其实并不新颖，就是一个北漂少女的成长之路。先是住破旧的地下室，人身安全都无法保障，通过自己的刻苦练习终于能上台表演，但在表演的前一天父亲病重，放弃了上台表演的机会，回来后遭人唾弃，只好先找了个班上，但是对于热爱的舞蹈一直在坚持练习，最后通过选秀节目取得成功。
谭清演的好坏张如山看不出来，但从一个观众的感受来讲，节奏不拖沓，感情也比较丰富，配乐也恰到好处。
正准备给谭清打个电话聊聊，老妈突然进来了。
“儿子，吃草莓，刚洗过的。”肖兰笑吟吟地走过来，画风一转：“跟你说少玩电脑，伤眼睛，坐直，不然又要驼背了。”
习惯了老妈的唠叨，张如山直接扯开话题：“老妈，你看。”
说着，播了一段画面给肖兰看。
“看啥？我喜欢看武打片。”
张如山试探道：“我是让你看这个女的好不好看，我娶回家给你做儿媳妇咋样？”
“你？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这姑娘多漂亮呀，能看上你？”肖兰喂了张如山一个草莓：“我也不求你找个多漂亮多有钱的，能找个温柔贤惠不败家的我就烧高香了，咱们要脚踏实地，别老想着做白日梦。”
张如山有点生气：“你怎么知道我就不能找一个又漂亮又温柔贤惠的呢？”
“人呀，不能太贪心，又漂亮又温柔贤惠的是有，能不能看上你你心里没点数吗？”肖兰恨铁不成钢道。
“你咋就对你儿子这么没信心呢？我好歹也是本科毕业有稳定工作吧。”
“咱家有楼房吗？你是公务员吗？你有好几十万的存款吗？”肖兰无奈道：“唉。没房没车，你也不能全怪你爹，毕竟他能把咱们户口都办到华京来已经很不错了。”
“房嘛，有钱了再买，这平房我住着也挺舒服的。车不是已经在摇号呢嘛，啥时候摇到了再说呗。”张如山安慰着老妈：“我没怪老爸的意思，人要知足。”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肖兰笑了笑：“人要知足，所以娶媳妇别想着能都占了，能占一样就不错了。”
张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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